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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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你矜矜业业地当了四年管家，并安全地长大成了4年级的小学生。
4年内你充分发挥了死宅的能动性，时刻铭记种种buff带给你的社死经历，在降低触发buff这一重点任务上取得了突破性进展。
对此01颇有微词，动不动就会给你找事。
比如今天早上。
【清晨起来，尽情拥抱太阳吧！今天早上5点，作为一位称职的管家，你必须提前处理好家里的琐事。于是，你利落地从柔软的榻榻米上起来，并收拾好被褥……】
莎莎莎！小学生需要充足的睡眠懂不懂！据科学表明，睡眠不足会让人化身恶狼。
你本来不认识前往天堂的路，但是这几年早起的次数一多，你也能找到了。
01没有理会你的发癫。
像，太像了。
你寒心地捂住胸口，这个样子简直和不长耳朵的合作小组作业的同学，工作的同事，以及奇思妙想的领导一模一样。
你不禁陷入思考：
这个世界难道是一个巨大的替身文学吗？
游戏ai会传染假性耳聋吗？
刀了游戏算违法吗？
你半跪在榻榻米上，头磕在枕头上，悲伤不伤脑，半边身子已经变成了黑白的线条。
明明已经到了四月，天气逐渐回暖，掌心还能感觉到床的温度，你却觉得无比寒冷。
好冷，像是上学时候早八的心，上班后早九的眼泪。
挣扎了片刻，你勉强启动了半自动化的身体，换好了繁复冗杂的和服，穿戴好了白色的日式足袋。
看，你那被迫分开的大拇指，像极了分离的牛郎和织女，像极了梁山伯与祝英台，像极了床和你。
莎莎莎！为什么现在还有武家没有进入现代化！
怨气堪比千年粽子的你，如同孤魂野鬼一般打开门，在地板上以“飘游”的方式努力挪动到厨房，开始准备一家人的早饭。
好吧，说是一家人，但由于武家崇尚凡事亲力亲为，牛岛家不喜雇佣大多仆人，整个大院里只有你、牛岛若利，牛岛夫人，外祖母，四人。并且由于仍保留“饭食一汤一菜”的传统，早饭的工作并不复杂。
但就像现实中有时工作和作业也并不复杂，这并不会妨碍你想死的心情。
此外，虽然不像一些极端武家还保存着君臣一般的家庭关系，要求家庭内部成员对家主的绝对服从。但作为本家的牛岛家仍留存不少严格的家训，包括但不限于：谨言慎行，择人而交，取人之长；礼仪端正，沉稳厚重，不重则不威；尚武忠诚，勤勉好学……
哈，以上没一点是你能做到的。
山猪吃不了细糠，穷鬼入不了富家。
忙完早饭，又要马不停蹄赶去后院浇花浇草的你，在轻轻拉开木制的格栅门后，映入眼帘的不是繁重的工作。
而是已经开始浇花的牛岛若利。
你扫了一眼周围，不，已经不能用“开始”来形容，而是应该用“结束”来形容。
那一瞬间，他背后光芒万丈。
牛门，牛b！
你拽着快要回温的尸体大步走上前，走路带风，身边自动撒花，脸上是出场集数少如名柯里松田阵平般灿烂又真诚的大笑，眼睛也变成了月牙儿。
你用着比平常高昂几分的声音说道，“牛岛少爷，日安。少爷已经很久没看见我这么开心地笑了吧？”
01：？
【不是玩家，你这个管家台词是不是出问题了？】
牛岛若利倒是接受良好，放下了洒水壶，避免水飞溅出来，随后一边拿出手帕轻轻擦拭打湿的指尖，一边转过身，待整个人完全正面对着你后，才点了下头，“贺阳，日安。”
难以想象，11岁牛岛若利的声音就已经失去了微带奶声的稚嫩，整个音调变得低沉，配合着对方1米7的个子和“富士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神情。
有时候你真心觉得所有的山神看到牛岛少爷都应该通通闪开，但又端详了片刻少爷还带着婴儿肥的脸，你又觉得可以缓缓。
很快，敏锐的你察觉到面前光芒地消散，出于小学生的自尊心，1米45的你不动声色地踮了下脚。
【是1.443米，而且你是成年人。】
在你沉浸式和01进行battle时，牛岛若利继续说道，“没有，我经常看着贺阳。贺阳昨天早上看到我的时候也笑得很开心。”
你心里一惊，因为昨天实在懒得起床的你拜托了少爷完成了早餐和打扫这两大任务。
他在点你？
偷懒被揭穿的你，怀着5%的心虚低下头，无意地错开了对面的视线，手握拳放在嘴边，轻咳了几下，装作自己很忙的样子，“啊，这样啊，哈哈哈。可能只要是每天早上都能看到少爷，老奴就很开心。”
真可怕，你已经能熟练掌握管家的说话技巧。
你的嘴巴被工作驯服了。
为嘴巴默哀了一秒钟的你连忙转移了话题，“牛岛少爷，今天起得比往常早，需要现在去用餐吗？”
牛岛走在你前面半步，掀起了米白色的亚麻门帘，门帘上的白鸟图案正好搭在手臂上，随后侧过身，看向你，一字一句地回复，“不了，今天要去晨练，等晨练完再进食训练效果会好一些。”说完牛岛顿了一下，脑中不知道闪过了什么，缓慢地眨了下眼睛，接着补充，“今天的早餐辛苦你了。”
当听到晨练的时候，一种不祥的预感就涌上了你的心口。
【作为一位合格的管家，你绝对不会允许少爷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外出晨练，于是你连忙快步走到少爷身边，掀起了另一边的门帘，眼里迸发出坚定的光芒，朝气蓬勃地说道】
“怎么能让少爷你独自外出，这太不安全了，请允许我一起！还有掀门帘这种事情交给小的就行，少爷请进。”
弯腰，鞠躬，伸手，一条龙。
牛岛若利看了看你，再扭头看了下自己还没放下的手臂，穿堂风从静悄悄地从两人中间吹过。
你猜测少爷一定可以从你圆润的头顶看出你的不情愿。
你盯着他走进屋内的背影，内心开始祷告。
然后听见少爷说：“可以。”
根
本
没
看
出
你的身体又从彩色变成了灰白色，脸被冰雪覆盖，表情被冰封，肌肉变得僵硬，直到不能动弹。
你的脸一下子变得很大，很空，用尽了所有力气也只能勉强牵动嘴唇附近的肌肉，然后一缕白色的幽魂从嘴里逃出。
“好的，牛岛少爷，请稍等一下。我真是太开心了，哈哈。要是一天不和牛岛少爷你跑步，我就会像死去一般难过，哈哈。”
尸体在说话。
你的。
已知牛岛若利今日的晨跑距离为10公里，求你死亡的时间。
答：谢邀，已经很安详地离去了，下辈子你一定要买下一个安塞腰鼓队在头顶蹦迪大喊——“不情愿！”
……
“诶？一智你今天怎么看起来很疲惫啊？没休息好吗？”当你的尸体艰难地搬动到学校的时候，你善良的同桌贴心地表示关切。
其实有时候不必这么贴心。
不过这人是谁来着？
你满怀愧疚地翻了下你的人物便签。
感谢科技，赞美科技！
自从有了人物便签，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认人了！
广尾幸子，会分享零食，容易把玩笑当真，反应很有趣。女，10岁，你的同桌，善良内敛，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很喜欢和你搭话，似乎有个哥哥。
看在昨天对方赠送了很好吃的巧克力份上，你倔强撑起了濒危的身体，扬起了标准的微笑，礼貌地回答，“没有啊，我都已经死掉了，怎么会疲惫？”
“这样啊。诶？！！！一智，不要死掉啊！老师！救命，一智要死掉了！”
好了，原本只是身体死亡的你，现在顺利迎来了熟悉的社会性死亡。
在全班的注视下，你在解释和无视之间，选择了实事求是。
你的尸体安详地闭上了双眼，双手合十，整个人变成了白色的二维纸片，最后虔诚地倒在了地上，等待焚香。
真好，只是周围的风儿有些喧嚣。
在“娇妻buff”的作用下，你那格外脆弱的样子让老师同意了你在医务室安度晚年。
感受到充满消毒水味的床想要和你相拥的急切，你利落地翻过身，卷起柔软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一团，然后彻底放松了肌肉，整个人安心地陷入了被子中，和你的情人——梦，来了个缠缠绵绵的约会。
可是总有些家伙嫉妒你的甜蜜，3个小时后——
【中午了，作为一个合格的管家，你想起来了还没有给少爷送便当，身残志坚的你选择从医务室的床上爬起来……】
莎莎莎！打扰人睡觉的家伙通通应该西内！小学生就没有人权吗！法律在哪里！道德在哪里！财神在哪里！奥特曼在哪里！美少女战士在哪里！
【……】
你艰难地从床上爬起，叠好被子，回到了教室。
在01的劝告下，你保持住了形象，没有翻白眼，并且面带微笑地应付完了一波又一波的同学们。
然后你提着该死的便当去找你亲爱的少爷。
已经开始灵魂出窍并且还是个成年人的你，当然不会理会身后小学生的讨论。
“贺阳同学真的好好看，但是好高冷啊，我好想和她做朋友，可是，我完全不知道怎么开始搭话，呜。”
很简单，直接放弃。
“对对对，我也想和贺阳做朋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贺阳同学今天好像很难受，可是我今天被老师奖励了，很开心。感觉很对不起贺阳同学，也不太好意思和对方做朋友了，呜呜。”
。
岂可修！不要在莫名其妙的地方变成翻盖手机啊！
“是啊，好像没有见贺阳同学主动和谁说过话。对了！除开五年级那个超级可怕的牛岛同学。贺阳同学真的好勇敢，居然自愿坚持给牛岛同学送便当。”
呵。
“对！但有人说贺阳每次和牛岛同学吃饭都会哭，是不是被牛岛同学霸凌了啊？我们要不要告诉老师？”
很有眼力劲，是被霸凌了，但不是牛岛少爷。
“没有吧，我听说贺阳同学正在追求牛岛同学，但一直被拒绝才伤心得流泪。”
。
对不起少爷，你们之间纯洁的主仆关系遭到了玷污。
如往常一样，你来到了牛岛少爷的教室，用着比你钱包增长还要平稳的声音，望着牛岛少爷，说完了今天的打卡词，“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牛岛少爷这么开心地吃过饭了。”
随后你又看向桌子上的便当，这次脸上的表情比珍珠还要真，黑灰色的眼眸里满是深情，“便当，你知道吗？你可是第一份让少爷露出微笑的便当。”
全然不顾周围人投来的诡异的目光。
还好，牛岛少爷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脸上没有丝毫动容，甚至在你话语落下的一瞬间就拿出了准备好的丝帕递给了你，上面还带着淡淡的香味。
还好，你也是掀起过多次大风大浪的人，你习以为常地接过，并虚伪地擦了擦没有一滴眼泪的眼尾。
“我开动啦！”
“我开动了。”
正当你打算大刀阔斧地炫饭的时候，往常一直沉默的牛岛若利这次却说话了。
“不，贺阳说错了，每次和贺阳吃饭都很开心。”
刚刚被你大力出奇迹塞进喉咙里的饭团，因为这句话成功在喉咙里发生了致命的堵车。
【ding！遭受直球攻击！玩家「贺阳一智」——「牛岛若利」好感+2，当前好感28。健康值-1】
“因为吃饭可以补充能量，能让人更好完成下午的学习和训练。而且今天的食物有番茄炒蛋，鲜艳的食物能一定程度上让我们大脑释放多巴胺……”
嗯，咽下去了。
【……玩家「贺阳一智」——「牛岛若利」好感-2，当前好感26。健康值+1。】
[请问为什么恋爱攻略要测我的心动值啊！而且我还是个小学生啊！]
【玩家已成年，请放心。而且作为攻略游戏，本游戏帮玩家找到自己最心动的攻略对象，没毛病啊。（骄傲地挺起胸膛）至于监测对象的话，我们游戏只是附着到玩家身上，没有办法监测别人的好感啦～（对手指）】
你：请假冒伪劣产品，滚粗我的世界。
下午，太阳还没落山。白色的日光落到街道上，给四周蒙上了一层薄纱般的滤镜，带着羊绒般的暖意包裹住了路边的樱花，停留在树枝上的蝴蝶也索性让自己躺在了樱花里，开始静眠。
年轻就是好，随时随地大小睡。
别人在睡觉，而你站在体育馆门口，准备奔赴一场社交刑场。
故事很漫长，但一切可以归结到你那该死的01。
【ding，明天学校内的运动馆要检修，可怜的牛岛少爷没有了打排球的地方。作为全能管家的你贴心地飞奔到体育馆，并提前预约好了时间段和场所。】
你骂累了。
但进入体育馆后，你又后悔了，果然还是应该踹几脚。
因为你感觉到了一股杀气，
好吧，其实不是，
是室内传来了小孩子们争吵的声音。
小孩A：“我们不能陪你继续打排球了。一直打排球也太逊了，会被嘲笑的，我们要回家玩电动游戏了。”
小孩B：“我也是！我也不想打排球了，排球好土，我不喜欢排球。我家的小狗还在等我！”
这句话落下，你好像听到了什么心碎的声音，和当初你的家长告诉你世界上不会有财神时一样的心碎声。
小孩K：“什么？”“……有人不喜欢排球？！”
很快，又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从脚步声判断，是几个大高个。
鞋板踩在室内地板上，室内地板发出了尖锐的爆鸣声。
小丑A：“喂喂喂，你们这群小学生霸占这里太久了吧！赶紧给我们让开！”
小丑B：“对啊，对啊，小学生放学还不回家，在这里干什么？赶紧回家吧，把场地让给大哥哥好吗？”
好心人U：“喂喂喂，你们这群家伙没预约吧！在小孩子面前耍什么威风？”
小丑D：“啧，你算老几？看到了吗？这，我大哥，他可会武术，赶紧走。”
敏锐的你迅速转身，准备拔腿就跑。
只是ai始终比你快一步。
【ding！本该是孩子们玩耍的体育馆居然来了几个不知名的恶霸，监测到关键词“打”“狗”“武功”，“威”，监测到敌人数量13，成功为您切换为战斗模式，玩家还有13秒到达战场，已为玩家切换buff——
“我一进来就看到常威在打来福buff”
佩戴此buff后，力量增加，攻击力提升；不长嘴的情况增加，讨打的概率增加；全品种狗的厌恶度上升，被狗咬的概率提升，如果狗叫做“来福”被咬的概率高达99％。】
……
亲爱的李华酱，私密马赛，当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瓦达西已经去到了天堂，请勿想念，如果想念请和我一起高喊——
“八嘎呀路！01！！”
最好的祝福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 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