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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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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清去了书房，昨日已收拾过的祖师婆婆画像、书籍、药草、银票放在包袱里。
跪在供奉师祖画像的供桌下面，敲击了几下，找出大概中空位置，从书桌上取出砚台，朝着中空的位置敲击，出现裂缝，又重点敲击裂纹处，墙面破开，出现两个木盒。
叶清又敲击几下，把破口开裂的更大，取出两个木盒，木盒各有一把形状不同的锁子。
一个长长扁扁的，拿起摇摇，里面的东西撞了一下，按照盒子形状和响声，这个应该是存放师门药典的盒子。
另一个盒子，应该算是个小木箱，有一定的高度，锁扣处有雕刻吉祥图案。
拿起来晃晃，里面有物品滑动的声音，声音不脆，应该还有其他东西阻挡。
叶清又伸手去破洞里摸了摸，没有找到钥匙或者开锁工具。
起身去书桌和旁边立柜上找了找，也没有看到能存放钥匙的盒子。
叶清又摸摸盒子和锁子，不是密码锁，下山后等到了落脚处后，找口木箱存好，不能打开。
等到灵儿的灵魂回来后，要把这两个木盒和师父遗嘱完整无缺的交给真正的灵儿。
东西都收拾妥当了，叶清准备换身干净的衣裳，出发。
找出灵儿衣裳后，叶清想到，不知道这个社会对女性的态度，毕竟单身女子出门在外，多有不便，男子装扮更易出行办事。
于是，找了一身师父的白色常服换上，袖子长出一节，叠成三折别在袖口里处。
用木簪把头发盘起，然后裹着一块蓝色布条扎上。耳洞里的耳环和手上的祖师婆婆镯子摘下。
一个尚在发育、清秀俊朗的少年郎出现在萧皓瑾面前。
“我收拾好了。”
萧皓瑾看到叶清后，有一瞬间的失神，红肿的眼睛里透着纯净，如盈盈清泉淌过，冷淡，疏离，叫人移不开视线。
“这身男子衣服不太合身，出门在外，不合身行头穿着不舒服，怎么想着穿师父的衣服？。”萧皓瑾打量后试探性问着。
“先凑合着穿着下山，等到山下市集，再去成衣铺买一套合身换上。
毕竟非亲缘关系，年轻男子和女子同行在外，出行、吃饭、住店，甚是不妥。
以男子装扮示人，我扮成你的仆从，两个普通的行人，不会引人侧目注意。”叶清答道。
萧皓瑾点点头，说道，
“包袱给我吧，路上我们只是主仆相称，方便行事，你不是仆人，东西我来拿吧。”
“你身上伤势未愈，我自己拿得动，就不劳烦了。”
萧皓瑾没听叶清的话，径直扯起包袱，走出院门了。
“我想再去看看师父老人家，这一别，估计要很久才能回来看望他，走之前再见一面。”
叶清怯生生在后面说。
“不要再打扰师父安息了，咱们当前任务是尽快找到凶手报仇，报仇后就能回来告慰先生。”
萧皓瑾心想，你再看一次，又昏死过去，怎么办，肯定不能再去了。
叶清无奈出门，锁门后，在门前叩首拜别。
在下山的路上，刚走了几步，叶清一直回头想往师父坟茔的山头上走。
萧皓瑾眼疾手快的拉住叶清的袖子，继续往前走。
可能拉的有点急促，大声咳嗽起来。
“包袱里有水囊，你喝口水再走，别累着。”
萧皓瑾的咳嗽声，彻底让叶清没法再说想去看看师父的话了。
在明媚阳光的陪伴下，两个人并排着行走在下山的路上。
路上，叶清开始思考，这个陌生的社会里，是什么样的户籍管理制度？如何证明自己的身份。
身份证？户口本？普通百姓离开土生土长的居所去其他地方谋生，寻亲，嫁娶，办理户口迁移吗？
这个社会的生活成本怎样？物价几何？一两银子的购买力是多少？
普通人家一个月大概多少两银钱？师父给我留下三百多两银子能生活到多久？
叶清聚精会神的想着下山后的生计问题，面容严肃；未经现代开发的土路，总有小石子、土渣子磕磕绊绊，路上走得挺慢。
萧皓瑾看了眼叶清，感觉她又有些失神，轻声叫了两声，“灵儿，灵儿”。
叶清没有听见，萧皓瑾以为她又在想师父，声音大了些，叶清从思考中回过神。
“灵儿，又想师父了是吗？”
叶清心想，该不该问问萧皓瑾，这个社会的日常生活柴米油盐等物价，出门在外行走，从常住地去另一个居住地是否需要有迁移证明？
他生活在这个社会，肯定会知道的。
如果问了，会不会对我起疑心，这是常识问题，会有人不知道吗？
还是要问的，如果起疑，再看看怎样糊过去，随机应变，走一步算一步吧。
叶清点点头。
“公子，我离开这里，去你住的地方，需不需要去做户籍迁移？”叶清小声问道。
萧皓瑾愣了一下神，看着叶清。
叶清赶紧补充说道，
“我从小在山里长大，没离开过家，不懂外面的事情，所以才想问问？
你要是不想说，就当我没有问过，我跟着你走就好。”
萧皓瑾是刚刚听到她叫他，“公子”，一下子没有适应过来这个“陌生”的称呼。
他们这些天在山里没有其他人，两个人说话，用不上称呼。确实要问问灵儿想怎样称呼他。
“刚刚你叫我公子，我不知道怎样应你，我们不是主仆，你不用称呼我，公子。
父母长辈叫我，瑾儿，瑾哥儿；兄弟姐妹和朋友们，有叫阿瑾，有叫小五；你可以叫我名字，也可以跟他们一样称呼我。”
“你不用担心离开这里需要的“路引”，等下山后，你带我去县衙，我自会给你办好，放心吧。”萧皓瑾笑着说道。
叶清心想，原来这个社会的出门行走，需要“路引”，相当是一种人口流动的凭证，去往各地的通行证。
“‘路引”，叶清不经意重复了一遍。
萧皓瑾以为叶清没有听清楚，又详细解释了一下，
“百姓远离所居地的地方，都需由本地府衙发给一份通行证之类的公文，称为“路引“。
各地郡县、城池、驻军处，都设有专门的巡检司，专司往来盘查，抓捕细作，囚犯，逃兵等可疑之人。
若无路引或持有假路引，是要依律治罪的，刑法不等，轻则打板子，发配流放，重则砍头。”
叶清点点头。
“知道了，谢谢公子。”
“不是跟你说了，不要叫公子啦。”
“出门在外，还是要叫公子，先要习惯身份和称呼，这样避免说错，惹人生疑。”
萧皓瑾无奈的摇摇头，没有继续接下去。
叶清边走边东张西望，在找寻这里会不会再碰上她刚穿越过来的地方，那些被杀的尸体还在吗？
是否路过的行人看到报案？这些死者的身份找到了吗？
萧皓瑾看到叶清不断向四周看过去，问道，
“你是在找什么东西吗？还是有什么心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
叶清摇摇头，心里想，怎么跟你说，这里曾经有好些人因为你被杀害，焚烧。
“没事，想再看看这里，记下这里的样子，印在脑海里。”
“我们肯定会回来的。”
叶清点点头，加快脚步跟在后面，往山下走。
萧皓瑾转身拉住叶清的袖口，
“跟紧我，那群杀手肯定来过这里，这是马蹄印，虽然下过雨，地上还是留有焚烧过的痕迹。这些细草被斜倒泥里，应该是尸体压倒的。”
叶清看到地面，面色煞白，恐惧立刻从心里爬出来，
满脑子都是伤口血污遍身的尸体，浓烟，大火，鼻子里充斥着烧焦的味道，
眼睛开始流泪，身体不受控制发抖，双手攥紧萧皓瑾的胳膊，这就是她穿越来的地方。
萧皓瑾看出叶清的异样和惧怕，焦急开口道，
“灵儿，现在没事了。我会保护灵儿的，没人可以伤害你。”
叶清满眼含泪，一直摇头，口里不敢发声，拽着萧皓瑾就开始跑，不敢在此地多逗留一分钟。
萧皓瑾只能跟着叶清跑，他本想留下来再探查一番，也许能收集到残存痕迹。但是他不敢多说一句话，害怕吓着灵儿。
跑了一段路程，看到了几处零星的屋舍在不远处。
萧皓瑾想去敲门找人问问路，叶清非常抵触，拉住他，哭着使劲摇头，不让他过去。
叶清心里知道，这些房屋里的人已经被杀死，房子被烧，证据被毁。
她害怕，不敢再看一次毁灭。
萧皓瑾看到灵儿的害怕和抵触，只能放弃去查看。
等到京城后，派人过来再详细调查，现在首要目的是他们两个能平安回京。
两个人继续赶路。
终于看见进城的城门了，远远望去进进出出的人群了，叶清安心，没有那么害怕了，应该是安全的。
到了城门口后，叶清看见城楼的名字，“上谷郡”。萧皓瑾给守城士兵看了一个方方的牌子，他们两人就顺利进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