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龙城寨之缘分》绯色果

9、第 9 章

　　要说最近江湖上发生了什么轰动的大事，听说红兴对和自己社团有过过节的社团进行了围剿，就像是年终清算一样的斩草除根。为了龙头之位，闹得水火不容，被逼远走泰国的蒋天养重新出现在香港，和蒋天生会晤握手言和，似暗地里在进行一番大事。
　　“该死的□□，”四仔看着新闻播报□□火拼的新闻，咬牙切齿。□□中人死了也就死了，出来混迟早要还，可怜的是无辜被卷入这场争斗的路人。
　　蒋家这次的手笔真的很大呀，十二少嘴里叼着一根牙签不置可否，等新闻完了后才说道：“听小道消息，蒋家这次大动肝火，好像是因为神秘的蒋三小姐失踪了，这几个社团应该都有份参与吧。”
　　“蒋三小姐？”鲜少被人提起过的名字，说出来也是让周围人茫然，比如此刻的四仔啊；“蒋三小姐？哪个蒋？”
　　“还能是哪个蒋。”十二少嫌弃的白了四仔一眼：“你呀，不要一天老看片，也了解一下外面时实事，好不好？”
　　四仔很是不屑：“混蛋□□，有什么好了解到。”
　　“我想了解，”鑫仔八卦之心熊熊燃起：“十二哥，这个消息真的假的？”
　　十二少咬着牙签，摇头：“不知道，小道消息嘛，真真假假。”
　　“那这个蒋三小姐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吗？她漂亮吗？”鑫仔继续追问，毕竟蒋家老兄弟不合，人尽皆知，几乎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居然可以让这两个人握手言和，这个蒋三小姐到底有何过人之处。
　　十二少继续摇头：“不知道。”
　　信一拿着一瓶汽水走了过来：“我倒是知道一点。我听老大提过，能让蒋家兄弟放弃彼此成见的人，是蒋震的第三任老婆，这蒋三小姐便是蒋震的第三任老婆所生！那年蒋家遭逢巨变，蒋震过世，两兄弟为了龙头之位闹得不可开交，也给了蒋家敌对帮派的可乘之机。设了一个局，请君入瓮，打算一箭双雕！眼看蒋家两个男人都要泯灭于这场变故中，是蒋震第三任老婆首先察觉到不对劲，以身入局给了蒋天生和蒋天养警示，后来更是以自己的性命换回了两人的安全，也赢得了两兄弟对她的尊重！可能也是因为心怀愧疚，所以对于这个妹妹格外宠溺。江湖上也流传一句话，得罪蒋家的人，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但是得罪三小姐，必让你千百倍偿还。只是这三小姐向来神秘又低调，外面没几个人见过她的样子。久而久之就淡忘于众人的视线中了。”
　　十二少来回摸着刮得光洁的下巴：“相较于这个三小姐，我更好奇这蒋震的三老婆，她这么厉害吗？她是做什么的？有什么很强的□□背景？哪个帮派的大小姐？”
　　信一卖了一个关子：“你猜？”他敢打赌，十二一定猜不到，毕竟自己当时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时也错愕了很久。
　　“当代花木兰？”十二少挥舞拳头，比划出一个招式。
　　信一修长的食指左右摆动着。
　　十二少又猜：“难道是扈三娘托世？穆桂英重生？梁红玉抗击□□？”
　　四仔实在听不下去了，越猜越不靠谱：“你能不能猜个靠谱的。”
　　信一也听得直摇头，不再故弄玄虚：“ 她大陆来的，一个书香世家的大小姐，据说当年是来香港留学，谁知道竟会和蒋震有一段情缘。父母知道后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她还是不改心意，最后为了自己的爱情付出了一切！”老大说起这件事时，也不乏惋惜，以至于他一度以为老大对这个大小姐有别样情感。
　　“说来说去，这个蒋三小姐叫什么？”鑫仔不关心过世的人，他对活人更加好奇。
　　“好像叫什么……妖妖，还是遥遥，太久了，记不得了。”信一也就听老大提过那么一次，谁会记得那么清楚呀。
　　几人聊天之间，信一已经把冰室打量了一圈，没有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时，开口询问：“阿月呢？怎么今晚都没看到她？”往常这个时候，她都会在冰室的。刚刚他还以为她去卫生间了，现在看来，显然不是。
　　那晚老大的话让信一想了很久，与其担心没有发生的事，不如珍惜当下。他不想错过阿月，不想自己生命里留下遗憾。如果某天她恢复了记忆，失忆前还有一个男朋友，自己会尊重阿月的选择，谁敢保证自己一定会输给她那个男朋友呢？但是，如果阿月选择了那个男朋友，只要她可以幸福，自己不在乎给她幸福的人是谁。但是！如果那小子敢对不起她，自己也不会对他客气！会不择手段带她离开他！
　　阿祥把手里的菜放下：“被鱼蛋妹叫走了。”
　　“鱼蛋妹？”信一略微惊讶，“她们之间已经这么亲近了吗？”也难怪，之前两人就有棒棒糖情分。
　　阿祥想想刚才的画面：“应该很好吧，很少看见鱼蛋妹和谁撒娇，还亲昵的叫阿月老师呢。”
　　交谈之间，阿月从外面蹦跳着进来，开心的众人打着招呼：“哈啰，晚上好。”
　　信一看着她额间细细的汗珠：“你干嘛去了，很累吗？”
　　“不累啊，”是爽，酣畅淋漓的跳舞后的身心舒适。没想到鱼蛋妹居然是个好苗子，本身又很刻苦，让身为老师的她格外的开心。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房间太小了，哪怕自己已经把茶几、餐桌都尽量靠边了，还是感觉太小了，如果房子可以再大点就好了。这个想法刚冒出头，阿月又清醒过来，批评自己的贪心，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现在的自己能有个容身之地还全得信一帮忙呢。
　　送走鱼蛋妹，本想洗个澡，就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睡觉，谁知道下班的时候走得太急，买的东西忘记拿了，又特意下楼来拿东西。
　　信一扯出纸巾递给阿月：“擦擦吧，一脑门子汗。”

　　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硬是让十二少和四仔生出一种别样的情绪，信一好像不一样了！
　　信一问：“待会儿有事吗？”
　　“回家洗澡看电视。”阿月满意于自己的规划。
　　信一一脸坏笑：“那就是没事了。”
　　起身扣住阿月的双肩：“走，打牌。”又对还呆坐在位置上不动的十二少歪了下头：“今天不用三缺一了，打不打？”
　　吃瓜看戏的十二连连点头：“打打打，早就受够三缺一，走，四仔！”
　　若是刚刚还在怀疑，那么此刻四仔就是确认了，信一有时候会油嘴滑舌，但是可没见过他对哪个女孩子动手动脚，现在这样，很能说明问题的关键。
　　“走啦。”十二少拍了一下四仔的肩。
　　靠，我什么时候答应要打牌了。阿月还想反抗，但是已经被信一强制扣留推着往前走，蓝信一，你这个混蛋！
　　“吃”
　　“碰”
　　“胡”
　　“给钱！”阿月开心摊开手掌找三人拿钱。钱财使人愉快，心里默默收回被信一“强迫”时的骂人，麻将还是可以陶冶情操的，至少此时此刻她就非常开心。
　　输钱也开心的信一完全忽视了旁边怨念十足的两张脸，从前说好找到第四个牌搭子，第一局一定要坑对方的，阿月是个女孩子就坑一下，算是一个欢迎仪式，谁知道信一居然叛变！完全忽略了十二少和四仔给的信号，一双眼睛全在阿月身上，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简直是不要太明显。
　　既然如此，那就各凭本事本事吧，一切都从手上过！
　　“再来再来。”十二少叫嚣着。
　　给完钱的四仔也推倒面前的牌：“继续。”
　　阿月今晚的财运着实不错，今晚小赢一点，脸上的笑容都没止住过，另一个开心就是信一，跟个向日葵一样，一双眼睛几乎没从阿月身上离开过。
　　真是没脸看，十二少嫌弃的别过脸，继续码自己的手里的牌，他就不服气了，不信今晚一把大的都胡不到，他要做个十三幺惊艳所有人：“再来再来。”
　　“不来了，”在阿月打今晚第一个哈欠时，信一就看了时间，快十二点了：“改天继续吧。阿月，我送你回家休息。”
　　“好。”阿月应声站起来，刚好她也困了：“下次请你们吃饭，拜拜。”
　　“拜拜。”
　　“拜拜。”

　　“留住留住。”身穿黑色舞蹈服的老师激情四射的指导着面前的少女：“没有留，你一下子就到这儿了，全完了，根本没有情感输出和交流，无法使观众共情跳的角色情感。现在要的就是这旋转的一下，才是最感人的。”
　　女孩在老师的指点下，不断修正着自己的动作，寻找角色中最真挚的情感。身上的练功服被汗水浸湿了一遍又一遍，都引不起她的丝毫关注，只一心沉溺于舞蹈的世界里，身姿绰约展现着舞蹈之美。

　　睡梦中的阿月无意识到跟着梦中女孩比出了兰花指，又变为兰花掌、单指、剑指……最后趋于平静，只留下脸上真挚、满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