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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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神侍挑出开的最美丽的花朵装在女神殿的花瓶里，我笑捧着花瓶走向母亲的房间。
“这么说，这次冥界和雅典娜的战争，已经结束了？”母亲的声音传出。
我潜意识地收敛神力，转让高大石柱挡住自己的身体。
神之间布满了母亲农业与丰收女神浑厚祥和的力量，借助母亲的力量重塑□□的我和母亲的神力波动没有任何区别，有意识的收敛之下，自然没有可能被里面察觉。
“是的，女神殿下，根据记载，每过243年，冥王哈迪斯和战争女神雅典娜就要举行一次圣战。这次正好是新一轮战争举行的时候，据观察，前段时间冥界的异动，就是冥界108冥斗士开始离开冥界，陆续转生人间造成的！并且，去年意大利所发生的，造成大量人员死亡的大规模地震、山洪等灾害，也是由冥王哈迪斯的苏醒所造成的。”熟悉的温和稳重的男性嗓音恭谨地回答。
我迅速反应过来，是克利艾米斯，属于母亲的天斗士中，最强大沉稳的一个。
“……他们之间的战争那么多年来我都没有插手，现在也一样无意。只是贝瑟芬妮好不容易回到我的身边，若是让哈迪斯发现……”
母亲沉默。
“请殿下放心，虽然战争女神雅典娜的大部分战士都已牺牲，但这次的战争胜利依然属于圣域一方。冥王哈迪斯已回到冥界继续沉睡，等待243年后的再战。而其伴神死神达拿都斯、睡神休普诺斯更被战争女神所封印。我等誓保护贝瑟芬妮殿下，不会让其落入冥王手中……”
我突然感到自己的样子好似有些尴尬。偷听这种名声实在不太好，何况我可没有赫尔墨斯那样的癖好。
既然母亲特意在我不在场的时候，在神之间召见克利艾米斯，又是关于冥界之事，那多半是不希望我知晓……
将所有的力量收敛起来，我一边注意脚下，一边退出神之间。
母亲坐在软榻上，对着镜子。如丰收的麦穗一般绚丽的金色长发披散在身上，一直垂落到地面的地毯。
“贝瑟芬妮。”母亲在镜子里对着我微笑。
“我回来了，母亲！”我把花瓶放在桌上，亲昵地从后面环住母亲的肩膀。
抬起脸，我朝着镜子看去。
两个头发和眼睛颜色完全一样，只除了年龄没有任何差别的身影一起微笑地看着我。
忍不住嘴角咧地更开，心里温暖地让我觉得想哭。
“母亲，我听奥多拉说，现在已经到了秋天，是真的吗？”
我像猫咪一样把头靠在母亲腿上，享受母亲手指穿梭在发间的舒适感受。
“是真的，作物已经成熟，人类已经开始收割了。”
母亲一边整理我的头发，一边不经意地回答。
“母亲，那现在还有酒神祭典吗？”我兴奋地想起和雅典娜、阿尔忒弥斯一起参加的酒神狄奥尼索斯的祭典后的狂欢。
“你想参加祭典？”
母亲怔了一下，随即摇头。
“现在的人类已经不太信仰诸神了。虽然狄奥尼索斯依然拥有很多信徒，但酒神祭典已经不再举行了。”
“啊～那实在太可惜了！”我不由有些失望。
“每年到了秋季的时候，神殿的工作总会比平日忙碌很多。最近，妈妈恐怕会没时间陪你。你若是有兴趣，不妨带着柯洛丽亚一起去。”
“母亲？”我惊喜地叫了出来。
“先别开心地太早，”母亲搂着我，点住我的嘴。“我可爱的贝瑟芬妮。”
“去参加祭典是可以，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我听也没听连忙点头，急切地用眼神要求母亲快点说。
“你要带着洛尼亚一起去。而且你要答应我让他跟在你身边，不许用任何办法甩掉他！”
母亲的声音变地严厉。
“哦！好的。母亲，我答应，我都答应。”
我一口答应下来，直接欢呼。
“母亲，你真是太好了！”
德墨忒尔是主宰丰产、农林的女神，掌管着植物的生长，孕育出地上的生命。她教会人们耕种，给予大地生机。执掌着人类赖以生存的农业的她，无论在任何时代都深受人类的尊敬与爱戴。
德墨忒尔的性格在诸神中都拥有美赞，温柔善良，从不动怒。
也因为她的权柄主司大地上的作物，也包括让万物复苏。即使经历了诸神黄昏的洗礼，也比其他神邸的苏醒来的早很多。
在从沉眠中苏醒后，除了重新建立她的神殿，德墨忒尔将大部分时间花在了寻找让她的女儿珀耳塞福涅重生的办法上。虽然如此，淡定而富有责任心的她仍然尽责地履行着她的职责。
为辛勤播种，努力栽种的人类，送上丰收的作物。
得到母亲的允许后，我开始同柯洛丽亚询问神殿外的世界。
她在被选入母亲的神殿担任神侍后，就很少再外出。休假时忙着探望家人，对丰收祭的事情也所知不多。但进入神殿时间最短的她，相比其他人来说，却是急切期盼着丰收祭来临的我，最好不过的聊天伙伴。
“我小时候，每到丰收祭，附近的城镇就推选出一个村庄，所有人聚集在一起举行祭典。穿上新做的衣服，一起出门狂欢。每家人家都会把一年收获的多余粮食做成最美味的食物，艾米伯伯家的酒可以随便畅饮，阿妮娜阿姨店里的糖果也可以免费吃……”
柯洛丽亚一边眯着眼睛回忆，一边说。
“只是这样吗？”我总觉得有些不够。
发现我的不满，柯洛丽亚缴尽脑汁地翻找节日的程序。
“恩……丰收祭的活动也很多。首先是选出适龄的美丽少女和女人为女神殿下现上舞蹈。大家选出最美丽的女子扮演德墨忒尔的化身，她要捧着象征收获的黄金麦穗为大家表演最拿手的节目……”
“给男人们的则是举办比赛……”
听起来就和英美国家的圣诞节，庆祝耶稣的生日没什么区别。
这么想着，我忍着没有直接说出来。
要真说了，只怕柯洛丽亚反而会问我耶稣是什么神，为什么要庆祝他的生日。
母亲的神殿并不在神族的本地希腊。但在这片在母亲的庇护下的土地上，自然繁衍了几百年的人类们，早已完全归属于母亲的信仰之下。
只看侍奉母亲的天斗士就知道了。以前诸神的时代，我们都是选择拥有诸神血脉的半神或者英雄担任天斗士。而如今却连凡人都拥有了侍奉神的资格。没有半神那样纯粹的血脉和体质，力量上，却并不输奥林匹斯时代的先辈太多。这只能归结于信仰的力量。
虽然我并不认为在欧洲会有人不知道圣诞节的来源。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母亲并不在意我突然多出的二十年记忆，相对于神族缓慢到成年也要万年的悠长寿命，那只能算一小段悠闲的罗马假期；可在享受够这愉快自由的时光前，我却不愿意有任何的意外出现在我面前。
尤其是我现在还没确定……
双脚踏足地面，首先感受到的是和神域不同的风的气息。
我带着隐隐的期待睁开眼。
远处有山峰高耸入云，山下是人口密集的城市，充满了现代气息的建筑群，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这里就是佩洛丹帝吗？”我怀疑地念出柯洛丽亚家乡小镇的名字。眼前的庞大城市怎么也无法被看成小镇呢。
放开和柯洛丽亚连着的手，我压住被山风吹拂，乱舞的发丝。却是近乎贪婪地用眼睛环视着周围，和梦中相似的熟悉风景。
在接触地面的瞬间，洛尼亚已经挡在了我们面前，警戒着可能出现的危险。
“不，殿下。这里并不属于神殿的庇护范围！”
洛尼亚的眉宇皱起，他经常负责和外界交流的工作，对大地女神神殿附近都非常了解。要说城市，神殿所在的区域不是没有。但眼前的城镇，无论规模还是地形都和他记忆中的不相符合。
显然他们是在意外中到了未知的地点。
洛尼亚看了看怯生生的柯洛丽亚，究竟是谁捣鬼把他们弄到了这个地方？
“殿下，请允许我先去探视。”
“不，不需要。”
我转身看着远处，轻声说。
“殿下？”
“我想我知道这里是哪儿了……”
我指着西面山下，充满时光冲刷痕迹的古老建筑群，苦笑着回答说。
“这里是希腊，雅典。”
只要是后世的人，定听说过雅典最著名的帕特农神庙和雅典卫城。
在和身为念力系的洛尼亚带着柯洛丽亚用瞬间移动来到希腊后，我偕同两人下了山，一路直奔后世旅游手册上的观光胜地。
然而一路上被破坏的混乱痕迹却让我很是吃惊，直到想起上次偶然听到的母亲和克利艾米斯所说的，关于圣战刚刚结束没多久的消息，这才稍稍释怀。
“请小心这里，殿下！”洛尼亚扶着我跨过脚下凌乱的石块。
穿过卫城的入口，我环顾四望。
这个年头还太早，所谓的保护遗迹的概念尚不为众人所知。好在这片遗址似乎并不在冥斗士进攻圣域的路线上，才幸运地保留了下来，没有被破坏。
帕提农神庙（又称雅典娜神庙）是雅典卫城的主体建筑，坐落山上的最高处，在雅典的任何一处都可望见，始建于公元前447年，前438年完工并完成圣堂中的雅典娜像，前431年完成山花雕刻，主要设计人是伊克底努（Iktinus），卡里克里特（Callicrates）也参加了设计，雕刻则由菲迪亚斯和他的弟子创作。其形制是希腊神庙中最典型的，即长方形平面的列柱围廊式。它是古希腊建筑艺术的纪念碑，代表了古希腊建筑艺术的最高成就，被称为“神庙中的神庙”。
眼中能看到的只有神庙遗留下的残骸，遍地胡乱倒下的巨石，依然耸立的爱奥尼式石柱。
眼前的帕特农神庙在外面看来还是和记忆里一样巍然耸立，宏伟卓越，轮廓秀丽，无与伦比。
柯洛丽亚紧跟在我身边，却是已目不转睛。
“洛尼亚。”
“是，殿下。”
“能否帮我问问雅典最近有没有祭典呢？既然是这里是希腊的雅典卫城，总会有为雅典娜举办的祭祀活动吧！”
“殿下！”洛尼亚不是很赞同，在他看来无论怎么说这里都是他神的底盘，我们应该快点回神殿才是。
“母亲从来不插手雅典娜和哈迪斯的战争，雅典娜不可能知道母亲和我已经醒过来了。何况雅典娜在奥林匹斯一向和我交好，早在诸神黄昏前，我就已陨落，并不曾牵涉进她和哈迪斯的战争……这次的事情应该不是她做的手脚。”
何况为了和冥王进行每243年一次的圣战，雅典娜都要沉睡已积蓄消耗的神力。这一次的战斗刚刚结束。如果我的记得没有错，连接下来这一代雅典娜最年长的黄金圣斗士都还差了两百二十多年才会出生。仅凭和冥王哈迪斯两败俱伤剩下的那几个人手……她又靠什么做的手脚呢？
我抬头望着天空变幻莫测的云彩。
“再说希腊现在是雅典娜的地盘，同为神邸，就算我们的身份被发现。她的战士也不可能对我出手。”
区区一个凡人，居然试图弑神……不要说是向神明挥拳了，就算只是有所不敬，哈迪斯要把她的战士喂派尔塞洛斯，雅典娜都不能有任何意见。
哈迪斯也就算了，他的真身从来留在冥府，若非如此，那些雅典娜的战士又岂有活到战争结束的命在？
“最重要的是……我们出来是为了参加祭典，洛尼亚你总不会要我空手而归吧！”
我脸上笑眯眯地对他说，眼底是神明特有的冰凉碧色。
我一条条地帮他把可能发生的意外排除。
既然没有神会插手，我们如果还会出问题，那作为大地女神的圣斗士，他真的可以拿跟绳子去上吊了。
“是的，殿下！请稍等，洛尼亚立刻去。”
洛尼亚弯腰，眼中掠过一丝惊异。
哎呀呀～！
早点答应不就好了，害我还要特别搬出神邸的威严。
你看、你看，现在被我吓到了吧！
我如同记忆里其他众神接见信徒时那样，几不可见地颔首。
望着洛尼亚离开的背影，我环着不明所以、一头雾水的柯洛丽亚，兴高采烈地挥手欢送。
洛尼亚的交际能力不错，凭借俊美的外表和温柔爽朗的微笑，很快就从两个当地的少女那里得到了答案。回复我说三天后就有个大型的祭典，很多人都会参加。
身边的两个跟着的，洛尼亚完全遵照我的意思；柯洛丽亚也不是有主见的人，而且虽然没说，她多半也和我一样兴奋。
我于是敲定留下来参加三天后的祭典。
完全无视连神秘的希腊教皇会出席的消息。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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