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一章 调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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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时间，三封家书，五次回归，可是，再相见仍有久别重逢之感。慕容复一次次惊喜地发现叶孤城在飞速的长大，圆润可爱的脸也开始变得削瘦起来，灵动的眼眸显得睿智而沉稳。行事作风不变，依旧寡言淡语，却言之有物，言出必行。叶孤城也见证者慕容复骤然加剧的变化，从少年到青年，青涩的味道渐渐脱去，眼眸中淡淡的哀伤也渐渐褪去，春风拂面，整个人显得更加俊逸出尘。细致的眉角，不用修饰，浅浅挑起就有一种含蓄的味道。薄薄的唇，不用晕染，只茶水轻染，就会变得明媚诱人。慕容复常说叶孤城将来必是一位美男子，叶孤城却以为天下尽美皆在慕容复一身。
“慕容，待你弱冠之时，我为你取字吧！”叶孤城望着明媚的光，突然道。
慕容复停下脚步，看着叶孤城，然后轻轻吐出话来。“好！”
“来年，我们同庆生日可好？”
“好！”叶孤城握住慕容复的手。
来到正厅中，因为叶孤城之前并未提到自己要来，所有人等自是不齐全的。比如那可爱的王语嫣，还有那风趣的包不同，皆是不在的。不过，这样也好，慕容复同叶孤城可以好好说说话。
“这次为何突然就来了？”慕容复虽喜却知叶孤城不是行事古怪之人。
叶孤城戳了口带着淡淡茉莉花香的清水，然后不急不缓道：“神韶谱被盗了。”
慕容复闻言，先是皱眉，而后展眉浅笑。“知道是被谁盗走了吗？”
提到这个，叶孤城就非常之火大。也不怪叶孤城火大。那盗匪很是嚣张，乘着天山童姥不在之际，上得山来，虽未伤了任何人，却调戏了这山上唯一的男子，或许说是唯一的男孩。没错，就是叶孤城。叶孤城一想到这里，就不得不动怒。那个嚣张的强盗很成功的挑动了叶孤城蛰伏了多年的怒火，不擅形于色的叶孤城，脸上也开始有了愠色。
慕容复看着叶孤城久久不答，且神色有异，不觉担心道：“怎么了？”
“那人游走灵鹫宫各处，而后取走了神韶谱，我虽极力阻止，却力有不及。”叶孤城无奈，有些讨厌自己的孩童之身。若是重生之前，叶孤城倒是很有兴趣同对方一战。
慕容复以为叶孤城受到了强烈的打击，安慰着：“孤城，别太苛责自己了。人之力有限，尽力就好。你不过龆年，可我每每与你交手，都有重新认识你的感觉。”
叶孤城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却不得不继续道：“神韶谱被盗，那人却说是同门之间借着看看。我已经问了姥姥，可姥姥却说他们的师父逍遥子只收了四个徒弟。如此，我却猜不出那人是谁了。”
慕容复想了想，也不大想得出，连天山童姥都说不知道，他这个外人就更不得而知了。
“可奇怪的是，那人确实使用的是逍遥派的功夫。只是更为精进，似是多了许多修改之处。若是如此，那人也算得奇才。”入了灵鹫宫后，博览灵鹫宫藏书，见天山童姥演练招式和听取心法，叶孤城才知人上有人，天外有天，诚不欺我。前世，自己的剑法已经入境难有突破，不若弃之，参研学习他法，融汇于胸。以忘求上，忘而不忘。万象之变，融会贯通，似太极两仪之法，顺水推舟，方可逆水而上。
“如此，孤城你且多加小心了。”
“嗯！”
“姥姥的意思是让我先来安排一些事情。”叶孤城不得不启齿。
“什么事情？”慕容复好奇。
一提到这件事情，简直不亚于前面被调戏事件。天山童姥居然童心大起，说要来燕子坞一游。叶孤城乍闻也奇怪，天山童姥一向静修，处理天山事物，怎么突然有了如此兴致。就连神韶谱被盗，她都不理不睬，只哦了一声而已。天山童姥却道，她既然已经放下心中许多事情，就该放松一番。但是若是被天山灵鹫宫众人知晓，那麻烦又多，只得麻烦他这个唯一的徒弟来做个低调行事。叶孤城闻言，顿时无语。就这样，还说什么低调。但这不是最大的麻烦，最大的烦恼是——
“姥姥来的时候，你千万别称呼她姥姥或者宫主？”
慕容复理所当然地顺着问道：“那该如何称呼？”
“姥姥她的本名叫童飘云。你可以叫她童姐姐，或者飘云姐姐。”叶孤城说这话，身上已经起满了鸡皮疙瘩了。
慕容复闻言，顿时傻眼，呆呆地跟着说：“童……飘云……”若是没有记错，那天山童姥已经八十多岁了，虽然外表不过二十左右，但是叫这个姐姐，实在是，难以启齿呀！浑身一个战栗，慕容复也掉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良久地，慕容复才打听起来：“姥姥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兴致的？”
叶孤城没好气地应着：“我如何能够知道。”称呼一个八十岁的老怪物为姐姐，他已经很郁闷了。似乎来到这个世界，所有女性都十分乐意把他这个内心成熟的男子的当做弟弟看。王语嫣如此，灵鹫宫那一干女子如此，现在连天山童姥也来凑合一脚。
慕容复听着，知道叶孤城生气了，叶孤城难得生气，可这事情实在太过匪夷所思了，越想越觉得好笑，可越是忍着就越是想笑。
叶孤城看也不看慕容复便道：“你要笑便笑好了。”
慕容复轻轻环住叶孤城，颤抖着肩膀道歉着：“孤城，我真的不是存心的……”
叶孤城只有叹了一口道：“我知道。”
转换话题，叶孤城问道：“听说你已经参加了乡试，如何？”
“明天放榜便有消息了。”
叶孤城当初也好奇为何慕容复要去参加应试。以慕容复的背景其实是不宜的。五胡乱世的贵族后裔，历史虽然久远，但是有心人想挖，也一定可以挖掘出来的。况慕容复现在的身份和身价，其实不用应试，也可安然一生。难道他有腾龙之心？不过，这也仅仅是叶孤城的猜测。当慕容复淡淡道，他只是想寻求另一种生活的时候，叶孤城就打消了自己的猜测。慕容复说，他就信。慕容复从未对他说过谎。
“京畿，我想去看一看。皇宫，我亦想去看一看。”
叶孤城明白，以慕容复现在的功力想入皇宫并非难事，但那似鸡鸣狗盗一般的行径，慕容复是不屑一顾的。光明正大走进去才像慕容复的作风。
“深紫浓香三百朵，明朝为君一时开。”
慕容复微微轻笑：“怎么，孤城竟不愿我为状元吗？”
叶孤城却笑道：“我以为探花之名更适合慕容你。”
慕容复大笑：“孤城小小年纪却如此喜色，啧啧~~~”
叶孤城却不以为然着：“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亦不能免俗。”
慕容复饶有深意地望着叶孤城道：“待以后，也不知道怎样的女子才能入了孤城你的眼？”颇有乃父为难之意。人太出众，有时候也是很麻烦的，比如说择偶。
叶孤城却反问道：“慕容心中人选如何？”
提到这个，慕容复的眼似乎穿越三千凡尘，向往虚空宁静幻境。重生后，许多事情慕容复不再去想。慕容复有了叶孤城后，只一心想着好好教导叶孤城，将来如友如子。自己也许游弋江湖或者混迹朝堂。看看这浩瀚师姐，感受沧海一粟的渺小。婚娶如何，与谁携手，慕容复不曾想过，也不奢望。
等待良久，慕容复都不曾回答，叶孤城知道自己问的太深了也太过了，于是，不了了之。
第二日晨，一阵喜悦的爆竹声将刚刚用过早饭后在花园散步的两人给炸得耳朵发嗡。叶孤城怔了一下，而后笑道：“恭喜慕容公子，中了！”慕容复也配合着作揖还礼着：“谢谢！谢谢！”“可否讨杯水酒？”“当然！当然！”“哈哈哈……”
那报喜人拿了赏钱欢欢喜喜地走了。慕容复果然乡试过了，第四名，现在已经是个举人老爷了，就算见到县太爷谁的也不用跪着。叶孤城琢磨了一下，若是做官有什么好，大概就是官越大越可以俯瞰众人。叶孤城不喜欢仰人鼻息，慕容复亦是。
“来年春闱，慕容公子可有信心？”
“孤城以为呢？！”
“明知故问罢了。”
“若孤城真喜欢探花之衔，我摘之便是，可麻烦的是，要在京畿供职了。”慕容复有些为难。
“你如今不也得打点一下上路。”
慕容想想觉得也是，现在便打点了，去京畿参加春闱也不至于为些琐事烦恼。所以招来了管家，细谈了一番，商定了大概，因这事也不是急于一时的，所以慕容复也没给管家什么压力，末了一句，让管家仔细细节就好，管家应声出去了。
晚上，习惯着两人同榻而眠。忆起小的时候，慕容复伸手把叶孤城抱了过来，叶孤城着实吓了一跳。
压覆在身体上的重量果然日趋沉重了，不过，除了脸部还有点婴儿肥，身体倒是没有多肥胖的。慕容复其实喜欢可爱的孩子，因着家族血统的延续，骨子里对漂亮的东西总是多喜爱三分的。所以，忍不住亲了叶孤城的脸颊。见着叶孤城微微敛眉，慕容复笑道：“孤城可是不喜？”
“没有，只是感觉有点奇怪。”
慕容复感叹道：“果然是长大了。如此，我以后不这样吧！你长大后，自是会有亲密之人的。”这大概就是民间所说的那种心理：儿子大了，就是儿媳妇的了。
叶孤城无法想象与自己亲密之人，慕容复与他已经是最为亲密的，再过的，大概不太可能。只是，事实无绝对，叶孤城也就没说什么了。不过，突然失去与慕容复相拥的温暖，叶孤城觉得有些冷。
第二天一早，两人面前出现了一人，赫然是天山童姥。
两人嘴角极度抽搐地唤了一声：“童……姐姐……”
天山童姥很满意地说了声好，就让两人速速起来，陪她逛燕子坞。山清水秀的风景自然是好的，可看惯奇险之色飘渺幻象的天山童姥自然只是觉得这里风景只是一般。于是，指着满山姹紫嫣红问道：“那是哪里？”慕容复答：“曼陀山庄。”天山童姥于是道：“好，就去那里。”
李青萝觉得自己简直平白无故招惹了煞星，她养殖的茶花被批得一塌糊涂就算了，还被采摘了好多，最可气的是她还不能对肇事者如何如何，因为对方竟然是她的长辈。李青萝自从知道了母亲乃是逍遥一派的人，就没高兴过。李沧海是高手没错，可她李青萝的武功顶多自保，还是在不遇到江湖人士的情况下。况，她也知天山童姥的脾性，就算不知道，看慕容复和叶孤城也就知道了，她哪里还敢动弹。郁闷的，握紧的拳头就差渗出血来了。
天山童姥像是故意气着李青萝一般道：“你不似沧海。不过，你的女儿语嫣倒是个可爱的孩子，我想语嫣应该是像她父亲。当然，也有隔代相传的。”
李青萝只能用眼神表示她内心的愤怒，不过，这对于天山童姥而言，一点实质性的效果都没有。
横扫曼陀山庄后，看着可怜兮兮依着母亲望着慕容复的王语嫣，天山童姥悄悄拉过叶孤城，咬着耳朵道：“心里有没有舒服点。”
敢情，她是来做这个的！叶孤城顿时无语。
天山童姥对于慕容复的安排自是满意的，只不过偏偏有的人让她很不满意。
入夜，一道黑影倏地入了燕子坞，天山童姥一阵劲风，与之缠斗。
“老太婆，怎么是你？”
“臭小子，如何就不是我。你倒是快。”
“姑苏慕容家，很好打听的。我也不想来得如此快，奈何你的宝贝徒弟实在太可爱了。我心中惦记，自然是马不停蹄的。”
“无耻的我见过，如你这样变态的却是少见。”
“老太婆，虽然你的品位不如何，不过你的徒弟却是人中龙凤。这样的人不成为我的珍藏，也太过可惜了。”
“是吗，我怕你授之不起。不过，年轻人吗，总要给点机会，不是……”乘着那人愣神之际，天山童姥偷袭了。
“老太婆，你耍诈……”
“兵不厌诈，小子，你还有的学。”
燕子坞上空，刮起飓风。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二十一章 调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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