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宠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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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海川此次来的目的，一是为了看看姐姐及侄儿，二来也是为了那神韶谱。据说李青萝对那神韶谱极其神往，宠妻甚深的王海川也希望能够一偿李青萝的心愿。
“舅舅，侄儿以为那神韶谱对于武林来说或许是一场浩劫，前些时候听金风庄庄主提起，现在这神韶谱落在逍遥派的手中，闻听那逍遥派神秘且派中尽是武林好手，侄儿以为那神韶谱安放在逍遥派中再合适不过了。我们，不如，暂时保持观望为好。”慕容复斟酌着说。
王海川眼中含着光打量着慕容复，慕容复也不躲闪，却只笑笑，然后抱紧了怀中的叶孤城。叶孤城并不相同慕容复坐在一起，可慕容复宠溺着他，生怕他怯了来者。
良久后，王海川才道：“复儿，说的有理。”
慕容王氏谨慎道：“若是那神韶谱真有夺天摄地之功夺之无憾，可若它只是徒具天籁之乐和霓虹之象，我慕容家取之无用。”
慕容复附和道：“母亲言之有理。”
正事说了，紧张的气氛才缓和了一下，慕容王氏虽不喜李青萝，却很喜欢王语嫣，这一点很奇怪，明明母女一个模子的，慕容王氏甚是不解，想着，大约王语嫣的个性更像王海川的关系吧！人总是爱屋及乌的。
“姑妈！”王语嫣嘻嘻笑着往慕容王氏的怀里钻，慕容王氏一把抱起王语嫣，就着小脸狠狠亲了一下。
“语嫣越来越漂亮啰！将来一定是个大美人。”
“美女配英雄，可是，语嫣更喜欢表哥的。”小小的孩子却有自己的想法。
“那英雄和表哥，语嫣会选谁呢？”慕容王氏和蔼地逗着小孩子，学着吃饭走路一切懵懂的孩子最诚实最可爱的了。
“这个，英雄语嫣没有见过，但是听说都是可以制服坏人的好人，可是好人虽然好，语嫣都不认识的。语嫣，语嫣还是喜欢表哥。表哥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人，而且，而且表哥也很喜欢语嫣的。不信，姑妈，你问表哥。”王语嫣瞪大着眼睛，乌溜溜，说不出的可爱，红扑扑的小脸蛋，很漂亮，很似那春睡海棠的色泽。
慕容王氏笑意更深了，瞅了自己的儿子一眼，漫不经心地问着：“复儿，语嫣说的是不是真的呀！你可要实话实说哦！不然，语嫣可是会伤心的哦！”
“母亲，语嫣确实很讨人喜爱，将来，也必定会是一个好女孩。”慕容复肯定着。慕容复又再忆起那个会跟在自己身后表哥表哥叫着的美丽女子，自己始终着只是狠心不回头，让那样的人一次又一次的伤心。
见自己儿子对王语嫣也有宠爱之心，慕容王氏递了个眼神给王海川，王海川明了地笑了笑。亲上加亲，这本就没有什么。这不过眨眼的传递功夫，一件事情也算被基本决定了。
慕容复怎能观察不出，顿时笑着的脸僵住了，窝在他怀中的叶孤城明显地感觉到了。一开始还抱着看戏的心情，但是在感觉到慕容复的细微变化的时候，叶孤城的心里也不那么释然了。似乎什么要从自己的手中被抢走了。感觉到的战栗和寒冷瞬间似乎化作了本身，感同身受的错觉让叶孤城心中很不舒服。
牢牢抓住慕容复的手，叶孤城不打算让步，就算对方是一个小孩子也不行。就像很久很久以前，他握紧了手中的剑，他认定的事情绝不回头。他抛弃了过去还有前世的，现在他所拥有的只有慕容复的宠爱，除此之外，他叶孤城一无所有。
慕容复显然也不想让这个偏离了正题的话题继续下去，于是对王海川道：“舅舅还未用过餐吧！母亲，语嫣也该饿了。”
于是，众人去了餐厅。王语嫣坚持着，慕容复只好同时带着两个小孩子。
午间了，小孩子都习惯睡午觉的，王语嫣吵着要和慕容复睡。王海川求救般望着慕容王氏，慕容王氏看着慕容复，慕容复顿时觉得一个头变两个大，于是，他便看着叶孤城。叶孤城再看着王语嫣，怎么看怎么觉得奇怪。若是他真是三十岁的身体，他可以当王语嫣是她的子侄，可是，他现在是三十岁的心境三岁的身体，这，这……这也太别扭了。所以，叶孤城沉默了。
“孤城，和语嫣一起吧！”慕容复这么说。
叶孤城面无表情地看着慕容复，然后道：“你也一起。”
王语嫣闻言，马上插口着：“表哥睡中间。娘说男女授受不亲，表哥是大人没有关系哒！”
叶孤城脸再次黑了。王氏姐弟闻言哭笑不得，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呀！
于是乎，慕容复一手搂着叶孤城，一只手搂着王语嫣，睡着睡着，两人平分秋色，各占了慕容复一半的身体，就这样，叶孤城还是很不满，他平时都是占了全部的，和人分享的感觉真的不好。慕容复则是从噩梦连连到几乎窒息，要知道，他也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
从窒息中解脱出来，慕容复则习惯性地与叶孤城去了武场习武。王语嫣不依，闹腾着要玩。慕容复自小被严厉教导着，不知小孩子喜欢玩什么。叶孤城的经历也有别于常人，所以也不知小孩子应该玩些什么。于是，一大一小对着王语嫣发憷。
“表哥，我们踢毽子吧！”
“啊？！”慕容复傻眼了。
“孤城弟弟，我们骑竹马吧！”
“呃？！”叶孤城傻眼了。
“不然，我们玩斗草吧！”
“这个~~~”慕容复和叶孤城面面相觑。
“不行吗？！斗蛐蛐吧！”还没等那两人回答，王语嫣皱着个眉头道：“怎么，也不会吗？！”
其实，慕容复想说的是，蛐蛐这个天还没有呢！叶孤城正在想白云城中有过蛐蛐吗。
“蹴鞠吧！这个很好玩的，表哥当裁判。怎么？还不行？”王语嫣的小眉头快皱成了川字了。
慕容复大量着王语嫣的小身板，貌似走路看着都危险，还蹴鞠呢！叶孤城只是想笑。
一拍巴掌，王语嫣看似绝望到无可奈何地说：“看来只有投壶可以玩了。”正当慕容复和叶孤城要点头同意之时，王语嫣摇着头来了一句——“看来表哥和孤城弟弟都很缺乏生活乐趣呀！”
慕容复和叶孤城闻言都有被时代所抛离的错觉，反思呀反思，慕容复反思的结果都是大业呀大业，叶孤城反思的结果都是剑道呀剑道，然后，就什么都没有。对望一眼，两人都有，哦，原来都一样的感知，再一深探，是原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果然有理的醒悟。
“咦，表哥，你在和孤城弟弟玩大小眼吗？爹爹和娘亲拌嘴的时候都这样互相瞪着的。不过，多半都是爹爹先道歉哒！表哥是大人，我猜比瞪大小眼，一定是孤城弟弟赢。娘亲比爹爹年纪小，所以每次都赢哒！”这是王语嫣小妹妹以她三岁的人生经历和观察力得出的精粹结论。
事实证明，王语嫣小妹妹无与伦比的华丽且毫无任何推论悬念的结论用在当前的两人身上居然奇迹般的适用。果然，王语嫣的话刚落下，慕容复首先收起了探究的目光。这下，引得王语嫣更加得意了。慕容复也好奇，记忆中的王语嫣那样羞赧，只会跟在自己的身后表哥表哥的喊着，小的时候怎么如此聒噪大胆。难道人们常言的女大十八变，不仅仅变得是外表？！内涵这个东西果然是深髓呀！
拉扯着慕容复的衣角，王语嫣见着两位未来的俊男都没什么生活乐趣，于是，她那小小却聪明的脑袋立刻想到了市集，因为母亲都不会让她随意出行，也不愿带着她抛头露面，所以，好容易逮到一个机会，她自然不会放过。
“表哥，我们出去吧，听说市集很热闹的。”王语嫣虽然小，却有了一入侯门深似海不知何时到市集的感悟，且不论慕容复和叶孤城两人对这个世道准绳的深知。同时都有些同情女子了。当然，面对更加小的王语嫣就更加体怜了。于是，想也不再想地同时说好。王语嫣可高兴了。
带着孩子出行，自然不可能步行或者骑马的，好在燕子坞不但有船更有好马车。于是，一个车夫，一个丫鬟，一个护卫，三个小主子，就这么浩浩荡荡向着市集开进了。其实，也不过是为了满足王语嫣的好奇心，在集市边上绕一圈罢了。
叶孤城从来没有用平常的心境去逛过市集，此刻也算是一个全新的体验了。
车缓缓开进着，挽起帘子，映入眼帘的满眼春色带着全新的盎然，此刻的天格外的蓝，云也格外的白，白云城的天很蓝，云也白，却不如此刻的景致那样纯粹。为何？当真是心境吗？！叶孤城不着痕迹地叹息着。
只是些微的触动，却逃不过慕容复的眼睛，因为熟悉，因为关心。
轻轻地揽住叶孤城的身子，深怕一个不小心，小小的人儿就磕着碰着了。慕容复大概也没有察觉，他关心叶孤城的程度已经超过了兄弟、父子，可以说是一种全然的呵护。
不易察觉地探过身去，在叶孤城耳边低低地用最温柔地声音问道：“怎么了？为什么不开心？想家了吗？”慕容复始终有些懊恼，以他慕容家的实力居然这么久都没能查出叶孤城的来历，想着都觉得挫败。照理说按照叶孤城说的做派还有衣着，该是不难的，可偏偏查不出个所以然来。本来慕容复以为，孩子总是健忘的，日子长了，也就忘记了。可偏的眼前这个孩子太过独特了，所以，他本来的担心更加倍了。也越发体会了父母养育儿女的不易了。真是只有当了父母，才知何谓父母二字的真谛。
“嗯！”叶孤城也不否认，只是又补充道：“只是想起了白云城。”
感觉揽着腰间的有力臂膀收紧了，叶孤城给了慕容复一个可爱的笑脸。“没什么，只是想起罢了。这里，很好。”
慕容复喜地，止不住亲了下叶孤城的脸颊。虽然叶孤城感觉很冷，似乎是个不讨喜的孩子，可是，有的时候却很贴心，似乎自己想要表达什么想要什么样的感觉他都知道一样。他少言寡语却礼貌教养不缺，看似是个娃娃却有着超越成人的成熟之气。到底是怎样的地方能够教导处如此超凡的孩子，慕容复倒是有些好奇了。其实，慕容复只要稍微想歪一下，就能得出一个结论了。可偏偏他是照着再正常不过的思考路线去推想的，所以，他也始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看见慕容复与叶孤城亲密，王语嫣羡慕之余不依了，小孩子总是有很强的独占欲的，看见好玩的东西会说那是我的，看见爱吃的东西会说是母亲给我弄的，看见喜爱的人自然会多黏腻一些。
“表哥……”
当慕容复见着王语嫣用一种哀怨地眼神望着自己的时候，深深的感受到王语嫣小妹妹委屈和不满，顿时如临大敌，冷汗差点就滴落了。
愣了半晌，慕容复才词穷地来了一句：“语嫣呀，男女授受不亲的。”
王语嫣小妹妹扁起了小嘴巴，眼中半含着泪水道：“表哥……”
慕容复正要想着什么去安慰王语嫣，就见着王语嫣拉着一旁的丫鬟问：“你说，男男授受就可以亲亲吗？”
此一问，甚为经典，在座众人无一应声，都沉默呀沉默。
王语嫣见丫鬟姐不反驳，便肯定了自己的结论。
“表哥，我要和娘亲说，我不要当女孩子了。我要和孤城弟弟一样，可以坐在你的膝盖上，可以让你抱抱，可以让你亲亲。”虽然越说越脸红，但是王语嫣却越说越坚决。
慕容复不是沉默了，而是彻底沉寂了。
叶孤城伸手揽住慕容复的颈项，把头埋了进去，他实在忍不住了，眼前的这个孩子实在太可爱纯真了。他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直白的表白，这表白的冲击力让他完全无视了孤城弟弟这个极具杀伤力的称呼。
就在众人要集体爆笑的时候，车突然剧烈震动了一下。
为了保护叶孤城不受伤害，慕容复的手肘撞在了车门楞上。
“怎么了？”慕容复打起车帘。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九章 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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