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9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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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
提到夏夜，人们往往会想到绚烂的花火，闪烁的萤火虫，静谧的海滩，以及如水的月色——总之，往往都是浪漫的意象。
较为遗憾的是，以上元素暂且都和你无关——至少在今夜是这样，虽然天边的星星确实很美丽。
一切都是因为你的新工作！
“医生，不好啦，他好像讲不了话了！”有人慌慌张张地推门进来，还背着一个头上顶着“下巴脱臼的患者”名称的同伴。
“……没关系，复位就可以。”你说。
“医生，救命，我不会是要死了吧？！”另一个冲进来的年轻人喊道，头上顶着的名称是“头部即将止血的患者”。
“……没关系，不是脑震荡，出血量不大，止血包扎就可以。”你说。
“医生，医生——”
“……”
不是，到底有完没完了啊！
是什么帮派在火并吗？怎么伤员这么多，大家都很菜吗，没有能打的人吗？可恶，不论是哪边获胜，总之不要再来输送伤员了，你真的要忙不过来了！
实在不行你替他们打吧！！
关于你忙碌的今晚，还要从两个小时之前讲起。
在收到艺术展官方回复的邮件时，你正在前往新的打工地点的路上，邮件中说你的简历很符合他们的要求，让你在相应的日期过去报到。
事有轻重缓急，相较于还没到规定时间的志愿者，你目前更在意的肯定是让你颇觉微妙的新工作——熟悉的酒吧一条街，但这次的工作地点并非酒吧。
怎么说呢，相较于你之前进行过的工作，你觉得这份新任务的专业性更强，而且其实它还蛮严肃的……说实话，你有点迟疑，因为你总觉得这个工作地点不应该在酒吧附近。
不会是什么黑店吧？
收到你的咨询后，客服第一时间给予了回复：「玩家请放心，本作品没有任何不良导向，所有的事情都是“存在即合理”，逻辑绝对可以自洽。」
……免责声明？
好吧，那你就姑且相信一下，顺便捋捋逻辑好了。
是这样的，你今晚要在酒吧一条街尽头的诊所值夜班——众所周知，酒吧一条街这边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发生矛盾自然是家常便饭，大概经常有人受伤。人受伤了呢，那肯定需要去找医生进行包扎吧？
这么一想，这家诊所的存在就变得理所当然了……而且哪怕只是单纯地喝多了也会不好受，诊所开在这附近，倒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生意估计挺不错的。
不过，你心中还是有点别的想法，因为你总感觉，能在这种秩序混乱的地方一直经营下去的诊所，简直就像那种“帮派火并”剧情中的某方治疗点……当然，你心底希望这种剧情不要出现，因为没人会喜欢在打工的时候过于忙碌。
天黑请闭眼，但愿今晚是个平安夜！
92.
虽然理发和调酒同样具备的专业性，但你觉得，它们与医护的专业性并非同一个概念，毕竟前者只是单纯地提供服务，后者则是会涉及生命安全。
因此，就算这里是可以轻松地学会很多新技能的游戏，你也决定拿出比平时更认真的态度去对待这份工作。
嗯……你做手术，真的假的.jpg
开玩笑的，诊所而已，绝对不会上升到需要手术的程度。
从装修风格来看，你判断这里应该是一家比较正规的诊所……等等，哪家正规诊所的墙壁上贴着的都是处理各种利器留下的外伤，甚至还有如何缝针？一般来说这种事情不是都得去专业性更强的大医院吗？
……好家伙，柜子里有好多麻醉药剂，不愧是民风淳朴的小镇。
你试图进行理解：嗯嗯，世界上本来就是既有阳光，也有黑暗，既然官方的宣传标语里写的是“体验各式各样的精彩人生”，这种灰暗面的工作设定倒也不算违和。
等一下，这好像是个恋爱游戏来着？
难道，你要接收的患者里会有可攻略对象……不行吧，这剧情似乎不太合理。哪怕你在恋爱方面没什么经验，你都知道青春期小男生们的自尊心特别强，不想在女孩子面前表现出自己惨兮兮的一面，因为会感到很丢人。
被玩家猜到剧情的发展，显然会影响体验感。这样看来，游戏方接下来只怕会不按常理出牌了——你带着些许忐忑和期待，穿好防护服，戴上了口罩，开始挂机研读技能书。
不同于发廊那边还有老板和你进行工作交接，诊所这里空无一人，之前的值班医生早已下班跑路，你是在触摸那几本书时看到了系统弹出的“请学习技能书”的提示，才意识到这些砖头本属于任务道具的。
你学，你学.jpg
时间很快过去了。
然而无事发生。
从你进门到现在，只有一个路人来拿过感冒药，顺便吐槽了一句最近有流感什么的，然后就没有别的事情了，跟你的设想完全不符——看来今晚也许真的是个平安夜，那太好了，就让这份工作非常清闲地结束吧！
不得不说，你还是太年轻了，完全没意识到你的想法触犯了值夜班之大忌：绝对不要觉得好像很闲，因为一旦冒出这种想法，麻烦就会接踵而至。
正当你准备把这份工作就这样混过去的时候，急匆匆的脚步自窗外响起，你心中顿时警铃大作。随后，推门而入的陌生人打破了夏夜的宁静。
“大叔，你快来看看——诶，今天换人值班了？那、那这位新医生，麻烦您瞧瞧我兄弟的情况！！”
你：……
虽然你完全不认识他们，但他们穿着一样的有着特殊的图腾的外套，而且显然不是校服。
在察觉到这件外套有点眼熟的同时，你心中产生了一种不太美好的预感。
93.
事实证明，你的预感是正确的。
在这两个人之后又陆陆续续地来了一些穿着同款外套的少年，进来的动作熟门熟路，看来你这里真的是什么固定治疗点……
负伤的男生们的年纪看起来跟你差不多，对你的态度倒是很客气，很守规矩，并没有出现医闹的情况。当然，你能看出来，他们也对你感到好奇，可能是因为你并非他们更熟悉的那位值班医生。
你不由得庆幸，幸好你在力量点之外一直都有在加智力点，这让你对几本技能书的理解和实操都相当到位，也还好没有需要进行手术的伤势，不然你真的会担心会不会背上赛博人命债。
在连着忙碌了好一会，安置了所有伤员之后，感到手酸的你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你们到底在做什么呢？”
“啊？我们在打架啊。”有人说道。
……零分答案，鉴定完毕，这是个笨蛋。
“哦哦，我们大哥说最近有个组织鬼鬼祟祟的，肯定没安好心，所以要在他们做出更坏的坏事之前把他们赶出去。”另一个看着机灵很多的少年回答道，“医生，你放心，我们受伤那纯属意外，之后肯定不会再有伤员过来啦！”
听起来他们确实有很能打的人，而且还在战线上。
不知为何，你突然感觉他们和风铃高中的学生们做的事情好像哦，感觉都是在守护小镇。
所以他们是哪个组织的呢，他提到的“大哥”又是谁？还有，更坏的坏事是指什么，难道那些人已经做出什么坏事了吗？
“我知道我知道！”还是先前的那个机灵点的少年，他举手进行了抢答，“佐狐哥带回来的那个人供认说，他有个小弟之前抢过一个金发女孩的箱子，不过被风铃那边制止了。他还有个属下在风铃园那边尾随过一个金发女孩，不过也被风铃那边给搅和了——”
你：？
你下意识地摸了摸被你扎起来然后藏在防护帽里的头发。
“最后就是他们前段时间在酒吧闹事，想要对一个漂亮的调酒师姐姐下手，被我们佐狐哥非常帅气地制止了！哼哼！”少年得意道。
“……”
这些事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呢？除了风铃园那件事你没印象，其他两件不就是你本人的经历吗？而且你之前确实去过风铃园。看来是在你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有人帮你解决了暗中存在的麻烦。
唔，难道是梅宫？
不过，佐狐……佐狐？
啊，你知道了，应该是你在酒吧遇到的那位金发小哥，你的限定“Boy friend”。你那时没有询问他的名字，而他可能是出于别扭，也没有主动告知你相关信息。
话说这家伙到现在还没加你的联系方式呢！
你在心底对他指指点点：傲娇什么就是逊啦。
那么，他这位小弟又是怎么知道酒吧的那个调酒师很漂亮的呢，难道是佐狐说的？感觉不像啊，他当面都不夸你，难道还在背后偷偷夸？
“呃……这倒不是，这是我根据佐狐哥的反应猜的。”少年挠了挠头，“因为佐狐哥说着说着，好像脸红了……咳咳，可别说是我说的啊！”
在犬上照臣对自己追随的大哥进行夸夸的时候，佐狐摇了摇头。
“事情并不是我一个人解决的，那位调酒师小姐有帮忙……”一码归一码，虽然佐狐对你的性格颇有意见，但他可不是那种好意思把功劳都归咎到自己身上的人。
“哇！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犬上有些好奇，“佐狐哥，那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子呢？”
“……哼。”佐狐说道，“是个很轻浮、很恶劣的人。”
犬上：啊？
94.
听完犬上的话，你别过头去，好不容易才忍住了想要笑出来的想法。
……还真像是那位小哥能说得出来的话，你感觉这比在背后夸你还要可爱。
“医生小姐，你是不是认识我们佐狐哥？”犬上的反应很快，虽然你把金发这个显著的特征藏了起来，但他已经有所猜测，并且提议道，“要不等会你跟佐狐哥见一面吧？”
你晃了晃食指，表示拒绝：“不要。”
一方面是，在这种地方见面，感觉一点也不有趣……另一方面则在于，你并不想在今晚见到佐狐。
既然佐狐没有和其他人一起来诊所治疗，那就说明他在打架这方面的水平确实很不错。那时他去酒吧明明是有别的事情要做的，但因为目睹了那些人的下作手段，他选择站出来阻止你喝下那杯酒……这样的少年，你相信他正在和其他人一起为了保护小镇而努力。
想到这里，你不由得露出了一个笑容。
比起见到佐狐，你更不想他受伤。
所以，见面还是在别的地方吧。
犬上：……
哇啊？！佐狐哥是不是哪里搞错了，他觉得你明明是一个非常温柔的女孩子，到底哪里恶劣了啦！可不是他立场有问题哦，都是因为佐狐哥一直不太坦率……
真应该让他亲自过来听听你对他的关心。
与此同时，被你们讨论着的佐狐浩太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什么情况，他不会是在夏天感冒了吧？这也太丢人了。
“阿佐！”兔耳山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我这边全都结束了……你怎么样，没受伤吧？哦哦，阿龟啊，他去诊所那边探望伤员了，我也正准备过去，你要和我一起吗？”
“好的，但稳妥起见，我还想再检查一下周围有没有漏网之鱼。”佐狐说道。
“有道理，那我和你一起！”兔耳山说道。
而被狮子头连的总长大人所惦念着的诊所这边——你看着眼前的这些伤员，陷入了新的思考，从他们所说的内容来看，他们应该是有一个所有人都信服的领袖，然后在头领之下，大家又分属于不同的人，各有各的追随者。
很明显，这个名字是犬上的少年，是佐狐的小弟……那么，他们共同的“大哥”是谁？
你目前接触过的少年团体就只有风铃和“狮子头连”，后者只在你和十龟条的相遇后出现在你的资料面板中，显示你在这里的声望有所上升。
他们是狮子头连的吗？
……啊，说起来，当初在发廊遇到是十龟条的时候，他好像是穿着一件外套来着。只是它很快就被脱下来了，所以你也就稍微在意了一下，之后就把这件事抛到一边去了，并没有深究。
十龟给你留下的印象很可靠，看起来很像是那种领导者。
就在你思索的时候，有人恰好推门而入，声音颇为熟悉：“太好了，你们看起来都没什么大碍，具体情况怎么样，医生怎么说？别担心，我们那边已经解决了……”
少年的话在与你对视的瞬间戛然而止，转化成了一个相当惊讶的表情。
“是你？”他说。
你也有些惊讶，因为十龟居然能够一眼就认出与那时打扮完全不同的你，可见眼力相当不错……要知道，你戴了防护帽和口罩呢。
此外，从他所说的内容来看，你今晚的忙碌似乎可以到此结束了——因为最后过来探望大家的他，看起来完全没有受伤，由此可见，事情的解决一定相当顺利。
“晚上好。”你先是取下了口罩，随后摘下防护帽，金色的长发从你身侧散落，你一边随手整理，一边对他露出一个笑容，“今晚的星星好看吗？十龟先生。”
95.
今晚的星星好看吗？
十龟条微微一怔。
他和丁子经常坐在屋顶上聊天，对于这片夜空的星星也算熟悉……所以今晚的星星和往日没什么区别吧，你为什么会这样问呢？
而且比起这个，虽说有的人确实能身兼数职，但你之前不是在发廊打工吗，这跨度也太大了吧？好全能……难怪他之后没在附近再见过你。
“我想，应该是很好看的。”出于礼貌，十龟条回答道，“他们的伤口都是你一个人处理的吗？真是麻烦你了。”
不等你说话，之前的笨蛋少年就已经开口说道：“是的十龟哥！今晚医生大叔不在，都是这位医生姐姐帮我们处理的，她人特别好，手法很温柔！”
“……”
手法温柔什么的，好吧，他也曾体会过，虽然是以不同的方式。
在心底微妙了一下，十龟条同你道谢，而你表示这些是你工作的分内之事。而且比起说这些客套话，你更想对他说：“很高兴看到十龟先生和之前一样可靠呢。”
十龟条：？
诶，你这话的意思是……等等，难道你已经知道他和狮子头连的关系了？想到这里，他微微睁大了眼睛。
在初见的时候，他并没有告知你他的身份，因为他觉得为时尚早，而且你们之后应该还会遇到，等到那时他再跟你说也不迟。
保护自己的人居然属于不良少年团体什么的，听起来也太奇怪了，正常人很有可能会因此感到反感。当然，他知道你应该不会这样，因为你不属于“正常人”，你有着一套属于你自己的判断“秩序”……
那时的你就告诉过他，就算不是英雄，他也是做了英雄才会做的事情——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完人。
十龟条自认他属于慢热类型，所以他原本是打算之后再亲自跟你解释来着，没想到现在还没来得及说，就因为今晚的事被动在你面前直接暴露了身份……而且还是在成员们因为打架受伤的前提下。
……他稍微有点在意自己在你心底的形象。
“你就不要取笑我了。”十龟条露出一个苦笑，“抱歉，之前没有告诉你……”虽说他跟你提过，他姑且还算有威慑力，之前的混混应该不会来找你麻烦，但到底是他不够坦诚。当然，没人规定做人必须坦率，只是他想要对你这样而已。
“诶，十龟先生在说什么？”你露出不解的模样，“你有隐瞒什么吗？”
少年眨了眨眼睛，忽然没忍住笑了一声：“好吧，我得说你真的非常体贴。”
……他敢肯定，你绝对已经知情，但你此刻的装傻就是在给他留台阶。你否认了从别人那里得知的真相，而选择聆听他的回答。
一旁的犬上看着你们的互动，露出了沉思的表情。
由于时间已经不早了，顺利完成任务的你打算下班回家，而考虑到小镇治安，以及可能还会有那群坏蛋的余党什么的，十龟条主动提出送你回去。
要是换成别人，你可能还会猜测，对方是不是想要知道你住在哪，但是十龟嘛……他看起来应该只是想要和你聊一聊。
于是你欣然同意。
果然，如你所想的那样，在回去的路上，你从十龟那里得知，他是狮子头连的副总长。而对于今晚所做的事情，他也不认为自己正在做和风铃一样的举动，他觉得出发点不太一样。
风铃是真的在为了守护小镇而努力，至于他们嘛，只是不想有人在自己的地盘上添乱，只是因为和梅宫有所合作，因为樱遥以前有拜托过自己帮忙。
而且比起梅宫他们，他其实有走错过路，曾经纵容别人，以及带领他人，做出了一些过分的事情。
“所以，可不要把我当成和梅宫他们一样的人啊。”十龟条说道。他并没有那么高尚，你的钦佩和夸奖，或许对其他人说出会更好。
“……”
你停下了脚步：“走错了路，就不能再走回来吗？”
“诶？”他有些茫然。
“星星有固有的运转轨道，偏离轨道的可能会变成流星坠落，最后变成地球上的石头……但人生不是如此，偏离了回去就好，过往的错误和当前的正确，是不冲突的。”你看着他，认真地说道。
所以，你不赞同他的想法。
而且，就算是流星……在坠落之前，它也曾燃烧。
注视着你明亮的眼睛，十龟条后知后觉地恍然，他好像有点明白你为什么会问他今晚的星星是否好看了。
因为为了驱逐坏人所看到的夜空，和其他情况下所抬头看到的夜空，其实是不一样的，不是说它本身有什么区别，而是心境不同。
不过，再明亮的星星在今晚，也都将黯然失色。
因为星星远在天际，它不会在意他的想法，更不会说话。
TBC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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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锁【傲娇就是逊啦】CG之后，可收看的小剧场
等到兔耳山和佐狐姗姗来迟，抵达诊所的时候，诊所已经关门下班了。但由于从十龟那里得知他们也会过来，所以狮子头连的大家并没有离开，而是留在门口等待。
“大家久等啦！”兔耳山充满活力地打了声招呼，“诶，阿龟呢？”
“十龟哥让我跟您说一声，他有事要先走一下……好像是遇到了熟人，要送人家回去。”之前的那个笨蛋少年答道。
“哦哦，这样啊。”兔耳山点了点头，并没有在意这个回答，而是关心起了他们的伤情。
倒是犬上悄悄地拉着佐狐的衣服把他扯到了一边，小声地说道：“佐狐哥，大事不妙。”
佐狐：？
“怎么了？”少年疑惑道。
“今天这位医生小姐，是一位金发碧眼的漂亮姐姐，而且，她好像认识你……”犬上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他的神情，“总之很漂亮，我有点后悔没去找她要联系方式。”
佐狐：……
真的是你？他错过了？不是，你这么全能的吗？
“犬上，我跟你说过的，她性格很恶劣。”佐狐皱眉道，“你就算去要联系方式，那家伙也不一定会给，就算真的给了，那也是想要恶作剧……”
可不能让你这样坏心眼的女孩祸害单纯的犬上，有他这一个受害者就足够了。
并没有真的打算要联系方式的犬上：……
但是他真的觉得你很温柔，犬上努力地替你辩解，而且你还关心佐狐哥了呢！
“诶，关心我？”佐狐错愕道。
犬上连忙点头，把之前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尤其是你所说的话，他一字不落地重复了一遍。
佐狐微微怔住。
不想他受伤？
……你真的是这样说的？
少年心中涌现出些许说不清的情绪，他有点感动，也有些，嗯……只是没等他细想，犬上就补充了一句：“佐狐哥，你知道我为什么大事不妙吗？”
因为他看到你和十龟哥的氛围相当不错，你们甚至拿出了手机，可能已经交换了联系方式啊！
其实真相是你当时在用手机地图给十龟找你所住的地方，因为那座公寓实在太破了，一般人不知道它在哪里。
佐狐：……
什么，原来不是他一个人独有的吗？
……他就说你很轻浮！
可能是因为太生气了，又或者的确是吹了风有所着凉，佐狐不由得打了个喷嚏。
“佐狐哥，你感冒了吗？”犬上连忙关心道，“话说回来，都说笨蛋不会感冒……看来佐狐哥一定是太聪明了！”
佐狐揉了揉鼻子，感觉自己并没有被安慰到。
因为笨蛋不会感冒的意思是“笨蛋在冬天的时候感冒了，但因为很迟钝，直到夏天才意识到自己感冒了”——没意识到就等于没发生。
而他之前拿到了你的联系方式，却由于别扭而没有添加，更没有意识到……某种程度上似乎也属于迟钝。
犬上：……佐狐哥看起来气鼓鼓的，好少见呢，在和空气闹别扭吗？
“不，我没有不高兴。”佐狐说道，“我只是……”他只是喜欢那种温柔、真诚，能够为他着想，理解他的女孩子——等等，似乎有哪里不对。
你有关心他。
你好像也理解他。
勉强也算温柔吧。
真诚……虽然你在酒吧那时候鬼话连篇的，但你也给了他联系方式。
“……”
“…………”
他果然还是感冒了吧，脑子都不太清晰了，佐狐如是想。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91~9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