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大脑宕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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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苓道：“但是阿楼，你在男修榜上。”
司晏楼“啊？”了一声，又赶忙追问道：“我和沈余谁排名高？”
宋苓叹气：“你高。”
沈余瞳孔地震。
沈余问道：“发生什么了？她为什么在男榜？！排名怎么还比我高？！”
司晏楼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这不妨碍她逮着这个机会破防沈余：“把世界调成静音，聆听沈余破防的声音。”
宋苓道：“是这样的。”
她看着一脸破防的沈余，小心的斟酌着用词：“不久前，阿楼你不是去戒律堂了吗？”
司晏楼点点头。
宋苓道：“你那天穿的是男装。正好被不认识你的弟子拍下来了，然后票数就，一骑绝尘。”
沈余道：“没人解释？”
宋苓道：“将错就错了。坦白说，那张图真的很帅。”
司晏楼一边不动声色的趁他们交谈往自己盘子里扒拉菜，一边满脸心疼道：“谁来抱抱沈余吧，他要碎了。”
陌生人的成功固然让人羡慕，司晏楼的压制则更让人揪心。沈余打开灵犀，决定再倔强一把。
这一把，他只为自己。
然而，看到照片的沈余，彻底心死。
照片大概是匆忙拍下的，因此有些模糊，上面的人宽袍广袖，黑色的衣摆边绣着暗金色道文，在太阳下折射出细碎光影。面容俊美凌厉，眉骨锋利，鼻梁高挺。
司晏楼叉腰，得意道：“姓沈的你拿什么和我争！”
沈余咬牙：“真该让这些投票的看看你到底什么德行。”
司晏楼笑嘻嘻的：“别管，既然你排名比我低，愿赌服输，你就欠我三顿饭的债了。”
宋苓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恍然大悟：“我说沈余怎么反应这么大，你们俩什么时候打的赌？”
司晏楼道：“上次吃饭的时候，沈余非要和我赌无论什么性质、最近期的榜单上要比我名次高。我说不赌，他非要。”
她感慨道：“我当时还以为你小子是要坑我，没想到是要做好人好事……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沈余脸色铁青，沈余心如死灰。
宋苓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拍了拍沈余肩膀，同情道：“你……节哀吧。”
沈余深吸一口气，道：“事已至此，司姐，只求你吃饭时能高抬贵手，放我一条生路。”
司晏楼道：“好说好说。”
沈余沉重点头，拿起筷子重振食欲，然而当他定睛一看，却发现桌上盘子早已不知不觉中空了大半。
他猛地抬头，发现面前两人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
沈余扔掉筷子，一脸悲愤。
“司晏楼你今天非要无差别伤害所有玄乾弟子是吧？”
司晏楼道：“我哪有。”
她抬手召来店小二，低声又说了什么，沈余挑眉，神色软化，问道：“你良心发现了？”
“什么？”司晏楼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我点些菜回去吃。”
宋苓十分有涵养的用袖子掩了掩嘴唇，却还是没忍住笑出声来。见沈余凝视着她，她笑着道：“不好意思啊沈余，没忍住。看在你今天这么可怜的份上，我请你吧。”
沈余立马换了副嘴脸，开始踩一捧一，吹嘘宋苓，内涵司晏楼。
司晏楼正要还嘴，灵犀却亮了起来。她本想装没看见，宋苓却无意看到了，表情有些兴奋：“阿楼，仙尊找你！”
司晏楼静了静，只好认命的拿起灵犀，一边看消息，一边问道：“你崇拜他啊？”
宋苓眼睛亮亮的：“仙尊应该是天下所有剑修的楷模吧？”
靳难臣：剑还顺手吗？
司晏楼回：很好，多谢师尊。
靳难臣：嗯，你现在不在门派？
司晏楼：嗯，玄乾的清汤寡水太难吃了。
靳难臣：我记得还没到休沐日？
司晏楼一惊，这才想起来这件事，她缓缓抬头，求助的眼神望向宋苓二人：“怎么办？师尊发现我不在门派了。”
两人一惊，快速站起来，沈余道：“快到宗门大比了，我得回去准备准备了。”
宋苓笑意温婉：“我也是。”
司晏楼冷笑一声，道：“你们说的，是五个月后的那场大比吗？”
沈余懒洋洋的伸了伸腰，一副听不见的样子，招呼着宋苓往外走。
宋苓到底过意不去，走前留个一句：“俗话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你给仙尊也带一份，或许仙尊能从轻处理？”
司晏楼长叹一声。
司晏楼：师尊想吃什么？弟子给您带。
靳难臣：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司晏楼充耳不闻：那弟子就随便带些？
靳难臣：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司晏楼：辣菜好吗？
靳难臣：你还没……算了。不必带，我早已辟谷。
看起来好像是放她一马了，司晏楼松了口气，但还是又点了几道菜，防止靳难臣反悔。
她一回到千叶峰就径直朝着靳难臣的院子去，靳难臣正坐在院中，听到推门声回头看时，就看见司晏楼笑着站在门口，神色在夕阳的暖光下显得温柔，他感到心脏突然重重一跳。
这一瞬的异样很快过去，他便没有放在心上。
司晏楼扬了扬手中食盒，笑得乖巧：“师尊，我特意为你带的。”
靳难臣眼含笑意，问道：“是吗？不是用来贿赂我的？”
司晏楼满脸不赞同：“说什么呢师尊，我向来尊师重道，这些都是我做弟子的孝敬师尊的。”
靳难臣道：“我不吃这些。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
司晏楼下意识脱口而出：“那怎么行。”
靳难臣：“嗯？”
司晏楼迅速补救：“我是说，不吃饭，那怎么行。”
知道他辟谷多年估计吃不了辛辣，专门准备的辣菜，怎么能不吃呢。
她掩下眼里那一抹捉弄人的笑意，先发制人将菜掏出来一一摆在桌上，满脸期待的看着靳难臣。
“吃点吧师尊？”
靳难臣叹了口气，想到出宗寻材料的这一个月打听来的各种养孩子技巧，其中一个就是不能逼得太紧，必要时应该顺着她来。
他不知道什么才算是“必要”，但司晏楼这么坚持……应该就算“必要”吧？
于是他道：“好。”
司晏楼嘴角上扬，脚步轻快的在靳难臣对面落座。
接下来的过程中，司晏楼一直有意无意的盯着靳难臣，想要看他被辣的表情失控的样子，谁知他居然从头到尾一直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连夹菜的动作都是不紧不慢、赏心悦目。
司晏楼不禁道：“师尊感觉这菜……辣吗？”
靳难臣道：“尚可。”
这合理吗？按理说他那么长时间没吃过东西乍一吃辣菜不应该辣的涕泗横流吗？而且她不放心还专门叮嘱后厨多放辣椒了啊？
现在的仙尊都怎么回事？
她头一次，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质疑。
没能看到想看的笑话，司晏楼不禁有些兴致缺缺，心不在焉的吃完了饭，向靳难臣告辞。
靳难臣颔首，道：“去吧。”
他温和的注视着司晏楼走出院落关上大门，松了口气，下一秒，猛地弯腰咳了起来。
“对了师尊，我——”
靳难臣抬头，与去而复返目瞪口呆的司晏楼两两相望。
修道之人耳聪目明，所以司晏楼清楚的看到靳难臣咳的泛红的眼尾以及湿润的眼眶。
一向沉稳温和的人……
司晏楼看着那双眼，大脑一片空白。
靳难臣难得尴尬的别过了头，轻咳一声，问道：“怎么了？”
司晏楼怔怔道：“我想问师尊……当初多久筑基。”
靳难臣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语调稳重可靠：“时间过去太久，我已经记不清了，不过，好像是没你快的。”
司晏楼没吭声，靳难臣不禁转头看了她一眼，问道：“怎么了？”
司晏楼这才回过神，摇了摇头，道：“没事了师尊，弟子告退。”
“嗯，早些休息。”
一回到自己院落，811就跃到司晏楼面前，有些幽怨的问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都要饿死了！”
司晏楼有些心不在焉道：“和师尊吃了顿饭。”
811睁大眼：“你和靳难臣什么时候成了可以一起吃饭的关系了？！”
司晏楼道：“没事，靳难臣应该已经和魔域联系了，我借机确定一下而已。”
811道：“靳难臣心思缜密，你吃一顿饭就能试探他？”
司晏楼道：“人在吃饭的时候最容易降低警惕了，而且我专门买的特辣，他大脑一刺激，就没法冷静思考了。”
811感慨道：“你……幸好你是正道这边的。”
司晏楼意味不明的笑笑，道：“我也给你带了菜，你自己进屋吃吧。我练会儿剑。”
811点头，叼着菜进了屋，四周重新安静下来。
可司晏楼的心静不下来。
她抽出佩剑，却没法像往日那样沉浸下来，脑子里全是那双眼睛。
她心烦意乱，索性收起剑，在花树下坐下。
看到那双眼的时候，她大脑宕机，几乎要停止思考。
——眼眶湿润，眼尾泛红。让她那个不可一世的师尊显的脆弱。
占有欲与破坏欲交织。
她深吸一口气，蓦地闭上了眼。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大脑宕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