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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Chapter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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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0.医院的生活。
被钢管戳破的肩头一直很痛,所以我有气无力地躺在病床上嘴里小声地呻吟着。
到底是谁把我送到这间医院来的啊,竟然连疼得大声叫唤都不允许!
那个浑身散发出猥琐气息的医生大叔,竟然学着斯内普教授的样子翻滚着他的白大褂,然后冷笑着威胁我:“哼哼,小姑娘连这点痛都承受不了吗?要不要大叔帮你打一针麻醉剂?”
……看着他手上堪比我胳膊的粗大针筒,还泛着银光的长针尖,我迅速地摇晃着头,坚定地拒绝:“不,不需要!”
开什么玩笑,打在我身上真的会死人的,而且,那种针是给大象用的吧!
幸子阿姨大约刚从主治医生那里回来,听到我不时小声的呻吟,担忧地走到我的床边,摸着我的额头说:“小花现在觉得好些了吗?中午想吃什么?”
这两天我住在医院里面,除了最开始表姐来看过我后,就没有人来了。
我有点心酸,虽然平时并不觉得有人来探病是件好事,但是真的轮到自己住院了,一个人实在是很寂寞,——果然病人都需要爱护啊。
还好幸子阿姨很有爱心的一直照顾我,否则我连吃饭都成问题啊。想到这里,我相当的感动,泪眼汪汪地盯着幸子阿姨说:“我想吃鲜鱼粥,还想吃樱花饼。”
“啊拉,别这么惯着小孩子。”医生大叔幽灵似地从幸子阿姨的身后探出头来,漫不经心地告诉幸子阿姨:“在医院食堂给她买白粥就行了,小孩子可不能多娇惯。”
我说大叔,你刚才不是已经走了吗,怎么又跑回来了!
还好幸子阿姨没听进他的话,她放下手里提的水果兜,拿出来摆放在柜子上后,微笑着解释道:“没关系啦,最近总是我一个人在家,有很多时间来照顾小花你呢。”
“那其他人呢?”我好奇地问了一句。
总一郎伯父老是不在家我还能理解,毕竟他是警察嘛,很多事情要处理的。可是夜神月和夜神妆裕也不在家就有点奇怪了,明明现在是春假啊,又不用上学。
幸子阿姨拿出一个红苹果削了起来,然后告诉我,“月最近一直去图书馆看书呢,妆裕和同学出去旅游了。”
说到后半句时,她顿了一下,抬起头很认真地嘱咐我:“……听说这一带出现了一群拔牙怪人,总一郎他们去调查了,小花也要小心哦,可别被拔牙了。”
拔牙怪人……这是什么奇怪的称号啊……我下意识地紧紧抿住嘴巴。
见我如此的紧张,幸子阿姨放下了手中的水果刀,喂给我一块切好的苹果,安慰道:“……没关系的,好像还没有听说过哪个女生的牙齿被拔了。”
原来是只拔男生牙齿的怪贼么?我一下子放松了下来。
幸子阿姨陪了我一会儿,就回去做饭了。
我一个人百无聊赖地背靠在枕头上,望着窗台上那盆不知名的植物发着呆。
如果伤到的不是肩膀就好了,至少现在我还能用手翻翻漫画来打发时间。可惜现在一只手打着吊针,另一只手又软绵绵地一点儿力气也使不上。
话说回来,我当时为什么非要和那三个小男孩玩踢足球的游戏呢?我可不觉得自己是那种喜欢逗小孩子玩的人。
不对……我又好像记得自己是被某个死神砍伤的。
难道我人格分裂了吗?怎么会出现两个不同的记忆呢?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小花,我来看你了。”
正当我十分纠结地时候,听见了夜神月的声音。
我转过头去,夜神月如同平常一样,脸上挂着平易近人的笑容,正推开了房门朝我这边走来。
他提起手中的保温桶,微笑着解释到:“妈妈说下午有个超市在打折,她先去排队了。……所以下午由我来照顾小花哦。”
正好,我也想和他讨论一下关于死神的问题。夜神月是个资优生,看的书也比较多且杂,我想他应该会知道这种状态是怎么回事吧。
“月哥哥,你知道死神吗?”在他放下保温桶的时候,我严肃地询问道。
“……死神?”他重复着这个名词,肩膀微微颤动着,过了好几秒才抬起头皱着眉头说:“小花,你怎么会问这个问题?”
“难道你也知道吗?”我有些兴奋,滔滔不绝地对他讲述着我的那两段不同的记忆。
他蹙着眉头听完了我的话,似乎松了一口气,捏着拳头如同总结般说道:“……你认为是一个叫做黑崎一护的死神误伤了你,而实际上却是和小孩子玩闹时撞上钢管才受了伤,对吗?”
对,就是这样。我忙不迭点头。
夜神月摊开手掌抚着我的额头,停了几秒后慢条斯理地告诉我:“小花,你的确是撞上钢管才受的伤,你的表姐已经和我们说过了。”
我有些不满,睁大双眸瞪着他。
什么嘛,我跟他说这些又不是为了听这种耳熟能详的结论,早知道就不问他了。
“至于死神,看来小花真的很喜欢做梦呢!”他轻笑了起来,直接把这件事情定论为做梦。
不过……难道真的是做梦吗?
反正我也不相信这种非常伪科学的“死神”,一定是做梦。
夜神月漫不经心地喂我吃完了鲜鱼粥,然后就说自己想要回图书馆继续看书,就这么神情恍惚地离开了我的病房。
说实在的,我也觉得他现在的精神状态不太好。喂我喝粥的时候老是把勺子放到我的鼻子下面,……拜托,我是用嘴吃饭而不是用鼻孔啊!
虽然不用再看到他替我削苹果却把皮给我,果肉丢进垃圾桶……这种颠三倒四的事情。但是,现在我一个人在病房里真是有点寂寞,早知道该叫他帮我把电视机打开。
我一边后悔之前没有让夜神月帮我打开电视,一边四处张望着,看有没有趁手的工具能让我不动身便戳开头顶上电视机的开关。
眼角的余光居然扫到越前龙马穿着运动服,双手插在裤袋里,戴着他那顶标志物似的白色运动帽靠在门边,嘴角扬着一丝笑容……
应该是幻觉吧。
我揉了揉眼睛,再度望过去的时候,他竟然还在,而且还嘲笑我: “切……听说你和小孩子抢球撞伤了?”
虽然这家伙说话时老是带着嘲笑,不过他是个傲娇正太大家都明白的。所以我笑了起来,完全没想到他在晚餐事件后还会不计前嫌的来看我,心里面很是高兴。
不过——
“等等,被钢管戳伤这种事情难道不是你诅咒我的吗?”我突然才想起来“主角的怨念”这回事,狐疑地一直盯着他看。
话说回来,他到底是用什么作法的呢?而且,他现在难道是来检查诅咒有没有效果吗?
越前怔了怔,走过来摸了摸我的额头,说:“没发烧啊,小花酱,你在说什么呢?”
“当然是说你的诅咒了!”我大声地责问他,“要不是你的诅咒,我才不会莫名其妙的撞在钢管上呢!”
“……”越前抽搐的看着我,有些气急败坏地抬高声音分辨道:“什么诅咒啊?跟我有什么关系?……小花酱你不会是把脑子撞坏了吧?”
他的神情不似作假,这么说,真的是意外而不是他的诅咒啊,我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确定他并没有诅咒我后,我这才拆开他带来的巧克力,一边吃着,一边随口问了一句。“龙马小王子,你怎么知道姐姐我受伤了呢?”
“哦,这个啊。”越前笑了起来,“当然是直木前辈告诉我的。”
“……你们两个还一直有联系吗?”我惊讶地询问。
没想到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会这么好,我还以为从巴黎回来后他们就不会再联络了呢。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的……气味相投?
“嗯,直木前辈很厉害。”越前龙马伸手压了压帽檐,不服输地继续说:“不过……还马达马达达纳!”
我说越前龙马君,你能不能换一句口头禅啊,老是说这句话我都听腻了。而且,你可是网球王子的主角,又不是特工007的主角,和直木明根本没有比较的地方嘛。
“那他人呢?”我有些期待直木明会带什么探病礼物给我。
结果越前很不好意思的告诉我,直木君有事不能出现,实际上这些巧克力就是直木君拜托他带给我的。
我阴测测地冲着越前龙马笑了起来:“……那你的礼物呢?别告诉我直木君就让你带了这一盒巧克力!”
“啊……我家的猫要生宝宝了,我先走了!”越前快速地甩下这么一句话,一溜烟跑出了病房。
我满脸黑线的看着柜子上的那半盒巧克力,感情越前龙马他什么也没带来,而且还空手套白狼:半路上还把巧克力吃得只剩一盒了……
我发誓下次见到直木明的时候一定要好好向他抱怨越前龙马做下的坏事!
可惜直到我快出院了,直木君也没有出现。
反而,原本只有我一个人住的双人病房,在某一天的下午,住进来了一个我认识的人。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