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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白天下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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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掌风而来,虽然只是吹散了白天的发丝,他回头看着头顶的剑,刚想伸手折断,却被里面的雷灵烫了一下手。
于是他一用力,断了。
她指出,“师父,你的脸流血了。”
白天好像半天才听懂了这话一样,手抚上了自己的脸,他摸到一掌心的血,黑色的血……
魔骨进入身体的代价,他也承受不了,除非,除非拿到修复之骨……
他又抬眼看她,陆九源已经趁着间隙,用以行指着他,“你不要取下吊坠……”
白天歪歪头,“没用的,我会杀了她,拿到魔骨,在杀了你们所有人……”
“不过在那之前……你先告诉我。”他蹲下来看着抱着断剑哭泣的陆九柠,好像还是那个温柔的师父,“你刚才打我的那招在哪学的?”
“那几次听课……师父你说回去翻书三十二页,你在那画了八卦简笔画……”
“这个结结印法,你在台上示范过……她按照了当时白天的比画,手中结印,语气落寞,说着,“吾启天元,一结玲珑,吾俸旨意,正符印落,天地休……”
她结印了一半又熄灭了,白天失语了,按照以前白天肯定会大赞我徒就是有前途,听讲一遍就学会了,可是现在她眼眶含泪,还抱着断剑,雷灵在试图不断修补也无济于事,笼罩的委屈之情,还说着,“师父,救救允肆长老吧,你们以前关系最好了。”
眼前的小姑娘说完还转头扑过去查看许敬壤的情况,擦拭着他流之不尽的血液。
她最难过的点在于她突然就看清了,看清了白天头上的命线,他不是故意的……
她心理在和系统对质,“命线为什么要把师父突然变成这样?”
依旧是公式公话的回答,“他不是突然变成这样的,是注定这样的。”
“白天不覆灭季家,季璃怎么走向上堂庭山被他收徒的剧情。”
“师姐知道吗?师姐愿意吗?”为什么要那么多正常的人,那么多悲剧的诞生来陪演一本傲世龙傲天的剧本。
“这样的天选之路,她怎么会不愿意?”
白天好像没有听到,冷笑出声,看着这对苦命鸳鸯,“别打感情牌了,他必死的……”
“不是的!”他以为她眼里全是憎恨,可是没有,她抬头眼神澄澈明镜,如同以前看他尊他敬他别无二致,“没有人该死的……”
她在反问他,“杀了我们之后,师父想做什么?”
“……”他又扭头,看在旁边下不了的手的陆九源……
明明现在是白天的漏洞……他的身体正在被魔骨剧烈的侵蚀,而侧面的以行迟迟落不下剑,白天以为陆九源该说出什么过分的话了吧,可是他再问,“白天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滚开你们!”他需要的把许敬壤的两块魔骨取出来,然而把陆九柠的修复之骨也抢过来,然后成为新的最强的存在。
那样就可无敌于世间,他活了那么久剑道之术已经没有对手,只为追求更高的力量。
可是……陆九柠那句杀了他们以后做什么?让白天陷入了迷茫,他转头去看因暗火引发火毒的方允肆,曾几何时,他万分不舍他有闪失。
他动手了……想把暗火吸过来引到自己身上,想杀了火麒麟,平息他的毒火,手被什么东西死死牵制住了。
命线要的就是离心,它不需要白天有任何的仁慈,更何况是对上方允肆。
视线越来越模糊了,脚下都是一群他打趴下来的人,一个抱着断剑的可怜小姑娘,一个不忍趁他病要他命,反而质问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陆九源。
还有一个目光悲伤的方允肆……
陆九源实在是吵闹,还傻乎乎的问他,质问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在等他能变回来吗?还说着他和商宿都是自己在乎的挚友,他不能在失去了,陆九源在怀疑自己身边人总是这样……与自己为敌,然后消失……
“够了我是你长辈!”白天想明明他是陆九源的长辈,这人没大没小的。
陆九源好像被吼老实了,说了一句,“不是你不服老吗……”
白天又想到,是他不服老,非以兄弟相称,给自己搞小了辈分。
这些人都不配和他攀关系,这里明明没有任何人可以威胁他,无敌世间,为何还是心中不高兴……
无敌于世……他清醒了过来,接受魔骨的身体不能在拖下去了,他要去抢她的吊坠,可是他发现下不了手……陆九源的剑终于扎了下来,许敬壤挡在了陆九柠面前,他看着他不停修复又被魔气拥挤的不成人形的模样,只得继续代入了反派惯用的嘲讽语气。
“十二道封印,剃魔骨,灭灵脉,绝生路,你还挺能折腾的啊?”
许敬壤说道:“我不会让你动她的。”
这是什么鸳鸯小情侣,他两的事他同意了吗?
而许敬壤正死死盯着白天在流血的胸膛,那块骨头……明明差点就能抓住他,如果让骨头和身体彻底融合起来,只能像妖怪将军一样吃了他的尸体……
他起身又陷入和白天厮杀中,堪称一场怪物和怪物之间的战斗,白天觉得自己低估了对面的耐力,这些小辈是拼命的疯子,明显他年龄大了,打不得这种持久战,正当想结束这场闹剧,他突然感受到了天寒地冻的气息,猛然转头,“允肆!”
一只手搭上他的肩,是方允肆的面孔,地上还有运载过重倒地的龇牙,方允肆没有下死手……
藏在体内一直的毒火,竟然有烧灭黑色印记的痕迹。
只一眼白天就懂了他的心思,他居然是有意让火麒麟发动暗火的,只有这样才能拥有和白天沟通的资格…代价也是巨大的。
许敬壤看出毒火烧灭了主仆印记也是惊讶的,现在的方允肆,好像下一秒就会灰飞烟灭。
这大概外人听到方允肆此生说的最多的话了,“白天,不要再被控制了,这个地方不属于我们了……”
“原来你们早就商量好了离我而去,一个个都这样,我这传闻中不可抵挡的主仆印记是笑话吗?”
”可是……”他陷入了后知后觉极大的悲哀中,“为什么就我逃离不了。”白天想怒吼控诉,他多么想指控在上空控制他的那只大手,“真是可笑,我白天平生修的是逍遥道,我哪里逍遥自在了?”
方允肆在他旁边灰飞湮灭,他此刻道心不存……突然被面前的手死死抓进了心口,那双手从他胸口拉出了那块魔骨。
“不要!”陆九柠爆发出一声尖叫,“师父……”他的血肉没了魔骨变为一摊……
她跪倒在地,泣不成声,可最后白天手指点灵,把一直在以雾上四处游走的雷灵点化,补上了剑的残缺,说,“好了,师父错了,还你了,你们一定不要像我一样被命线控制,没有自由。“
……
许敬壤久久看着手中的骨头,魔生三骨,距离这块骨头让许历阳从自己那挖走,已经过去很久了。
辐照之骨……
如今又安回了自己的身体,依然被力量冲击到了失去了最后一点理智束缚。
他注视着上空那只掌控众生的手,眼中充满了恨意……
她听见系统说,“许敬壤,因接受辐照之骨,封印破四道,还剩三道封印,法力全失的时间变成了一天。距离发作还剩3天。”
一旁的陆九源在从白天剩下血肉探索记忆,他的声音带着颤抖,“我想知道,他为什么而改变?”
陆九柠心如死灰,“命线是掌控众人的线,一但牵动会使人发生巨大转变,我刚才就看到了牵扯师父的命线……”
白天的四肢经脉都被头顶那条线掌控,金色命线流淌在其中,抓紧了他的生命,让他言不由衷。
“命线…巨大转变……“陆九源接受着信息,“那师傅,师娘……”
他一直不解许历阳夫妻的转变……
有了答案……
原来冥冥之中掌控众生的力量,就是命线。
“就是这个鬼东西。”她无比的憎恨自己头顶的命线。
许敬壤一把抱过陆九柠,他不在使用魔气,身体又恢复了,内里还在不断地重组修复重组修复依旧面目可憎,他同样在探索白天的记忆,想知道另外的碎片在哪里?
两人都陷入了白天的回忆中,“我也想知道师父他经历了什么……”
陆九源把看到的白天记忆共享给了陆九柠,她看到白天的一生,年轻的时候习逍遥道,追寻剑道,乘风御剑,去过很多地方,看过风景,略过世间繁华。
最后因一人停留在了堂庭山,为了帮助方允肆压抑体内妖毒火,他在一人灭了火麒麟全族寻了法子,后来回到了山上,做了堂庭山的宗主,传道受业……
一切都是那么顺其自然,犹如道法自然……
直到有朝一日,双生子的弟弟黑墨死了,白天听到了一个声音告诉他魔骨可以复制出另一个黑墨,他知道辐照之骨在哪里,许厉阳把它送到了天寺院镇压超度。
他去了天寺院,发现了农奴的凄惨,想要救出所有人,那个声音却告诉他,只需要救萧山,他是重要角色。
什么重要角色不角色的,在白天眼里众生平等。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试过无数次,哪怕炸了天寺院,还是只救出了一个农奴,他叫萧山。
他带不走除了萧山的其他人,他发现了世界的bug,这是一件惊悚的事,他很可能生活在戏剧里面,每一个步骤都是被设定好的且不能出错。
戏剧总有一个核心人物,主角,那个他思索不得的主角是谁很快就有消息了,那个声音带着任务响起,“世间太过太平,灭了季家,开启故事。”
他询问,“什么故事?”
在看到季璃那一刻他就不是他了,是被命线控制彻底入局的他了。
他在这个故事里面是主角的师傅,准确的说可能还是个秘密反派。
但是主角一辈子都不会知道的真相是,他灭了季家,迫使年幼孤苦的季璃来拜师。
成了推进主线的工具人,自我意识就被完完全全的吞并了,作为一个秘密的反派,他的表现和其他时候无异,没有人发现他习惯披着灰袍策划的秘密。
他分裂成了两个人,一个在堂庭山自由散漫,一个披着灰袍去给北泽下咒。
白天偶尔觉得自己并没有变化,他喜欢他的徒弟们,“你那个妹妹,挺有天赋的啊,要不来我堂庭山吧。”
“伙食啊?伙食好的很。”
众人对着他框框夸奖着季璃,他高兴飞了,特别有面子,“小璃这徒弟,真的不是一般的优秀,我给你讲讲啊……”
他能发自内心的吹半天季璃,更多的是感动季璃在一群想挖她墙角的情况,还不动泰山的坚持选择他。
不是命线强拉他和季璃的羁绊,是真正的师徒缘分……
他想过的,如果真的一辈子都能看着徒弟们活泼可爱,可以守着堂庭山的花花草草,和方允肆也挺好的。
陆九柠被带来的时候,他发现了被换了灵魂的小姑娘,灵根微弱又抓牙舞爪总是针对季璃,他有过生气,也会注意到她的谨慎又胆小的眼神。
她不属于这个世界,来到陌生的世界,自然会害怕。
因此他多有关照,偶尔他也会想那位真正的小徒弟是什么性格,是陆九源描述的那样的吗?
我妹妹可是世界上最听话最可爱最乖的孩子了。
他试图教她一些法术,“想学什么?“
“不要!”一是人设不允许,二是学不会,再说现代灵力枯竭。“她又说,“开个花花草草挺不错的……“
她想着回去可以搞个花店。
“这个……还能操控这个树木,我要和季璃打架…“
白天,“……“
他知道对于灵根不好的这位徒弟是真的尽力了,他想着高深些的法术,等她回来了,应该就有兴趣了。
果然了,属于陆九柠真正的灵魂又回来了,他看到她悄悄听课,想着可真是个好学的孩子!
连同方才被打时也在想,“只听一次就会了,不愧是我一眼看中的苗子。”
偶尔他会想到那个已经回去的“徒弟”,她给他托梦了,说自己过得很好,还拥有了几个亿。
几个亿让白天很羡慕,但是她过的好,白天也算放心了。
陆九柠和季璃不怎么相互针对了,就是听闻陆九柠和许敬壤的双废组合时不高兴了。
有种老父亲的感觉又开始操心的感觉……白天不知道陆九柠在剧本里面的命运如何,可是他知道许敬壤肯定是祸害。
他复制下她的傀儡,让傀儡留在敬月宫,让敬月宫的地牢的人不许动她,送回堂庭山,烧掉她的木剑,进一步激活以雾。
敬月宫的人说她因为这木剑要死要活大有一副谁动了她的剑要毁灭了一切的样子。
不愧是同他一样的剑修,对配剑看重之重,可……又怎么直视他毁掉了它?
白天的世界是矛盾的,季璃的孤苦由他照成,灰袍教他更是创造者,当知道陆九柠身上的吊坠正是修复之骨的时候,许敬壤发出祈求,”别碰那个,不然她会死的。”
他知道了许敬壤是认真的,认真到饱受每月折磨,他真心因为徒弟被爱而感到高兴。
心想陆九柠又多么善良的孩子,连同对魔神都会怜爱,说出许敬壤并不该死这样的话。
所以也会知他被困不怨他,也不希望他后悔,”师父,你救救允肆长老……”
可是他早就无能无力了……堂庭山的几人,他想这三个人肯定是背着他开会了,他们都在逃离命线,而不被剧情趋势……
白一纯在嘲讽命线提前设局,秋三和夏尧毁了他的灰袍部队,而方允肆主动点燃毒火消灭契约,只为和他说话……
一群没有求生意识一心求死的傻子,逃离命线,也意味着从此被世界抹除……
值得吗?
当反派的秘密曝光,陆九源都不愿意向他下剑,他就知道,这群孩子心软的很,总会感情用事。
挚友?明明自己是前辈,为什么要向陆九源称兄道弟呢?还是因为有一颗不服老的心,白天他总是这么安慰着自己的年龄。
那个声音让他筹钱从个大门派的围堵中赎回凝霜剑。
他说,什么啊,这需要你说吗?我的徒弟就算我砸锅卖铁,我也要给她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这是他。
起初的他是怎么努力压制方允肆的燃魂妖火,救过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也曾和珍视之人月下接杯,说着此生逍遥。
命线可以让许厉阳这样的夫妇生嫌,居然也断绝了他白天的一生清风逍遥?
有人泣不成声,突然许敬壤的眼睛一片漆黑,转而陷入了疯狂和失控中,一阵地牢轰然倒塌的声音,他砍毁了牢中的大门杀了出去。
迎面守在那的弟子,还未说的上话,尽数被力量推倒,暴毙……
他和魔骨的融合明显出现了问题,龇牙说着,”这家伙……又走火入魔了。”
两人追了过去……”
”阿壤!”
“许敬壤你别跑,你这么对师父,我还没有清理门户!”
她挡在了瑟瑟发抖弟子和故缘面前,”不要继续了!”
听到她的声音后,他果然停止了杀戮,歪头看她,他的眼眶正在被漆黑的液体充斥,在躯体里面翻江倒海,模样可怕极了。
“不要靠近他!他失控了!”陆九源在安抚后面的人,”快走啊!”
许敬壤的手正落到了面前女孩的脸上,突然目光一凌,后面有人被击飞而去,竟是有弟子想要在背后袭击陆九柠。
陆九柠不敢相信的回头,只看到故缘憎恨的目光,和已经躺在地上,身体被许敬壤刹那间洞穿的弟子……而许敬壤的目标转移在了执起剑刃的故缘脸上……带着俯瞰的越然杀意。
越来越多的弟子不知死活凑过来,没有一个听陆九源的话,魔气席卷下的杀戮下的暴虐,周围的血腥味让他勾起了唇角,一直盯着她的眼睛终于恢复了少年正常那双漂亮黑眸,尸骸血海中,他冰冷的无视一切恶意。
却对她微笑起来,丝毫不藏着的温柔缱绻,让她乖乖让开,”他想伤害你,就没必要活着。”
她坚决不让,”你不要伤害故缘,好不好?”
”陆九柠你不要在那假惺惺!”
故缘被敲晕了,陆九源敲的,还有陆九源的骂声,叫他停下,”许敬壤你不要以为你失控杀人就能不负责啊?”
”我没失控,我好的很,是他们挡我的路。”
他大有一副再来多少弟子都要通通杀死的意思,可是不能再让他继续这么下去了,又看到王小望等熟人也跟着来送死了。
她再也忍受不了似的,掏出刚修复好的剑对着他,雷电闪烁,”不要在继续了!”
他似乎愣了,又看到自己胸口的剑刃,她猝然送开了手,那一瞬间,她居然在系统的控制下忍不住对他出剑……
因这个变故,许敬壤收回力量停止了杀戮,她为捡回命的王小望等人松了一口气,却看到他受伤的眼神……
她稳下心问着:”你要去哪里?”她知道许敬壤这个状态还是有些不清醒的,像极了在秘境失控的那次。
”我要去拿到玉盏碎片……可是,”他在不理解的摇头,”可是……在命线控制下的苍生这般无趣,乱了杀了又如何,为什么要怜爱他们?”
他特指已经昏掉的故缘,对她挡在那些弟子面前的事耿耿于怀。
”你真是有病!”陆九源不及防推搡着他的脑袋,恨不得上前戳上几剑,”杀了这么多人我都懒得和你算了,你居然还是个夺舍师傅力量的畜生……”
陆九源明显是想和他算许厉阳的事了,如果不是白天一提,他这辈子都不会知道许敬壤能动用末天的真相。
看到陆九源拔剑的瞬间,她又赶紧挡着,”哥哥,别……”
短短几个小时之内,她说过无数次别了不要这种话了,看着熟悉之人在自己面前残杀,一度让她无能无力,难受至极。
她只能先哄着许敬壤,”我们可不可以……不要去拿玉盏了。”
陆九柠说的那话让他刚消停下来的又陷入了癫狂,她说,“我们放下好不好,不要再去找玉盏碎片了,太危险了,我和你走,我们去哪里都行。”
不要再继续了,做违抗全世界的傻事。
显然他听没有听到后面两句,就纠结前面的那句不要在找玉盏碎片了,她这话的意思是,不要玉盏解除诅咒,她想死了,想抛下他了吗?
他的心绪动荡不安,这是不可能的事。他使劲把她搂在怀中,感受到怀中柔软又脆弱的女子,那么美好,怎么能消失?
让他面对冰冷世间。
他似要把她揉进骨髓,补上自己空缺的那块心,少年声音在她耳边执念不己,“不行,我不能这样做,你不能离开我,永远都不能!”
”我回不了的头的,只会重复被杀死的命运。”
”而你……我不要你死!”
尸山血海在他眼眸起不了触动,”跟我走吧……”
”不要留在堂庭山了,你不需要去内疚难受,他们这群卑贱东西生死不值一提,更不配对你抱有说辞……”
他知晓这几天她定然过的不好,发生这样的事更加待不了。
看着她绝望的眼睛,那是他们都知晓的无路可退,
必须拿到玉盏态度坚决。“跟着我吧…是不是有人议论你,对你不好,没关系。“
“挡我们的,我都杀了他们,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