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子之心》尘下

57、巅峰对决

　　“完了！迟到了——”徐白猛地起身，大喊一嗓子。
　　“啊？！什么什么？！！！”方柯手忙脚乱地起来。
　　寝室里的其他人也纷纷起身。

　　安歌匆匆揉了揉眼睛：“班长，几点了？”
　　徐白：“马上7点。”
　　其他人：“……”那确实……迟到挺久了！
　　20分钟呢！

　　林藏开始闷笑，全寝室迟到。我靠！好刺激……
　　听见他的笑声，其他人也开始笑。很快，全寝室响起一阵大笑，大家像是被戳中笑穴，根本停不下来。
　　“狗日的，太特么行了！”齐凯随意抓两把头发。
　　“他奶奶的！真刺激！”方柯打算下床。
　　徐白数落道：“叫你们平时不养成好习惯，睡吧睡，就知道睡，一群猪！”
　　“你也是猪，徐猪。”齐凯说。
　　“齐凯，我杀了你！”方柯说。齐凯赶紧闭嘴。

　　看着他吃瘪，徐白笑得无比猖狂，还特别小人得志：“齐猪，快收拾吧你！”
　　齐凯狠狠瞪他一眼。

　　“等一下。”徐白突然产生一个妙计。听完他的主意，其他人连连喊妙，尔后谁也不吱声。
　　庄南来敲门，一连敲了好几声，他们都一声不吭。从门缝往里看，黑压压的。庄南大声说：“我进来了！”
　　一群死猪！他推门而入：“啊啊啊啊啊！！我操！！”
　　他连连后退，最后，腿一软，被一群人拉住才没摔。看见几人的笑容，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套路了！
　　操！一群蠢猪！

　　“一群死猪，你们怎么睡得着啊？”庄南气急地说，像是急火攻心，还咳了几下。
　　几人一直笑。庄南走进他们寝室，嚷嚷道：“快洗漱！你们几个，把媛姐吓坏了。”
　　“那媛姐现在没事吧？”徐白蹲下，开始系鞋带。
　　“没事，意识到你们只是没起得来。”庄南戳几下他的背，“你个小黑子，一天天的，怎么睡得着？数学公式都会用了么？语文古诗都会背了么？单词都记得了么？你就知道睡睡睡，像头猪一样！”
　　“都会！”徐白自信地说。
　　“……”庄南噎了一下，“臭不要脸！”

　　几人赶紧收拾，收拾好，来到教室外安静站着，又突然开始笑。他们实在没想到，在这种时候，他们居然一寝室的人同时迟到。
　　这种经历，如果以后回想，会很美好吧！
　　徐白想。

　　杨媛过来笑了一下。徐白他们寝室的人极力忍笑。庄南过来，立马告状：“媛姐，不能放过他们。他们太过分了，我去叫他们他们还打我。”
　　317寝室的人：“……”得！你就演吧！
　　庄南撩开衣袖，手臂上全是包：“姐，你看，都是他们打的。你一定要为我做主。”
　　“好。”杨媛笑了笑，她真的很为这些人的情谊而动容。

　　徐白说：“姐，对不起。”
　　他这声恳切的道歉，莫名把所有人逗笑。杨媛也不例外。杨媛说：“没事，压力大很正常，我主要担心你们会不会有心理问题，但看你们还在笑，想来也没问题。”
　　“是的，没问题。”徐白回答。
　　“其他人也没有么？”杨媛看向其他人其他人纷纷摇头……

　　最终，几人还是主动打扫今天的地。
　　一下早读，徐白就拿着扫帚往外走。于墨刚好从外面往里走，两人迎面。于墨笑了一下，往右走，徐白“不经意”往左走，刚好挡住他。于墨立马改道，往左走，徐白“不经意”往右，又挡住他。
　　于墨抬眼，望着徐白，笑了笑。徐白忙说：“你一直挡着我干嘛？”
　　于墨：“……”

　　徐白拉住于墨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教：“于墨，我跟你说，你这样是不对的！你挡我一次就够了，还挡我两次，你的意图也太明显了。是不是觉得我很好欺负？你欺软怕硬。”
　　于墨拿过他手里的扫帚，笑着说：“好好好，班长大人，我不对，我帮你扫地，给你赔罪好不好？”
　　“！！”徐白一阵傲娇，偷看他一眼，得意得不行，“算了，这样不好！”
　　他拿着扫帚，却一点劲也没使。于墨：“……”

　　笑了一下，于墨说：“这样很好！亲爱的班长大人，你困了就去趴会儿吧。”
　　“没……”徐白诧异地望着他，于墨性格虽然很好，但这么顺着他还是头一遭。于墨拿着扫帚，开始扫地，看起来很认真。
　　“诶，于墨啊，”徐白说，“我自己来吧，这么欺负你，怪不好的。喜欢你的人那么多，你要是说出去，我不知道明天死哪儿！”
　　于墨冲他扬了一下眉梢：“不会说的。而且，你有你家那位给你撑腰，谁敢动你啊？”
　　“哟……”徐白轻笑，美滋滋儿地说，“那倒也是！我有林拽，我什么也不怕。”
　　于墨一直笑：“林拽……”

　　扫完这一块，刚抬头，于墨就被拿着清洁工具的人围住。齐凯、方柯、林藏……
　　“好吧，帮帮帮！”他无奈地笑一下。
　　林藏想起去年，自己也是被一群人抢着让他拉链。他突然有些感慨，望一下徐白，对方笑了一下。他知道，徐白也想到了那件事。
　　都快一年了啊！他暗叹。

　　*
　　看书、背书、做题……
　　即将背水一战的高三生永远离不开这些事情。他们没日没夜地学，不知春秋。
　　所以，当某日走进教室，看见黑板上的倒计时变成“7”时，他们都愣了一下。
　　7天啊！
　　从今天起，就停课了……再过几天，他们就放假了……又过几天，正式高考……
　　他们追逐时间，却怎么也抓不住时间！

　　老师在教室里让他们自由复习，但最主要，还是让他们放松心态。都是过来人，知道这个时候，稳住心态才是最主要的。
　　华九章进来，看见大家还在埋头苦学，但总有些人看起来有些迷茫、有些焦虑。他说：“不要紧张，你们不会考好的！”
　　“！！”同学们一阵躁动，表示抗议。
　　华九章淡声说：“好了，稍安勿躁，到这个时候，该学的都差不多了，你们最主要的是放松，是建立自信。”
　　江力：“那老师，你给我们讲一下你的爱情故事吧！”
　　“哈哈哈哈……”同学们大笑，望着华九章有些花白的头发，忽地眼眶又红了一下。

　　华九章故作谦虚地说：“有什么好听的。”实际上，却一脸“快问我”“快问我”的表情。
　　同学们低笑，虽然很想吐槽，却还是满足他的想法，赶紧追问。江力问：“你怎么追到师娘的？”
　　华九章却叹了一口气，扫一眼他们：“你们问这个干嘛？你们又不可能找得到对象。”
　　一阵哗然，同学们的热情一下被点燃。

　　江力：“老师，我们找得到的，教教我们吧！”
　　“是啊，教一下吧！”徐白也跟着说。此话一出，全班同学的目光瞬间聚集在他脸上，又盯着林藏。
　　林藏：“……”

　　“既然你们这么想知道，那就跟你们讲一下吧，”华九章咳一下，一本正经地说，“你们要知道，在那个白衣飘飘的时代……”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全班同学哄堂大笑，有些同学笑到快要抽搐。
　　这节课，在所有人前所未有的轻松中落幕……

　　下了课，没有课间操，徐白本想学会儿，就被一群人围着。他迅速惊恐地抱住自己:“干嘛？！”
　　于墨冲他晃了一下乒乓球球拍，笑着说：“打球去？”
　　“不去！”徐白一秒拒绝。其他人赶紧拉他。
　　“给你拒绝的机会了么？”齐凯说，“还不跟我们走。”
　　“就是！”庄南说，“一点儿眼力见也没有。”
　　“我不去！就不去！”徐白坚决说。

　　于墨问：“为什么？你不是挺喜欢打球的么？”
　　“我是喜欢打球，但我不喜欢跟你们一起打球。”徐白说。
　　“……”
　　“我去！这得打死吧！”庄南拿起徐白桌上的锤子，给了徐白一下。
　　“当然得打！”齐凯上手，开始“揍”徐白。
　　“不许打我是大班长！”方柯过来，把徐白护在身后。徐白得意地笑。

　　“黑，就陪我们打一次吧！林藏都去了！”庄南正经地说。
　　徐白：“？”
　　庄南：“林藏占位置去了，不然你以为你怎么还能坐在这里？”
　　徐白：“……我又不怕他！”
　　众人纷纷冲他翻白眼。谁不知道你是徐怂？

　　徐白：“好吧好吧，那个于墨。”
　　于墨：“啊？”
　　“就是你，”徐白说，“你撒一个娇我就跟你们去。”
　　“……”

　　“这个提议……”方柯说，“不太好吧！”实则一脸期待。
　　其他人也特别好奇。于墨——他们的初恋，撒起娇来会是什么样子。虽然觉得徐白挺损的，但确实……损到他们心里了。
　　徐白打开手机：“于墨，班上很多同学的名场面我都有，还没你的，快来一个，我记录一下。”
　　“就是啊！于墨，来一个吧！”方柯说，“我的名场面还是我运动会短跑把鞋子跑飞的画面呢，我都没说什么。”
　　其他人狂笑。那确实是个名场面！他们都有幸亲眼见证了。

　　徐白说：“墨啊，没事的，在咱家内部传，不会流出去的。”
　　这个“咱家”狠狠戳中于墨。于墨点头。徐白立马把镜头对准他。其他人围作一团，把于墨围得严严实实。
　　于墨：“……”算了，都是自家人！

　　于墨心一横，蹲下，对着徐白，也对着镜头，声音又低又苏地说：“可不可以满足我一个愿望？陪我打一场球吧！”
　　说完，立马把头埋进膝盖，耳根子已经红透了。周围却响起热烈的起哄声和掌声。
　　“可以可以！”徐白笑得极为欢快。
　　林藏回来时，刚好见证这一幕。他真心觉得，于墨是一个特别好的人！

　　“好了好了，打球去啊，初恋！”徐白拍一下还蹲着的于墨。
　　“就是啊，打球去。”庄南也拍一下于墨。于墨的脸现在无比烫，不敢抬起。
　　“快起来，走了，”齐凯拍一下于墨的肩膀，“我们满足你的愿望。”
　　于墨耳根更烫了。其他人笑得更欢。臭不要脸！

　　最终，于墨还是起来和大家一起去了操场。到了操场，他们才惊觉，一班的人几乎都在。
　　“好了，想必你们也听说过我的球场传奇故事了吧！”徐白轻松地说，“欢迎来到我的主场。”
　　同学们：“……”臭不要脸！

　　徐白从林藏手里抽走一个球拍，抽的同时，还不忘偷偷勾对方一下，缱绻又暧昧，低调又热烈。林藏快速勾他一下。两人的低调并未引起其他人关注。
　　徐白：“来，挑战我吧，你们要能从我手里拿下一个球，我就承包你们的午饭。”
　　猖狂！太猖狂了！！同学们笑个不停。

　　齐凯拿了球拍，走到徐白对面。
　　“哼！”徐白冷笑一声，冷傲地冲齐凯扬一下下巴。
　　嚣张！齐凯暗自磨牙，看我不把你打得满地找牙！
　　“砰——”
　　球在他这边的桌位上弹一下，滚落在地。
　　“……”
　　同学们哈哈大笑。果然是“肮脏之神——徐黑”的作风！

　　“这个不算！”齐凯说，“徐白耍阴招。”
　　“怎么不算？”徐白走过来，拿走他手里的球拍，递给陈晓芸，“来，陈女神。”
　　“啊？”陈晓芸有些惊讶。

　　“我”齐凯咬牙。
　　“你让开让开，我们要看陈女神。”方柯一把把他挤开。
　　“就是，让开！”庄南也把齐凯推开，并挡住他的视线，“我们要看我们班的女神打！”
　　齐凯强行把不满咽下去：“好吧，我也想看。”
　　陈晓芸有些不知如何是好。男生们一直让她打，并给她加油。郑英把她推到球桌旁的位置上：“来吧，来，你打球很厉害的。快帮我们拿下午饭。”
　　“很厉害啊！”徐白说，“那让我来会会你。”
　　陈晓芸羞赧地笑了一下。

　　握紧球拍，徐白盯着陈晓芸，一个劲地笑着。
　　林藏：“……”徐黑！
　　其他同学：“……”臭不要脸！

　　徐白继续紧盯陈晓芸，笑了一下：“我发球了？”
　　陈晓芸把脸别到一边：“等一下！班长，我不太会。”被徐白这么盯着，她连球拍都不会拿了。
　　她匆匆把球拍给郑英：“郑英郑英，你来吧！”
　　郑英：“……”
　　徐白得意忘形地笑着。其他人鄙夷地望着他，纷纷吐槽：“班长打球，只会靠脸皮赢。”
　　“什么脸皮，”徐白说，“这是心理战，心理战。”

　　郑英上场，依然被徐白盯着。她说：“班长，你能不”
　　“砰——”徐白得胜！
　　郑英：“……”班长你……

　　齐凯靠在于墨肩上：“我们二中的芳心纵火犯大人，又开始了！”
　　“是啊！”于墨笑着回答。
　　林藏望着徐白，笑了一下。在他看来，徐白确实配得上芳心纵火犯这个称呼！

　　看着徐白一直靠脸皮赢，齐凯吐槽：“不是，这狗日的，还要纵几把火啊？还没纵完呢！”
　　于墨：“其实……你喜欢看他这样吧！”
　　“没有啊！”齐凯眼睛一飘，摸了摸鼻子。
　　于墨低笑。不止是他，其实班上的同学都喜欢多看看这样的徐白，毕竟……也许很快就要看不见了！

　　林藏看着徐白一直靠“肮脏”夺取胜利，班上的同学也老看他。他只是笑着，想多看看徐白，他知道，此刻的徐白，很想和班上的同学这么打下去，所以每次大家让他上场，他都推了。毕竟徐白终将与班上的这49位“恋人”分别，跟他，还有无数个日夜。

　　“好好好，我不耍小手段了，好好跟你们打！”徐白说。
　　同学们：“……”信你个鬼！
　　然而，这一次，林念上场，徐白真没有紧盯对方，看起来很认真、很正经。
　　同学们：“！！”莫非班长要改邪归正了？
　　徐白说：“我向来赢得坦率！看着吧。”
　　“……”

　　徐白俯身，紧盯着球，还用球拍比划几下，像在仔细计算什么。不约而同地，他们纷纷想到一个常为国家争光的乒乓球运动员，笑出了声。
　　“姿势是国际水平，实际水平却是个渣渣！”齐凯吐槽。
　　同学们大笑……太贴切了！徐白的打球水平，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
　　唯有林藏一脸懵。他没有看见过徐白打乒乓球。刚才几个球，他的注意力都在徐白的耍赖手法上了，并没注意到对方怎么打球的，所以，他依然不明白对方的水平。

　　只见，众目睽睽下，徐白突然把球弹在桌上，又迟钝地用球拍去迎，“啪”地一声，球高高飞起，缓慢地往林念那边弹。老太太球！
　　“我靠！”林藏乐了。还特标准！
　　其他同学也一直笑，看起来毫不意外。班长的实力……值得小觑！

　　林念轻而易举地赢了对方，却说：“我不想打了。”把球拍给了元诗情。
　　徐白一笑，骄傲地说：“看吧，害怕我的实力。”
　　“……”臭不要脸！

　　徐白就这样，一直“赢”，赢到最后，只剩林藏没有上场了。林藏站在徐家对面，望着对方，微不可查地扬了一下眉。
　　“哟！”徐白说，“这谁啊！”
　　林藏：“……”徐黑！
　　“哇！林藏，换我，我就用球打死徐白，不能忍。”齐凯立刻煽风点火。
　　“换我，我直接把球拍扔过去，拍死他。”庄南添油加醋，“他太不要脸了！林藏，你一定得立威。”
　　“就是，太不像话了！什么人啊，真当我们林哥是什么软柿子么？”江力给林藏捏了捏肩，把球拍给对方。
　　林藏听见几乎所有人的呼声：“不要放过徐白！”他接过江力的球拍，扫徐白一眼。

　　“好了，你们现在观看的是，南徐白北林藏的巅峰对决，”徐白振奋地说，“亲爱的观众朋友们，不要走开，赛前，南徐白说，如果这次大赛能和北林藏对决，他一定会好好教对方打球！”
　　其他人：“！！！”不要命了你！
　　林藏：“哼！”教我打球是吧？！徐黑，你试试看？
　　其他人笑得前仰后合，继续看着徐白得意忘形，与此同时，心里的好奇也达到顶峰，林藏的实力到底如何呢？

　　万众瞩目之下，南徐白与北林藏的对决，正式开始。徐白把球扔给林藏，嘚瑟地说：“让你发球。”
　　“哟！”一群人咋舌。……实力渣渣，挑衅本事一级棒！班长大人不愧是“作死之神”。
　　林藏轻松用球拍接住，那球在球拍上转来转去，越转越快，又稳当停下，像是完全被他的意志力所操纵。所有人都望着徐白，一副“你完了”的样子。
　　徐白：“……”
　　他着实没想到林藏实力这么强，见识过对方的骑车水平，他还以为就算班上的同学他都打不过，至少还是能碾压林藏。现在看来，他错了，大错特错！
　　他抿了抿嘴唇，目光在林藏脸上探寻，极力想向对方传达意志，但林藏看都没看他。
　　“……”

　　林藏反手持拍，从容往后撤了半步，衣角纷飞，自在地扬在空中，面色不显山不露水，仿佛天塌了面色都不会改变。高手！
　　近乎所有人都相信，他是高手。
　　直到——“砰——”直打！
　　“噗——”江力没忍住，率先笑出声。紧接着，是一阵大笑。林藏的发球实在是……一言难尽！和徐白档次一样低！
　　徐白笑得最嚣张，撑在球桌上，一度直不起腰。林藏也没盯他，担心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只是默不作声紧了一下手指，结果徐白的笑声如雷贯耳。
　　“……”徐黑！就你笑得最大声，能不能收着点……

　　“哎！还是我来发球吧。”徐白绕到林藏那边，把球捡起来，发了一个正宗的“老太太球”。
　　林藏接过，球挂到边，徐白正笑着去接，球就换了个方向，径直擦过他身侧，飞到场外，被于墨快速接住。秒败！
　　徐白：“……”他无语的表情逗得大家直笑。

　　“诶！于墨，你干嘛呢？我接得到的，”徐白突然走到于墨面前，一本正经地教育对方，“如果不是你非要用手接，那球早就跑林藏那边去了。你真是……一点都不懂事！都跟你说多少遍了，要遵守规则。如果大家都像你这样，那这游戏还怎么进行下去？”
　　于墨：“……”班长大人……又开始了！
　　“臭不要脸！”江力把徐白揪了回去，狠狠批评教育。徐白左耳进右耳出。

　　被数落一通后，徐白又生龙活虎地上场，想趁林藏不注意快速发球，结果对方一直无语地望着他。肮脏手段派不上用场了，徐白只能好好发了个“老太太球”，林藏再次打回来。

　　两个回合后。
　　林藏打过来的球再次擦边，徐白这次有了经验，退半步，打算等球改变方向了才去接，结果还是没掌握好时间，眼睁睁看着球从他眼前飞过去。
　　“……”

　　迎着大家期待的目光，徐白继续和林藏对打。再一次地，林藏打了个擦边球，自以为看穿他球路的徐白沾沾自喜，正打算卖弄一番，那球又从他肩膀上擦过去。
　　他望着林藏，又背过身去，一边捡球，一边揽了一下于墨的肩膀，冲他说：“你看，林藏那没用的男人，不，丢脸的男人，只会打擦边球！赢得太难看了！换我，我就不好意思这么赢。他才是‘肮脏之神’。”
　　于墨笑个不停，周围的人也笑到直不起腰。心想，班长你这肮脏之神有什么资格吐槽林藏……
　　听见徐白吐槽的林藏：“……”我长耳朵了！

　　又打几局，徐白一直输，每次输了无语的表情、在背后偷骂林藏的样子都把同学们逗乐。
　　这次对决，以南徐白的完败而告终，北林藏虽然一直赢，但也被冠上“擦边之王”的称号，南徐白还执意要把“肮脏之神”的称呼继承给他，他执意不肯接受。两人嚷嚷一路，周围的人笑了一路。笑着笑着，这条路就很快到了尽头。
　　到教室的那一刻，近乎所有人都在感慨：这条路怎么这么短！
　　虽然，他们以前每次都嫌它长，好像永远也看不见尽头，永远也走不到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