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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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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的时间，言白川已经逐渐熟悉了这幅新身体，也大致将原身现在的情况了解的七七八八。
声名狼藉，满是骂声。
唯一能挽回一点儿名声的机会就是下个星期的综艺节目。
只要到时候在舞台上展示他的戏曲才华，那些流言蜚语自然会不攻自破。
更关键的是，他还邀请了盛淮南来看他表演。
为了缓和两人关系，言白川可谓是绞尽脑汁了。
睡觉前，他带着学习的心态，仔细观看了云霜发给他的几段戏曲视频。
比起他前世所学，这些戏曲难度并不大，可以说是换汤不换药。
翌日清晨，云霜早上九点多来到出租屋。
作为言白川的助理，为了方便工作，言白川给过她出租屋的钥匙。
顾及言白川可能还没起床，她轻手轻脚的走到客厅，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卧室的门。
敞开的。
云霜担心他出什么事，走到房门口看了眼，宽阔的卧室窗帘拉开，阳光倾泻进来，里面没有言白川的身影。
“川哥。”云霜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喊了一声。
“这里。”隔壁的侧卧传来声音。
云霜往隔壁的卧室探了一下头，发现以前次次都要睡到日晒三竿的川哥居然在里面训练。
走路，弯腰，转身等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
云霜看不懂，好奇道：“川哥，你这练的是什么呀？”
言白川动作做完，转过身：“戏曲的基本身段练习。”
昨晚他观察了每段视频中的不同角色的身段特点，尝试着融入自己的表演中。
云霜靠在门边，看着他结束完一套动作，问：“川哥，我给你买了早餐，吃完我带你去理发？”
言白川说：“好。”
云霜买的早餐是三个包子和一杯香浓的豆浆，言白川嘴里咬着肉包，垂眼看着云霜用手机软件打车。
忽然心血来潮，又叫云霜教了他一遍这个打车软件的操作。
主要是方便，以后如果要去找盛淮南就可以直接打车过去了。
云霜预约的是一家在圈内小有名气的工作室，平时经常会接待一些明星，为他们设计发型、妆效。
这里的造型师都是接受过专业训练，每个人手里几乎都握着一些明星资源，为自己增加名气。
这家店也是言白川之前常来的店，之前每次要做发型的时候都会让她先去预约，这里的造型师对言白川也是相当的熟悉。
“云小姐来了。”造型师Solon扫了一圈，奇怪道：“你家那个艺人没来？不是他做头发？”
云霜眼皮跳了一下，看了眼站在自己身边的言白川，问他：“您眼睛不好？”
Solon：“……”
Solon把她身边的人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才把他认出来，震惊之余，脱口而出：“这、这……言白川这是去整容了？”
也不能怪他多想，谁让眼前的言白川和之前那个判若两人，气质都变了个样。
言白川皱眉一笑：“我没整容。”
云霜是过来人，之前也差点以为言白川去整容了，后来多方求证，才接受现实。
云霜看他反应这么大，解释说：“之前川哥就是妆化浓了，现在是原生皮。”
Solon恍然，之前言白川每次来做造型的时候确实化着很浓的妆，现在看见这么好看的原生皮才会这么震惊。
Solon走近几步，还是难以置信，低声问：“可以让我捏一下么？我看看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言白川拿他没办法，谈声道：“嗯。”
Solon征求到同意后直接上手去捏了捏他的脸，言白川的皮肤白，轻轻一捏就红了。
Solon一脸抱歉道：“抱歉，我就是急于求证，现在信了，这是真皮。”
今天来是有要紧的事，云霜也不多跟他废话，直言道：“川哥想剪个头发，能够更好彰显这张脸的那种。”
Solon微微一笑：“你不相信我的技术？”
“能信才怪，之前川哥的发型都是你做的，每次都是奇形怪状，我都怀疑你审美有问题。”云霜吐槽说。
Solon气的牙痒痒，极力辩解：“那能怪我？那是你家川哥每次来做发型都要给我看一张图片，让我必须还原那个发型。”
之前他也不是没有提过建议，那是言白川不听啊，那能怪他吗？
Solon帮言白川剪头发的时候，云霜就在一旁当监工，生怕言白川的头发被他剪残。
半个小时一晃而过，Solon按照他的要求尽量简短了一些。
额前没了长长的头发遮住眉眼，白皙的额头和浓密的睫毛展露无遗，为他增添了几分少年的朝气。
头发修剪完，按照原来的计划本该是回家接着练习的，可中途一个来电打乱了他的计划。
言白川听着电话，沉默两秒，随后眉头紧锁。
云霜看他脸色不太好，忧虑地问：“川哥，你怎么了？”
言白川低着头捣鼓手机，闻言抬起头：“没事，你先回去，我去办点事。”
云霜不放心他一个人，站在原地没有动：“川哥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吧，你现在没有记忆……”
“别担心，不是什么大事，我现在可以手机约车了，办完事我就打车回去。”言白川安抚她。
“行，那我先回出租屋，如果有事随时打电话给我。”
言白川：“嗯。”
刚才预约的车正好到了，他朝云霜点点头就拉开后排的车门，上了车。
司机确认完乘客信息，轻踩油门，车子缓缓启动。言白川目光扫向窗外，手机在手里紧紧握着。
大约二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了一个路口，言白川推开车门下车。
周围人来人往，言白川在人群中扫了一圈，锁定了目标，朝着一个方向走了过去。
便利超市门口，两个男人聊着天，并没有注意到他的接近。
直到言白川的身影挡住了他们的视线，其中一个男人才不耐烦的骂了一声。
“你眼睛瞎了吗？没看见面前有人么？咋地，想从我身上踩过去不成？”
身边的红毛觉得眼前这人眼熟，才伸手拉了拉男人的袖口：“老大……”
男人嘴里叼着一根烟，不耐烦地扭过头：“咋地？”
红毛迟疑了两秒，才低声说：“这人好像是言白川。”
“哈？”男人将面前的人打量了一遍，脸上怒气收敛了几分，惊讶道：“你是言白川？一个星期不见，你怎么变成这幅模样了？”
言白川知道面前的两个人不是好惹的，没有绕弯子，直奔正题：“你说我欠你们钱？可有证据能够证明？”
欠债可不是小事，他没有原身的记忆，之前云霜汇报的时候并没有提到这件事。
所以刚才来的时候才没把这件事告诉云霜，想先来探探口风。
男人一听怒了，对着言白川吐了口白烟：“你这是想赖账？之前要不是看在咱两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我才不会把钱借给你。”
言白川沉默两秒，听对方这口气，他两似乎很熟。
但现在又不能把失忆的事随便说出去，只能先试探一下对方。
他笑了一下：“误会，误会，就是之前欠的钱记不太清了，这不是想确认一下嘛。”
男人这才放松警惕，拍了拍他的肩，低头看了眼他的手机。
“你之前不是一直都记在手机备忘录的吗？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这是言白川这么久以来的习惯，把欠的钱记在手机备忘录里面。
闻言，言白川打开自己的手机，点开里面的备忘录，目光沉沉。
里面确实写了借钱的记录，很简明的一行字。
——欠李景50w，待还。
李景手搭在他肩上，扫了眼那行字：“现在信了吧，我最近手头有点紧，缺钱，你也赶紧把钱还了，欠债不还像什么话。”
言白川昨夜大致看了一下这个世界流通的货币，50w可不是小数目，他一时也拿不出这么多钱来。
他说：“那个……过阵子可以吗？我现在拿不出这么多钱。”
李景放在他肩上的手紧了一下，冷笑道：“你这都拖几个月了，每次找你还钱都能找理由搪塞我，你今天必须给我把钱还了。”
言白川被他压的难受，推了一下肩上的手，没推开。
盛淮安坐着朋友的车从这路过，觉得无趣，目光瞥了眼窗外，刚好看见这一幕。
三个男人站在便利店的门口，其中一个单薄的背影很熟悉，男人的手搭在他的肩上，像是在威胁他，身边还站着一个红毛。
“路边停车。”盛淮安突然道。
开车的人摸不着头脑，没多问就把车停在了路边，见他要下车，提醒道：“还没到呢，您这是要去哪啊？”
“你先回去，我有事。”盛淮安丢下一句话就离开了。
言白川正想着要不要一个过肩摔把人甩出去，肩上忽然一轻，紧接着就是一声惨叫，随后听见熟悉的声音：“你们想干什么？”
言白川转过身，看见盛淮安正抓着李景的手臂，他嘴里的烟掉在了地上，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哥哥？”言白川眨了眨眼，浓密的睫毛掩住了眼里的茫然。
红毛看见老大被制住，想冲上去帮忙，结果被一脚踹了出去。
盛淮安身材高大，像一堵墙将言白川护在身后，声音冷冽如冬日里的寒风：“问你们话呢。”
“他，他……欠我们钱。”李景胳膊疼痛，不敢跟他硬碰硬。
盛淮安闻言，将李景甩了出去，瞥了一眼呆滞的言白川，问：“他欠你们多少钱？”
李景从地上爬起来，刚想怒骂，待他看清了眼前的人愣住了，立刻把脏话收了回去，怔怔的问：“盛，你是盛影帝？”
盛淮安目光深邃，没答他的话，而是转向言白川，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心：“他们打你了吗？”
言白川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没，没打我。”
李景一头雾水，他们关系怎么变这么好了？
言白川表白不是被拒了么？
李景活动了一下手臂，对盛淮安露出一个尴尬的微笑，解释说：“他欠了我们五十万，之前我们找他还钱就一直被拖着，这也是没有办法。”
盛淮安说：“把账号给我，我替他还。”
替言白川还完钱，盛淮安把人带走，如果不是今天他恰好路过这里，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
盛淮安沉声道：“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怎么一个人出门，你的助理呢？”
“哥哥，我错了。”言白川知道今天是自己大意了，如果不是盛淮安，他可能真的没办法脱身，“这笔钱我会还你的。”
五十万不是一笔小数目，盛淮安救了他，更不应该让他来还钱。
盛淮安动作微微一顿，把之前想说的话都咽了下去，偏过头去看他。
看到他微垂着眼睛，那睫毛又长又密，这和他之前了解的那个言白川有所不同，虽然不听话，却又并不让人讨厌。
盛淮安收回视线，声音柔和了一些：“知道错就好，以后乖一点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