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一家》灰纹理

26、第 26 章

　　原始生态中被清理出一片适宜居住的空地，一群人围着篝火跳着不知名的舞蹈，高举武器庆贺。

　　五条悟站在木头搭建的简易高台上，兴致勃勃的演讲，比在咒术师高层会议上来的真诚许多。“今日部落正式更名为喜久福火锅，喜久福之神会庇佑一切……部落中最勇敢的勇士会继承老子的位置，成为新的酋长！”

　　甚尔独立于热闹的庆祝会之外，看着三十八岁有了孙子辈，样貌还和十八一样保持着娃娃脸的五条悟。

　　五条悟这家伙无论在哪都能成为焦点。甚尔转过身，目光穿过篝火的光芒，更名为喜久福火锅味的部落正在争抢丑宝不断传送过来喜久福，为了成为新酋长努力。

　　哪个好部落是通过吃喜久福的数量来确认首领的，但被路过救了的不知名部落遗族将五条悟的话视为神的指示。

　　五条悟的讲解仍在继续，声音在夜空中回荡：“现在还有两位勇士在坚持，另一个停手了，可惜~是吃不下了。恭喜，唯一的站立者成为了新的酋长！”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欢呼声，为新的首领庆贺！

　　“玩够了，准备创出一个喜久福系列特级咒灵？”甚尔靠在树边，身型和树的影子重叠。

　　五条悟伸手揽着甚尔的脖子。“那样也不错，毕竟是喜久福耶~有机会去小国拔除咒灵，没准能建立个喜久福王国。”

　　不算脆弱的致命点被突袭，甚尔一点反应都没有，显然这种突然贴近的动作，挂在身上的人没少干。

　　这是甚尔被带着偷跑的第二站，没有丝毫将大局扔给惠的愧疚感，甚尔被五条悟拉着外出透气，顺便解决咒灵问题。

　　起因是不知道第多少次禅院家和五条家因为惠的姓氏开启座谈会，甚至就连无关的加茂家也来凑热闹，以御三家千年的联姻族谱，试图将加茂的姓氏冠在惠的身上。

　　禅院家的神子改性五条了，那么改性加茂也不是不可以，谁能拒绝丰富家族的术式体系。

　　“悟。”甚尔的声音不大，穿过森林的灌木丛，雾散开之后的地方可不是放交通工具的地方。

　　五条悟的六眼已经将信息传回来来。“这一下又绕回东京了，现在丑宝的空间波动都有这个威力了。没事，是高专。”

　　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五条悟熟的不能再熟，从学生到班主任老师，到现在成为了科任老师。‘只是这个样子，好像还没翻修前。’

　　甚尔一跃站上最高点，确实有点熟悉又不完全一样。

　　“忘记了？是谁在高专大门口给好久不见的饭票来了一刀，嗯~”五条悟握着甚尔的手，指着传统风的大门口。

　　甚尔没有躲避，迎着五条悟的视线回答：“那阵确实有人多次点名要我执行任务，而且家入医生在高专，就算你躺几天也能救回来。不过，你确实好久没带墨镜了悟。”

　　被五条悟捡回家的时候，六眼还是个喜欢墨镜的小孩，后来逐渐变成了绷带，之后是黑色眼罩。‘过去么，不对。’

　　五条悟和甚尔对视一眼，曾经交手的记忆依旧色彩鲜明存储在五条悟的脑中，位置是差不多，可门口这一击确实是想要命的，当时的甚尔可没有这么直接。

　　“是不同时空啊，你要去么？”甚尔倒是无所谓，不论是改变结果还是参与这场战斗。

　　五条悟的眼神追着夏油杰而去。“当然，在这等我甚尔。”

　　就像甚尔在抉择中并不在意自己的命一样，和惠，五条悟，尊放在同一个天平上衡量，哪一个都会被甚尔放在自己上方。

　　与在意的东西相比，五条悟也没把年轻的自己当回事，比起救十八岁的自己，五条悟更想弄清楚夏油杰的情况。

　　甚尔留在前院看着曾经的自己和六眼小鬼打生打死。

　　五条悟悄悄追踪着年轻的夏油杰。

　　‘啊~当时的战斗策略确实很奏效，真的出手了，当年我可没有扎六眼小鬼的头。’说着什么都不管的甚尔按住腰间的游云，如果下面的甚尔有什么多余的动作就动手干预。

　　虽然微软，但甚尔察觉到了不同，五条悟在家不使用无下限和底下这个求生欲出奇高的假死六眼小鬼。‘悟好像说过，托福学会了反转术式。都是五条悟的话，不会那么轻易的死掉吧。’

　　地上只剩下年轻的六眼小鬼，甚尔一跃吓跑了乱飞的蝇头，低头仔细打量。

　　‘呀~杰还偷偷和理子聊天。甚尔追过来了，效率。’三十八的五条悟卡着甚尔的死角拦住了子弹，对撞的冲击力还是让理子昏了过去。

　　夏油杰和甚尔的战斗开始了。

　　甚尔恶劣的打断了温馨少年少女的谈话。“散了吧。”

　　听到甚尔嘴里说出五条悟被杀的字眼，夏油杰的杀气爆发。

　　让人害怕的气势却没有影响到甚尔，只是将甚尔的注意力从任务目标身上拉到战斗中。

　　‘咦，当年甚尔打的那么凶么~杰的咒灵死伤惨重啊。’五条悟悄咪咪的跟着。

　　夏油杰的眼中闪过冷冽的光芒，手指微微弯曲，各种咒灵显现围攻。

　　甚尔则依靠着自己强大的体术和战斗经验，一次次化解了夏油杰的攻势。

　　五条悟吊在远处观战。‘不能收服丑宝，杰。’

　　战斗愈发激烈，夏油杰在交战中想要瞄准了甚尔的武器库，想要收服。

　　天与咒缚是零咒力，一个四级咒灵收服浪费不了多少时间，然而这就是最大的破绽。

　　甚尔不会带着那么明显漏洞的出任务，如果丑宝会出现失控的情况，甚尔不会带着。

　　不痛不痒的失败反噬，是生死对决致命缺口。

　　甚尔一脚踢在夏油杰的脸上感慨。“特意留力了，是术师就不会死……”

　　听到你们这些人也会败在不会术式的猴子手上，五条悟忍不住了。“果然，杰的毛病就是因为你甚尔，你还说不记得当初说过什么了。”

　　正准备处理星浆体的甚尔瞪大了眼睛，转头。“这个声音，我记得应该是死了才对，咒灵话那么快生成还能维持意识，就算是五条家的神子也太夸张了。”

　　“嗨~甚尔。不，年轻的甚尔，我是三十八岁的五条悟哦，确实证明了当初没死。”五条悟不知道自己能否会醒来，毕竟这次甚尔可没手下留情。不过，身为最强自然会站起来，死了就说明不是最强。

　　遇事的解决方案当然是试探强弱，甚尔果断出击。

　　三十八岁和甚尔关系亲密，招式早已烂熟于心的五条悟轻松的和甚尔过招。“不行啊~力度下降了。这个速度我能跟上，要在快点才能甩掉我。”

　　五条悟和甚尔过招，还找机会展现自己的美貌，贴脸眨眼。

　　甚尔心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恢复了冷静。按理说即使五条悟活下来也不该这么熟悉自己的招式才对，比起靠着实力这个长大版的六眼确实熟悉甚尔的出招。‘故意不用无下限么？’

　　五条悟看着甚尔的攻势减弱也停下手来。“不打了？”

　　“不打，我不做无用功。”甚尔没有从大版五条悟身上感受到杀意，与其说死斗，不如说这个状态是切磋。

　　甚尔想撤退又被大版五条悟拦下来。“干什么？”

　　“呐呐~甚尔，我们最早什么时候见过，我总感觉眼熟，不能说现在。”除了好奇杰的战斗，对于甚尔有种熟悉感的五条悟问不到自己那个甚尔，这个总可以了吧。

　　看着不回答就不让走的大号五条悟，甚尔叹了口气，长那么大还这样任性是一直没有吃过亏啊。“我不擅长记男人，禅院家下雪那时候。”

　　“我想起来了，原来树林边的那个人是甚尔啊，就说眼熟。”五条悟得到答案满足了，不再阻拦甚尔。

　　另一边十八岁的五条悟因为伤势催化，掌握反转术式的速度更快。

　　沉浸在顿悟中的五条悟恢复意识到自我怀疑只需一眼。“哈！？”

　　杀手一直盯着被杀的看不补刀怎么看都有问题吧。

　　“醒了，没死。”年长版的甚尔无视了六眼小鬼的应激反应，这种程度的攻击在二次成长的天与咒缚身上留不下痕迹。

　　五条悟很少有这种满头问号的时候。“喂，你不是杀手么，不做任务了。”

　　“任务应该是失败了，所以想问问，什么情况你会放弃给情人钱。”甚尔想着这次相遇并不一样，也许能从年轻的五条悟口中得到答案，当初跑了那么久五条悟还没放弃。

　　‘近距离接了赫一点伤没有，怪物！进化也太快了吧。之前连苍都避开的。’五条悟蹭蹭了脸上的血痕。“为什么不给，既然留下就一直养着，老子不缺钱。”

　　‘也就是说除非和这边一样遇不到，不然还是会纠缠在一起。’得到答案的甚尔拉开距离，等着人过来，那边应该快结束了。

　　五条悟很奇怪杀手为什么问这个，再说五条家也不缺钱，有仆人会专门负责，不特意交代应该不会有忘了的时候。

　　“这边，甚尔。我解决完了。”三十八岁的五条悟和十八岁的五条悟身高和气质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两个甚尔的感觉给人倒是差不多，丑宝支棱起身子，看着另一个甚尔。

　　“什么嘛，你以后也没杀我？”甚尔按住丑宝。

　　三十八岁的五条悟笑的耀眼，快速移动到自己家甚尔边上，在甚尔脸颊上留了个吻。“为什么要杀，甚尔可是姓五条。”

　　年轻的五条悟被刺激的不轻。“喂！”

　　“什么情况？”甚尔也被吓了一跳，看了眼毫无波动的自己。

　　没有外人在场，年长的甚尔和五条悟与年轻的两人相遇，空间开始波动。

　　“甚尔很好呦~我没挚友了，学弟们也是。”这是五条悟留给自己的警告，涉及未来的直意没有办法说出口，只是简单的形容就看另一个时空的自己能不能理解了。

　　“我处理没活口，要是孔的话没事。”甚尔指了指自己，想起这个时间段的大致情况。

　　这两句话都是留给小号五条悟的，甚尔和五条悟回到了自己的时空。

　　放交通工具的地方天色都没变，雾气依旧，只有被空间力量搅碎的摩托车零件。

　　甚尔戳了戳不可能拼起来的机械碎片。“回去？”

　　“不，让丑宝再送一个交通工具来，说不定还能继续穿越。”五条悟兴致盎然。

　　可惜穿梭时空的契机不常有，甚尔和五条悟继续向着下一个目的地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