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龙城寨之缘分》绯色果

7、第 7 章

　　被信一支配的一整天，阿月就像是提线木偶！唯一的区别在于，自己从中感受到了快乐。从最开始的心痛花钱如流水，到后面也彻底沉浸在其中。毕竟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购物，特别是身边还跟着一个衣品不错的帅哥陪你购物，帮你斟酌时，简直是双倍的快乐。
　　但是任何快乐都有清醒的时候，清醒后面对的就是自己再次债台高筑的现实，老天爷呀，你杀了我吧！阿月如同泄气的气球，焉了吧唧的蜷缩在休闲椅中。而且呀，她总觉得今天的信一怪怪的，但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怎么了，在想什么呢？”买好电影票的信一回来就看到阿月愁眉苦脸的样子，忍不住弹了下她光洁的额头。
　　阿月愁容满面：“我在为我不理智的行为忏悔，为我如流水般飘走的钱默哀。“
　　信一很想说这个钱不用还，又思及阿月的性格，说出口的话最终变为：“我又没催你，不管是三年五载，或者百年之后都随你呀。“
　　听听这像人话吗，阿月撅嘴：“什么百年之后，瞎说什么不吉利的话呢。你这人真是口没遮拦的，快呸呸呸，把这些绘晦气话赶跑。”
　　“这么迷信啊。”信一没想到阿月年纪轻轻，思想居然和老年人一样。
　　阿月也不说话，只瞪大了眼睛盯着信一。
　　信一无奈的配合：“哈哈哈，呸呸呸，可以了吧。”
　　“这还差不多。”阿月故作姿态的点头，而后和信一相视大笑起来。
　　笑完之后，阿月的情绪又低落下来，手指无意识的在桌上画着 圈圈。
　　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信一关心的问：“怎么啦？”
　　几番犹豫之下，阿月缓缓开口：“信一呀，我想换份工作行吗？”那个人是冰室的常客，这次自己虽然没有着他的道，还把人给打了，但是以后难免不会被报复回来。自己初来乍到，惹不起总躲得起的。只是这份工作是龙哥和信一给自己介绍的，柒哥对自己也很好，如果贸贸然就离开很是不妥，还是得征求他们的意见。
　　“好端端的，为什么想换份工作？”信一倒是没想那么多，“那你想做什么？”
　　阿月目前还没想到要做什么，只是本能的想要远离那个地方。见阿月说不出来，信一察觉到了其中深意：“你是不是担心那个人？不用担心啦，他以后都不会再出现了。”
　　阿月闻言，诧异的看着信一：“你明白我的想法？”
　　“放心啦，”信一揉了揉阿月的头顶：“他被我赶出城寨了，以后都不会再来骚扰你了。”
　　“ 信一……”阿月湿漉漉的眼睛凝望着这个温柔得如春日阳光的人，他的出现就是上帝给自己留下的那扇窗吧。
　　信一确认了一下票上的时间：“8点了，电影快开场了，我们走吧。”
　　“好。”

　　外界曾流传着一句话，“要命的话，就不要踏入九龙城寨一步。”在绝大多数的人眼中，这里是无人管理又龙蛇混杂之地，但凡有点条件的人都不会留在这里。可是对于一直生活在城寨的人来说，这里却是赖以生存的家园，有外人所体会到的人情温暖。城寨的人都是你帮我，我帮你！哪怕是在别人眼中可怕的□□，对生活在城寨的人来说也是一个个鲜活有感情的邻居，更是关键时刻可以护住自己安危的城寨管理委员会治安的安保人员。大伙儿都不会对他们的行为指指点点，反而如自家子侄、兄弟姐妹一般，嬉笑打闹。
　　“是啦是啦，我亲眼看到的啦。”张淑兰一边挽着毛线，一边和人聊天。
　　沈红好奇的追问：“那个人犯了什么事啊。”
　　“我不知道啊。”张淑兰自己也很好奇，但是就不敢去问。看到正在买叉烧包的提子时，激动的招招手：“提子，过来。”
　　提子吃着叉烧包慢吞吞走了过来：“什么啊？”
　　谢进迫不及待的问：“和你打听个事？信一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好？”
　　提子摇头，自己昨天还看到他乐呵呵的和阿月从外面进来：“没有啊，怎么啦？”
　　“啊，你也不知道啊。”张淑兰很是遗憾。
　　提子更加好奇了：“怎么啦？”
　　张淑兰也不怕四周有人，八卦的说：“昨天我看到信一把一个黄毛小子扔到了城寨旁边的公厕。”
　　城寨有自己的规矩，进入城寨的人都不许闹事，这是龙卷风定下来，谁要破坏规矩他都不会留情。但是这么多年让龙卷风出手的事很少，绝大多数都是信一在做，但是像前天半夜那种情况还是第一次见到。
　　“死了吧。”提子说。城寨属于“三不管”，警察是不会进来临检的。这里每天都在死人，死了就扔在旁边的公厕，然后给市政打电话，这件事就算完了。
　　“没有。”张淑兰神秘兮兮的说：“那个人的手被砍了，但是我看着还有呼吸。”
　　这下提子的好奇心也被唤起了，能让信一这么生气的人真少见啊：“那个人什么样子啊？”
　　“不知道啊，”虽然爱好八卦，但是自己还没那么大的胆子敢凑上去看，张淑兰心想：“好了，没事了没事了。”

　　吃瓜吃到一半，提子的好奇也起了，去冰室排队等叉烧饭时，更是和几个熟人聊起了这件事：“到底是哪个黄毛啊？”城寨染发的人可不少。
　　烂口发是听了这一番描述，从大脑中勾勒出一个身影：“是不是□□林朝生？”平时他也会去鸡馆耍几下，在那里认识的林朝生，那小子就是典型的黄毛。
　　提子说：“不知呀。淑兰婶那里一问三不知。”
　　冰室里正在摆放餐具的阿月仔听到“信一”两个字时，不知觉停下了脚步。更是在听到他砍了那个叫林朝生的双手，扔出城寨时，整个人就呆住了。忽然间，她就明白为什么信一昨天怪怪的，非要拉自己买衣服，还碎碎念的让自己照顾好自己。是因为帮助自己，所以摊上事了吗？毕竟城寨的规矩是不可以闹事！
　　失神间，碗碟自手中滑落，摔得粉碎。
　　胡阿婆握住阿月的手：“阿月啊，你怎么啦？是不是不舒服啊？要不和阿柒说啦，请假回去休息呀。”
　　阿月会握住这双干瘦温暖的手：“不用啦，胡阿婆，我很好，不用担心。”很快收拾好，地上的垃圾，趁着去后厨拿新的碗碟时，洗了一把脸，让自己烦躁的心冷静下来，告诫自己不可以再因为私事影响工作了。
　　阿柒把准备好的小吃，递给了阿月，沉稳的眼神中透露着关心，“要不要给你个假？”
　　阿月谢绝了阿柒的好意：“不用了，我收拾好了，不会再出错了。”
　　整理好情绪的阿月明显没再犯刚才低级的情绪，只是情绪始终不高，没有往日的活泼开朗，更是在没有客人的时候，会不自觉的陷入自己的情绪中走不出来。
　　阿柒收拾好厨房，顺手泡了一壶茶：“如果有事就说，我可以给你假。”
　　阿月无精打采的摇头，有的事情不是有假就可以解决的，乱糟糟的她忽然向阿柒打听：“柒哥，龙哥是个什么样的人呀？”作为初来乍到的人，阿月只知道龙卷风是这座城寨的大哥，城寨的一切都跟他有关系，大大小小事的事都管；但是他又和想象中的不一样，比起一般无恶不作、唯利是图的□□，他多了一份温暖，时常看到他对着长期霸占水龙头全阿公语重心长的劝说，又好脾气的看上了年纪的玛丽蹦恰恰。只是人都是多面性的，如果面对在城寨挑起事故，破坏城寨安宁的人，不知道他会是什么样的态度？
　　龙卷风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个问题让阿柒陷入了回忆，他原本是少林弟子，因为排行第七所以叫阿柒，当年因为师弟王九偷取藏经阁秘籍，而奉命下山追击。可是西环码头的一场恶战，他最终不敌王九，重伤之下进入了城寨求医，得亏龙卷风出手相助，才活了下来！龙卷风就是他阿柒的救命恩人！
　　“虽然城寨最大的房东是秋哥；对于城寨生活的街坊来说，龙哥才是城寨之魂！如伟岸山峰一样，庇护城寨里生活的街坊安全，只要有他在，就永远不用担心会有其他帮派挑衅、闹事！”
　　阿月试探性的问道：“如果有人挑事，龙哥会怎么处理？”
　　听到这个问题，阿柒像看傻子般盯着阿月，笃定的回应：“龙哥不会放任任何一个人在城寨里闹事！”只是片刻又再次强调：“谁都不行！龙哥会一视同仁的处理问题！没有特殊！”
　　完了！阿月心也如同架上了烤架，整个人坐立难安，现在已经过了饭点，不会再有客人排队等候每天限定的城寨招牌叉烧饭了，“柒哥，我今天有事想先走。”
　　“好，你去吧。”看着那急匆匆的背影，阿柒忍不住又叮嘱了一句：“城寨里的事，都是龙哥说了算，我们最好不要去踩红线！”言尽于此，至于能不能听进去就不知道了。
　　本来只是疾步，在听到这句话后阿月控制不住小跑起来，她一定要在理发店关门之前找到龙卷风！

作者有话说

　　阿柒：不要以为你是信一带来的就可以惹事
阿月：完了，就算是信一也要被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