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情童话》尾宁曳涂

17、chapter 17

　　下了高速杨马直奔港口，陈清的电话还是联系不上，手机上杨马发过去的一串消息也没有回复，到了港口，老高已经回酒店了，特助在码头等着杨马，杨马，“老高回去了？海关的人怎么说。”
　　特助，“说是什么他们内部邮件数据没更新，仓库收到的数据不对，具体调查结果还要回去等通知。”
　　杨马，“你先回公司，让市场部Amm给晨光公司账户转第二笔资金，先把老高厂里生产线开了再说。”
　　特助，“好的，杨总。”
　　解决了这边，杨马冲进码头找人，他没有证件很快被保安赶人，好在碰到贺晓梅让他进去，听到杨马找陈清，贺晓梅，“陈科不在这边，他已经被停职了。”
　　杨马，“是晨光机械的事？”
　　贺晓梅点点头，“仓库数据出了问题，陈科的电脑数据备份没有问题，程处手上的错误数据也说是科长给的，现在两个人都被停职了，还在调查原因。”
　　杨马把车开到香榭湾，敲了半天门没有人应，特助打来电话，说市场部和财务部不同意转账，杨马回到海森，质问Amm姐，“给我一个理由。”
　　Amm，“杨总，这批产品对运输环节要求太高，日本合作商又是我们刚争取的，二次投产需要慎重，我建议换一家代工厂，晨光那边，我们可以出于道义补偿一部分资金。”
　　杨马不懂业务，直接说，“货是老高生产的，我就认他，这次出事是因为海关又不是老高这边，我不同意换。”
　　财务，“杨总，第一批生产晨光已经垫资，第二次我们如果不换代工厂不仅需要投入二次生产的资金，还需要收尾这一次的损失，海关那边虽然能赔偿部分，但是赔偿款走完流程恐怕要到下半年，中间这几个月资金链拉太长对我们很不利。”
　　杨马，“缺多少我们垫多少，事情是出在我们这边的环节，不能让老高背锅。”
　　Amm，“可是一千万不是小数字，公司需要衡量其他项目的效益。”
　　杨马拍板，“不用说了，正常转账，不够的全部从我私人账户出。”
　　忙完一切，天已经黑了，杨马又开到香榭湾，陈清家的楼层漆黑一片，杨马又打很多次陈清的电话还是没有人接，杨马发消息给他，[陈清，你到底在哪，老高的事情是怎么回事？给我个明白。]
　　连着一周陈清都没有消息，杨马最后还是从二叔杨德文那里听到陈清的消息，他已经调回市区了。
　　杨马，“什么原因调走他的？他被记过了吗？”
　　二叔笑，“什么记过，明着平调其实是升迁，他和程处那事我听说了，程处可斗不过这小子，人家跑一趟Y市就把程处布的线全搞乱，程处这次栽的不轻，以后要继续在副处的位置多等几年了。”
　　杨马听得糊涂，“二叔是说，Y市的事情是陈清算计好的？”
　　二叔，“数据保留的一丝不漏，还故意在出事的时候去H市，回来撇的干干净净，明着委屈，其实好处全拿，看着吧，那小子不出年底就是正科了。”
　　杨马，“可是他去H市是被那个程处长逼去的。”
　　二叔，“就坡下驴呗，明修栈道，暗度陈仓，高明啊。安安，你跟那小子比，道行还浅。海森这次损失的一千万，就当吃个教训吧。”
　　杨马一刹那间想明白陈清这些天的举动，在H市接的电话，邮件，他早就做好局了，海森也是他局里的棋子。
　　杨马气的跑去香榭湾，隔着玻璃看里面什么都空了，物业说陈清早就在两天前搬走了，杨马对着空气骂道，“狗屁。”
　　宁城海关门口，一辆保时捷停在大门对面，一下午里面的人也没出来。陈清下班看了眼对面的车，心中了然。
　　保时捷跟着陈清跟到附近街巷，在一个偏僻巷口车子停下来，车门打开，杨马一把拉着陈清甩进狭窄的巷中，陈清的后背被他狠狠摔在斑驳的墙土上，“陈科长下班真早啊，我还以为要等你到晚上八点呢，怎么，你调回市区就不用表演辛苦加班了是吧。”
　　陈清站直拍了拍外套沾的灰尘，“杨马，你是来找我算损失的吗，海森的损失港区会赔，你让财务走流程申报就可以，不过我和高厂长只是口头约定，晨光在报关时也没有申明货物的特殊性，赔偿标准最多也就30%吧，替我和高厂长说声抱歉，我去H市出差走得急，处长自己从我电脑里拿资料拿错了。”
　　“狗屁。”杨马冷笑到，“明明就是你自己换掉仓库数据，做局搞你上司，老高没申报还不是因为信任你，你知不知道老高的工厂因为这批货报废已经停工了吗，高思玥那小姑娘哭着给我打了十几个电话求救，你在晨光吃她鸡腿的时候就算计着他们厂了吧，陈清，你算什么东西？”
　　陈清冷漠，“我不算东西，Y市的厂跟我有什么关系，数据又不是我漏掉的，你有什么证据能把这件事算在我头上？”
　　杨马哑口无言，失笑骂到，“你真是厉害，事情做的滴水不漏，一身干净甩掉港区那些事，难怪你的名字叫陈清哈哈，清清白白杀人不见血。”
　　陈清觉得他的话刺耳，回嘴，“杨马，难道你就不无辜吗，公司业务急着出口，自己却跑去H市寻欢作乐，也不见你多关心他们。也是，你是富家公子哥，几千万的损失就是你杨马银行卡里的零头吧，以后少买几辆车就行了。”
　　杨马怒气上涌，锤在陈清背后的墙上，“你闭嘴。”
　　杨马在后悔，后悔那几天没留在港区，不然……杨马突然想到陈清去H市前他们那通电话，他问陈清想不想自己跟去H市，陈清故意那么回自己才冲动跟去H市，杨马，“我跟去H市，是不是也是你计划好，你把我从港区叫走，连救场的机会都没有。”
　　陈清眼中闪过东西，“你原来也不算笨。”
　　杨马，“为什么？老高哪里得罪你了，还是我哪里做的不好，你要这么算计海森和晨光。”
　　夜晚的早高峰路灯闪烁在巷口，陈清忽然笑了，“杨马，你是不是把自己看的太高了，海森算什么，Y市那些企业是损失还是怎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为了回市区随手铺垫了几条线，海森和晨光倒霉撞上了而已，棋子我需要关心吗？”
　　他说的那么轻松，杨马觉得可怕，陈清就是一个可以为了仕途把下面企业的存亡当蚂蚁一样玩的人，不是海森也还有其他公司。
　　陈清把外套穿好，越过他朝巷口走去，“你如果要赔偿损失，我已经和你说过去找港区，别的，我跟你也没什么好说的。”
　　杨马，“那我和你呢？”
　　陈清，“你觉得有必要问吗？”
　　杨马，“陈清，我跟你这些天，算什么？”
　　陈清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头，径自离开。
　　杨马一个人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有人走进偏僻的小巷他才回神，坐到车里漫无目的开着。不知不觉他开到二院附近的一家酒店，那家酒店他和陈清一起住过，他在那里第一次亲到陈清。
　　回忆涌上心头，杨马恍惚，这些日子陈清和他的亲密，都是做戏，都是假的吗？
　　不远处的人行道，两个男的拉拉扯扯走到酒店门口，杨马瞥了一眼，竟然是陈清和徐琪然，徐琪然似乎喝了酒，陈清扶着他往酒店大厅走，徐琪然抬手还甩了陈清脸一下。
　　杨马看的生气，刚和自己分开就找前相好，陈清怎么这么不要脸，他打开车门冲到两个人面前，陈清看到他皱眉，“杨马，你干什么？”
　　杨马，“我才要问你干什么，你和他要去酒店干什么，龌龊。”
　　徐琪然醉醺醺站直，“你说谁龌龊呢。”
　　他抬手要打杨马，陈清拦住他，“哥你醉了。”
　　徐琪然看到扶自己的是陈清，“你怎么在这，滚。”
　　陈清，“你醉了，我带你去酒店睡。”
　　徐琪然不耐烦的推开陈清，“走开。”
　　杨马，“你能不能要点脸陈清，他不愿意你还贴上去干嘛，没听见他让你滚吗？”
　　陈清，“他喝醉了，他们医院科室聚餐我哥喝多了，你别管。”
　　他要继续扶徐琪然，被徐琪然推开，一脚踩空跌到台阶下，杨马打向徐琪然，“死酒鬼，你眼瞎啊？”
　　徐琪然醉的不认人，“你TM谁啊。”
　　杨马正憋着一肚子火，又一拳打过来，徐琪然也出手打起来，两个人在地上打成一团。
　　陈清去拉两个人，“干什么你们，别打了。杨马，他喝醉了，你别打了。”
　　陈清一句句护着徐琪然，杨马更不停手，一拳拳把这几天的闷气都打出来，陈清拉不开这个，也拉不开那个，在旁边还挨了两下，直到最后酒店保安报了警才制住这场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