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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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蕈茵在温许言家中待到了旁晚，晚上和他又吃了顿晚饭后，温许言将她送回了酒店。
心中的大事终于解决，蕈茵有了短暂的休息时间，周末的最后一天，她睡了个久违的懒觉，等起床时已经临近中午。
趁着洗漱化妆的时间，蕈茵在脑海中思考着下午要去哪里逛逛，正苦恼之际，埋在各种化妆品之下的手机开始震动起来。
放下刷子之后，蕈茵从眼影盘和修容的化妆盒中扒拉出手机，见来电人是程枝，她果断接起。
下一秒电话那头就传来程枝雀跃而欢快的声音，“老大，我听卫泽说你来维亚啦，你下午有没有空啊，我们见一面？”
程枝来得正是时候，蕈茵心情大好，马上就答应下来她的邀约，两个人约好在市中心的商场见面。
化完妆后，蕈茵跨上包后就直接出了门，路上怕饿，她在酒店楼下的早餐店买了个包子和豆浆垫垫肚子。
等出地铁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小时，蕈茵找到程枝订好的餐厅，刚一走进去就看见坐在不远处的程枝朝她挥了挥手。
蕈茵笑着朝她点点头，向前来引路的服务员指了指程枝所在的方向，随之向她那边走去。
程枝还是原来的样子，笑嘻嘻地让她赶紧坐，看起来丝毫没有受那件事的影响，她这副开心的模样也让蕈茵放下心来。
两人点完单之后就开始闲聊起来，也是在这个过程中，蕈茵得知程枝在上个星期就离职了，她对此并没有表态，只是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和程枝共事也有四年，蕈茵知道她敢爱敢恨的性子，来她团队还没有一周，就已经和卫泽吵过不下三次。
不过蕈茵多少也能感觉到程枝家境挺好的，并不是出于对于她的穿着打扮而是看到她直言说不的性格。
像她这样初出茅庐的新人能有勇气和上司争论已经很厉害了，而且她也很大气，就算吵红脸，也只是为了让游戏更好，并且能屈能伸，做错了也会直接承认。
说实话，蕈茵那时候很喜欢她，尽管最开始卫泽不止一次找过她说自己带不了程枝，让她另寻高明，那段时间蕈茵不知道做了多少次两个人之间的调解员。
“老大，你都不知道不在你和卫闷骚手底下做事之后，我有多憋屈，不让迟到就算了，整天办公室死死沉沉的，我一个e人都要变i了。”程枝的语气嫌弃地不行。
蕈茵笑着叉了块鸡肉放进嘴里，无奈地笑笑：“你又给你师傅换新昵称了吗？”
说起卫泽，程枝的脸上开始染上点红晕，声音也变得温柔起来，“对呀，你不觉得他闷骚吗？”
还在职的时候蕈茵就察觉到了程枝对卫泽的感情，只是她那个时候没有挑明，也没有阻止，如果两个人心意相通，那岂不是促成了一段缘分。
聊到这，程枝像是想起什么，声音骤然变小，向前凑了凑，边说边还蹙起了眉，“老大你要挖走卫闷骚的事情怎么不告诉我呢！”
蕈茵被她可爱到了，伸出手轻捏了下她的脸颊肉，“那我也不确定你的师傅会不会跟我走啊。”
程枝竖起食指摇了摇，一脸你相信我的表情，“卫闷骚肯定会跟你走的，老大你信不信。”
曾经的蕈茵说不定不会信，但现在的她投资在手，自然有了十足的把握，点点头：“我信。”
程枝撇撇嘴，将手环在胸前，一脸傲娇的样子，用撒娇的语气朝她控诉，“那你为什么只挖他，不挖挖别人。”
听出她话里意思的蕈茵垂眸笑了笑，没有拆穿她，而是佯装疑惑地问道：“别人？我还应该挖谁走啊！”
这话一出，程枝就不爽了，她皱着小脸，用手指了指自己，“我啊！”
蕈茵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一笑让程枝更不爽了，见她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蕈茵这才举起双手，投降道：“橙汁公主，我开不起高薪啊，挖你师傅一个就已经够呛了。”
程枝在团队里还有一个昵称，因为性格像小公主，于是就有了橙汁公主这个名字，一开始的她还很嫌弃，后来还是卫泽这样喊她，她才肯接受。
“我是那么势利的人吗！老大，你就勉为其难挖挖我吧，我保证屁颠屁颠地就跟你走。”程枝拿出了她的拿手菜，开始跟蕈茵撒起娇来。
蕈茵怎么会不知道她那点心思，直接戳穿，“你说实话，是不是因为卫泽。”
程枝见自己被拆穿，也没再藏了，老实交代：“一半一半吧。”
大概是怕蕈茵不理解，她解释给她听，“一是因为边缘化的感受太郁闷了，刚好老大你在创业，我也想试试，看看自己的潜力能有多少，至于剩下的你也知道。”
蕈茵点点头，明白了她的意思，但人不就是这样，尝过一次失败或者打压之后就不会甘心，更何况程枝这么骄傲的人，怎么可能会甘愿认输。
再加上，她能有勇气追求自己喜欢的人，蕈茵不觉得是一件不好的事情，相反蕈茵敬佩她的勇敢与坚持。
在程枝的撒泼打滚下，蕈茵答应她会考虑一下，如果卫泽有了消息，她会第一时间告诉程枝，后来这段午饭吃到了快两点，期间一直都是程枝在说话，蕈茵基本都是在听。
买完单之后，程枝让蕈茵陪自己在商场里逛逛，她想着反正自己后面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就索性由着程枝去了，结果一个下午她就已经见识到了程枝的厉害。
蕈茵就站在旁边看着她不停地签单付钱，于是她更加确定程枝的家境肯定非富即贵，看着她惊人的战斗力，一边两手空空的蕈茵倒显得十分格格不入，反正进都进来了，她便挑了起来。
本来就很少来商场里买衣服的蕈茵就更不会走进奢牌店里，要是来也像是今天这般陪人来的，她的物欲本就不强，再加上前期工资不高又忙，她完全没时间花心思在这些上面。
后面慢慢好起来时，她的物欲已经很低了，除去一些必要的场合她有那么几件之外，衣柜里其余的都是普通衣服。
大概是看出了蕈茵的心不在焉，程枝没有过多停留就拉着她去了下一家店，只是在那里她看见了昨天刚见过的齐瑞，而他身边的女伴也已经不再是昨天的那个女孩了。
看见蕈茵的那一刻，齐瑞立刻撒开了女伴的手，屁颠屁颠地迎了上去，“姐，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程枝自然是见过齐瑞，而且两个人那时候还特别不对付，那段时间的办公室就没有安静过，而如今看到齐瑞的狗腿样，程枝自然也是不屑一顾的。
“齐花花，你身后的小美人眼泪都止不住呢。”程枝阴阳怪气道。
齐瑞白了她一眼，安抚性地回看了他身后的人，随即又转过来和程枝互怼：“橙汁公主，有您什么事，一边去。”
见两人有吵起来的趋势，蕈茵只好开口劝诫：“好了好了，这里不是你们吵架的地方。”
她的语气像极了教训家中不听话的小孩子，一脸无奈地看着面前的程枝和齐瑞，“枝枝，你先去逛逛吧，我坐在这边等你。”
“好。”程枝答应下来，边走边和齐瑞挤眉弄眼，一副你小心一点的表情。
蕈茵走得有些累了，刚坐下来想闭眼休息一下，旁边就突然伸了个脑袋出来，大概是在她的意料之中，蕈茵闭着眼睛开口：“一边去。”
齐瑞像来是个不受控制的主，直接就当没听见蕈茵这话，再一次屁颠屁颠地凑上去，“姐你跟我说说呗，你是怎么认识言哥的啊。”
没想到他会问有关温许言的事情，但她依旧平静地回答他的问题：“之前认识的。”
“怎么认识的啊！”齐瑞不依不饶，一直在她耳边聒噪个没完。
蕈茵脾气也上来了，直言道：“要不我打个电话给他，你亲自去问问他？”
话落，蕈茵作势就要去拿手机，这倒是把齐瑞吓得不行，他连忙摆摆手，直呼不了不了。
见蕈茵不肯告诉他，齐瑞就开始自言自语：“言哥成天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也没什么朋友，明明一个铁面无情又狠戾的人，怎么感觉昨天在你身边像变了个人似的，奇奇怪怪的。”
蕈茵听完，蹙着眉看过来时，那一脸的疑惑像是在问，你说的和我认识的是同一个人吗？
对于齐瑞的话，蕈茵并没有放下心上，人在私底下与工作中有两面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再加上他掌管着那么大一个集团，面上看上去没有威严，如何能坐稳那个位置。
一天在种种插曲中落幕，蕈茵回到酒店后先是给卫泽通了个电话，告诉他投资已经到位之后，又和姜华约好了明天签合同的时间，至此她的维亚之行算是成功了一大半。
等明天和卫泽还有程枝确定完来西桥镇的时间，再签完合同，她就可以带着好消息回家了。
晚上的心情比下午时要美丽许多，于是蕈茵在酒店给自己开了瓶果酒，基本没有度数，就是图个开心而已，她还特地用电脑放了点歌调节一下氛围。
“Wherever you go, ”
（无论你去往何处）
“I hope you would know, ”
（我都愿你能够明了）
“I will be standing right here waiting for you, ”
（我会时刻伫足在此为你等待守候）
慵懒的节奏在夜晚响起，歌曲中男声和女声的交替好像在谱写一首属于爱情的抒情曲调。
“I've been falling in love with the sunshine, ”
（虽然我深深恋上 那明媚的阳光）
“But it's setting way too soon, ”
（但不过须臾夜幕便已降临）
“I'd wait for forever for the sunrise, ”
（我虽会永远如一 等待太阳再次升起）
“But for now I'm just staring at the moon, ”
（但此时此刻我只是在凝望那轮月）
婉转悠扬的女声搭配低沉动听的男声，蕈茵在旋律中轻轻哼唱，于是她在歌声中自娱自乐起来，直到一旁手机传来嗡嗡的震动声。
没看来电人是谁，蕈茵接起后喂了一下。
在听到温许言的声音后，她感觉酒的余温开始蔓延，微醺的感觉让她在这个夜晚忘记了一切烦恼。
“明天签完合同之后，你打算什么时候回西桥镇？”
一句看似无关紧要的话，却在蕈茵的心中激起涟漪，被冰浸泡过的嗓子清透干净，只是她刻意软了声音。
“怎么，你要和我一起吗？”
那阵清爽的酒香好像飘远了，随着电话的接通，以及歌曲的暂停，若有若无地让人不自觉又醉了几分。
温许言也不甘示弱，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看时间能不能对的上，回去路上好有个伴。”
蕈茵笑了，“既然这样，温总一个人回去比较好，我不需要伴。”
电话挂断后，蕈茵和温许言都纷纷弯起了唇角。
维亚的夜，灯火璀璨，纸醉金迷，也不知究竟是谁会先一步落入心动的陷阱中。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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