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今天又是什么戏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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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今天和同学去打篮球，你上个星期穿的那件超帅的黑色七号球衣借我一下呗！”沐予明从二楼楼梯口探出头向下叫道。
沐子归一边喝黑咖啡，一边回他弟的话：“我衣帽间最右边的衣橱里挂着。”
“哥！口罩在哪？我下巴上长了颗大痘，没脸见人了都！”
“客厅茶几右边第三个抽屉。”
沐子归吃完早餐，在手机上订了一束玫瑰以后，沐予明差不多也打扮好下来了，整张脸被黑色口罩遮了大半，只露出一双柳叶眼。
“啧，还别说，予明穿上他哥球衣再戴上口罩抱个篮球，还挺像他哥的。”沐青雅笑得柳叶眼弯弯，对看报纸的丈夫说。
宁致远从报纸里抬头看了一眼：“最主要还是因为他们眼睛像你。”
“是啊，妈。”沐子归一边把给白晚风的礼物收拾进书包，一边说：“我比他高，还有腹肌。”
沐子归收拾的间隙，还抬眼看了一眼沐予明，慢悠悠补了一句：“他比我白，看着就虚。”
沐予明：“……”
沐予明：“哥，你真的很过分。”
沐青雅看他收拾东西，又上二楼拿下来了什么，说：“这是我和你爸的礼物。”
沐子归看见那黑色盒子：“奥罗拉的？没镶钻吧，不然我怕他不收。”
“放心放心，没镶钻。”沐青雅把黑色盒子塞进他书包：“早去，我也不指望你晚回了啊。”
“我争取给你晚回。”沐子归背上书包出门。
路上经过定了花的花店，他又把那束玫瑰塞进自己的书包里。
今天沐子归穿了一件黑色衬衫，衣领解开了两颗扣子，袖子翻折到手肘，配着深色牛仔裤和球鞋，背着包，扑面而来的少年气。
他敲响了302的门，不多久门就开了。
沐子归刚要喊学长，就见夏薇站在门口审视着她。
夏薇身上穿着一件白色吊带裙，又套了一件浅紫色的针织衫，长卷发松松垮垮的搭在肩头，她最近消瘦了不少，整个人看上去越发纤细高挑。
她问：“你找谁？”
“我找晚风学长。”沐子归笑：“今天他生日，我来祝他生日快乐。”
夏薇让开门：“他在换衣服。”
“换衣服？”沐子归挑眉。
他话音刚落，白晚风的房门就开了，沐子归顺着声音望过去。
“妈妈，我知道你敷衍，但我没想到你能敷衍到连男女款都不看，就买来给我——”
白晚风的话卡住，看着沐子归，沐子归也看着他。
他身上是一件酒红色的大T恤，有点暗的酒红色很衬他白，松垮垮的又衬他瘦，硬是把一件地摊货穿成了八万八的架势。
“有什么问题吗？”夏薇双手抱胸：“纯色的，你哪里看出来这是女款？”
“纯色的？”白晚风收回看沐子归的目光，反问：“感情你买来连看都不看两眼啊。”
“看到包装袋上价标都没撕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我在光明正大地敷衍你。”夏薇指了指茶几上的包装袋，上面15块钱的价标十分打眼。
“所以。”夏薇歪头：“哪里让你感觉这是女款？”
白晚风看了一眼沐子归，沉默片刻，转过身去。
酒红色大T恤的背面印了一张荆棘和玫瑰的图片，黑色的荆棘缠绕着暗红色的玫瑰，但是又有一束暖色的光，整张图片压抑又明亮，其上用烫金的字体写了一句：I am very sweet.
往下，大概是他腰窝的位置，还有个署名——Cat.
白晚风：“标签上面也说了这是女款XL。”
夏薇：“……”
她忽然想起来，在买这件T恤之前她还买了两件裙子和一件旗袍，可能是因此被商家误会了。
尽管如此，夏薇还是狡辩道：“男孩子就不能温柔吗？男孩子就不能穿带玫瑰的衣服吗？男孩子就不能穿女款吗？”
sweet用于形容词，除了甜的也有温柔的意思，以夏薇的文化水平，能记住已经不错了。
“你小时候还穿过一个色的裙子呢。”夏薇手指像茶几上的照片。
沐子归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白晚风一个箭步冲上去，双手按在照片上挡住：“妈妈！”
“不管你喜不喜欢，你高考那天必须穿这件，红红火火开门红，懂不懂。”
“别信这些，不穿女装我照样考好大学，我发誓！”白晚风的手还是死死按住茶几上的照片。
“嗯……”沐子归忍不住说了一句：“学长，没必要，我看过那张照片的。”
白晚风沉默片刻，然后放弃挣扎，后退，仰躺在沙发上。
夏薇坐在他身边安慰他：“穿女装又不会阳痿，你黑叔小时候还穿过他姐的旧衣服呢，怎么，你妹妹能穿你的旧衣服，你就穿不了女装了。”
“这不是一个概念，我之前也穿过晚秋的外套。”白晚风抬头看了一眼沐子归：“不信你问他。”
夏薇看向沐子归。
“穿过，一件浅紫色针织衫，和你身上这件很像。”沐子归答到。
夏薇点头，转头问白晚风：“那你矫情什么？”
“……”白晚风沉默片刻：“我不矫情了。”
夏薇满意地点头，又抬起下巴示意他看沐子归：“来给你过生日的。”
沐子归笑了笑，把书包放在茶几上，拉开拉链，红玫瑰溢出书包。
白晚风：“……”
白晚风小心翼翼瞧了眼夏薇，只见夏薇揉了揉额角，但是没有说什么，可能是感慨自己年纪大了，跟不上年轻人的思想观念。
沐子归把玫瑰花捧出来，放在老旧的茶几上，又从下面拿出一个黑色盒子。
看着那个黑色盒子上的LOGO，夏薇揉额角的手一顿，然后加重了力道。
她想：这个牌子可不是什么家庭都能负担的啊，最便宜的都要小几千，上次那条疑似十五万欧元的围巾，好像也是他送的。
普通朋友能出手这么大方，甚至已经不能说是大方了，如果是真的，光那条围巾就能买下，他们家一家四口挤一起几十平米的小破筒子楼。
紧接着又看他把一个礼盒拿出书包，放在茶几上，夏薇彻底坐不住了。
这个牌子的领带就要大几千呢，一整套西装……夏薇很怀疑这人是不是想让他儿子秋裤反穿。
“同学……”夏薇开口：“问你一件事。”
沐子归坐得端正。
“你，你有没有……”夏薇斟酌了一下用词：“你有没有经过你爸妈的同意，这个礼物。”
“什么？”沐子归看着夏薇突然严肃的神情明白了，什么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忽然想起了他妈的说辞。
他立马调整情绪，演了起来：“阿姨，对不起。”
“虽然送西贝货不太礼貌，但是我才高中，也买不起太好的，我妈妈又刚好有个朋友是做这个的。”
“一中高考前有动员演讲，演讲内容会录像做招生简章，所以要求学生代表要穿正装，我想着学长应该不喜欢去团委借那些很多人穿过的西装，所以……”
看着沐子归涨红的耳尖，白晚风忍不住感叹他的演技。
沐子归演到了精髓，吭哧吭哧好久才憋出来一句：“对不起……”
夏薇沉默片刻，把礼盒拿起来塞进白晚风怀里，推了他一把：“赶紧换上，动员演讲就穿这套，去！”
白晚风被亲妈连推带打赶回房间，期间忍不住抱怨：“妈妈！你还记得我才是你儿子吗？”
“啧，这个时候还喊叠词，能不能Man一点？我又不是生了三个女儿。”
“……”
白晚风砰的一声关上房门。
沐子归和夏薇对坐无言，半晌，沐子归先开口：“阿姨，我记得那里面有衬衫夹什么的，穿起来有些麻烦，我能去帮一下学长吗？”
夏薇也觉得不自在，于是摆摆手说：“去吧。”
“谢谢阿姨。”沐子归立马起身去敲白晚风的房门：“学长，我进来了。”
“你——”白晚风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沐子归就已经麻溜开门进来，然后将门反锁，他最后也只能木着脸骂一声：“操。”
“你故意的是吧？”他刚换上黑色衬衫，脱了裤子，沐子归就闯进来，气得他直接一把薅过红T恤扔到他脸上。
“嗯。”沐子归大方认了，把脸上的红T恤拿下来，看着白晚风刚穿一半的裤子，和露在外面的白净大腿，笑道：“学长，你衬衫夹没穿。”
他上前两步，按住白晚风的手，往下滑：“先把裤子脱了。”
白晚风的腿又长又直，脚踝处纤细极了，沐子归一把擒住他的脚踝抬高。
白晚风：“……”
“沐子归……”白晚风看着认真研究自己小腿的沐子归，木着脸说：“我妈就在外面，你要敢对我做什么，她立马能抄刀进来。”
“我知道。”沐子归眼睛一直看着他，目光缱绻温柔，轻轻在他的小腿上落下一吻：“我不做什么。”
沐子归准备的西装并不是日常款，毕竟白晚风看着也不是喜欢穿正装的人，所以这套西装和他为了门面常穿的那一套是一个系列，这个系列的目标就俩字：惊艳。
不需要舒适，不需要日常，只需要惊艳。
简直就是西装界的红底萝卜丁。
黑色缎面衬衫、灰色绒布马甲和白色青果领西装外套上面都有玫瑰暗纹，还是收腰设计，特别是中间那件灰色马甲，如果不说他是马甲，白晚风差点以为那是欧洲中世纪流行的束腰祸害完女人又来祸害男人了。
沐子归趁他不注意，解开他的扣子，在他的锁骨上轻轻咬了一口：“想什么呢？”
“嘶。”白晚风一抖，推开他。
沐子归本来站在床边，被他一推顺势就躺到了床上，又顺手拉了他一把。
白晚风被带倒，分开.双腿，以一种非常色/情的姿势骑在沐子归身上。
“……沐子归。”白晚风深吸一口气：“你又发情。”
沐子归伸手抚上他的脸，声音依旧温柔：“抱歉，但是你现在太好看了，又是这个姿势……”
他笑着说：“你得适应它。”
“……”白晚风拍了拍他放在自己腿上的手：“放开。”
“不要。”沐子归坐起来，又抓住他的脚踝往后拉让，他的腿环住自己的腰，让他直接坐在自己身上。
白晚风面色如常，只是凑在他耳边说：“别闹。”
白晚风得脸红机制有点奇怪。
之前沐青雅调侃他，让他给她做儿媳妇的时候，他的脸红了。
近一些沐青雅的特助，叫他“未来老板娘”“大少奶奶”的时候，他的耳尖也红了。
但是不管哪次和他正面调情，白晚风都没有脸红，别说是脸红了，害羞都没害羞过一次，哪怕是现在这个危险的距离，白晚风也只是让他别闹。
沐子归看着他灰蓝色的眼睛，突然挺想看他脸红的样子。
这样想着，沐子归一边拿起一旁的袖扣帮他扣上，一边问：“大吗？”
“嗯？”白晚风一时没回过神，半晌才伸手捂住沐子归的嘴。
沐子归舔了一下他右手心的疤，等他的手拿开后问：“嗯？哥哥。”
“……你今天玩的是兄弟悖德戏码吗？”白晚风被他这一句哥哥搞蒙了。
沐子归双手环住他的腰：“那哥哥喜欢吗？”
“……”白晚风沉默片刻：“我只能说，如果真在上床时这么叫，我可能会痿。”
“……学长。”沐子归把头埋在他颈窝里：“你好没情趣啊。”
“我就问，如果我叫你哥哥你会不会想到你弟。”
“不会，他从来不叠词叫我，一旦有例外，不是他疯了，就是我疯了，我们两个只能活一个。”
“……”白晚风：“你弟弟可真不容易。”
“谁说不是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