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半仙[机甲]》陈醋潭

13、天赋异禀流浪儿

　　虞山烛解释自己现状。
　　眼前这位林小姐木讷到能对一个星际流浪儿说出类似于“你饿了为什么不吃肉”这样听起来有些不合时宜的话。
　　倒也不算意外，毕竟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孩子嘛。

　　林若清微怔，很显然没有往这个层面想：“抱歉。”

　　“没关系。”虞山烛摆手，忽然意识到这是一打劫的好机会，搓了搓两根手指：
　　“那什么，如果觉得抱歉，就带我参观参观你的机甲，叫……叫什么来着……”

　　“彤狼。”

　　“好名字，能借我开开吗？”

　　“不能。”

　　虞山烛僵硬：“方便问一下为什么吗？”
　　是她过于露骨了吗？

　　林若清摇头，没有表现任何反感，面色如常：“因为彤狼没能源了。”

　　“仅……仅此而已？”虞山烛瞪大双眼：“我还以为你会说类似于我不会开或者之类的……”
　　或者我是低等星来的所以不配开等等，虞山烛没有说出口。

　　林若清歪头：“我为什么要这样说？”
　　“彤狼是A级机甲，驾驶员精神力至少达到A级才能驾驶它。”林若清像讲课一样为虞山烛仔细解释，“刚刚你准确报出了银刃的弱点，你很有指挥天赋，精神力评级不会低，肯定能驾驭彤狼。”

　　虞山烛有些不可置信，所以林若清只是单纯的在解释彤狼没电，并且顺便夸赞了她非常有天赋？

　　她有些控制不住情绪，嘴角不自觉的勾起：“我真的很有天赋？”

　　林若清一贯谨慎：“至少，我认为。”

　　想学习相关知识的虞山烛心中瘙痒，凑到林若清身边，刚想向林小姐讨教几番关于指挥的入门知识，就被猛然卷起的风沙打断。

　　一架小型舰船正接近地表，顺利降落地面。舱门开启，门还没完全被打开，就从里面钻出一个高个儿金发男生，几步迈到了林若清身边。

　　“若清！”

　　林若清眼色一暗。

　　阿卡曼几步上前拉走虞山烛，端起老约翰与正在对话的两人拉开距离。

　　虞山烛稍有不解，指挥小知识还没问，好奇道：“阿卡曼姐姐，什么情况啊？”

　　“那是顾遥，林若清的哥哥，估计是来接她的。”阿卡曼低头，努力降低存在感，毕竟联盟军身份特殊，让两个第三区重要人物记住脸就糟糕了。

　　哥哥？虞山烛凑近阿卡曼：“他两个长得也不像啊。”

　　“养子。”阿卡曼说。

　　被端在手中的老约翰翻着白眼不做声，刚被第三军区的混蛋追杀，他实在对这些世家权贵感到厌烦。

　　的确，虞山烛悄然观察“兄妹二人”，尤其是顾遥，从下船开始，他全程目视林若清，看都不看他们几个低等星原著民一眼。

　　虞山烛撇嘴，那种目中无人的态度真让人不爽。

　　两人对话不算太久，顾遥仅瞥了一眼他们三个，又和林若清说了些什么，就带着林若清往舰船方向走了。

　　直到她登上舰船离开，都没有再理会虞山烛。

　　就这么结束啦？
　　望着飞走的舰船，虞山烛有些难过的叹了一口气。

　　阿卡曼挑眉：“什么情况，难不成想抱这群世家子弟的大腿？”

　　虞山烛叹气摇头：“不是，是没有问到指挥系的入门知识，有点可惜。”

　　阿卡曼：“……”
　　她瞬间收回原本计划对于虞山烛不切实际幻想的批判，看来这小姑娘不是想抱人大腿。

　　老约翰悄声提醒：“她想学机甲。”
　　阿卡曼大声问虞山烛：“你想学机甲？”
　　虞山烛眼前一亮，欢快点头：
　　“嗯嗯，刚刚林若清还说我有天赋呢。”

　　老约翰插嘴：“客套话你懂不懂啊。”

　　别人说说虞山烛完全能当成客套话，可按照林若清那个性子，能说出何不食肉糜这样话的大小姐好像没必要说客套话。

　　虞山烛果断开口：“不懂。”

　　阿卡曼捂住老约翰还想开口的嘴，想了想说：“如果想学机甲，你得考军校。”
　　“当公民年满十八周岁，即可参与军校选拔，选拔为全民制，为培养优秀的联邦战士，只要参加考核并达标，就可以进入军校学习。”

　　虞山烛听到全民选拔制，忽然觉得自己有机会了。

　　“但是，”阿卡曼补充：“考核内容包含机甲军事理论、机甲理论实操，基础格斗考核……”
　　阿卡曼说了一连串叽里咕噜的课程，最后补充：“最后一点，也是最难的一点，小桑尼。”
　　“机甲驾驶，参加选拔的公民必须驾驶军用机甲完成定时百米行进。”

　　“听起来很简单对不对？”

　　阿卡曼摇摇头：“恰恰相反，这是所有科目中最难的项目，首先就是针对精神力的筛选测试，A级以上精神力才能驱动军用机甲。”
　　“然后，是驾驶练习，如果在考核前没有驾驶过机甲，就算你精神力达标，可能也动不了。”

　　机甲驾驶本身就是驾驶者与机甲之间的磨合，磨合度越高，驾驶者对机甲的掌控程度越熟练，熟练值对于驾驶者是可增长阈值，在一定程度上能弥补驾驶者精神力的缺陷，这需要专业的指导和大量训练。

　　“没有机甲练习，你比其他考生少条腿。”阿卡曼打趣。

　　联邦建立数百年，随着人类精神力等级不断升高，从原本的D-S不断提升到如今的D-3S，军校对于人才的选拔更加严苛，将精神力测试与机甲驾驶结合，看似提高了天赋的比重，实际在上无形中挤压来自低等星的适龄者进入军校的可能性。
　　在这种规则的推进下，各大学院设立预备院，招收金钱精力双达标的学生统合培训重点培养，这些学生毕业后将来会是各大军区最优秀的机甲战士，最优秀的指挥者。

　　精英教育造就联邦军事世家繁荣林立，也是低等星孩子永远无法跨越的鸿沟。

　　阿卡曼向她解释清楚后，又问虞山烛：“如果你想考军校，我不会，也没有权利阻拦你。”她没有多说，但给虞山烛提供了退路：
　　“如果你觉得困难，我也可以送你去学一些技术，能为你提供工作。”

　　阿卡曼将选择权交给了虞山烛自己。

　　“我要上军校！”
　　虞山烛没有半点犹豫，她脱口而出。

　　有目标就往前走，发现困难就克服。这是虞山烛生长十五年的信条！
　　虞山烛认死理，她就是混不吝，她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小混蛋！
　　“我要开机甲，我要上军校！”虞山烛几乎是喊了出来。

　　“……”

　　原本稍显严肃的阿卡曼忽然绷不住，噗嗤一声破了功，她松开老约翰的嘴，越过虞山烛的头顶，问道：

　　“怎么样，听到了吗？”

　　“？”

　　虞山烛一愣瞪大双眼，她转身，武遂凤抱臂立在不远处，靠着废墟却脊背挺直，仅剩的一只左眼盯着虞山烛看了良久。
　　“哼，还行。”
　　武遂凤说完不多留，转身就走。
　　虞山烛楞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这次阿卡曼没开口，反倒是她手中的老约翰着急的朝着虞山烛比划：
　　“楞什么啊小鬼头。”
　　“还不跟上，喊师傅！”

　　他挥舞双手的样子有些滑稽，险些从阿卡曼手中摔下来。
　　阿卡曼腾出手，朝虞山烛竖起一个大拇指：“抓住机会，加油，我相信你可以。”

　　虞山烛眼睛一亮，用力点头：
　　“嗯！”
　　她转身，一瘸一拐，努力跟上武遂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