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丑照流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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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脖子怎么了？”
何教练眼神毒辣，指着他脖颈侧面明显的牙齿痕迹。
“把心思多往篮球上放放，别学那些不三不四的乱搞男女关系！”
（〇О〇）？
擦汗路过的江淹，当即竖起耳朵偷听。
铁树居然都能开花？那个女生真是倒霉透顶了。
东崎焱长手摘下背包，动作间手臂上青筋虬结，语气里隐隐有一丝笑意，“没有，被狗咬的。”
“流浪狗，我还把他照片挂到校园墙，提醒大家注意安全，不信您去看。”
“还狡辩，什么狗能咬这么高，他张的嘴，你递的脖子？”
何教练眼睛瞪得溜圆，恨铁不成钢。
“臭小子，不想打职业了？明年的比赛你给我上点心！”
训练结束球队例行加油仪式，所有人把手叠在一起，高喊：青川大加油！
像是一种信仰，迅速在空气里，在交织的掌心里，互相传递，给予彼此勇气和鼓励。
唯独东崎焱健硕的身影，在喊声中独自走出门去。
老队员见怪不怪，球队没人能管得了他，在这样一个连续多年垫底的球队，东崎焱的发挥无疑非常重要。只有新队员不明就里。
陶永冷笑一声，不屑地说：
“在他眼里，没人配得上和他做队友。”
江淹望着他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
……
风吹动头顶的树叶哗哗作响，三人在学生超市前，倚着跑车猛灌水。
正赶上下课浪潮，学生超市又挨着女生宿舍，他们在人潮里格外显眼，尤其他们还开着顾乘风那辆骚包的红色超跑。
宿醉后遗症，江淹嗓子眼如同干涸的河床，再加上剧烈运动排出体外的汗水，使他急需水分滋养。
运动之后的矿泉水，总是甘甜无比。
“东崎焱也是球队的？”许文豪捏着瓶子，心里不平衡，“那凭什么他不用跑。”
折返跑跑了，罚也罚了，今天的训练内容一点没落下，其他人走后，他们还要留下来打扫球馆卫生，直到现在才结束。
空瓶子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嗖”的一下，精准投入超市门口的垃圾桶。
“好帅——”
周围路过的女生红着脸，叽叽喳喳起哄，有的甚至偷偷拿出手机拍照，自以为江淹看不到。
他搓了搓潮湿的指腹，扫过一张张雀跃的脸庞，今天遇见的人要么盯着他看，要么看着他捂嘴笑。
“你们不觉得有点怪吗？”
“看来你还没习惯这张脸带给你的光环。”季晨见怪不怪。
就在江淹开始怀疑自己疑神疑鬼后，一个女孩突然出现在他面前，而他身后站着目光殷切的朋友…们，不时给他加油鼓励。
她脸色微红声音颤抖，手指还一动一动的给自己打气。
“那个…江同学你好，能加个微信吗？”
季晨许文豪投来羡慕的目光，跟着起哄，“江爷快加呀！”
加个毛线，没发现不对劲么。
追问之下，女孩告诉了他原因，临走时还说已经加入了他的后援会，比赛时要去给他加油。
江淹站在路旁，手机屏幕险些被捏碎，好半天，唇缝里憋出三个字。
“东崎焱！”
他昨晚醉酒后失态的丑照，一夜之间传遍整个青川大，现在没人不知道他喝多是什么德行了。
用户昵称那里赫然一个英文字母——“D”。
评论两极反转，楼层堆得比他前世命都长。
“这个男生谁啊，大一的吗，好可爱好想rua~居然跟一只小狗对骂！”
“猜我找到了什么，他的视频账号里本人更好看，也是篮球体育生！就叫‘江淹’，［图片］，拿走不谢。”
“魔王军团的姐妹们理智理智…听我说，他就是那天揍东崎大魔王的人！我……反手就是一个关注！太帅了受不鸟。”
季晨翻着评论，对江淹说：“铁子，你火了！”
江淹踹开对面宿舍门的时候，东崎焱正和程絮准备享用外卖，一声巨响，程絮毫无准备，筷子吧嗒一下掉在地上。
“都出名了，还这么大火气可不行。”
东崎焱懒洋洋地开口，结实的后背向后挨上椅子，头侧过来，看见门口的人不见一丝意外。
“把照片删掉……”
白皙俊逸的脸染上薄怒，指关节啪啪作响。
宿舍里除了东崎焱其他人分外安静，默默地观察两人的动向，宿舍外三人满头大汗，想拦不敢拦。
这俩人火气咋都这么大捏。
“你知道的，我这人从不吃亏，让我白忙活不给报酬可不行，所以我只好自己拿了，你自己看看我拍的角度多好。”
东崎焱粗壮的手臂撑住下巴，做出很苦恼的样子:“不过我现在后悔了。”
他指了指自己带着牙印的脖子，“你也让我咬一口，我可以考虑考虑删掉照片。”
江淹想起白天的对话，合着是在骂他是狗？
一楼宿管阿姨嗑瓜子追剧，突然之间，感觉宿舍楼好像晃了一下，按下暂停警觉地竖起耳朵听，没有敌情，继续追剧。
程絮目瞪口呆，筷子没捡起来，好兄弟也掉到地上去了。
“你们怎么还打起来了，有话好好说，都是队友啊…”
眨眼之间两人扭打在一处，场面极其混乱，惊动了不少隔壁宿舍的人赶过来瞧热闹。
他们身高都在185以上，横在地上让人无处落脚，他想拉架，又怕不小心踩到人，不拉，你说说这打坏了可怎么办。
程絮急出一脑门子汗，再看东崎焱被打了一拳后不见一丝愤怒，反而还有闲情逸致笑，真是疯了。
当天又有一组照片传遍学校各个角落，个个都以东崎焱脸部特写为主。
不多时，照片的主人公挨着宿舍门，眼眶微微泛青，弄青他眼眶的人捂着脖子站在对面，两人中间仿佛隔着楚河汉界。
江淹肆意欣赏他吃瘪的表情，整个人散发着阴鸷气息，处处透着不好惹，像是和小时候的他们身份对调，看热闹的人变成了他。
“你都不知道姐姐们多喜欢我，我改变主意了，不删，我要留着。”
东崎焱语气里夹杂着冰，江淹也没想到他偶像包袱这么重，“你别后悔。”
江淹“咚”一声把那张冰块脸关在门外。
“东崎焱和江淹，猜一个动物。”
晚上许文豪钻进被窝心血来潮，猜起谜语。
“……”宿舍鸦雀无声。
“好吧，我知道这很难，让我来揭晓谜底。”
“东崎焱和江淹，猜一动物就是，小牛犊，为什么是小牛犊呢，因为小牛犊见面就顶牛！”
三人:“……”
“好吧，我知道这很难，那我再出一个。”
江淹:“闭嘴。”
“好吧这很容易。”
江淹将擦干净的白色球鞋放到阳台通风，又去卫生间洗漱。脖颈时不时传来刺痛，镜子中几乎和东崎焱一模一样的位置，有一排浅浅的牙印。
小董给他形容，昨晚喝醉居然众目睽睽跳上他后背说要…背背，卫生间也这么热，他懊恼的蹭了两下。
他是冷白皮，伤口周围的皮肤更红了。
出来时小董惊喜的对他说：“江爷，你账号破十万粉了。”
“评论里居然有人说季晨长得像某彭姓明星……哈哈哈。”
许文豪不服：“凭什么他们说我的中分像坨狗屎……”
“难道不像吗……”
“江爷，你学坏了！不理你。”
猛男傲娇。
江淹看得辣眼睛，在床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玩手机。
经东崎焱这么一折腾，粉丝破了十万，两条视频加起来获赞数超三十万，还有数不清的私信，夹杂着几条找他接广子的消息。
江淹翻了翻，都没什么前途。
他不明白，丑照那么丑，究竟哪里吸引了她们，女孩子真是个谜。
“你们都有账号吧，可以发些视频美照，多跟我互动互动，我给你们带流。”
此话得到一级响应，唯独小董嗫嚅道：“我就不用了，我不敢……”
“不行你必须！”
江淹一骨碌坐起来。
“十月中旬学校有个舞蹈大赛，一等奖可以代表学校参加市级比赛，你那么喜欢跳舞，必须从现在开始给我练胆！”
“你…你怎么知道的？”
小董讶然，他没跟任何人说过呀。
“我还知道，这次不去，你后悔一辈子。”
竖日一早，江淹起来去卫生间，小董突然从床上坐起来。
“我去！”
江淹头上翘着呆毛，睡眼惺忪间被吓得抖了一下差点没憋住，看他黑眼圈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不是“哎呦我去”是“我去”……
“你不会一晚上没睡吧……”
“根本睡不着，你说得对，我…我要为自己勇敢一次！”
小董眉眼里生出一股不同于往日的神采，是上一世江淹没见过的，他感到欣慰的同时，也感到了尿急……
江淹照例每天出去晨跑，另外两人照例要跟着。
绿色草坪印出一串深浅不一的脚印，缓缓波动企图恢复原状，江淹扭动脚踝做着热身运动。
跑道上周禾和陶永已经开始跑步，如往常般周禾跟他点点头说“早”，陶永则用他一贯风格，谁都不理。
周禾高中时期声名大噪，号称赤木刚宪真人版，有身高有围度。媒体曾报道过，著名解说员评论他会扛起国内中锋大旗。可惜天不遂人愿，一次比赛中脚腕受了重伤，几近生涯报废边缘，最后只能进入吊车尾球队青川大。
他总说没有何教练，自己恐怕再也拿不起篮球。
运动员的存在充分验证了那句，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一旦受伤，将是无尽的绝望。
只是这几天跑步总会碰见他。
“嗨，江淹。”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丑照流出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