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花言巧语别当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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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节不太想与认真的柴故直视，如果说自己能读懂凡人的内心，那他总感觉柴故能读懂自己的内心似的，当然，只是感觉。
“这个嘛……算了，你要知道也无妨，轩辕辉都知道了，也不差你一个，不过我可是以信任你为前提才告诉你的，你要是背地里害我，我可饶不了你。”
柴故笑着说：“我若是害斯离你，谁给我还那一大笔钱呢？说来又是轩辕辉，你欠钱也是因为他，这么一想你和那位武圣真仙的感情还真是羡煞旁人呢。”
肖节却只感觉听到了什么烂耳朵的话一样，露出了自己都无法形容的惊诧表情，他和轩辕辉关系好到羡煞旁人？妈耶？他不是穿越到平行时空了？
要问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个词，是因为最近他闲来无事有在看那种剧情的电影，还跟傅警官吐槽过穿越时空的合理性，这等违背天地规则的大逆不道之行，凡人还真是敢想，这世间万事万物都可能完好如初或迥然相异，唯有时间永远奔流向前，不可逆转。
“你可别说这话折我的寿元，我跟他关系好？上次他一个不乐意直接把我从椅子上薅了起来，脖子都给我捏青了。”肖节说着下意识仰了仰脖子，奈何都俩月前的事了，就算轩辕辉捏的再严重，也早都好了，剩下的只有那圈疤痕。
柴故看着肖节突然不设防露出的脖颈，心想这家伙到底是防着他刻意的还是没心机无意的？但他还是不由得被那圈丑陋的疤痕吸引了视线。早就听闻肖节脖子上有道疤痕，却不曾想是这样的绕颈一圈，像是上吊……不对，断头才会有的。
在天庭肖节一直会用法术把疤痕遮起来，所以知道的人不多，但是现在他却能直接看见，足以说明肖节连掩饰它的法力都没有，被他发现不能用法术还不是迟早的事？
于是肖节又把自己请假给仙帝但对方没给自己允令等等跟轩辕辉一样的说辞告知了对方，同样的，柴故也是若有所思的表情。
“仙帝并没有给你允令你就下凡了，所以你没法使用法术？一点都用不了吗？”
肖节刻意避开了在傅离附近能用法术的事情，冲他苦恼地点头说：“是啊，不能用仙术还真是麻烦，我也就能找几个地仙帮我干点活，哎，这真仙当的。”
果不其然，柴故收起折扇，低头俯身看向仍靠在躺椅上的肖节说到：“是这样啊。那司臣正使大人，你不觉得自己便把所有的软肋都说出来，我现在就可以把你直接囚禁起来吗？只要不伤到你，也不算是我违反了仙规，关在我这凡间界的领域内，让谁都找不着你……”
肖节听了这话后，便确信他不会读自己心了。
可囚禁他有什么意义吗？
对了，肖节突然想起之前去持财钱行是天禄曾对他说的：
不如迟早把真仙的位子让出来给我们大人——
看来这柴故是看中自己的真仙之位了，自己没有法力还送上门来，岂不是主动给人做了盘中餐？
很可惜，肖节并没有就这么当盘菜的准备。他伸手轻轻扯过柴故的一绺垂下来的发丝在手里把玩，而后同样报以微笑看向他说着：
“囚禁我？不知持财仙君您为我准备了怎样的牢房？而我若是作为你的犯人，还需要交还您的欠债吗？”
肖节依旧是温柔的笑着，柴故一瞬间感觉自己不是提出要求的收债者，下面的他才是。
“牢房自是凭您喜好，若您想要金屋我也绝不吝啬分毫，至于欠债自然是一笔勾销了。”
“然后呢？你要对我施以什么惩/罚吗？想要囚禁别人的话，除了我犯下什么十恶不赦的罪行外，就是想对犯人做些什么吧？我自认为不是前者，那么仙君你想对我做些什么呢？”
柴故看着肖节，对方说出的话是他从来没曾想过是会从他嘴里说出来的，简直和往常肖节给人的温柔人设大相径庭。
柴故感觉自己仿佛头一天认识肖节一样。
“鞭刑？棍棒？刀刃？还是其他？或者精通此事的容止能给你更多参考？”
肖节缓缓开口，一词一句蹦进他的脑中，让他展开了不切实际且毫无逻辑的诡奇幻想。
“肖节……我……”柴故还想说什么，肖节却主动伸出手指挡住了柴故，肖节轻声笑着，说出最蛊惑人心的话语：
“仙君，你不会……”
柴故突然心跳如雷，果然自己表现的太明显了吗？他用一贯的笑面面具应付所有人，上至仙帝下至蝼蚁，对所有人施以合适合时合情合理的算计，来谋得自己的利，可只有肖节，会主动摘下自己那层面具，来接近最真实的他自己……
然而下一秒，他发现自己自作多情想多了，因为肖节接下来说的是——
“你不会这么想把我取而代之好升上真仙吧？”
随后他后背被肖节猛的拍上了什么东西，顿时他便动弹不得。
肖节伸手将他推开，又贴心地把他身子摆正，既方便自己能从躺椅里起身，又免得柴故一直弯着腰。他转了转脖子，嘴里嘟囔着：“仰头看人还真是累挺。”
柴故这时才发现自己已经被肖节给摆了一道，天庭之中很多人擅用符咒，可能把他定住的，一只手都能数过来。
“原来肖大人也会骗人感情吗，真是让我意想不到啊。”柴故被定了身，全身上下就只有眼睛和嘴能动，肖节贴在他身后的未知符咒居然能封住他的术法，不知是谁给他的，章泽？
肖节却一副恍然大悟的嘴脸：“哦哦，是吗？不过说起来，刚才注意到仙君你有白头发了哦，看来平时还是得少算计人才行。”
柴故顿时哭笑不得，感情他是自以为对方在“温柔地把玩”自己的头发，实际上他却只是因为看见自己有白头发才这样做的？
柴故看了看肖节的头发心想：那你这满头白发总不能是算计别人来的吧。
肖节没空管柴故心里到底想的些什么花花肠子，他从江家的老宅中发现了他们家居然有持财仙君的供奉神像，江老爷子因为自家小儿子执拗不肯升仙，还要和鱼妖清雨结婚，便把江陌言关了起来。肖节当时想你们家这老些破事，他还是别惹上这滩浑水，于是本想走为上计来着，奈何江家祖宅的结界不光封住了江陌言，连带他也不知为何躺枪了。
但仔细想他们江家又不可能知道自己没有法术，可能是他们也没想到自己会被术法困住吧，还以为肖节一直没走，是因为对他家的小儿子抱有希望，还想任命他为司臣副使呢。
肖节没有法术是一方面，一直待在江家里他也找不出什么解决措施，联系傅离也联系不上，不知道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于是肖节只得和江老爷子他扯谎，说持财仙君柴故邀请他去做客，保证了自己肯定会回来。
然而也不知道是不是柴干亥这家伙一直监听他，还是在他供奉神像附近说话的缘故，刚扯完谎这家伙就来了，之后就是现在的情景。
“所以啊柴故，那个江家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感觉那个结界好像并不像是姚浩那个平平无奇的散仙能做到的。”肖节坐到了方才柴故坐的那个躺椅上，看向他问道。
柴故眯了眯眼睛，继续笑到：“告诉你的话，我能获得什么好处吗？”
肖节就知道这家伙做什么都得把利这字挂在嘴边，他也只是需要谁帮忙把他从江家带出去，而这事找谁都行，恰好柴故的神像在那块，他第一个想到他罢了。
“算了，反正你也把我从他们家里带出来了，我自己去查吧，感谢你今天帮忙，还请我按摩，走了哈。”
言外之意我肖节自己也能调查，何必非得欠你的人情。
柴故总不能让鸭子飞走连根毛他都咬不到，于是只好松口到：“肖大人还真是迟钝，江家显然不只是有明面上姚浩那一个散仙咯。”
“这江家有这么大势力？明明本家没人有仙缘，却能说的动数位散仙给他们做下属？”
柴故却卖起了关子。肖节看着柴故的反应，心里已经有了个大概。自己当初要找江陌言，直接问的宁渊市地仙，可转头江家人就找上来了，这不是间接证明了连天庭群仙也都和他们有关联吗？
“说是数位，其实也就两个罢了，肖大人不会不知道这宁渊市过去有个国家在此建国吧，还把此处作为都城，只不过没多久便被另一个国家给灭了，啧啧，那些年的历史还真是有够乱的。”柴故点评到，但仿佛他对这些王朝的兴衰更替没什么兴趣，所以也没带什么感情点评到。
至于我们的肖节，看他的表情，确实是不知道凡间那些事儿。
“哦，没想到肖大人您还真不知道，需要我告诉你前因后果吗，我收费不贵的。”柴故笑着说到，却看到肖节一脸无所谓。
“我是不知道，但你也别想徒增我的债务。不过我还要感谢你告诉了我调查的方向呢，持财仙君。”
肖节说完这一番话，便直接往出走去。
“等等！”柴故叫住了肖节，而肖节看起来像是一点也不意外，回过头去问他还有何事，他很少摆真仙的架子，这是为数不多的一次。
“肖大人，既然如此，若是你知这幕后之物，不如将它交付于我，那样我便免除您一半的债务。”柴故没有道明“幕后”是何物，但既然肖节不需要他说明，想必他也是知道一二了。
“一言既出。”
“皆为利来。”柴故又一次露出了胸有成竹的微笑。
“我不尽信于你，你也得立下字据。”肖节取下了柴故身后的符咒好让他立字据，眼下他需要自己去拿那什么幕后之物，想是也不会再搞事要“囚禁”他了，这符咒他可得收好了，就剩这一张，说不定以后还能有用呢。
柴故则颇为无奈地笑：“好好好。”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花言巧语别当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