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人》姒风也

13、第十三章

　　考试开始的时候外面的空气很凉爽，驱散了晨起的困意。四人异常有活力的出发，竞赛的场馆很大，正如所预料到的那样的确有很多人。评委，老师，大学学生都有来观看。可在极易产生回声的空旷空间内也是格外的安静。
　　四个人纷纷到达指定位置，市内的大型竞赛关系到学校的颜面，谁都不敢耽搁。
　　考试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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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多小时过去后，收卷。出考场的瞬间大家都长舒了一口气。
　　“还好，比想象中的要轻松一些。”郭凌野说出了四个人之中的第一句话。
　　“是还可以。”江希宁跟着附和。
　　郁弘乐说：“大家答的速度真的快。”
　　安知栩吹了一下额头上的头发，“那当然，大家可都是势均力敌的对手。”
　　庄鸥平在场馆门口迎接他们，“如何?”
　　“比想象中的要好的多。”郭凌野回答。
　　“答成什么样子都无所谓，能来到这里的学生都是最优秀的。”
　　四个人莞尔一笑。
　　吃过饭回到寝室后今天的征程就算是告一段落，郭凌野看着手机在和父母聊天，安知栩摆弄着自己给叶锦柔买的那些东西，郁弘乐打算去洗个脸让自己休息片刻，江希宁从行李箱里拿出了自己的相机。
　　无悔：“今天的考试结束了，感觉还不错。”
　　妈：“在心态方面我永远相信我儿子，这几天会很累，回来的时候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无悔：“我知道的，妈。你儿子可从不会亏待自己。”
　　妈：“江希宁那孩子是不是参加了？”
　　无悔：“嗯，他还和我住在同一个房间。”
　　妈：“多照顾一下那孩子，他对这里还很陌生。”
　　无悔：“都是大人了，不用担心。他适应速度挺快的。”
　　妈：“那就好，刚考完很累，记得好好休息。”
　　无悔：“放心吧。”
　　郭凌野将手机放下，看着江希宁拿着相机 。他给江希宁发微信。
　　无悔：“在干什么？”
　　翩翩少年郎：“看以前我拍摄过的作品。”
　　无悔：“那一定会很不错。”
　　翩翩少年郎：“你要不要看?”
　　郭凌野得到了预料中的答案。
　　无悔：“当然。”
　　郭凌野和江希宁下了床铺，两人坐在一起。江希宁翻弄着相机，郭凌野在旁边安静坐着看着相机的屏幕。可没过一会儿，场景似乎有些变了味，郭凌野的注意力不再集中于屏幕上，而在于专心看照片的人上。
　　“诶，郭凌野。”
　　安知栩突然的一句话把郭凌野吓了一跳，听到自己名字而起身的瞬间坐着的凳子向后滑了几厘米，发出了比较刺耳的声音。
　　“怎么了？”郭凌野回答的很慌乱。
　　“你快来帮我看看这个东西在哪里能发出音乐。”
　　“好。”
　　郭凌野朝着安知栩的位置走去。安知栩手里有一个玩偶，可是能发出声音的按钮藏的很深，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郭凌野拿起玩偶仔细的端详了一下，找了一会儿后终于找到了。
　　“在这里，和玩偶胸口处的领结融为一体了。”郭凌野指给他看。
　　安知栩摁了一下按钮后发出了一段钢琴声，“真的诶，谢了。”
　　郭凌野顺便还嘲笑了一下安知栩，“这么容易找这么半天都没找到？”
　　安知栩瞪了一眼郭凌野。
　　“你没有女朋友当然不懂。”安知栩说。
　　“懂什么？”郭凌野对这话感到奇怪。
　　安知栩看着手里的娃娃想起了叶锦柔：“你不懂那种面对喜欢的人而手足无措的感觉。”
　　“都在一起了怎么还手足无措的？”
　　“有个人在等你回去。不论结果好不好，她等的都是你，而不是你带回来的好消息。”
　　郭凌野若有所思。
　　江希宁放下相机，伸个懒腰，“有女朋友的就是不一样。”
　　郁弘乐从外面回来，“我也真是服了你了安知栩，四个人中就你有女朋友。”
　　“所以我最幸福啊！”安知栩抱着手里的玩偶看着郁弘乐。
　　郁弘乐甚是无语。
　　在这个年纪身边有个人总是不一样的，那是唯一可以炫耀的资本。
　　“安知栩。”郭凌野说。
　　“干吗？”
　　郭凌野异常认真的说：“有对象到底是什么感觉啊？”
　　“你去谈一个不就知道了。”
　　郭凌野没说话上了床休息。
　　江希宁看他去休息自己也休息了一会儿。
　　宿舍的配制是上床下桌，江希宁就住在郭凌野对面的床上。两人住的靠近窗户。而安知栩和郁弘乐则住的靠近门口。
　　郭凌野面对着墙，侧躺着。空白的墙面像一张白纸，给了郭凌野足够的思考空间。
　　房间里逐渐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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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天的比赛会淘汰掉一些人，几个人顺利的留了下来。
　　接下来的考试在一个正式的考场中进行，监考老师目光犀利。但学生们专心致志，不肯浪费一秒的时间。这次考完之后几个人决定出去玩放松一下。
　　“这次考试之后还有几次能结束呢？”江希宁问。
　　“快了，这次结束后还有最后一次选出前三名。”郭凌野回答他。
　　“市前三，会不会去参加省竞赛啊?”安知栩说。
　　“肯定会”，郁弘乐回答安知栩，“如果进入了省前三是要参加国家级竞赛的。如果有机会还有可能加入国家队。”
　　安知栩叹口气： “国家队倒不用，我想阿柔了。”
　　郁弘乐决定远离安知栩，他和江希宁站在了一起。
　　“干什么？”郭凌野说。
　　“离某人远一点儿。”郁弘乐若无其事的回答郭凌野。
　　“那你站我旁边。”
　　郁弘乐拒绝了，“别了。”
　　安知栩觉得郭凌野像是有点在意一样，他把郁弘乐抓了回来。
　　“站我旁边，我不说了。”
　　这样郁弘乐才重新回到安知栩身旁并肩行走。
　　“真无趣，出来一会儿竟然不知道做些什么？”江希宁撩了一下额头的发。
　　郭凌野问江希宁：“相机拿了吗？”
　　“拿了，在我书包里。”
　　几人拿着书包，不知道都装了些什么。似乎是习惯，不背书包都觉得奇怪。
　　“看天气，好像要下雨了。”郭凌野望着下天空，已经有些阴沉了下来。
　　“你们谁带伞了？”郁弘乐说。
　　另外三人异常的有默契：“没带。”
　　这下几个人知道去哪里了，他们跑进了商场里避雨。说是躲雨，却也是为了吃和消磨时间。
　　安知栩和郁弘乐走在前面，郭凌野和江希宁悄悄的走了，没跟着他们俩。
　　“吃多没意思，干点儿别的。”江希宁说。
　　“打算干什么？”
　　“你喜欢下雨天吗？”江希宁的回话稍微有些答非所问。
　　郭凌野想了想，“挺喜欢的。”
　　“我今天打算拍雨。自从准备竞赛以来，好长时间没有碰过相机了。”
　　江希宁环顾四周寻找合适的拍摄地点。
　　附近有一处公园，有个亭子正好适合躲雨。郭凌野把书包从肩膀上拿下来，递给江希宁：“帮我拿一下，我去买伞。”
　　江希宁拿着书包看着郭凌野冒着雨跑了出去。
　　郭凌野回来的时候身上有些湿，他手举黑色的伞。被遮住的半张脸看不清脸上的神情。
　　“这样去哪里就都可以了。”郭凌野发尾湿了一部分，有些乱。幸好这张浓颜系的脸撑得住凌乱的发型。
　　“冷吗？你身上被雨淋到了。”江希宁的语气很轻柔，不知道是真的温柔，还是郭凌野的感觉。
　　“没事，这几天还挺暖和的。”
　　接下来江希宁问了一个颇为致命的问题。
　　“怎么就买一把伞?”
　　郭凌野恍惚住了，尴尬的笑了一下：“忘了。”但又继续圆了回来，“这把伞够大，足够给两个人用。”
　　江希宁点头赞可。
　　“走吧。”江希宁说。
　　江希宁在前面拿着相机走，郭凌野就拿着伞跟着江希宁走。
　　幸好风不是很大，雨也不是很大。两人都不觉得有多冷。
　　雨下了一阵后有点儿转晴的意思，江希宁指了个方向让郭凌野看。
　　那边明明还下着小雨太阳竟已经出来了，被雨反射的太阳光四散在空中发出金色的光。晃的人眼睛有些睁不开。郭凌野干脆不去看阳光，而去看专心拍摄阳光的人。
　　那人柔和的五官被阳光照着，穿着黑色校服似乎有些和他不搭。郭凌野想起江希宁第一次穿校服的时候趴在桌上睡觉，阳光抚摸着他的脸，那样子温柔极了。
　　“好了，雨似乎停了。”江希宁将相机收了起来。
　　郭凌野把一只手伸出伞外，“是停了。”
　　把伞收好，两人准备回去。
　　江希宁说：“不知道安知栩和郁弘乐干什么去了。”
　　“他们应该回去了吧。”
　　“要不打个电话问问?”
　　郭凌野点头拿出手机拨通了安知栩。
　　电话接起后一个声音迅速从另一头传出来：“你俩干什么去了？”
　　“散步。”郭凌野说。
　　“有伞吗？”
　　“新买的。”
　　“我和郁弘乐先回来了，你俩回来的时候记得注意安全。”
　　“好的，马上回去了。”郭凌野挂了电话。
　　“走吧。”江希宁说。
　　郭凌野点头，和江希宁一起朝着学校的方向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