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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不同的视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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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近认识了一个很奇怪的女生。
她是班里的转学生,一来就收获了大量的讨论,因为她长得很漂亮,但总面无表情,做自我介绍的时候还结巴了一下。
不过她的措辞很严谨,有着沉稳气息自然会格外吸引人吧?于是我就一直盯着她,想看看她还有什么表情。
结果她问我有什么事,连灰原也调侃起来。
阴差阳错的,她就加入了少年侦探团,是什么时候觉得她奇怪的?
为什么家在反方向却不张口?一开始我认为她大概是不想扫了所有人的兴致。
然后我们谈论起募捐箱的问题,她问我捐的数量。
其实我知道,那是她在隐晦表达自己的家庭。
于是我就说了不要逃避。
等回了家我才发现,一个七岁的孩子,会知道这么多吗?
不仅是她,我也得意忘形起来。
……
她很喜欢上课走神,虽然每次被叫起来都说自己不会,但她紫色眼波流转,细微的不屑还是显露。
我总觉得,有一种呼之欲出的答案在嘴边。
太过担心她的身份,以至于中午她第一时间说“生物”的时候用的就是“分科生物”而不是“理科”这样小学科目称呼的时候,我诧异到直接问了出来。
灰原之前也跟我说过这个问题,她说矢吹祀给人的感觉很奇怪,那种稚气未脱的矛盾感对于我们这种人,那是难以忽略的,是名为同类的感应。
只是再想起,好像有那么些怀念和怅然。
……
收到了一份小孩子的委托,虽然大家都有些抱怨,不过找到自己珍视的人或事物,事实上应该是一个侦探情理之中的工作。小的时候老爹就对我说过,“帮助”和“伸张正义”应该一起去做,他拿福尔摩斯给我举例,我那个时候是憧憬却懵懂的。
后来上了国中,我又反反复复迷恋上福尔摩斯和他的故事,在波西米亚丑闻里的“那位女士”艾琳,在去往欧洲的时候留下的信,突然就让我对她产生了敬意,大概是像福尔摩斯对她一样的敬意?
这样的改变,在梦里和矢吹祀重合了。
如果我是那位善良的传道士,想必作为“艾琳”,矢吹祀应该也会对我坦诚。可惜我一定会做福尔摩斯,目的不是为了那张照片,而是矢吹祀所表现出的那样矛盾又合理的破绽。
步美抱着猫咪,心满意足地交给广田末子,我们的委托就结束了。灰原难得提议我们周末可以出去转转,当做一种团队间促进关系的方式。
我知道,她一定会同意,因为这些事情好像并不在她所担心的范围内,说随和太牵强,她只是“不上心”而已。
“嗯,可以啊。”
果不其然,矢吹祀见没有人反对,就心不在焉地应了下来。
“不过我可能会早一些回家——”
说这话的时候我正在看她,她也注意到了我,原本淡紫色的眼睛里忽然多了些什么,随后她补充:“希望我们可以度过愉快的一天。”
这句话应该是:“希望和我度过愉快的一天。”
她的愉快是什么?如果她真的也是因为那个药变小的,那她的愉快会和我一样,揭开伤疤,向对方展示伤疤。
我的心里有些闷闷的。
周末,我特地起了个大早,去那座白顶房门口,带她一起去,毕竟她是个认不清东南西北的“小学生”,而我是“帮助”别人的“大侦探”。
门铃一遍又一遍,不见有人开,清晨扰人清梦,隔壁一位穿着西装的女性走出来,她看了看我,道:“小弟弟,你正在按的这户楼里没有住户哦。”
此刻闷在心里的那股郁气了散余无,我大概明白了“艾琳”给我留下的信,里面是何内容了。
她不是“艾琳”而是“我本位”的矢吹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