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 1 章 ...
-
序言
有人说：“母校，是一个你能骂而别人却不能骂的地方。”那，我想，母校也应该带着你的成长，见证你的梦想。
在《意林》上，看到一篇题为“我一点也不怀念我的高中”的文章，或许，我也是这样。
成绩、前途、奖金与友情、亲情、师生情纵横交错，双标与同仁、关心与责骂、教育与人生、光明与黑暗，交织在我的高中生涯中，形成博弈，博弈的对象是高考，筹码是分数。
或许，有的人会说：“中国人更看重结果。”我希望大家更在乎的是过程，体验感。既已耕耘，何惧无收？阿尔卑斯山谷中有一块木牌上书“慢慢走，欣赏啊”以鼓励人们欣赏沿途风景。
而这三年的过程呢？我认为虽然有痛苦，但也不乏温馨。君自初三来时是十几岁, 到要离开高中还是十几岁。具体的喜怒哀原早已不必多说。我认为这很好。而且一路上认识了不少人，也见识到了人与人的参差。
我是一个物理尤其不好的理科生，自然也不会得到老师的青眼。在一个高压的环境下，我萌生了写作的念头，虽然我并不是专业的。
《商都博弈风云》中的第一人称端木流霜带着我的影子，我有望托于无能之辞，斗胆缅怀一下我们逝去的青春且讴歌我们活着的生命。
闲言少叙，开始吧！
第一节引子
商都高中，是本区最好的高中。本区由于政策变化，只保留有两个公立高中，分别是商都高中和商都一高。商都高中历史悠久、建校九十余年，坐落于文化南路与龙海路口东，分南北两院，隔龙海路。南院又挨着志清学校。
志清学校是志清有限公司旗下的私立学校，集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为一体，也是我的初中。志清学校的初中在商都首屈一指，高中就逊色些了，高中部的风气一直不太好，一般是上不了公立的学生或有特殊需求的学生才上志清的高中。志清高中的综合实力较差，且指标较少，因此志清的初中毕业生多报考商都高中，优秀的可以够得上神都一高，再优秀的可以去省会郑城上更好的高中。不过神都一高作为市级一高，底气也自然更足，所招收的学生几乎都是各个县区的精英，有顶尖的水准，还有市区的优秀学生，也有一些小语种的学生。商都高中虽说也是个曾辉煌过的高中，但早已今时不同往日，况且商都区的顶尖学子也多选择神都一高。
商都高中条件也不太好，主要是经济压力，没什么可说的。毕竟商都高中学生、教职工、宿管、保安、餐厅工作人员上上下下加起来有五千多号人。这是听上一届毕业的人说的。
已经记不清中考是怎么过去的，反正收拾了在志清的所有东西，心花怒放地回了家，据说大概十天之后的八点出分。到了那天，我父亲帮我查了分，一看652.5，也是松了一口气，心里的大石头也是落了地。往年这个分数可能能去神都一高，但今年的题目简单，所以没一会儿，我就在朋友圈看到了许多人传着他们的分数。这个时候也不需要想那么多了，毕竟出了分，下一步就是高中录取。神都一高可能录取不了，所以将目光放在商都高中吧。
既然出了分，我开始放松了。说实在的，父亲帮我借了高一的书本，我几乎没怎么翻，稀里胡涂地过着一天又一天，同时享受着假期的愉悦。父母忙于工作，也不太管我，于是我就过了十三天的神仙生活。
7月20日，一场突出其来的倾盆大雨打破了暑期热气腾腾的宁韵郑城成为了受灾最严重的地区，乃至整个华豫省都成为了灾区。商都区也在劫难逃，大水漫过了街道。我们村其实还好，没有太多的经济损失。我在家刷着短视频，制到诸多的爱心企业为华豫省捐钱捐物，包括许多艺人倾囊相助，内心还是暖暖的。阴云散去，又是一轮新日，又恢复了往日的炎热，华豫省也抓紧建设着新的“海绵城市”，力争避免此类灾害再度发生。
第二节柳暗花明
中间一段时间，商都高中的录取分数线下来了，正取生要608分，分配生的情况随城镇不同也略微有一些出入，总之商都高中也并未回应分数线的事。
7月27日，收到志清学校白惠乔老师的消息，商都高中拟于明日（28日）让商都高中新生们报道。志清中学的毕业生要求8:30到，偏远的一些乡镇要求得更晚一些，强调最好带上手机。我如期而至，又遇见了初中的同学，开始讨论起来中考完的事儿。
“听说了吗？茅崎甤叫神都一高挖定了。”杜子腾兴致勃勃地说着。
“嗨？人家有那实力，还有乔音蕊，六百八十多，去郑城上高中了。”柳震钟接着说。
“咱们只能在这地方咯！”王瀚礼顿了顿嘴，又说，“三年而已嘛！
我内心猛然醒悟，嗯。三年，三年而已。一抬头，看见一个女生，她是陈苏糖，前三年我们未曾在一个班。如果有，那也是有一次补课我们同在A班了十天吧。陈苏糖穿着一件白色的仙女裙，看着很有活力。她也成为了众人议论的对象。
“快670了，她为什么不去神都一高呢？”杜子腾小声嘀咕，“神都一高才要665。”
我刷到了志清学校的视频，陈苏糖回到志清录了一个片段，意在为志清的初中作宣传。我不太了解她，其实，她也不一定了解我。她选择这个高中一定有她自己的想法。
“别瞎猜，去神都一高的可能有后门吧。”李正平说，“今年这政策不是不太允许嘛，他可能先报的小语种再偷天换日吧！”
这谁猜得住啊？想着想着，我走到了签到处一个老师的跟前。她确认我身份后，将录取通知书双手递给我，并指了指门上的贴着的一行字.
“中考分数645.5分以上的同学请到商都高中精英班（3号楼）签到处。”
所以，我也进了精英班。
福兮？祸兮？又有哪些新的经历呢？想着，我往3号楼走去。
王瀚礼也过线了，他追上我，说：“一起去吧。”
我没有说话。看着王瀚礼矫健的身姿和一头密的乌发，我觉得他很有那莫名的气质。王瀚礼问我在家干了什么，我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便说：“嗯，你想得到的。”
王瀚礼猜出我在家疯玩了这么些天吧，大概。他一句话也没说。我们就这样走了半分钟左右，到了3号楼，一个年轻的女老师招呼我们签字，让扫二推码加微信群。我们签完名拿出手机准备扫码。一位看着挺沧桑的老师踱着小步来了，女老师连忙打招呼：“哟？苟主任，您来了，快请坐！
苟主任摆摆手说：“不用了，小李。我来看看你们这精英班签了几个大了。”说着往签字表上看了又看“嗯，不错，签了有四五十个了。” 苟主任又定晴一看，“欸？端木？这个姓很稀有啊。”那女老师应声附和着，指着我说：“那个就是姓端木的。” 苟主任与我对视了一眼，说，“好好加油！”他便又离开了，我跟王瀚礼也往门口去了。
回去的路上正碰上穿着白色仙女裙的陈苏糖，她旁边跟着杨祺运，我的初三同桌。说来这姐们努力学习，勤勉踏实，是白惠乔老师的欣赏对象。连隔壁宿花老师都对她赞不绝口，相比起来，我的努力程度就不值一提了。杨祺运身高一米七六，是窈窕高挑的一个女生，虽然她看起来并不算十分灵活，但实际上她是志清学校体育节上跳绳组单摇冠军，而且是为数不多的小提琴手，而且曾在志清的迎新春活动中与陈苏糖一起演奏了《天空之城》，顺带提一嘴，陈苏糖的钢琴技术曾在华豫省获业余D组第二。
这么看来，志清学校可真是卧虎藏龙呢。我问王瀚礼：“你说这回志清能有几个进精英班？”王瀚礼掐指一算，说：“一练、二练全区前一百，志清都是四十个。这次把那些去神都一高的除去，估计得有三十个吧。”我点点头，出了校门，与王翰礼分别了，我往西，他往东。王瀚礼是山华乡人，家离这不远。我得坐公交车回家。
我进入了精英班微信群，公交车过了桥，我瞄了一眼手机，已经有八九十号人了。往年精英班第一批大概有一百二十个人，还有淘汰机制。至于精英班之外的，就是普通班。
“精英班的长处在于学习氛围重，师资力量雄厚。而普通班的快乐要多得多。”一位曾被精英班淘汰过的学长在有关帖子下面说，“总之各有所长吧，别给自己大多压力。”
我看向手机跳跃看的微信界面，群主叫“boy”，头像是一个简笔画，他向进入精英班的大家表示祝贺，底下都在回复“赞”。
轻舟已过万重山？不然。不过柳暗花明又一村罢了，前方还有很多未知。
第三节风声鹤唳
我留意到boy 要求将群昵称改为自己的姓名，于是我照做了。群里有两位老师，一位是boy，另一位叫林秋语，估计是女老师。于是只有boy没改群呢称了，boy，应该是男教师吧。
7月30日，马紫菡在□□上邀请我进入一个群，名为“2425”，我小心翼翼地询问：“这群不会有老师吧？” 马紫菡回消息很笃定：“没有老师。”于是我点了“同意”，群里目前还只有4个人群主是肖锦李，成员是我、马紫菡，还有一个人我不认识。我问肖锦李，“你怎么知道我们已经是2425了呢？”肖锦李回复了一张表格，上面有详细的分班名单，我没有细看。
boy在微群里也发了这张表格，同时还有一张含有分寝室名单的表、有混寝，一个寝室八个人左右。随着一整天的筹备，“2425”的□□群也逐渐增至35人，一共有59个同学在“2425”，这个比例已是相当可以。
不知是谁听说了什么，在□□群里说“8月2日精英班开学”。我心头一紧，连忙翻开□□，发现发这条消息的人是杜子腾，下面的不是在质疑就是在声付，哪有这么早开学的道理？杨棋运睿智地一语中的：“我觉得8月2号他开不成！现在这疫情又卷土重来了，我们家楼下就有一个密接叫拉走了！
7月31日中午，boy在群里发了《开学须知》，并要求大家准备好床铺用品和其他生活用品以及文具，□□群里民情激愤，一时茅头都指向了商都高中。
肖锦李：“真该死了！”
陈苏糖：“不管了！再耍一天吧！人家神都一高都还没开学嘞。”
马紫菡：“服了”
王瀚礼：“我真惊了！”[有一些因为不认识也没细看他们发的消息]
我心里隐约有点犯觳觫，随遇而安吧反正。我细细地搜索了近日疫情的相关数据，神都市日新增大概二十例，商都区还没有病例，先做好防护吧。
8月1日，高三入学，晚上就收到了回家的通知，上面觉得为了大家的健康要减少密闭接触，于是决定放高三回家，听候通知。如果真出了什么事，后果是不堪设想的。顺理成章，精英班的开学也延迟了。
晚上6点，boy在群里发布紧急通知：“开学暂时延迟，相关事宜随后再布置。”于是大家又佩服起杨祺运的高瞻远瞩。林秋语老师则建议大家做好防护，减少出门。
我出门散步，夏天的天空黑得不早，快八点天才完全黑下来，一轮明月照耀着世间。月光如水，洒下一晌贪欢。月光缠缠绵绵不知道为了谁，但总有一束光照给我们。我用力地听着草垛里的声音，是蛐蛐的战歌，是甲壳虫的低鸣，是蜜蜂的吟唱，充满活力和自然的气息。
第二天又是一个自然醒，我无所事事，打开了那份分班名单，在□□群里一一对照着。我分到了113寝室，志清初中的陈苏糖是分班第二，志清的尖子生有四五个去了神都一高，乔音蕊甚至去了省里的实验高中。记人名向来是最麻烦的一件事了，一下子碰上这么多新同学，更是让我眼花缭乱。
算了，顺其自然吧，反正也没有太大的必要去记住所有人的名字。
我美滋滋地跳到□□，大家已经聊了很多了，肖锦李是一整个很外向的人，有她在就不会冷场。群里有的同学在吃某知名男星的瓜。肖锦李说：“我真惊讶。”柳震钟说：“真真假假还说不准呢（滑稽）。”杨祺运说：“之前倒是听过他两首歌。”肖锦李说：“蹲一个后续。”
也许有的人表面光鲜亮丽，但背地里却是另一番皮囊。我打开音乐软件，播放起《万分之一》，“不在意世俗冷态，全都让它化作尘埃”，这句歌词真的很有道理。
同时，我也向多个同学发出了□□好友申请，陈苏糖是第一个通过我的，我问了声好，她也回了句好，然后我意识到要想维持聊天，必须找一个共同话题。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 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