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5、楚公主质问典锦庄,晴秋宴深吻入黄昏 ...
-
典锦庄拭去眼泪,调整好了心态,准备转身回座。
突然,身后一把剑架上脖子,“别动。”
典锦庄眼神秒变犀利,冷声道:“公主殿下也有偷听的习惯吗?”
“哼!好你个典锦庄,私会官眷可是大罪!要是被表兄知道了,你有十个脑袋也不够掉的!”
“殿下听到了?”
“哼!我没听,但看那女眷对你深情的眼神就知道,你们一定有奸情!”
典锦庄悬着的心终于落稳,笑道:“殿下这么确定?证据确凿?诬陷可也是一桩罪。”
“我的眼睛就是证据。”
闻言,典锦庄猛地抓住剑刃,将剑夺了过来,一把扔到地上,眼神狠厉道:“抄家那天,也有人这样拿剑架在我的脖子上,在下早就不怕了。公主殿下好自为之。”
说罢,他径直向外走去,只留楚瑶一个人呆滞在原地。
手上的鲜血不停地滴落,疼痛顿时蔓延开。
他向路过的宫女要了点纱布,简单包扎两下后,回到了宴席。
楚秋见人回来了,问道:“去哪儿了?”
鼓乐声响亮,典锦庄没听清,凑近了一些,“殿下方才说什么?”
楚秋看见了他那微红的眼眶,皱着眉问道:“怎么哭了?”
典锦庄:“遇见了个故人。”
说着,他不动声色地把手往袖子里缩了缩。
楚秋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轻声安慰:“别哭,一切都过去了。”
典锦庄微笑着点头。
楚秋还是注意到了他袖口那抹微小的血迹。
未过多久,楚瑶失魂落魄地回到宁庆帝身边坐下。
张皇后不禁面露担忧,宁庆帝问道:“瑶儿,发生什么事了?”
楚瑶沉默许久才开口:“……父皇,我好像错了。”
“我……不该……对他……那么凶的。”
说完她的眼底竟生出一丝愧疚与怜悯。
阳光穿透云层,映在每个人的身上。楚瑶感觉到了阳光的温暖,她笃定:“我以后一定不会再冤枉他了!”
微风带来清新的花香,舞女一袭金色纱裙,袖薄如蝉翼,灵动得好似一尾金鱼浮跃水中。
众臣怡悦,美酒不止。
红墙黄瓦,橘猫出没。
华朱抬头,阳光透过树冠漏下来,温暖的拥抱着她,或许以后再也看不到这样好的阳光了,她贪婪地享受,直到一旁的婢女提醒。
宴席结束后,楚秋准备携典锦庄离去。半路上却被楚瑶叫住,她负手站立,内疚地问典锦庄:“手还好吗?”
“无碍。”
楚瑶从身后拿出根金条,放在典锦庄手里,“这是金条,送你的,以表歉意。”
典锦庄讶然:“啊?”随着手中一沉,一根分量十足的金条出现在手里。
他一时哭笑不得,“殿下这礼物……好别致。”
楚秋看见扎了纱布的左手,心里难受:“谁干的?”
典锦庄:“不碍事的。”
“你手都受伤了,还让你拿这么重的东西!”
典锦庄轻声道:“才一根而已,不是很重。”
楚秋将金条拿起还给楚瑶,“你这是在贿赂我的夫人吗?”
“我?贿赂?你脑子抽抽了!都说了是送,送!我实在不知道送什么才送金条的,人家都说了不重,你别这么霸道好吧。”楚瑶又将手里沉甸甸的金条给了典锦庄。
楚秋:“说话客气点。”说着,他将典锦庄手里的金条接过,轻声道:“这玩意沉,我帮你拿着。”
楚瑶气愤:“哼!你就是个骗子。”
楚秋不想和她过多争论,道一声再见后,拉着典锦庄走了。
楚瑶叉腰暗中吐槽:这个楚秋真多事。
典锦庄歪了歪头:“殿下,你生气了?”
良久,只听见楚秋瓮声回道:“我没有生气。”
别扭的样子让典锦庄忍不住笑出声。
云卷云舒,柔风轻拂过耳畔,他的心情舒畅了不少。
“殿下,明天带我去骑马吧。”
楚秋站住脚,激动地回头:“好啊。”
呼吸间,晴秋的空爽感直沁心脾。典锦庄笑着问什么时候举办秋猎,楚秋一手抓住金条,一手搂紧典锦庄,“十天后。”
大庭广众下,典锦庄登时红了脸,“殿下,这样不好吧。”
楚秋笑着松开手,“那就回去抱。”
“也……不是这个意思。”
“不管,回去我就要亲你。”
回到忠陵王府后,楚秋遣散下人,把人带到了寝殿里。
“锦庄,我能亲你吗?”
典锦庄伸手抵住楚秋逼近的身体:“我不知道。”
“哈哈哈,真是可爱。我就喜欢你这点。”说着他凑近典锦庄的脸,两人眼神迅速纠缠起来。
典锦庄招架不住,干脆两眼一闭,伸手将人搂近,主动张嘴吻去。
楚秋解开厚重碍事的裘衣,一把将人抱到桌子上。
唇舌缠绵间,典锦庄感觉呼吸有点困难,想扭过头去,楚秋却捏住他的脸强行扭了回来。
“唔唔——”
典锦庄被吻得目眩神迷。他却觉得不应该总是自己被压倒。于是,他猛一挣扎,把人按倒在桌子上,自己翻身跨坐在对方的腰上,伸手捂着楚秋的嘴。炙热的吐息,潮红的脸色,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有多色气。
“你……亲够了没?!”
楚秋脑子里充斥着爆炸性的快感,他双手扶住典锦庄细窄的腰,亲了亲他的掌心。典锦庄吓得一哆嗦,蹙着眉收回手。
楚秋:“我快要爆炸了。”
话音未落,典锦庄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顶着他。他也是男人,一下明白过来。
他的脸格外涨红,整个身体仿佛燃烧起来,“你!你——”
楚秋轻轻一掐,典锦庄呻吟一声,趴倒在他的身上,浑身止不住颤抖。
典锦庄捂住脸,不敢相信是从自己嘴里发出的声音。
楚秋笑了笑,“哈哈哈——,我的锦庄啊,脸都快烧起来了,后面的事留着后面再做吧。”
闻言,典锦庄恨不得找个地缝躲进去。
事罢,楚秋准备梳理凌乱的头发。见典锦庄仍捂住脸,他便将头发披散,笑道:“锦庄,过来帮我绑个头发吧。”
“……嗯。”
典锦庄深吸一口气,朝楚秋走去。
阳光斜入窗棂,两只翠鸟停在窗上梳羽,一片祥和。
黄昏时分,典锦庄在府中闲逛,发现几乎每隔不久,就会有一个长方形的小木架,上面摆放着一把油纸伞。
他站在原地不动,只伸手摸了摸有些肿的嘴唇,调侃道:“你们殿下可真舍得花钱。”
跟在身后的侍女笑道:“可不是,足足三百把呢!听外面的人说,昨天殿下大手一挥,把城里好几个店铺都搬空了。”
典锦庄:“有钱就是好啊。”
侍女浅笑。
典锦庄心上始终罩着薄雾,他愈发担心华朱的安危,却又无可奈何。
纠结中,他还是认为应该去练练身体和兵器,毕竟危险时刻,只有自己才是最靠谱的。
按华朱的个性,刺杀应该是在秋猎期间。算是临阵磨刀也罢,他只想尽力保下华朱。
两年没碰过真兵器,无可否认的是,手脚生疏了。但在卓王府时,他常以木条为剑,扫帚为刀,等到夜深人静时练上一会儿。是因为害怕,害怕手无缚鸡之力,害怕忘了所学的一切,害怕有朝一日沦为刀下待宰的鱼肉。
令侍女退下后,他独自向兵器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