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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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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车流动的街道上，两旁林立各样的店铺。
“本店南来北往的风味，天上地下飞禽走兽的食材，一切应有尽有，二位客官远道而来，进来尝尝，吃了不亏，不吃可就错过。”
门口迎客的小二，身量不高皮肤黑亮，又是吆喝，又是行礼往铺子里带人，叶清和萧皓瑾被半推半就拉到店里。
店内很宽阔，抬头望去，有三层。中间是一片圆形空地，是个舞台，如果有歌舞，一层，二层和三层都能看到。
吃饭的位置以舞台为中心，环形分布。
二层和三层更为清雅，既能看歌舞，又能看到窗外的景色。
三楼是隔间设置，隐蔽性更好。
叶清抬头看着楼上，天花板，想多了解了解这个时代的饭店设计，多点知识和技能傍身，才能好好活着。
“你想去楼上用饭？”萧皓瑾看着她问道。
叶清摇摇头。
“以前在山里没有见过，就多看了几眼。我们赶时间，尽快吃完，还要去采买。”
店里小二很有眼色，立刻给他们安排好位置，坐下。
“菜单在哪里？”叶清心里想问。
“二位客官，有什么想吃的，小店各式菜系和各种菜色都有。”
萧皓瑾看着叶清，“你想吃什么？”
叶清一脸茫然，没有菜单，我怎么知道点什么菜。
小二看出叶清表情里的迷茫，
“二位客官请跟我来，这里有小店的招牌菜，二位可以看看想吃什么。”
小二把二人带到菜单前面。
原来，菜单被刻在细窄的木条，悬挂在柜台后侧的两条行子上。
“古代的菜单原来是这样的，那菜价没有在菜单上，岂不是很容易店家随心定价和收费，宰客怎么办？”叶清心里默默说着。
“你点，我都可以。”
叶清说完，就回到座位上。
“如意香干，素炒南瓜尖，清炒香菇菜心，香甜糯米藕，二位菜齐了，请慢用。
有事再招呼小的。”
“怎么都点的素菜？”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想来你的心情不好，素菜你尚可多用些。
白先生丧期，不宜大鱼大肉，荤腥过重。”
“谢谢。”
吃饭过程中，叶清伸出胳膊去夹菜，折在袖口里的衣服掉了出来，叶清把衣服重新折好重新塞进去。
“吃完饭，带你去买身合适的衣裳，衣服不合适，行走不方便。”
萧皓瑾把叶清要夹的糯米藕盘子放在她面前。
叶清点点头，夹菜吃饭。
吃完饭去结账。
“公子可有碎银子，饭钱不过一钱多银子，哪用得上银票。”掌柜满脸堆笑的问道。
“散碎银两用尽了，麻烦掌柜了。”
掌柜不情不愿的找出银钱。
“收好，别弄丢了。”
叶清心想，她收碎银子正好可以学习一下这个社会的银钱汇兑规律。
大银块代表十两，中银块代表五两，小银块代表一两？
这样算下来是二十九两；细碎的小颗，是代表一钱银子吗？可只有八颗呢？
叶清把八颗碎银，分成两组，扯扯萧皓瑾的衣袖，看着他。
“掌柜，是不是少找了些钱？”
“公子，兑钱耗时耗力，确实也没有那么多铜钱找零。
多收那几枚铜钱算是打赏吧。
公子面相富贵，出门在外，定是做大生意，必然生意兴隆。”
老板赔笑说着，但没有继续找钱的意思。
萧皓瑾准备还嘴，叶清看着他，摇摇头。
“看在家弟的薄面上，不与计较。”二人离开。
叶清心想，得到一个经验。
在这个社会，购买日常小额生活消费品一定不要用银票，尤其是没有明确明码标价的商品，大概率要被宰客。
果然，在任何社会，一定要财不外露。
萧皓瑾开始找成衣铺，给叶清买衣服。
“我们找家便宜的衣服铺子，别再多花钱了。”
“刚刚吃饭的时候，我问过小二，来往此处的商旅停泊、补给大都在北市采买。
本郡西北位置，那咱们去北市看看。”
萧皓瑾说完，叶清点点头，二人向北市出发。
二人走进一家成衣铺，老板面带温和笑容，眼睛有微微细纹的中年男人。
“掌柜，麻烦给家弟挑几身合适的衣裳。”
“来，小公子挺直腰背，抬起伸开双臂，量量尺寸。”
老板拿出木尺，准备测量，叶清闪躲到一边。
“没事的，小公子，只需简单地测量臂长，肩宽，背宽，腰宽，腿长。
这样我才能给公子推荐合身量的衣服，这样挑的衣裳尺寸更合适。”
“谢谢掌柜，麻烦掌柜的挑衣服，我自己试衣即可。”叶清笑着说。
“不用测量了，掌柜看着挑吧，“他”试着合适就行。”萧皓瑾补充说。
掌柜拿出五套衣服，从外形上看，样式基本相同，不同颜色，玄色，品绿，月白，珠白，雾蓝，摸着料子也略有差别。
叶清从掌柜手中取过月白和珠白，两套衣服，“我试试这两套吧。”
两套都合身，颜色差不多，绣工也差不多；月
白衣服，绣工更为细密，领口处绣着鹤游长空的花纹，袖口处绣着花纹。
珠白衣服，衣服下摆更为收缩。
叶清拿不定主意，穿出去让萧皓瑾帮忙看看，选一套就行。
萧皓瑾看了以后，觉得都合适好看。
“小公子长得清俊，如此绣工简素、色调单一的长衫都能穿出一种缥缈出尘的气韵。”
“这里还有些束发用的簪子，木质，玉质，琉璃，材质多样，小公子可要看看。”
“拿来试试。”萧皓瑾说道。
“试试这支。”萧皓瑾一边说着，一边用簪子给叶清束发。
“公子好眼力，这支白玉簪子，温润脂白，柔和均匀，质地细腻，是用整块玉打磨出来，没有瑕疵。”
叶清看着萧皓瑾，摇摇头。
“玉簪搭配这件衣服很合适，不用换衣服了。”
“麻烦掌柜把另一件衣服包起来，旧衣服也包起来，谢谢。”
“算算多少钱。”萧皓瑾说道。
“白玉簪子三两银子，两件衣服共算八钱银子，我也不多要价。”
叶清瞪大眼睛，吃惊看着老板，又看看萧皓瑾。
“小公子，可以出门打听打听其他家，这种料子和绣工的衣服，一件都要五钱多；白玉簪子更是个好物件，以后找个好工匠，在簪子上雕个吉祥花式，更能值个好价钱。”
萧皓瑾拿起衣服，叶清只能无奈的付钱。
好吧，也算是为自己购物买单。
萧皓瑾和叶清来到北市。
北市。
店铺林立，行人穿梭，不同家徽的商队停靠，也有来自异域的马帮驼队，一派繁华景象。
交通工具多样，轿子、马匹、马车、牛车、骆驼、人力车。
这个社会的商业化达到一定高度，有物资交换，以货易货，小额零售；
货品种类繁杂，食品类，稻米，麦子，谷物，高粱等农作物；茶饮，酿酒；生活日用类，瓷器，漆器，丝绸，绢扇，金银首饰，犀角，象牙，珊瑚，琥珀，玉石制成的摆件，棉布，纺织品，各种药材；金属铸造，香料，纸张，都有很高的工艺造诣。
这里的纸张是竹纸，把竹子的茎秆纤维分离出来作为原料，有难度，是造纸技术的一大突破。
竹材质地坚密，纸质具备更好的韧性，每一张纸质量都非常好，实用性更强。
虽不知道这是哪朝，从流通的商品可以判断出来，部分是周边国家，而且工艺品的雕饰、花纹有明显的异域色彩，说明朝廷允许民间自由贸易往来，文明开化。
叶清看得津津有味，
“灵儿，你在找什么吗？”萧皓瑾好奇问道。
叶清摇摇头，笑着答道，
“这些在山里不曾见过，第一次看到，甚是有趣，感觉欢喜。我们去哪里找马车？”
“我们去问问那些挂着旗子的商队，看看有没有顺路愿意搭我们一程。
挂有旗子的商队，一部分是家族世代经商，一部分是专门替人运货的商队或镖队，还有一部同类货品的商会。
这些要么是自家专职行商的护卫，要么会雇佣镖行的护卫，我们跟着他们相对会安全一些，只是行程路线和投宿的行程安排都要听从商队指挥，会延迟到家的时间。”
“我明白的，都听你的。”
叶清心想，这跟现代快递一样的，比如自有航线顺丰，货品自运快速到达；
没有航线，使用国家的航运，到货时间就会延迟一二天。
只是这次货物是我们两个人。
叶清跟随萧皓瑾走到一个挂着“韩”字的商队，
“请问小兄弟，哪位是咱们韩家的掌柜，有个生意想问问掌柜。”萧皓瑾拉住一个在绑马车的伙计问道。
“你往前面马车方向走，掌柜在前头盘货。”
萧皓瑾笑着点头道谢。
“掌柜好”，萧皓瑾叫住了正在点数的人。
“公子好，你是卖货，还是买货？”一身褐色布衫的男人问道。
“既不卖货也不买货，看掌柜的货车是否能搭乘。
我和家弟要去平京城投亲，想搭一程马车。”
掌柜看着萧皓瑾，目光打量着叶清，说道，
“二位公子，我们是去向西北诸郡的运粮车。
货物厚重，脚程不快，而且路上扎营或投宿寺庙，一路风餐露宿。
我看小公子应是家中娇养，未必能忍得这份艰苦，万一路上偶染风寒，穷乡僻壤没有郎中救治，恐伤性命。
公子是否再思量思量，我们还要再本地待上两天，如果公子不怕路上艰苦，后日还来北市找我，就随我家商队同行。”
“谢谢掌柜的建议，我再跟家弟商量商量。”
萧皓瑾带着叶清走开，
“这个车队多是壮丁大汉，为了省钱，夜里扎营外宿，不住客栈，于你不安全，咱们再看看其他商队。”
叶清跟在萧皓瑾的身后，继续向前走。
“好俊俏的小公子，过来买杂货，哥哥这里啥都有，过来看看，给你算最便宜。”
一个身高一米八，大腹便便的大汉用着轻浮挑逗地语气说着，叶清赶紧摇头闪躲开，他不依不饶来拉扯，满嘴横笑地继续说道，
“不买货，交个朋友，哥哥我朋友多，带着你走商，一起发财。”
叶清摇摇头，大喊一声，
“瑾哥，等等我。”
萧皓瑾转过头，看见大汉缠着叶清，赶忙挡在叶清身前，
“你想干什么，强买强卖，绑架勒索，是想去见官吗？”萧皓瑾攥紧拳头，吼问道。
叶清担心萧皓瑾先动手，他现在身上有伤，不一定是这个流氓的对手，别再被打伤了，赶紧拉住。
“瑾哥，我们走吧。”
萧皓瑾用一种想杀人的眼神白了大汉，大汉瞪了一眼，悻悻的走开了。
走之前嘴不干净叨叨逼，
“两个穷酸，不买算了。”
萧皓瑾准备动手教训他，叶清赶紧扯着他的衣袖走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