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章：杀手还是商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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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挂断了。
艾尔抬头望了望，小女孩还在树上呆着。
“应该不需要我帮你下来吧？‘Clean Orange’（萨拉萨配音扮演的角色）。”
“啊！对！”萨拉萨睁大了双眼，抱着树选好角度，直接滑了下来。她有些拘谨地站在树下，弯起嘴角诚恳道谢，“谢谢你救了我。”
说着，她想起少年刚刚说的话，激动地问：“你也来看过我们的表演吗？”
“嗯。”
“那…感觉怎么样？”小姑娘的眼睛亮闪闪的，期待地看着他。
“无聊。”艾尔错开视线，往外走。
“欸？！”萨拉萨震惊，不敢相信从救命恩人口中听到这么冷酷的回答。
她快步追上少年，据理力争：“明明大家都很喜欢的！”
少年声音冷冷的：“那是因为这里的娱乐太贫瘠了。你们的表演远不到专业水平。”
听少年把他们的表演和专业人士进行对比，萨拉萨眼睛一亮，还想说点什么，就看到他突然停住脚步。
“不过，那个饰演‘Clean Red’的男孩很有领导天赋，剧本台词是他给你们准备的？”
萨拉萨张大了嘴巴：“好厉害——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他一直在把控节奏，带动全场观众情绪…天生的领导者。当然也少不了你们的团队配合。”艾尔捡了颗石子，弹射出去击中了守着面包车给同伴望风的男人。
男人应声倒地。面包车内蒙着头捆住手的孩子听到动静，不安地动了动。
萨拉萨跑到面包车前，用力推开车门。自力更生爬进车厢揭开孩子们头上套着的布袋，一看，全是熟悉的面孔。
“Orange！”×2
“萨拉萨！”
小姑娘手脚麻利地帮着小伙伴松绑，有礼貌地带着三个孩子过来给艾尔道谢。
前·资本家、现·杀手“艾尔”一对猫眼冷静无波，跟着四个流星街本地小孩回了他们的聚居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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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特别放映会准时开演。托萨拉萨的关系，艾尔获得了前排最好的座位。
演出结束后，还被萨拉萨和她的朋友们邀请到了他们平时彩排的仓库库房。
“谢谢你救了萨拉萨，外来的。”人高马大，一点看不出来才十来岁的窝金单手挠着后脑勺，嗓门洪亮、气势迫人。
艾尔锐评：直来直往的豪爽笨蛋。
其他人也或多或少向他表达了他们的善意。
从萨拉萨口中得知事情来龙去脉的库洛洛现在还有些后怕，纤弱的小少年感激地想要回报些什么给他。
丝毫不觉眼前瘦弱、一看就营养不良的黑发黑眼小男孩儿是传说中挥挥手主导全世界□□的十位最高领导人“十老头”生死的幻影旅团蜘蛛头子、晋江市同人衍生区的暗夜帝王——的幼年体。艾尔不以为意：“我本来就不是冲着救人去的，看他们不爽，就杀了。有什么问题吗？”
少年神色冷淡，仿佛理应如此。
“……好帅。”不知道是谁没忍住说了句。
众人的目光都放在了他身上，其中成分以欣赏居多。
能在流星街存活下来的，可不会是什么以德报怨的圣人。即使年龄尚小，他们中大多数人也奉行“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的处世之道。
“话虽如此，但你救了我们的同伴是事实。有什么是我能为你做的吗？”这句话，库洛洛是用通用语说的。
流星街人有自己的语言，虽然这个世界上的几乎所有人类使用的语言听在慕茈耳朵里都是日语，但在慕容狗蛋儿这里不是。不过没关系，他有系统这个外挂实时翻译。
艾尔刚想说你一个连流星街都出不去的小屁孩儿能为我做些什么？倏然看见了他那双黑亮有神的大眼睛。
“……”艾尔垂眸静默思考须臾，道，“我这身衣服是从教堂取的，帮我解决掉这件事吧。”
“哈？”库洛洛还没有说什么，他的同伴先急了，“就这点小事也值得你特意提出来抵消你对萨拉萨的救命之恩？！”
“开什么玩笑——少瞧不起人了！外来人！”
“窝金、芬克斯，不要冲动。”黑发黑眼的男孩出声制止。
艾尔面色如常：“我是职业杀手，现在的你们无法为我创造任何利益，这是事实。”见对面某几个孩子那副不依不饶的架势，他话音一转。
“我目前出一次手，报价在2000万戒尼到5000万戒尼不等。真的想要报答的话，请直接打钱给我或者换成与之等价的情报、财宝、特殊道具等等有价值的东西。”
“5000万戒尼是吧，我知道了。”库洛洛率先反应过来，表情镇定，接受了艾尔的条件。
“欸！？给我等一下！”萨拉萨冲出来双手比叉表示反对，“欠了恩情的是我，5000万债务也该我自己还。库洛洛你不许和我抢！”说着她还侧过头征求“债主”的意见，“对吧？”
“神装”少年摊了摊手，无所谓到：“随便，我都可以。”
说是这么说，但他分明更偏向库洛洛，还把自己的卡号报给了他。
“有钱了直接转账给这个账户。贵重物品送到枯枯戮山就行了，管家会帮我接收。”
“好的。”营养不良，但胜在天生丽质。皮肤白皙、五官清秀的黑发男孩点了点头，一脸认真。
两个人直接略过萨拉萨这个当事人，敲定了报酬兑现方式。这时候，库洛洛忽然仰起头，说：“艾尔，你看起来不像杀手，像是商人。”
艾尔抬起一边眉毛，眼神耐人寻味：“你很聪明。”
库洛洛笑了。
他道：“那艾尔要来投资我们幻影旅团吗？”
“幻影旅团？”感觉好像在哪儿听过……
“嗯，前不久才成立的团体，团员目前有10人……”库洛洛说着，眼睛闪过一道亮光，顺势提出邀请，“对了，艾尔要不要考虑一下加入旅团？”少年大胆尝试空手套白狼。
艾尔拒绝得很干脆：“不了。我目前从事的工作是家族产业，薪资待遇优厚、行业前景可观、市场需求量庞大，暂时不考虑跳槽。”嗯，没毛病，他们家还是业内标杆、龙头老大，兼巴托奇亚共和国纳税大户、世界级著名旅游景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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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一步讲，就算他想跳槽，那群揍敌客也不会放过他这个好苗子。
更别说，在他思索自己为什么觉得“幻影旅团”这个词听着耳熟的时候，系统及时提醒了他“幻影旅团”是什么。
【宿主确实听过幻影旅团的相关信息。慕茈女士说过……】
停，你怎么不叫妈了？
【……】少年音顿了顿，似乎是无语住了。
好在系统处理数据效率很高，它很快给出了答案：【系统判断宿主对系统称呼慕茈女士为“妈妈”这一行为，感到不满。俗称——吃醋。考虑到宿主的心情，故改换回原有称呼。】
艾尔：……
我没吃醋……你就叫她妈妈也没什么。
系统：【根据系统方才检测到的宿主身体数据给出的反馈，得出：宿主前半句话80%以上几率在口是心非，后半句话出自个人真实意愿。】
艾尔：别玩了，说正事。
自从系统开始觉醒自我意识之后，就多了个主动拆他台的恶趣味。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是。】
【妈妈说过，幻影旅团是本世界主角团成员之一的灭族仇人。A级罪犯盗贼团伙。】
哦。艾尔有点印象，那个“直到动画最后一集也只是断了几条蜘蛛腿的反派”？
【是的。】
即使此时如此贫弱，也依然在这个世界一直存活到了2000年，而且还是和主角之一有血海深仇的反派角色……确实值得投资。
艾尔改主意了。
“库洛洛。”
少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坦诚地望着他，“我在。”
“我没打算加入你们的旅团，别瞎想。”艾尔一眼就看出他误会了，当然要马上打消小孩子异想天开的想法。
“不过我倒是挺看好你和你同伴的潜力的。”黑心资本家开始铺垫了，“就破例免费告诉你一个情报吧。”免费的东西往往才是最昂贵的。
“这个世界上存在一种名为‘念’的能量，如果能在自己身上开发出念能力，就会触摸到更为广阔的世界。”
暗紫色的眼睛幽深神秘，白色“神装”裹体的少年宛如神明派来的使者，为他们打开了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门。
似天使、更像恶魔。
在人们耳边低声蛊惑：“要是你们自身不够强大的话，在萨拉萨身上发生的事迟早还会在你们身边重演。到那个时候……又会有谁来救你们呢？”
黑发紫眼的小少年想起了那座矗立在垃圾山之中，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干净圣洁的圆顶教堂，勾唇浅笑。
他说：“这个世界上——没有神明。”
……
世上没有慈悲博爱的神明，所以…没有人会来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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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人类）、只能依靠自己……的意思，是吗？”有着一双黑色眸子的瘦弱少年扬起白净的脸，打破了沉默。
嘁。
少年黑色的眼珠熠熠生辉，很是坚定自己找到的答案。没能将人诱哄进混乱深渊，紫眸孩童心中恶魔偃旗息鼓，兴致缺缺。
艾尔不知怎么想的，突然伸手揉了把年岁比自己大、身高还不及自己的未来蜘蛛头子的头，力道不重，但也把人家打理好的柔顺黑发弄乱了。
“劝你最好早点结清债务，我要收利息的。”
白色的身影如他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消失。
哼，人情债是最难还的，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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揍敌客家飞艇上
“还有多久才能到？”伊尔迷身上散发的冷气，几乎渗透他人骨髓。
家里乖巧的弟弟一脱离他掌控就不乖了，在外面野的都不知道回家。他当然要自己亲自把人带回去好好教育，不给弟弟逃避的机会。
“保持全速航行的话，大概还有一天半就能到。伊尔迷少爷。”操纵飞艇的执事恭敬地回话，对于这位大少爷，心中的惧怕多过尊敬。
漆黑的猫眼冰冷地扫过那名执事的脖颈，揍敌客大少十分不满意这个工具的性能。但他没有多说什么，安静地转身离开驾驶舱。
这次就算了，有总比没有好。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章：杀手还是商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