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三市地仙搞团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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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还请您不要在意，您毕竟得肖大人重视赏识，未来有朝一日也是会比我们这些小群仙地位高的。”阳焘一板一眼地说着，话听着像是在安慰，语气却没这个意思。
傅离心想话都让你说了是吧。
“那么您唤我来有何事呢？”
其实也不完全是阳焘刻意给傅离摆脸色，她为地仙，乃是在凡间工作的群仙，并不像天庭的群仙那样排斥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只不过傅离找她的时间实在不好，她正和自己老公临域甜蜜约会呢，傅离一句话把好好的气氛打没了，她能心情好吗。
要是连句牢骚也发不了，那她也太惨了，左右一个凡人，也没什么好忌惮的。
傅离想着这女地仙话都这样说了，那他还能上赶着麻烦人家“仙人”？他本来还想问问究竟怎么样才能成为散仙，这样看来还是算了吧。
阳焘见傅离迟迟不说话，也是有点莫名，心下却也更烦了，就在此时房间内又突然冒出一个傅离不认识的女人出来，还上去就抱住了阳焘。
阳焘想是没有预料，看着也是一副惊讶的表情，那女子抱着阳焘，口中亲密的说着：
“阳阳我好想你，你怎么有空来我这里啊？怎么没见你家老临？”
“小宁，我到此有事要办，你也是，怎么突然过来了？”
“感受到你的气息就来了呗……哎？哎！这……这是谁？！”宁渊看着房间内居然有一个凡间男子，顿时惊叫出声。
“怎么办，怎么办，天庭规则说不能让凡人看见我们的啊，阳阳怎么办啊？”宁渊一时焦急到，听着她的语气远没有阳焘沉稳，看着也更冒失一些。傅离一时也不知道作何解释。
阳焘轻抚她的后背安慰道：“没事没事，这个凡人是司臣正使真仙大人的人，在他面前现身不违规。”
傅离便也顺着话和她打了招呼：“你好，我是傅离。”
宁渊一听也顿时冷静了下来，甚至开始打量起傅离：“哦哦，你是肖大人的人啊，看模样还挺帅的，可惜天庭规定仙人不能和凡人谈恋爱……不过肖大人怎么会收一个凡人当下属呢？”
“我不是你们肖大人的下属，我是他的……室友。”
傅离本来想说朋友来着，但是他犹豫了下还是没有这么说，岂料他这番说法让宁渊顿时兴致更高。
“室友？什么，你居然和肖大人住在一起？天啊，你们不会是我想的那种关系吧？居然还是姓傅，要知道小说界霸总三个姓沈两个姓顾一个姓傅，我看你就很符合……呜呜呜！”宁渊像是个小女生一样，就差在房间里蹦起来了。
阳焘连忙拦住她别让她再说些别的，冲傅离道歉道：“小宁口无遮拦，让傅先生见笑了。”
傅离心想看出来了。
“没关系，说来原来你们仙人也是会接触我们凡人写的小说啊？”傅离轻笑到。
一边宁渊却挣脱束缚和傅离聊了起来，虽然傅离根本就不看她说的那些霸总小说之类的，但他因为局里女同事看，也还是能聊上几句。
阳焘却注意到了傅离刚才话里加重的“我们凡人”这几个字，她突然意识到之前她说的那些明显瞧不起凡人的话，现在居然让傅离明里暗里给怼回来了。
言外之意你们仙人不也是享受着凡人创造的娱乐吗，装什么。
偏偏宁渊她是真的喜欢那些凡人写的书，她现在反倒没有立场回敬傅离。
傅离没有看向阳焘，而是听宁渊和他聊的话，一时间被他召来此处的阳焘反而被冷落了。
“哎？那傅离你是不是总裁啊，你为什么会和肖大人住在一块啊？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违背天庭规则的禁断之爱……”
见宁渊这地仙小妹越想越离谱，傅离马上摆手解释道：“我不是，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警察罢了，阳焘市的。至于你们肖大人为什么要和我住一起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他一开始来凡间找我是说让我当他的副使，可我拒绝了。”
此话一出本来失落的宁渊和没兴趣的阳焘一齐惊讶到：“什么？你居然拒绝了肖大人？”
“怎么了？”见这二位女地仙异口同声，搞的傅离心生疑惑。
阳焘现在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她该说这个凡人是太目中无人还是单纯不懂。
“你都不知道司臣副使这官有多大吗你就拒绝了？真仙副使虽然也算群仙，但不仅是真仙的亲信，还是仅次于天庭八真仙的官职。司臣部主管散仙升仙、群仙任免、仙员调动，你要真当了司臣部副使基本上群仙里都能横着走了，可你居然拒绝了肖大人？”
阳焘心想，好在他没答应肖大人，不然他真当上司臣副使，记恨她此时此刻对他这番蛮横的态度，指不定以后这阳焘地仙的饭碗都没了。
宁渊也说：“要是让凡间其他散仙知道肖大人下凡来找可以任命为副使的人，怕不是一个个都得来投名，也不知道为什么肖大人来凡间没有公开此事……不过你已经没机会了，肖大人已经找到合适的副使了。”
傅离一听此话顿时坐不住了：“你说什么？”
肖节他不是死缠烂打非要让自己做他的副使的吗，这么快就“转移目标”了？
“机会不可能永远留给你吧？肖大人今天上午找我问江家小子的消息，江家底蕴深厚，这副使之位他们肯定是势在必得的。”
宁渊其实说的半真半假，肖节大人找她的时候只是让她找江陌言在哪，并没有提及要找他做什么。
肖节身为司臣正使，来到凡间一事一些有消息渠道的仙人们早就知晓，但是他们也并不知道肖大人来凡间究竟是来做什么的，所以也只能按兵不动，否则给肖大人留下急功近利的坏印象就糟糕了，肖大人也一向低调，这么久了也就找了他们几个地仙帮忙。
但肖节主动找她问江家的小儿子，再结合方才傅离说肖大人想找副使的这番话，合理推测这江家小子约摸也是肖大人的备选之人。
连阳焘都满怀同情的说到：“现在知道你错过多么好的一个机会了吧？下辈子别这么蠢了。”
然而其实傅离想的不是自己错不错过机会的事，而是原来肖节并不单单是冲着他来的，他还有其他要找的人选？
对他来说当不当什么狗屁仙人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肖节只是拿他当备选方案而已。
他自己并不是肖节特地来凡间一趟的理由吗。
失望。
“老婆你怎么还没回来？哎？小宁你也在啊，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临域见阳焘迟迟没回来，便亲自寻着阳焘的气息过来了，一过来就发现房间内杵着三个人，阳焘和好久不见的宁渊站在一旁默不作声，而那个颇受肖节大人关照的凡人傅离此刻若有所思似的坐在床上。
“嘘。”阳焘感觉现在不是说话的时机，明明她根本没必要顾忌一个凡人的心情，但她还是让临域噤了声。
这不大的房间内，三个市的地仙竟然围着一个凡人面面相觑。
傅离此时根本没心情关注房间内谁又来了，在聊什么。他对自己感觉失望，他对肖节感觉失望。
可是他有什么理由、又凭什么对肖节失望？
难道他其实是希望肖节看待自己与其他凡人不一样，希望肖节对他特殊吗？不然他为什么要死乞白列地赖上他，和他一起同居，和他一起潜伏破案，帮他送早餐，约好轮流做晚餐，一起打游戏，给他送礼物？
地仙也说了，若是凡间的某些散仙知道了肖节，怕不是要直接请他过去，分明没必要和自己这么一个凡人合租的。
可话说回来，他为什么希望肖节对自己是特殊的？
三位地仙等的也有点不耐烦，这边低气压的傅离终于抬头看向三位仙人，然后开口说了话：
“抱歉，因为我的原因麻烦你们三位，我想问你们，怎样才能成为散仙？”
三位地仙不知道为什么，莫名松了一口气。
“我来说吧。”阳焘主动开口道。
“其实成为散仙这事吧，对你们凡人来说仙人是不能亲口告知的，否则便不能成仙。我只听说是因为一旦有了功利性，那么积攒再多的功德也都是徒劳，这样的功德是不可能成仙的。”
但具体真假其实阳焘也不知道，这事她只能说是约定俗成的，毕竟要是没有成仙的缘分，即使有心人说了也无用，若是有，那便不会有这个问题了。
“也就是说凡人越想成为越不能成为是吗？”傅离喃喃道。
阳焘没说话，而是转而继续讲：“……不过肖大人既然选中了你，证明你的功德应该是有效的，不过肖大人也无法证明你的功德来自正信还是伪信，所以你是担心这个才没有答应肖大人是吧？”
阳焘说着也回想起来了眼前这个凡人拒绝肖大人的原因，居然是在意自己的功德是否来自正信，否则便不肯成仙吗……还是她太过小瞧凡人了。
“你怎么知道的？”傅离听她所讲的，正好是肖节之前和他讲清缘由后所说的话。
“事实上，只要不刻意使用仙术屏蔽，在阳焘市境地内发生的一切我全都能知晓，但身为天庭群仙限制很多，我也不能对你们凡人加以干涉，所以也只是知道而已。”
临域和宁渊像是为了证明阳焘的话一般，一齐点头。
“想成为散仙，除了功德外，就是仙缘了，可能人人都会有功德，但却极少有人能有仙缘。就算有，每个人的仙缘也不尽相同，可能突然感悟到了什么便能升仙，可能到死也等不来这一份缘，当然，若是有像肖大人这样的真仙，或者司臣部的使者给予你这份缘，便也能一蹴而就。”
这也是为什么说若是凡间有功德的人知道了司臣正使真仙大人亲自来访凡间，怕不是大人家的门槛都得挤破，万一真的能被这位真仙看中一举升为散仙或是天庭群仙呢？谁会管自己的功德是正信还是伪信？
但在听完阳焘的解释之后，傅离竟然没说些别的什么，谢过了诸位地仙便请他们离开了，阳焘临走前还说“你要是反悔了，可以直接让肖大人帮你成散仙就是，何苦在这皱着眉头。”
傅离却没有答复。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三市地仙搞团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