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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4.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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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继续再往下走,遇到了往上行的曲度他们。
曲度见到他们赶紧问:“我们刚刚看了,负一楼那个尸体的痣,在左眼眼尾,你们有遇到另一个吗?有注意她的痣在哪边吗?”
柏盛点头:“夏梦悦的痣,在右眼眼角到鼻梁之间,负一楼的那个应该是夏梦愉。夏梦悦说,她们去不了一楼以下的地方,还有第一天遇到的那个女人叫阎清漪,她已经死了,我们在她房间找到了牌位,遗照和骨灰。”
萧欣昀惊呼:“卧槽,我跟你说,楼下的那个爷爷也姓阎!”
“什么?”,柏盛听了一惊,抓着她的胳膊问,“你们还有什么发现?”
萧欣昀用力挣开自己的手:“负一楼的男的,好像想叫夏梦悦下去,他让我们把认识夏梦愉的人喊过来,认一下,只是我们现在还不知道,要不要去告诉她。”
“抱歉,抱歉”,柏盛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连连和萧欣昀道歉,“那你们有去一楼,从那个老头那里,问出什么吗?”
萧欣昀摇头:“那个老头让我们等就行了,他说,等到了第7天,他们几个都会离开,我们只要等到那一天就好了。”
曲度上前,拍了拍柏盛的背道:“我们先继续找吧,剩下的等过会儿,再一起说吧。”
柏盛点头和他们道别以后,他跟池澄两人继续往下走。
他们一路到了一楼,再没有遇到一个,有排位和遗照的房间了。
柏盛他们检查完所有房间后,再次敲响了,那个老头的门。
老头慢悠悠地开门,他刚想招呼人,一见是他们,又赶紧把门关上了。
还好柏盛有先见之明,怕老头记恨着他,在开门的一瞬间,便默默生出一只脚。
所以老头门关时,他便用脚卡住了门。
然后他和老头,在门口隔着缝隙对峙着。
柏盛努力挤出微笑,但因为脚被门夹着,笑容也不是很好看,他牙齿暗暗咬着劲,用力说道:“爷爷你好,请问怎么称呼?”
老头跟他僵持了会儿,在池澄准备上前时,才终于松了劲,但门还是掩着的:“免贵姓阎。”
柏盛站在门口,依旧保持微笑道:“楼上也有个小姑娘姓阎哎。”
老头点点头,脸色有些和缓下来。
柏盛赶紧见缝插针问:“方便问一下,你们是什么关系?”
老头迷茫地摇摇头。
柏盛再次小心地问:“那你有孩子吗?”
老头叹了口气:“不记得了。”
柏盛:“哦哦,没事,就是我们刚刚遇到了一个小姑娘,她跟我们说,你不是坏人,所以我们想来问一下,我们要怎么才能离开?”
听到这个,老头的眼神柔和了下来,他缓缓说道:“再等几天吧,第7天的时候,她就会离开这里的,到时候你们就能离开了,你们这几天也可以陪她玩会儿,她也挺无聊的。”
柏盛:“我们只要等,什么都不用做吗,这期间我们会不会有事吗?”
老头不说话。
柏盛继续说:“那个小姑娘说,你会打她们,你方便说一下,为什么吗?”
老头听到这里,平静的面孔,又出现了怒容,从门后拿出一把桃木剑,抬起手,就要往柏盛脚上扎。
柏盛吓得,一下后退一步,门也随之“砰”的一声关上了。
柏盛和池澄面面相觑,但又想到夏梦悦说,这老头不坏,那么他的提示,应该是有用的,他们也就没必要,再冒险去负一层了。
柏盛转身来到电梯前,随手按下了一个上键,池澄抬头看了一眼显示屏,想到什么,便拉住了他,往另一侧楼梯走。
柏盛被他一拽,踉跄了一下,不过也抬头看见了显示屏,上面显示,电梯正从负一层缓缓往上。
大概是想到了,昨天发生的惨剧,柏盛也没说什么,便跟着池澄往楼梯间走。
走了十几层,柏盛有些累了,汗水顺着面庞滑落到下巴,最后挂不住,滴到了台阶上。
他有些口渴,但是他的水已经被他喝完了。
柏盛站在扶手边,上半身靠在扶栏上,拖着沉重的脚步,软绵绵地往上爬:“可是不对呀,刚刚我说楼上有个小姑娘的时候,那老头脸色明显缓和了不少,应该还是有转机的,后来怎么又突然变脸色了,这里的人情绪都这么不稳定的吗。”
池澄走在他前面,手掌撑着墙:“但是你没有具体说,那个小姑娘是谁。”
柏盛停下来,靠着栏杆看着他:“你是觉得刚开始那老头误会了,以为我说的是阎清漪,所以面色才缓和的。”
池澄点头,顺手擦了一把,滑到下巴上的汗。
柏盛轻蔑一笑:“那他们铁定有点关系,不是女儿就是孙女了,但这样不就违背了,老头跟所有人为敌的大前提了吗。”
池澄停下等柏盛道:“我也感觉,他确实有包庇的嫌疑,他让我们这期间什么都不用做,等就行了,但是没说这7天一定是安全的,所以他肯定是知道,怎么才能出去,但是又不想说出来,让我们早点出去。”
“可是那个女人说,什么时候离开,是看我们的表现的,所以我们还是有一定操作空间的”,柏盛刚跨出一步,准备跟着往上走,他用来借力的栏杆就突然倒塌了,他不受控制地往下倒去。
柏盛反手就是往前一抓,但也堪堪只是抓到了池澄的风衣一角。
池澄反而因为被他一抓,踉跄了一下,柏盛见此,怕池澄也跟着摔了,又赶忙松开了手。
柏盛眼看着自己就到摔下去,只能寄希望于姿势正确,别摔到头。
好在千钧一发之际,池澄反应过来,赶紧扑过去,抓住了他一条胳膊,缓解了他下降的趋势,让他在摔得过程中,只是磕巴了一下,踩空了一脚。
柏盛脚下是倒塌的栏杆,同时,下层的栏杆也倒塌了。
他的一只脚,在他摔下时扭伤了,底下台阶横着一堆碎栏杆,他站不了,只能奋力用双手抓着上层的台阶,努力挂住自己。
柏盛稳住后,用好的那只脚,将下面的栏杆碎屑踢开,方便他的脚能安稳着地。
池澄确认他没事后,才松开他的手,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他刚刚扑的猛,其实自己也擦到了,他能感觉到拍灰尘时,手肘处传来的疼痛。
池澄简单清理完自己,然后准备等柏盛上来继续走。
但是他见柏盛在踢开栏杆以后,就也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是抓着台阶,原地靠着,不禁疑惑问道:“你怎么了?”
柏盛身高有一米八五,站直以后,头就露在上层台阶了,他仰起头看向高处的池澄,虚弱地开口道:“等我一下,我好像扭到了,让我先缓缓。”
柏盛一张嘴,池澄就看见他牙齿上,一片殷红的血迹,他也顾不上自己的衣服了,赶紧往下跑,扶他坐在台阶上,然后掰开柏盛的嘴仔细地查看。
柏盛被他弄得很是尴尬,一时有些摸不清头脑了。
池澄扶着他的头,掰开他的嘴,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功能,便怼着他的嘴一通照。
池澄凝眉,严肃道,“嘴长大”,柏盛没见过这阵仗,心里害怕,又下意识地配合。
柏盛睁着眼,看着天花板,用舌头在嘴里摸索,本来刚死里逃生,现在又扭伤了脚,他的注意力自然也全在脚上,他现在才注意到,自己嘴里一股浓厚的铁锈味,他这下更慌了。
池澄掰住柏盛的下颌角,命令道:“别动。”
柏盛吓得整个人都僵硬了,他想说话,但是下巴被钳制了,说不了。
池澄检查完,便把他手里的那瓶水递给他,“洗洗手”,柏盛接过洗手。
池澄见他洗完擦干了,就拽起他:“我扶着你,我们靠墙走。”
柏盛站稳后,就将手揽到池澄肩上,然后被池澄扶着,一蹦一跳地往上走,他吸了一口嘴里的血,再吐出,见地上一片殷红,便恐慌着问池澄道:“我的嘴巴怎么了?”
“咬到肉了,不过,好像牙龈也出血了,没事的,过了今天就好了”,池澄扶着他,跳过半层台阶。
池澄抬眼看了一下,门前贴着的楼层提示,现在他们还在20楼,他们还有七层要走,然后他便在柏盛面前蹲下道:“你上来,我背你。”
柏盛舔了舔左侧的脸颊肉,发现确实疼,那边好像有一片肉挂着,像是要掉不掉的样子:“没事,我自己走好了。”
池澄伸手往后,拍了拍柏盛好的那条腿:“太慢了,上面还有人在等我们。”
柏盛纠结了一阵,见池澄没有要起来的意思,便趴到他背上:“你过会儿要是累了,就再放我下来。”
池澄背起他,轻声说了句“好”,然后便迈开步子,慢慢往上走。
柏盛伏在他背上,一边甩着空矿泉水瓶,一边思考着:“我感觉,那老头说的七天,可能是保底时间,这期间我们什么也不做,可能会触发随机死亡唉。”
池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