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蜉蝣之羽[末日废土]》溟野

34、番外：舞裙

　　华采衣与姜焕在外面自由自在过了几个月的二人世界，这天他们打算回“云腾”歇歇脚，顺带看看杜伊铭的实验进行的如何，需不需要他们提供血液进行进一步研究。

　　姜焕牵着华采衣下车，老远就看到黎墨挽着左承明在门口等他们，此情此景，恍然如昨日，一切都像华采衣第一次来到“云腾”时那样，不过现在已经变成了两对人——

　　还有……

　　姜焕看着黎墨的着装，眉头挑得老高，似笑非笑地说了句：“我记得有人说过，穿裙子只会影响她拔刀的速度。”

　　黎墨维持不住脸上的假笑，立马黑了脸，“今时不同往日，姐的生活也需要一点情趣。”

　　姜焕被左承明突然爆红的脸惊了一下，于是没再继续打趣黎墨，自然地换了话题。

　　华采衣却若有所思地低下了头……

　　他知道，姜焕其实一直很在意他被“死亡骷髅”俘虏的那段时间被迫给他们跳舞的事，“死亡骷髅”的那些人又老是用这件事来激他，华采衣能感觉到之前每一次他们不怀好意地提及这些事，姜焕周围的温度就骤降，感觉随时有一个宇宙要爆发，比受害者华采衣本人，还要气愤千倍万倍。

　　姜焕之前不小心说漏嘴过，当时他淡淡地笑了下，不经意地吐露了些心声——

　　他说：“其实对于这件事，我不光是气愤，还有些嫉妒他们……”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懊恼地用指节敲了下自己的额角，暗骂自己没事找事提及衣衣的黑暗过往。

　　华采衣看在眼里，他心里其实也藏着这么个疙瘩，他希望与自己有关的一切事，姜焕都能成为那个唯一。

　　他的喜怒哀乐只想展现给姜焕看，他的所有的另一面，也应该只展现给姜焕看。

　　于是当天下午，华采衣就找上了黎墨，有些羞耻地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黎墨听完就不淡定了，兴奋地一拍大腿，二拍胸脯地保证：“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然后一边帮华采衣打扮，一边口中不住喃喃：“老大怎么吃这么好这么好这么好……”

　　……

　　姜焕很奇怪，衣衣跟自己说有些事要找黎墨单独谈，然后一个下午都不见人影，而傍晚他想先回他们的房间等衣衣，又被杜伊铭拉去问些有的没的。

　　现在好不容易被放了回来，路上碰见黎墨递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没等他上前问一句“一一回去了吗”，就高声回答道“快回去吧回去吧，小衣衣在家里等你呢！”，然后飞速跑开。

　　姜焕摇摇头，打开房间门，屋子里却是一片漆黑。

　　他喊了声：“一一，你在吗？”

　　隔了几秒，才收到华采衣嗓音闷闷的回应：“在的，哥，我在卧室，你进来吧。”

　　姜焕的心突然跳得飞快。

　　他轻轻打开了卧室门，见到了他永生难忘的一幕——

　　卧室里只亮了几盏昏黄的灯，不甚明亮，却足够暧昧。

　　屋顶垂落下许多黑灰色的薄纱，欲盖弥彰地遮住了床边影影绰绰的美人影。

　　姜焕的大脑突然一片空白，只是遵循本能地往前走，想要撩开那薄纱，将美人看个真切。

　　但华采衣出声制止了他：“哥，你先站在那别动，我想给你看个东西……”

　　于是姜焕就没再动了，静静地站在那里，心跳却如擂鼓。

　　华采衣从床边站起身，姜焕听见铜铃与铃铛的轻响。

　　亚瑟曾叫“死亡骷髅”里最出色的舞娘教华采衣跳舞，华采衣被迫认认真真地学了，却在那些“派对”上跳得僵硬如僵尸，面对盘问，他只是冷漠地回答：“没天赋，学不会。”

　　事实上，他只要学了的事，就没有做不好的，只是看人罢了。

　　华采衣背过身，慢慢抬手侧脸，轻扭腰肢，掀开薄纱，定格两秒，然后飞速旋转身体，逼近姜焕的位置，在他前面最近的一处轻纱后面停下，伸出手臂灵巧地摆动着，然后骤然用力一扯，薄纱缓缓掉落，彻底露出其后做足了神秘姿态的美人。

　　美人头上罩着黑色的头纱，将上半张脸完全遮住，脖子上环着金色的项圈，往下坠着许多金色的链子环住整个腰身，右边的肩带严严实实的护住了半边肩膀，左边却是一个细细的黑色吊带，衬着其下的肌肤肤白胜雪。

　　华采衣下身用一块黑色的长布料散散围住，走路时白皙的右腿隐约可见。腰间环着一圈铜币，晃动碰撞间发出悦耳的响声。

　　他外面披着与垂落在房间里的薄纱相同布料制成的灰色轻纱外衣，脚上没有穿鞋，但是戴着银色的脚链，脚链贴合着他的脚踝，前端的两个小小的银环扣住他的脚趾，他慢慢地走到姜焕身前，昏黄的灯光很好地遮住了他酡红的脸，让他鼓足勇气攀上姜焕的脖子，盯着他的眼睛轻声说了句——

　　“哥，这一切，只给你看。”

　　然后用力地吻上了姜焕的唇。

　　姜焕的手掌扣紧他的腰，猛烈地回应着他的亲吻，带着要把他吞咽入腹的力道。

　　他们一步步踉跄着后退，最后双双砸入床间，姜焕抚摸着华采衣额前的碎发，眼眸深邃，带着火光似的，要把华采衣整个罩在里面，然后燃烧。

　　他说：“你好美——”，然后再一次吻上华采衣的唇。

　　……

　　第二天下午，华采衣又涨红着脸找到黎墨，问昨天向她借的那些衣服能不能送给他，黎墨豪爽地答应了，之后一脸八卦地问昨天的效果如何。

　　华采衣支支吾吾没回话，姜焕突然走进来一把将华采衣拉走，食指隔空指了指黎墨让她适可而止，走之前留下一句话：“看在昨晚的份上，原谅你占用我的衣衣一下午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