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故事2:前尘往事》爱写小说的兔子

4、第三章：上神临门

　　陆清送宋双双回去时已是丑时，把人放床上后，陆清就消失了。宋双双暗呼神奇，闭上眼细细品味今晚神奇的经历，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一觉睡到第二天上午，她这才打着哈欠起床，在侍女的帮助下懒洋洋地梳洗完毕，吃完早饭，慢吞吞地去大堂向父母请安。
　　到了大堂，宋义和宋夫人正在聊天，正好宋夜和宋玉坐在一旁，宋玉见到她对她做了个鬼脸，嬉笑道：“小懒猫总算起床了。”
　　宋双双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走到宋义面前，鞠了一躬，道：“爹爹娘亲早上好！”
　　“诶~~”宋义听着这可爱的声音心情顿时舒畅了，冲宋双双招了招手，宋双双轻车熟路的小跑过去，钻进了他怀里。
　　“双儿今天怎么起这么晚呢？”坐在一旁的宋夫人关心的问。
　　想起昨夜答应过陆清保密，宋双双眼珠“滴溜溜”一转，撅嘴撒娇道：“都怪床太舒服了嘛~~”
　　“哈哈哈，好好好，双儿现在赖床没问题，以后上学堂可不能这样随心所欲了。”宋义被宋双双的样子逗得哈哈大笑，揉了一把宋双双的头发，转向宋夜和宋玉表情略微严肃起来，用叮嘱的语气道：“最近你们没有必要就不要出门了，昨夜在距离咱们府不远的商业街发生了戾气侵袭事件，还咬死了一个天兵，上官大人亲自出手才镇住。”
　　宋夜点了点头，扯了扯宋玉的袖子，宋玉嘴角耷拉下来，眉头微蹙，一脸不情愿，但一想到那天看到的那具腹中空空的尸体，也点了点头。
　　上官大人？就是昨晚的那个上神？
　　宋双双扯了一下宋义的袖子，好奇的问：“爹爹，上官大人是谁啊？”
　　“是庇护这一方的上神啊。”
　　“庇护这里？那其他地方呢？”
　　“其他地方自然有别的上神庇护喽。”
　　“上神还分地方啊，那他们住天上吗？”
　　“不，地方上神住在凡间，只有小仙和天君才住在天上。”
　　“他们的头头？”
　　“也可以这么说。”
　　所以昨天那个不正经的神是天君。天君都这么不正经，那其他的神会不会......宋双双想到昨晚面无表情的神，有否定了刚才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想法。
　　这时，一个家仆慌里慌张的冲进门来，顾不上行礼就喘着气开口：“老......老爷，上......上官......上官大人来了！”
　　此言一出，在场除了宋双双所有人都不淡定了。
　　虽然上神住在凡间，但往常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与人极其疏远，也就沐许愿意开门派收徒。而这位上官大人叫上官瑾，更是出了名的冷清性子，没什么特别重大的事情不会登门拜访。
　　难道有什么邪物来他们府了？还是他们府有人犯事了？
　　宋义止住胡思乱想，把宋双双交给宋夫人，带着宋夜和宋玉前去相迎。
　　上官瑾不想进入屋内，于是被安排在小园中的亭子里，宋义一行人来的时候他正坐在亭中浅酌着茶，与昨天的深色服饰不同，他身着一袭青衫，相比于昨天肃杀气息削减了不少，更透出一股清冷高贵的气质。
　　宋义三人行至亭外，整齐划一的一掀下摆，单膝跪地，宋义高声道：“草民拜见上官大人！”随后弯腰，宋夜和宋玉跟着效仿。
　　上官瑾瞥了他们一眼，又看向别处，淡淡的“嗯”了一声。三人如蒙大赦的直起身来，宋义小心翼翼的问：“大人来此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昨晚的事听说了吗？”上官瑾转着茶杯，漫不经心地问。
　　“听说了，听说了。”宋义忙不迭地点头。
　　“最近戾气肆虐严重，因此夜晚实行宵禁。贵府做好防备，若是放出或是放进了什么，后果自负。”
　　“是。”宋义低头应承，心里那根弦依旧是绷紧的。上官瑾本可以用托梦或张贴告示的方法通知，现在却亲自上门拜访，醉翁之意不在酒，恐怕还有别的事。
　　果然，上官瑾转过身正对着他们，扫视了他们一眼，淡淡地问：“府上是不是有女儿？”
　　“这......确有一女，小女宋双双年纪尚幼，不知礼数，恐会冒犯到大人。”宋义强作镇定回道，汗珠不断从额间冒出滚落在地。宋夜和宋玉在后面也是紧张不已。
　　无缘无故问到宋双双，难道双儿犯了什么事？
　　“带她过来。”
　　“......大人，这......”
　　“无妨。”
　　上官瑾的话没有回转余地。宋义纵使心里像七八个木桶吊水七上八下，也只好叫来家仆将宋双双抱来，自己和两个儿子立于一侧。过了几分钟，家仆抱着宋双双前来，轻手轻脚地放下，便迅速转身离开了。
　　宋双双好奇的打量着面前的人。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这位上神看向她的眼神相比于昨天温柔多了。
　　宋义见宋双双直挺挺地站着，忍不住轻声提醒道：“双儿，这位是上官大人，来，行礼......”
　　“不必了，既然令千金年纪尚幼，礼数就不用这么讲究了。”上官瑾打断了宋义的话，起身来到宋双双面前，蹲下身，轻轻捧起她的脸，眯着眼细细打量，像在鉴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宋双双被他看的浑身不舒服，想挣脱，余光扫到宋夜让她听话的目光，只得乖乖站着，任由对方看。
　　半晌，上官瑾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嗯，不错。”
　　不错？不错什么？
　　宋双双被他的行为搞得一头雾水，上官瑾松开手，改为轻轻抚摸她的头，温和地问：“叫什么名字？”
　　“宋双双。”
　　“多大了？”
　　“今年五岁。”
　　“五岁，快到读书的年龄了。”上官瑾沉吟片刻，从怀中掏出一块蓝色的晶石，递到宋双双面前，道：“手放上面。”
　　宋双双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的把手搭了上去，不到两秒，晶石发出耀眼的蓝光。
　　站在一旁的三人看到这一幕都不约而同地露出惊喜的表情。那块晶石是高阶测天赋的，如果发光就说明被测试的这个人天赋极高，未来有机会成仙的。
　　上官瑾看了看晶石，暗暗佩服自家君上的眼光就是准，收起晶石，又掏出一块盘龙形状的玉佩系到宋双双腰间，直起身转向宋义：“我看令千金天资不错，去凡间学堂或普通门派未免暴殄天物，不如这样，我与沐许打个招呼，带令千金到年纪后，拿着这块玉到他门上便可以了。”
　　“啊......这......这......多谢大人！！！”宋义喜不自胜，宋夜和宋玉亦是眉开眼笑。要知道，沐许作为上神，不仅收徒标准极为苛刻，还定期清出一部分弟子，想拜入他的门派简直是难上加难，现在有上官瑾的推荐，兴许沐许会对宋双双多上点心，这样日后成仙也能在天上担个重要职位。
　　众人皆喜，唯独宋双双一脸迷茫。
　　啥情况？为什么连问都不问她的意见就决定了？还有沐许是谁？另一个地方的上神吗？上神也收徒？
　　之后上官瑾又简单说了几句话，她没有听清。待上官瑾离开后，宋玉兴奋地抱起她，拍了拍她的背：“小妹，没想到你原来深藏不露啊，恭喜喽，你这次撞大运了。”
　　“撞大运？二哥，沐许是谁，很厉害吗？”宋双双疑惑地问。
　　“不是吧小妹，你竟然连沐仙师都不知道？唉，见识太少啦，都怪哥平时没给你好好科普，现在就趁这个机会给你灌输一下，免得日后出去被人笑话。”宋玉说着抱着宋双双“噌噌噌”跑去了她的小院，宋夜刚想跟过去，宋义搭住了他的肩，道：“放心吧，玉儿说话有分寸，咱们还是赶紧把这个消息告诉你娘，让她乐呵乐呵。”
　　“也是，娘亲知道了这个消息一定很高兴。”宋夜点点头，跟着宋义回了大堂。
　　小院里，宋玉坐到秋千上，抱着宋双双边悠闲地轻晃秋千，便用一种讲故事的语气缓缓道来：“咱们这个世界啊分两部分，现在所处的地方属于这个世界的一部分，另一部分和这里不同，有很高很高的楼，不用马拉就会跑的车，还有和咱们这儿不同服饰不同的习俗的人，那边不受神的管辖，也没有神住在那儿，但是在遇难时可以向神求助，咱们的世界和他们的世界有结界，能通过的只有上神和他们那儿的交通工具。”
　　“支撑着这个世界的是六条命脉，分别对应六位上神，陆清、上官瑾、沐许、文若、吕昭、颜漠，陆清是天君，居住天界，统领另外五位上神，而那五位上神居住在人间，庇护各方。”
　　“天上的神仙除了六位上神是世间灵气所成，其余都是人修炼而成，所以咱们这儿的各个门派负责向天上传人才，按那边的话形容就是......上什么样的大学找什么样工作，所以去一个好门派对于飞升成仙是很重要的，而沐许身为上神，开的门派自然是最好的，不仅资源好，未来还能凭借这层关系去天上担个好职位，双儿你是被推荐去的，沐仙师可能会对你上心些，未来成仙都已经不是可能了，而是必然！这么好的机会很多人求都求不到呢，你说你是不是撞大运了？”
　　宋双双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歪着脑袋不解的问：“但为什么是我啊？二哥，我感觉有点不对劲。”
　　“不是说了是因为你天赋高吗，哎呀，小小年纪疑心病不要这么重，神不害人，走走走，咱赶紧回爹那儿，不然大哥又要以为我给你传输什么奇怪的思想了。”
　　宋玉乐呵呵地抱着宋双双往大堂跑去。
　　玄宗，书房——
　　玄宗的书房是一个隐藏的房间，只有天君和其他上神才能找到门在哪儿，门内空间不大，四个巨大的书架呈半包围形式围着一个书桌，靠着书架的小柜上摆着精致的香炉，正悠悠往外冒着白烟，整个屋子笼罩在一股淡淡的药香中，桌上整齐地摆着案卷，上官瑾进来时沐许正埋头在书上做批注。
　　“伤势如何？”
　　“好多了，谢谢关心。”沐许头也不抬淡淡的说道。
　　“下次战斗多加小心，它们在不断进化，每一次面对的敌人都可能是新的。”
　　“......”
　　沐许合上书，抬头看着他，道：“你特意来找我不只是为了说这些吧，有话明讲。”
　　对方说破，上官瑾便不再客套，从袖中掏出一枚龙型玉佩放到桌上，说：“人我找到了，已经做了标记，你下次收徒按照这枚玉佩找。”
　　沐许瞥了一眼玉佩，只觉这翠绿的颜色刺眼，伸手收到袖中，淡淡的“嗯”了一声。
　　“怎么了？不开心？”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我们的职责是守护天下苍生，那一人也是苍生，舍弃她......真的合适么。”
　　“......”
　　上官瑾垂下眸子，沉默良久，最后悠悠的长叹一口气：“如果有得选，我们定不会做这样的选择，但可惜的是，我们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