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混生活》执孟

12、第 12 章

　　章节十二：

　　整整一小时游船。
　　晚上九点到达酒店，冉乔阳愈发淡定，喻飞则是心绪纷乱。
　　这是喻飞想着特意出来玩，不必太省，四百八一晚订的江景房，视野极好。
　　双人间里有套茶具，喻飞关上房门，把那人按在了椅子上，自己单膝蹲在了他面前，微微仰头看他：“船靠岸了，回答呢？”
　　冉乔阳定睛看了他几秒，突然笑了起来：“不怕。”
　　喻飞不太确定道：“你明白我说的是什么吗，我说，我图你。”
　　“嗯。”
　　“那我们？”
　　“嗯？”
　　“那以后我陪你过，成吗。”
　　“我们认识两年多，不长不短，但是相处时间很长吧？我赚不到大钱但是也不乱花钱，不喝酒，不鬼混，不打牌，爱跟着你，要说什么时候想就这样跟你在一起的，我真说不上来，说一见钟情那就是瞎扯，刚见面的时候我啥样啊？毕业楞头青，我要是一见钟情，我还能有脸在刚认识三天的时候，蹭你烟拿你借的一百吃早餐啊？可就是喜欢上了。”
　　“我家里什么情况，你都不问，零零碎碎也该知道一点儿，我敢跟你开这个口，就是能做得了自己的主，你放心，我祖上三代讨米清清白白，全身家当就是银行卡里那些，会好好干活儿存钱，就是这样了。”
　　这些话听得冉乔阳抿嘴憋笑。想起初相识，他和徐展早餐都没钱，还要抽20块一包的烟。
　　喻飞开了口就豁出去一般，把心意说开，静候回应。
　　冉乔阳只问他：“会和现在有什么不一样呢？”
　　“和现在一样，不过我是以你男朋友的名义待在你身边了。我不用再在想和你躺一起的时候，就把自己床单被套洗了才有借口过来。”
　　洗床单果然是故意的。
　　冉乔阳静了静，收起了笑容，道：“我喜欢有你的生活，但我不喜欢跟人争论，一旦出现那种情况，我都会宁愿自己过。”
　　他心思多敏感，一旦正视起喻飞生活中不同于好友，更似男友的言行，隐隐约约知道点他的心思，但他觉得那样过着还挺好，怕说破了，生活会改变太大，就装毫无察觉，若无其事地过着……他是个畏惧生活有大变动的人。
　　‘我喜欢有你的生活’，在喻飞四舍五入下就是‘我喜欢你’。
　　而喻飞也不可谓不了解他：“认识到现在，我和你争过什么，惹你生气过吗？你不说我都知道。”
　　“而且我俩就是天造地设，有的人宿舍一起住三五个月就能住成仇人，网上你没看见那些合租惨案的新闻呐？咱们这样认识那么久，同吃同行一年多，没急眼过的，已经比人家模范夫妻都模范了！”
　　“……”冉乔阳眉头跳动了一下，看出喻飞的激动紧张。
　　双手搭在他肩头，弯下身碰了下他嘴唇：“我有落脚的地方，以后要离开了，你跟我回去吗？”
　　喻飞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心酸淹没，紧闭了下眼睛，抬手手心贴住他后脑勺热烈唇舌交缠，以此作答。
　　喻飞一秒都不想放开他，单手就将人半抱起身，还亲吻着，走到门边关灯，只留下卫浴灯供视物。霎时间满心欢喜，甚至想不起来这样与他拥吻，曾梦过几回，还有什么能比冉乔阳的肯定回应更重要呢。
　　冉乔阳二十五年头一遭，一个热吻就让他软了身子，指尖发麻，相信他会有分寸，不会冒进，便没做抵抗，努力适应，适应到开始享受。
　　“今天玩累了，明早我们还要去看向日葵。”
　　他的话现在对喻飞来说就是圣旨！哪能不依他？！
　　“好，我先去洗漱？”
　　冉乔阳仰躺着，手背擦拭嘴角的口水，垂着眼眼角泛红：“嗯。”
　　这是他不曾有过的感受，名为激情。
　　从头到脚，迟早能将自己燃烧殆尽。
　　等冉乔阳洗漱过后躺下，喻飞心满意足把他拉进了怀中，一个对冉乔阳来说，已经不再陌生的动作，不同的是刚入他怀，立刻又被堵上了嘴。
　　喻飞渐渐呼吸沉重，一口咬在他肩头，心里告诫自己到此为止，慢慢来。
　　他以后就有男朋友了！
　　“喻飞。”冉乔阳轻声喊他名字。
　　“嗯？”
　　“你以后……要听我的。”那样他也许真的能想想，一辈子这件事。
　　余生加入一人，对他来说，是再重大不过的决定了，他当下真的盼望喻飞不会让他失望。或许这种期许忐忑也是恋爱酸甜的一部分？
　　喻飞默了片刻，寻到了他的手掌十指紧扣，道：“要不我单开个我们喻家的族谱，供你当我祖宗怎么样。”
　　“……”冉乔阳手被扣着，无法扶额，嘴角控制不住抽动了下，笑也不是气也不是。
　　喻飞怕真给人惹生气，忙哄了会儿后，笑：“都听你的。”
　　“睡吧，乔阳，晚安。”
　　冉乔阳缓了缓，伸手搭在他腰侧：“晚安。”
　　这小动作似有催眠的魔力，喻飞今夜跳动频率偏高的心脏平缓了下来，入睡得很快。
　　……
　　第二天，阴云笼罩，这城市入了秋就是这样，一个月能有十天放晴算不错了。
　　冉乔阳上午九点睡醒，睁眼就是放大的熟悉脸庞。
　　“早啊。”喻飞笑眯了眼。
　　“早。”
　　“男朋友？”喻飞小心的想再确认一遍。
　　冉乔阳打了个哈欠起床：“嗯。”
　　“男朋友？”
　　冉乔阳不厌其烦回应他，也笑了：“是的。”
　　两人起床洗漱，不慌不忙抽支烟醒神，再一起去前台退房。
　　“先去吃个早餐，然后溪洲花田景区看向日葵，吃了午饭再回去？”
　　冉乔阳想了想，看了花也没什么活动了，说：“午饭时候再看吧。”
　　市里吃食也就这样，而且价格不便宜，说他心疼这钱也行，反正就是觉得花得不值，试过便罢了。
　　景区人不多，大概是周一的原因，来的都是些散步的大爷大妈，笑呵呵的漫步在向日葵花海小道之中，喻飞二人不时被大妈拜托帮忙拍照。
　　“小伙子，我们去前面一点，那里有风车。”
　　铁艺的长廊过道，装饰满了小风车，色彩搭配绚丽，风一吹，在这风车长廊中，都得迷了眼，近处是齐齐旋转的风车，往外看遍是向日葵，相机里哪里还能装得下阴天一星半点的？
　　“哎呀，这张拍的好！”大妈把脖子上的丝巾取下来，摆造型，“来，再来几张，谢谢啊！”
　　喻飞耐心的帮她拍照，大妈满意后，说要给他们来张合照，喻飞当然乐意，拿出手机点开了相机给大妈。
　　“他有点过敏不能摘口罩，就帮我们拍张背面吧。”喻飞忍笑，揽住冉乔阳肩膀背对大妈，走在长廊中央，正前方的出口鲜花簇拥，一高一矮极其和谐。
　　至于过敏什么的，无非是那人嘴唇有点点被他亲肿了……
　　“可以了！你们快来看看，我拍照技术真厉害啊，你们看这背影拍得，像不像壁纸？多有意境！”大妈不止是想夸赞自己技术，实在是越看这照片越好看。
　　告别了大妈，冉乔阳理解了昨天司机大哥让别在这个景区买吃的，他嘴馋来了一串薯塔，十五块……什么分量的呢？冉乔阳吃着无动于衷，内心肯定，六块钱那种的。
　　还有一瓶说是现榨的果汁，二十六一瓶。
　　冉乔阳有些没懂，现榨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是现成的瓶装的……
　　这么离谱的嘛？
　　两人逛完不赶时间，到处走走看看。
　　喻飞看到对面三楼很大一家店面的火锅店，说：“看到三楼那家火锅店没？全国连锁的品牌，以前同事聚餐去过一次，我们六个人吃了一千三，而且没人喝酒。”
　　冉乔阳迟钝了几秒才露出疑惑的表情，火锅差别会很大吗？不过好歹明白点厂里那些，一到休息日就爱往市里跑的人，怎么会一趟花掉一千多了……
　　何况刚才自己一串薯塔十五，一瓶“现榨”果汁二十六，会不会在这里生活久了的人，默认了这种消费水平，直到也许生活坚持不下去时，就误以为没有能活下去的地方了啊？
　　“喝酒的局更夸张了，不过我不喝酒，要喝酒的我都不去，你不知道我以前同事他们，四五个人去夜店，一晚上五六千酒钱，我得疯了才会去当冤大头平摊。”一人平均AA下来得要一千块，他又一口不喝。
　　“他们工资很高吧？”
　　喻飞嗤笑一声：“高什么，都差不多，四五千，一个个都是到了月底，开始节衣缩食吃泡面，信用卡还到头皮发麻。”
　　“……喔。”冉乔阳对另一种人生生活方式懵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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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展昨天知道喻飞和冉乔阳请休假两天出来玩，通宵上了个兼职的夜班，拿到一百六，加上身上原有的三百多，足够请他们好好吃顿饭了。
　　上午八点他收工，去网吧补了几个小时瞌睡，中午十二点给喻飞打去了电话，约午饭。
　　“今天周一你没在上班吗？”
　　徐展一噎，舒了口气：“我八月份就辞职了，这两个月都在干兼职。”
　　“……行，见面再说吧，还是那家网吧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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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喻飞带冉乔阳去城中村，徐展长待的那家网吧。
　　大半年没见过面，徐展皮肤状态还是很差，周身散发出几分颓丧。
　　“你们滋润啊，还请假出来潇洒，也不提前说，来了这里我肯定得请你们吃顿饭啊！”徐展见到熟人，开心是真。
　　“吃饭就不用了，他刚吃了点小吃还不饿，找个地方坐坐，下午两点半，我俩就要坐大巴回厂区了。”
　　“行，这里新开了家奶茶店，我们去那儿。”徐展带路，直奔店铺。
　　城中村在冉乔阳看来，没有紫东城大，住房建筑都比较老旧，步梯公寓楼，独门独户的小楼聚集，大概就是城中村多住宅少休闲，紫东城是完全的生活区域，少住宅多商铺。
　　奶茶店在街口拐角，中等装潢，摆件挂件看着倒很用心思，顾客都是年轻人，不少都点了杯奶茶，拍拍照，而后低头玩手机。
　　徐展点了壶花茶加一碟鸭脖一碟卤毛豆，笑兮兮的说：“你们不吃东西，我可就随便点点小吃了？”
　　“我不会跟你客气，你能吃什么点什么，我们还不饿。”喻飞仔细看了看徐展的脸，问，“怎么感觉你脸颊有点肿了？”
　　“啊……应该是可乐喝多了，有颗后槽牙蛀牙，这几天牙龈肿了。”
　　“那还不去看看？！”牙疼最折磨人，这人脸都肿了还不去看牙。
　　“兄弟，你不知道牙齿的问题是最费钱的啊！我整点消炎药，消炎了就好了。”徐展就是准备撑着，看牙医哪敢去？全身上下五百块哪里够。
　　冉乔阳静静喝花茶听他们聊天，喻飞知道他不喜欢喝奶茶，嫌太腻了，点的花茶。
　　“今年没剩多久可又快要没了，你还是不回老家过年，跟家里交代不过去吧。”喻飞提醒他，想让他清醒着想想自己的生活。
　　徐展揉了下眼，他最担心的就是这个，他跟家里说自己在外高薪好工作好待遇，那这么好的待遇年年过年都回不去？未免说不过去。
　　可是回去怎么回，他最多有个车费，自己这穷困潦倒的模样回去怎么伪装？家里安排相亲怎么应对？
　　“你还打算找工作么？”喻飞看出他思绪的混乱，问出关键问题。
　　徐展回家过年的事还没想明白，听这话，本能摇头。
　　“不想再找工作了，做什么都一样，换再多工作都没用，浪费时间，每天身体累心累干几个月下来照样一无所有，兄弟，你应该能懂这感觉，去年你不就是这么一遭？所以千万别劝我再去找工作。”
　　“前提是你得有另一种稳定的生活，不然你准备怎么养活自己？明年二十六了，你家里不是你敷衍就能应付过去的。而且想要什么，总不是几个月就能积攒到的吧。”喻飞瞥了下眉，听着有些急性子了，对他来说做什么都行，当前阶段工作，就是生活的主旋律。
　　徐展抓抓头发，问服务员要了个烟灰缸，点烟：“养活自己挺简单的，我做兼职就能养活自己，又自由。”完全避开了怎么回应家庭的问题。
　　“你那个同学呢？”
　　“张鹏啊？在一老小区当保安，毕竟他高中都没读完么，就是做那种没门坎的活儿了。”
　　喻飞顿时停了话头，偷偷看了眼身旁青年。恰好被徐展注意到，忙澄清：“我说的不包括你啊组长！你不一样，厂牌啊！年年优秀员工，坚定自律会做饭，换别人哪儿做得到！真的，我真的很佩服你的，你就是我在厂区的白月光！”
　　冉乔阳浅浅笑了：“我没在意。”
　　“滚滚滚！别贫了，说你自己的事儿！”喻飞见他真没听生气，在双人沙发上偷偷牵住了那人一只手，轻轻捏了捏，继续说徐展。
　　他进厂，不可能，按他原话来说没上升空间，没前途，没生活品质。
　　保安？！那更不可能了。所谓门槛不高的他都没兴趣，有门槛的他应聘上了也做不下去。
　　于是矛盾着，与生活僵持。
　　冉乔阳只抬眸看了一眼迷茫焦虑抽着烟的徐展，而后继续单手玩手机小游戏，还有一只手被牵着呢。
　　这次茶话不会有结果，因为徐展本人还深陷在郁闷矛盾之中。
　　天空传来几声雷鸣，该是要下雨了。
　　喻飞看了眼时间，下午一点四十，城中村这边离短途汽车站近，一公里，走路就能过去，于是起身告别。
　　“你好好干活儿，好好打算自己以后，我俩要回去了。”
　　徐展压下重重心事，牙龈又开始阵痛：“放心，我饿不死，去吧，我送你们去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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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喻飞和冉乔阳上了去工业区的大巴车，乌云还在移动聚集，大雨迟迟未下。
　　徐展在走回网吧的路上，手机响了声。
　　【［转账］】
　　【去看看牙齿，年前还我啊】
　　【我有家室的人了，得好好存钱的】
　　他还来不及感动喻飞提都没提，给他转了一千块过来，就被最后一句惊得考虑有什么办法能逼停大巴车，把喻飞抓下来问清楚！什么叫有家室的人了？
　　【你处对象了？厂里同事？你请休假出来玩，怎么没带出来见见？】
　　喻飞那头回复【没错啊，这不请休假带出来玩了么？】
　　徐展盯着这句回复傻了，怅然心绪都散去大半，他一路走一路接受思考兄弟弯了的事实，而且看那两人相处，还真挺合适的！一个冷清，一个痴汉！
　　去年去工业区找他们玩的时候，就瞧着喻飞殷勤得过头，原来是暗恋他的厂区白月光，现在是成功扶正了。
　　说实话，徐展自认是有点傲气，可对冉乔阳，绝对没有半分看不起，当初就觉得那人不好接近，就不接近罢了，反正待不了多久，喻飞倒是上赶子非用热脸去贴。
　　厂里吃几天食堂，宿舍住几天，不就大概知道那人了吗？十六岁就出来打工了，总是独来独往的，可徐展认定了他好，就凭他借那两百，他和喻飞一人一百挨过七天。
　　【你何德何能】徐展毫不留情打击兄弟。
　　也有几分真心，他觉着冉乔阳多好啊？安安静静，皮肤白模样小俊，会做饭，出租屋收拾得舒适，一看就是会认真对待生活的人，工作勤恳，不搞事……不行不能想了，徐展越想越觉得，自己当初怎么不用热脸去贴一贴？混个好友位……
　　想拿下冉乔阳，倒是没有。
　　看喻飞就知道了，需要十二分耐心，还有与冉乔阳高度接近的生活节奏、观念，俗气点说就是长情陪伴。
　　最重要的是，他是直男。
　　徐展没羡慕过喻飞没迷茫太久就做出了选择，生活工作安稳了下来。可看两人今天这同进同退的样儿，不可否认的有点羡慕了。
　　喻飞在大巴车上玩手机，朋友圈发了照片四宫格，一张在银杏公园与冉乔阳的合照、一张游江夜景、风车长廊两人的背影和冉乔阳在景区门口吃小吃的样子，没有配文。
　　不用屏蔽同事，他们请假就是实话实话，想请假一天去玩，光周末一天不够，也是看准了这阵子不忙，好请到假。
　　第一个来点赞的就是徐展，他在网吧里坐着，单纯想休息所以没在打游戏，手机屏幕还停留在v信页面，恰好看到了朋友圈。
　　从有点羡慕到十分羡慕……
　　回想下自己二十三岁的时候，是怎么想的呢？想着毕业，外出打拼，去大公司，三五年混成高管，年薪五六十万，找女朋友……
　　而如今二十五岁已经要过完。
　　厂里有喻飞好友的都在晚饭时抱着手机，点赞了这条动态，还有几个问去的哪里，风景怎么那么好？跟画里一样。
　　而陈简不评论，直接来发消息用表情包刷屏，痛心不带他一个。
　　也有些喻飞的老同学，发现了这个常年潜水人员的动态，来点赞评论，都不是初出茅庐的小年轻了，之前对喻飞阴阳怪气又得不到本人回应的，觉得没劲都闭了嘴，如今大概也累得不想开口了，而坦诚些的对喻飞进厂也没什么多余看法，生活嘛，他们工作地点、内容体面些就不是打工了？
　　大多人都会在时间流逝，独立生活中逐渐成熟，巨婴撇开不谈。
　　光说各种动态中，就渐渐少了许多晒高档餐厅大餐、午后办公室一杯咖啡与掌心大小精致甜点的。
　　到底是劳累到没了那功夫，还是后知后觉那样的生活若是常态，根本不必特意晒出来，因为不就普普通通一顿晚餐或下午茶吗？
　　原本都是老家同学，小地方，谁家大概什么情况，大多知晓一二，哪有什么大富人家，起初大家不过想证明自己在外过得很好，有本事而已。
　　停止的，不再热衷朋友圈，偶尔看看别人的动态，还在继续的，可就比前两年夸张多了。
　　喻飞在自己动态下看到了一个新评论。
　　是高中时期一位女同学，相关记忆剩下爱打篮球，很外向的姑娘，去的是一本大学。
　　她在动态下问：你身边那个身型小你x个号的，就是图四吃小吃的小帅哥吗？！
　　喻飞回她：是。
　　女同学那头点开冉乔阳吃东西的照片，继续评论：好可爱的小帅哥，个子小小的，带他来找姐姐玩啊！安排！
　　喻飞无视。当没看见。
　　说起来这女同学，高中时候就一七五左右了，冉乔阳一六七，骨架也小，还真没人家块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