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姑娘有两副面孔》鹌鹑与鸻

11、私相授受1

　　端午节这天，风和日丽，虽然入了夏，天气还没真正热起来。
　　节日是苦闷生活难得的调味剂，百姓们兴致都很高。

　　沈静渊踩在小矮凳上，一低头，于莲用甜甜的目光看着他，递上半人高的艾草、大蒜和桃枝。
　　“我娘是江南人，她老家一带的习俗，端午节挂艾草，大蒜和桃枝。”于莲解释说。

　　沈静渊用红绳在大门上方缠绕严实。

　　对于沈静渊来说，这是一种新的体验。系好后，他拿起随着于莲进了院子里。

　　于莲洗了洗手，继续搓冰粉，“还有几袋，搓完我们就一起出去。”

　　沈静渊观察了一会儿，“原来冰粉就是这么做的，让我也来试试。”

　　于莲努努嘴，“大少爷，你行不行啊？”

　　沈静渊卷起袖子，“这有什么难的。”，于莲笑了两声，主动让出位置，“请～”

　　他用清水洗干净手，伸进装满水的木盆里，捏住包裹着冰粉籽的纱布，双手揉搓中，黏糊糊的液体从纱布中渗透到水中。

　　于莲突然问“你有去过江南吗？”

　　“没。”

　　沈静渊的答案在于莲的意料之中，但她还是有些失落。

　　“你很想去江南吗？”沈静渊问。

　　“当然了。”于莲点头，谁不喜欢出去旅游呢，“江南人杰地灵，山清水秀，我当然很向往。”
　　只不过以古代的交通来说，去一次江南非常麻烦，于莲也就只能想想了。

　　“以后我们可以一去。”沈静渊说。
　　于莲知道这很不现实，还是一口应下了。

　　沈静渊想到江南水系发达，走水路去江南，不知道于姑娘晕不晕船？

　　翠竹抱着石灰水，“姑娘，公子，你们搓好了吗？”

　　“好了好了。”沈静渊回过神。

　　三人把冰粉桶搬进屋里，锁好门，翠竹和同乡姑娘有约，“小姐，我先走了。”

　　“嗯，路上小心。”

　　翠竹走后，只剩下沈静渊和于莲两人，沈静渊的心怦怦跳，紧张的不行……就两个人一起去看赛龙舟，没有其他的人同行，这算不算私会？……他们应该算是光明正大的私会？

　　于莲从口袋里拿出两枚香囊，捏住香囊在沈静渊眼前晃了晃，“这是小黄送我的香囊，你闻闻，香不香。”

　　沈静渊凑到鼻尖嗅了嗅，有一股药草的清香，“香。”

　　“这个就送你了。”于莲微笑道。

　　“多谢于姑娘。”沈静渊陷入纯粹的感动，将香囊佩戴于腰间，“我一定每天都带着。”

　　于莲笑了笑，拉着他的袖子，“冯公子，我们快走吧。去晚了，岸边没位置了。”

　　沈静渊从未与任何女子如此贴近，脸上发烫，点点头“好。”

　　……

　　岸边人山人海，沈静渊怀疑全京城的百姓都在这儿了，他甚至被从于莲身边挤开了一段距离。

　　于莲第一次近距离观看划龙舟，激动无比，一时没有注意有一个探头探脑的妇女接近了自己。

　　一缕发丝垂下来。
　　咦……发鬓送吗?人太多把发型挤乱了，于莲伸手打算重新固定一下头发，却摸了一手空。

　　“我的簪子呢？”于莲摸了好几下，才终于确定自己的簪子被偷了。

　　沈静渊注意到了这边，“怎么了？”

　　于莲咬牙“我的簪子不见了，该死的小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