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启航 ...
-
第二十章启航
圣历670年。
在人类与长生种之间的战争进入相持阶段时，原本独立对抗长生种的仅存的两个人类国家——阿尔比恩和日尔曼，却不为人知地在一夜之间结成了同盟。日尔曼帝国的少年国王，被称为“凶王”的路德毕希二世迎娶了阿尔比恩女王，两个国家合并为“日尔曼—阿尔比恩同盟国，向长生种发起了有史以来最为强烈的攻击。已经因为战线过长而陷入作战疲劳的长生种们防不胜防，短短三个月，便失去了大片土地。在长生种们陷入焦虑之时，人类国家主动提出了和谈。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人类国家的和谈代表，却是曾经叛离真人类帝国的前直辖督查官基尔夫侯爵，爱丝塔洛雪•爱丝兰。
这位女杰从前便在帝国之内有着极高的人望，她在谈判中引出大量的事实与证据向她的同胞们证明了人类世界的善意与决心。因此合谈进行得极其顺利，更是得到了现任真人类帝国女王米卡尔•佛尔纳多——前首席枢密司摩尔多瓦公爵——的信任与支持。在爱丝兰的多方工作与女王的说服下，真人类帝国与人类世界正式停战，并签下了和平条约。这场由“蔷薇十字骑士团”策划，波及整个世界并关系到人类和长生种的生死存亡而且与地球的未来息息相关的战斗终于在人类与长生种的相互妥协下达成协议并拉下了帷幕。
战后的重建工作极其艰巨。但是在两个国家的领导人们的努力下，人类与长生种开始了有史以来第一次合作。十年之后，欧洲大陆终于又重新恢复了往日的繁华与喧嚣。这段时间之内，人类在与长生种的合作与相处中，慢慢地了解了昔日为他们所恐惧的“吸血鬼”们的真面目，也渐渐地接受了不同于自己的存在，并在政府的宣传与动员下，一些人开始主动到献血公所□□血，人类与长生种的关系正在一步步地好转，并呈现出不可阻挡的民族大融合的趋势。
而忙着为自己的新生活所努力的人们，在新世界的气象下，慢慢地淡忘了曾经那段恐怖的岁月。不过还是有着一些人与事，在时间的洗礼中以传说的形式被人们所记忆并流传。有的被夸大，有的被误解，有的甚至被虚构，然而历史的真相从来都只为少数人所知晓，那些人却只能将它们放在心里，深深地掩埋起来，有的变成美丽的宝石珍藏，有的永远地腐烂在了记忆的深处。
从巨大的电梯中走出，刚到大厅口，一个愉快的声音便穿透空气，传入了我的耳朵。
“哥哥，你回来啦。”
闯入眼帘的是一张天使般的笑脸，而它的主人不等我有片刻喘息的机会，便跳上来挂在了我的脖子上。我苦笑着叫他下来，让自动传输系统将带回的物品运到了仓库里，再拉着他的手和他一起走了进去。
“修复工作已经到尾声了吧？你上次开的清单上的东西都在那里面，还需要什么我明天再过去……”
“不用了啦~哥哥，已经到最后了哦~就等你的东西一到，用不了几天修复就能全部完成了哟！哥哥就不用再满世界到处跑了，过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启航了！”
“真的？！”听到这个消息，我有些激动起来。十年，已经等待了这么久，终于可以实现了吗？
“是啦是啦~我也好迫不及待哦！不过这个过程可不能马虎！”
“是啊……十年……不，已经几百年了啊……都等过来了，几天又算得了什么呢……”
“亚伯哥哥？”
看着他不明所以的眼神，我笑道：“没事。狄特，你去仓库看看那些东西有没有少什么的，我去看看该隐哥哥。”
他懂事地点点头，高高兴兴地去了。我慢慢地在长长的走廊上行走，思绪又回到了那个悲哀的日子。
那个时候，我不知道自己最后到底是怎么冷静下来的。看到该隐倒在我面前，我却对此无能为力，只能看着他又一次步入死亡的深渊。一切就如同千年前的那一幕一般，在他每次面对死亡的时候，我只能痛苦地喊叫，无助地流泪，然后看着他停止了呼吸与心跳，慢慢地变得冰冷。千年前如此，千年后亦如此。不管是在什么时候，我总是被他抛弃的那一个。对了，那个时候，当我处于狂乱中的时候，我的愤怒与悲痛似乎化为了火焰，将我整个人都燃烧了起来。我掐住害死他的已经晕迷的元凶的脖子，那个脖子是那么细小，只要我再使点力，那颗漂亮的脑袋就会永远地离开它的主人。
然而最终，我却松开了。放手的那一刻，力气像被什么东西抽走一般，从我的身上消息殆尽。我坐到了地上，看着这个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却不能下手的人，想起了该隐的话。他说这是他的宝贝，是他的孩子，要我替他照顾。哈！要我替他照顾杀了他的人，这种事也只有他才想得出来吧？可是我却只有照做，因为每当我违逆他的意愿，不久之后惩罚便会加倍地回到我的身上，就像过去那样。所以，我已经不可能再忤逆他了吧。说过了杀了他之后自己也跟着他去死这样的话，所以他才留下那样的遗言，是要让我活下来吗？算了吧，他怎么会为我着想？他只会任性地按照他自己的愿望行事，他只不过是……不想让我再跟着他吧……
平静下来之后，我首先做的事情就是重新启动了方舟上残余的没有被破坏的部分。好在医疗区因为离中心控制室很远，所以尚未被波及。开启了生物冷冻系统，给他清理完身体之后，我将他放到了盛满冷却液体的透明的冰棺里。他已经停止了心跳与呼吸，我却没有办法治好他。难道要再次将可以使他重生的Kresnik注入他的体内吗？不，这样做只会重复千年前的悲剧而已。所以，在我想到别的能使他死而复生的方法之前，就让他好好地睡一觉吧。
做完这些事之后，我想到了还在控制室里的人——或许还在吧，如果他醒过来，说不定已经离开方舟了吧。以前虽然没有跟他进行过深入的接触，但那个人是个没心没肺到了极点的人这一点是不会有错的。对于他来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是有价值的呢？
当我到了那里的时候，他依然还在晕迷之中。这样也好，虽然不能杀了他，但帐总是要算的。我将他抱到一间房间里，想要在他醒来之后将所有遗留问题一并解决，包括他杀了伊恩，包括他害死该隐，包括该隐的遗言。
可是他却久久不肯醒来，就像沉迷在了虚幻的梦境中一般。他睡着时的表情是那么平静，如果不是呼吸与心跳还在，我只能以为他是不是也死了。因为对医疗方面并没什么心得，所以我只能慢慢地等待。在这期间，我用过去的方式为修格和伊恩举行了一个只有我一人主持与凭吊的葬礼。在正要将被包裹的修格的尸体送入太空之时，我却突然想到了那个正在沉睡的咖啡色头发的人。他是真是喜欢着修格的吧，不然也不会有那种表情了啊。所以我也将修格放到了冰棺中，我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有着什么样的故事，不过作为我自己，还是希望他能看到修格最后一眼吧。
大约一个月之后，沉睡的人终于从梦境中走了出来，我看着他在我眼前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慢慢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再慢慢地将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我在想，好了，他终于醒过来了，也终于可以将所有的遗留问题一并解决了。然而当他看了我许久之后，却问我，你，是谁？
那个时候，我突然大声地笑了起来，笑得将肺里的空气全都挤了出去，笑得眼睛生疼，都疼得流出了眼泪。天意弄人，真是天意弄人啊。到头来，同样经历了过去所有的伤痛，他却将一切都忘得干干净净，他不记得我，甚至不记得他自己。他干脆地将一切都忘掉了，将过去一切或愉快或悲哀的人与事统统忘掉了。是啊，这样是多么的轻松啊！他不记得他杀了伊恩，不记得他害死该隐，不记得他所做过的一切，可我却想着要为他所不记得的事情找他算账，可笑的，是我吗？
现在的他，就像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初生的婴儿。对，应该说他是重生了吧？将过去全部忘记，没有负担地重生了吗？他就像一张白纸，而我就是那个拿着画笔的人，他的过去一片空白，他的现在一片茫然，他的未来，由我操控。
于是，我对他说，你叫狄特里希•奈特罗德，我叫亚伯•奈特罗德，我是你哥哥。
一片空白的他很快的接受了我的说词。他已经不是过去那个心机深重的小恶魔，而是听话的乖宝宝。他从不忤逆我的意愿，而且对我极其信任。
对了，如果我对他百般宠爱，然后再找一天将他抛弃，那么这张脸上，一定会出现从来没有人看过的表情吧？过去他经常对别人所做的事，现在回报到他自己身上，不是很好吗？这样的报复很适合他吧？可是在他向我露出天使般的微笑，用甜甜的声音叫我哥哥的时候，我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可笑的计划。他已经不是蔷薇十字骑士团的操偶师了啊，现在的他，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既然有机会在这张白纸上重新画出美好的蓝图，为什么要故意将它再次毁灭呢？
我带他去见了该隐。我对他说，这是我们的哥哥，因为发生了一些事情，所以他现在正沉睡在另一个世界的梦中，我们要想办法让他醒过来。虽然不记得了，但他在看到该隐之后，立即重新喜欢上了他。以后，他老是往这里跑，在该隐身边陪着他，轻声细语地对他说着话。这样，该隐也会高兴的吧？
我又带他去见了修格。我对他说，这是你很重要的一个人，虽然你已经把他忘了，但他是为你而死，所以你要亲自将他送走，送他到应该去的那个世界。他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乖乖地按我的指示将修格送入了太空这片巨大的坟场。
遗留问题的后续工作就这样结束了。接下来，就轮到我实现那个很久以前的那个诺言了。
要和他一起到广袤无垠的宇宙中流浪，过去他没能实现的理想，现在，由我来完成。
我开始着手修复方舟，因为要采集所需的材料，所以我带着狄特里希回到了地球上。然而又一件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当我们来到地球上之后，每天晚上，狄特里希都会做着我所不知道的噩梦。在梦中，他的表情是那么痛苦，就像一条脱水的鱼一样死命挣扎，任我怎么叫他都不能醒来。到了黎明时分，他才能摆脱那个可怕的梦境，却在醒来之后悲伤地流泪。
我问过他，在梦中到底看到了什么。然而在醒来的瞬间，那些让他不得安眠的故事又再次从他的脑海中消失，只留下痛苦得能将灵魂都撕裂的悲伤。他说，那是一个很长很长，而又很悲伤很悲伤的故事。虽然每天都在回忆的梦境之后遗忘，但却总是将那莫大的悲哀留在了心间。他第一次向我问起以前所发生的那些事，那些被他遗忘在异度空间里的悲哀的故事。我却一个字都没有回答。不能回答，也无法回答。
然而噩梦还在持续。每天夜里他都被莫大的痛苦所折磨，每个黎明他都会在无尽的黑暗中伤心地哭泣。可是他却怎么努力也想不起过去的丝毫，遗忘的哀伤渐渐地在他的身上染色，遗忘了过去，也被过去所遗忘，就如同淡紫色的烟雾在他的身上弥漫，使鲜艳的咖啡色慢慢地变得黯淡。
从此，我再也没有让他下过方舟，需要采集补充的材料时便由我一个人来做。而幸运的是，他所遗忘的只是过去的人和事，他所拥有的知识却仍然保留了下来。不负于天才的胜名，他很快便掌握了修复工作的一切，成为方舟的主导。这样一来，工作进度一下子提高了不知道多少倍。最令我惊讶的是，在他察阅了方舟的遗留资料之后，过去耗尽所有人的智慧也无法解读的来自外来文明的远程航行的发动系统竟被他在短短两年时间内重现了出来！
慢慢地，随着时间的流逝，方舟在我和他的共同努力下一点点地重新恢复了生命力。而在据那时十年之后的现在，过去的诺言终于要实现了。
“该隐，再过不久，我们就可以出发了哦。”
看着冰棺里那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我苦涩地笑了起来。就算是拥有天才之名的狄特里希也对死而复生的事情毫无办法。是啊，已经失去了的东西，想要再次得到，这是规律和上帝都不会允许的事情。生命到底是什么？生命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几千年来的哲学家们争论不休，却依然没有结果。而经历过生死的我们，也不会比他们知道得更多。
“原谅我，该隐。我已经不想再次重复那个时候的悲剧了。”
没想到，千年之后的我依然那么无能，只能再次眼睁睁地看着他离我而去。就算□□不会腐烂又有什么用呢？无非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罢了。
“答应你的事，就要办到了呢。我会一直陪着你，用我无止尽的生命来陪伴你，一起流浪在没有尽头的宇宙中。我们一起去看你所向往的那些壮丽的美景，那些你曾经向我描述过的奇妙的景色。这一次，是我们自己亲眼去看，看那些真实的东西，而不是属于纳米机械的虚幻的记忆。”
不过不是我们两个，而是三个呢。你最喜爱的孩子也和我们在一起，好不好呢？我想你一定不会反对的吧，他现在是那么的乖巧懂事，以前那个玩弄人性的恶魔已经被那个时候的悲伤所杀死了。
我曾问他，真的不想再去地球上看看了吗？毕竟是我们的故乡，以后或许再也不能回来了啊。而他只是透过钢化玻璃，用忧伤的神色俯瞰着那颗已经支离破碎的灰色星球。然后他说，他再也不想踏上那片土地了，在那里发生了太多悲哀的事，既然神要他遗忘，便是对他的一种宽恕与怜悯。自从上次去了地球之后，他便戴上了没有神所凭依的十字架。他说他不想离开这个方舟，因为只有在这里，他才能够感觉到安心，就像是有什么人在守护着他一样。不是我，也不是你，而是其他的什么人，其他的被他遗忘的人，就隐藏在这个空间中，一直在他的身边陪伴着他，守护着他，即使在我不在的时候，他也不会感到寂寞。所以他不能离开这里，如果他离开，那么那个守护着他的人一定会因为寂寞而流泪。
我不知道他说的那个人是不是就是那个时候化为金色的光消失在这里的伊萨克，可是除了那个黑发的不能用任何自然来解释的男人，也再也没有其他人了。我不知道那样的感觉是真的存在，还是只是遗忘的记忆和他开的一个小小玩笑，让他产生了这样的错觉，我也不知道伊萨克是就这样消失了呢，还是化为另一种形态留在了他的身边。在那件事之后，我明白了在这个我们自以为什么都能用科学来掌握的世界上，是的的确确存在着另一种规律的。可是不管事实如何，这样不也挺好吗？至少他还能感觉到是被什么人所爱着的吧。
他真的不愧是神的宠儿呢，而我就永远无法得到他的哪怕万分之一的幸运。虽然爱人就在身边，却再也无法得到回应。有时候我在想着，是不是干脆再次给你植入Kresnik，就算回到那个相互憎恨的时代，也好过我一个人寂寞地自语呢？该隐，我已经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但我不会就此放弃，生命还很漫长，在到了那个合适的时间之前，就让我这样静静地陪着你吧。
只要我的生命不朽，我对你的爱也永远不朽。所以，在我们的重逢之前，愿你有个好梦，我的兄弟，我的爱人。
在某个宁静的夜晚，当夜之贵族们像往日那般仰望美丽的夜空时，他们却不约而同地看到了这样一个奇观。南方的天际，连接着绯红次月的那条从天空中垂下的细如蛛丝的银线，在不经意的瞬间慢慢地消失了。然后，红色的月亮像是断线的气球一般飘了起来。它先是缓缓地移动着，越变越大，直到来到头顶，再在漆黑的夜空中缓慢地画出一个圈。然后，就如同一位绅士优雅地行完礼，变得巨大的绯红月亮慢慢地离去，越来越小，直到融入星星们的海洋，直到消息在视野的尽头。夜之贵族们却只能目送着它离去，然后流下了悲伤的泪水。因为他们知道，他们再也回不去了。他们的故乡，美丽的红月，已经踏上了属于它自己的旅途。
生命的繁衍还会持续，文明的兴衰仍在循环。一个又一个的故事如同贵妇人断掉的珠链，滑落在多瑙河那泛着迷梦一般的色彩的河水之中。只为它们的逝去而留下一声叹息，美丽的女士便离开了河畔。然而谁也不知道河水，会将宝贵的珍珠们带向何方。是在一个村落的浅滩之上被玩耍的孩子们拾去赢得他们愉快的欢笑？是在繁密的丛林中被有着动听歌声的夜莺衔到巢里作为向雌鸟求爱的装饰？是在干涸的河床之上被路过的呤游诗人洗去包裹着它的污泥重现昔日的光辉并得到一段或浪漫或悲伤的呤唱？是在河水的携带下回到出生时的海洋在漫无边际的故乡流浪？
历史将一个又一个的真实无情地掩埋，却也使它们远离世俗不再受到恶意的伤害。时间会将它们遗忘而它们也同样遗忘自己，只是在另一个世界里，属于它们的故事仍在不为人知地继续，然后化为美丽而忧伤的淡蓝色泡沫消失在人们奇妙的梦境之中。不管在哪个时代，无论是哪个文明，这些关于爱与恨的缠绕都终将成为垣古不变的永恒。
——《背叛的骑士》全文完——
完了完了~终于完了~~~~~~~~~~~~~~~~~
该撒什么你们就撒吧，别撒盐就行……= =
写了N个结局（2≤N≤5），不过都不满意，在经过多次修改之后，终于拿了这么个东西出来。在写的时候，有一次的结局是大家全部都GAME OVER了，这样就真要改属性为悲剧了= =但因为怕有生命危险，所以还是让剩下的人活了下来，不过死了的人就是死了= =偶也不习惯于一个文N个结局这样的事，所以你们要叫就叫吧，偶系不会改滴……|||||||||||||
不过这个结局怎么也印证了团长大大曾经多次提到过的要和弟弟和宝宝一起，过着一家三口的幸福生活（众怒：这叫幸福？！= =），而且还有点I大的幽灵成分在里面……汗……而且，不知道你们会不会注意到最后一段里那一个小小的分句：只是在另一个世界里，属于它们的故事仍在不为人知地继续。这说明什么？这就说明……他们还会出现在偶曾经承诺过的那个TB和鸦杀的混合同人里……这个……算是个安慰了吧……= =|||||||||||||||||||
SO，结束之后，那个混合同人也就要开始了，不光是TB与鸦杀的混合同人（预计最多中篇），还有TB与网王的混合同人（预计最多中篇）。《背叛的骑士》正文虽然完结，不过还有几个番外仍将继续，会补写出偶曾经因为懒而没写的《苍白的新娘》外篇，和其它几个配角的配对，还是贴在这个地方啦。新文的地址也会在下一期贴出，到时候还希望各位亲们能够继续支持偶啊~谢谢~
作者有话说
第92章 启航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