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浊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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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大师兄，可还是他？”
赛半仙儿留下这样一句话，不等岑玉他们回答，就转身朝着与他们相反的方向走了。留下岑玉和六师弟师弟问道尘面面相觑。
问道尘先疑惑的问道：“四师兄，那算命的这话什么意思啊？大师兄不就是大师兄吗？”
岑玉摇摇头，“不知道，可能是在故弄玄虚，走了，回去了。”
“是。”
回到天长宗，岑玉躺在榻子上，那赛半仙儿的话，不住地在他的脑海里出现。
你们大师兄可还是大师兄？
难道大师兄不再是大师兄？
岑玉在榻子上翻来覆去，思来想去，也都没有个所以然来，烦闷的他，干脆起身。
他起身的瞬间，二师兄东方祈安的声音传进脑海：
大师兄不是大师兄。
岑玉突然回想来了前几日那次被二师兄在宗门前时，跟二师兄的对话，二师兄御剑走时，丢下的那句令他困惑的话：发现大师兄不是大师兄。
此时恍然大悟的岑玉自言自语道：“大师兄不是大师兄。”
突然门口传来了脚步声，停在了岑玉门口。
咚咚！
“岑玉师兄，你睡了吗？”钱乾一轻轻敲了一下门之后，又轻轻地问道。
“你要是睡了，这云片糕我可就吃完啦，留不到明天了。”
钱乾一因为总想着过两天要去抚灵山考核的事，总是睡不着，眼看着给岑玉留的云片糕快被自己吃完了，想着还是给他送过来比较好。
自从被小师妹微生琉璃追着“教训”了几次之后，他也不敢再欺负岑玉了，于是，大半夜的端着云片糕来到了岑玉房门外。
等了一会儿，不见里面的人有回应，钱乾一打算这个地方坐下，吃了这云片糕。
大不了明天他下山去给岑玉再买些回来。
钱乾一刚转身走了几步，身后传来了开门声，“小师弟，何事？”
“你没睡啊！”钱乾一赶紧转身小跑两步到岑玉跟前，“我还以为你睡了。”
说着，钱乾一把手里端着的云片糕递给岑玉，“给，云片糕，大师兄今天带回来，我特意给你留的。”
若是往日，岑玉定不会有什么怀疑，但此时，他已经知道真相的他，接过云片糕后，问道：“大师兄带回来的？”
“是啊，今天大师兄他不是跟二师兄一起下山了吗？回来的时候带的。”
岑玉点点头，现在的大师兄好像真的不是原来的大师兄。
钱乾一看岑玉眉头有些紧锁，似是在思考什么，就又解释说：“大师兄说你也喜欢吃云片糕，特意嘱咐我给你留一些。”
岑玉：“大师兄他知道我喜欢吃云片糕？”他喜欢吃云片糕的事好像没跟大师兄提起过。
钱乾一点点头，“应该知道吧，大师兄他好像知道我们每个人喜欢吃什么，每次带回来的糕点都是大家喜欢吃的。”
“岑玉师兄？你在想什么？”钱乾一看跟他聊天的岑玉一直不在状态，“你也睡不着吗？在担心考核？”
岑玉还没想好如何回答，就被钱乾一推着进了自己房间。
钱乾一一边推着岑玉进屋，一边说：“我跟你说啊，四师兄，我也好怕考核啊，我有考前综合症。”
“什么？”岑玉被推着进了房间，“考前什么？”
岑玉刚刚把云片糕放在桌子上，钱乾一已经自顾自的拉开凳子坐下了。
钱乾一拿了一块儿云片糕塞进嘴里，嘟囔着说：“考前综合症。”
“你是在担心过几天的考核？”岑玉这时才真正的思绪回笼，跟上了钱乾一的思路。
“对啊。你也知道，我功课不好，符修丹修都不行，而且我还……”钱乾一差点说漏嘴，自己现在连灵气都感受不到。
“没事的，尽人事听天命，你尽力就好。”
“我就是尽力不了才怕的。”钱乾一趴在桌子上叹息。
“乾一，你……”
岑玉还没说完，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什么人？！”岑玉立即开门追了出去，钱乾一也紧跟着跑了出去。
岑玉跑出来看到了二师兄正追着一个黑色的气团跳过了他们居住的院子。钱乾一跑出来的时候晚了一步，什么都没看到。
“乾一！你先回房间等着，我去看看。”岑玉御剑追了上去。
～
东方祈安原本是在房间打坐调息，忽然感受到门外有妖气出现，他拿着剑便追了出去，眼看着一团黑气从大师兄仲长赢的房间渗出，快速朝着灵聚场的方向飞去。
东方祈安拿着剑追着那团黑气到了灵聚场，黑气消失的无影无踪。东方祈安站在灵聚场的中心，凝神聚气，试图追踪黑气的踪迹。
东方祈安感觉非常奇怪，明明刚刚还能感受到的妖气，怎么会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二师兄，发生什么事了？”岑玉也追到了灵聚场。
“岑玉？”
“我听到声音就追了出来，刚刚那团黑雾是什么？”
“不知道，我也是感受到了妖气才追了出来，但是它在这里消失了。”
“妖气？”岑玉略显吃惊，因为天长宗从立宗开始，初任掌门便在天长山周围设下结界，历经多代掌门的加持，寻常妖兽的妖气是不可能进入的。
“天长宗怎么会有妖气？”
“我也不太确定。”东方祈安也不太确定，那团黑气是否真的是妖气。“刚刚追出来的那一瞬，我确实感觉到一阵妖气，但是追到这里之后，就没有了。连同那团黑气也消失了。
“你们在干什么？这么晚了不睡觉？”
仲长赢拿着茶壶从侧门进到了灵聚场，就看到了两个人拿着剑在灵聚场的中心站着，走进了才看清是东方祈安和岑玉。
“大师兄？”岑玉首先叫到，然后下意识的站到了东方祈安的前面，整个人呈现出保护者的状态。
消失的黑气，突然出现的大师兄，岑玉此时怀疑起面前拿着水壶走过来的大师兄。
岑玉：“大师兄，你怎么在这里。”
“我？睡不着，出来赏月啊。”仲长赢指了指天上，他不知道岑玉和东方祈安二人刚刚在做什么，因而并没有意识到岑玉此时表现出的敌意。
“你们也睡不着？”
东方祈安抬头看向天空，乌云飘过，哪有什么月亮，不禁揶揄道：“赏月？”
东方祈安看到仲长赢额头有细小的汗珠渗出，约摸刚刚他应该又是在那边走来走去。
仲长赢也看向了天空，刚刚还在天上的圆月，此时已经被云层遮住了，只好悻悻地说：“赏乌云。”
“大师兄可有看见一团黑气？”岑玉嘴上喊着大师兄，但身体依旧处于防备状态。
“黑气？”仲长赢看岑玉问的一脸严肃，感到很奇怪，又看向东方祈安寻求确认。
东方祈安点点头，解释道：“我刚刚感受有妖气便追了出来，追到这里妖气就消失了。”
“没看见，我刚刚出去拿水了。”
“大师兄，你真没看见？”岑玉依旧没有放松对眼前大师兄的警惕。
东方祈安刚刚还没注意到岑玉的奇怪行为，但在他一再的表现出对仲长赢的怀疑之后，东方祈安和仲长赢同时意识到了他对大师兄的怀疑。
“没有啊。”仲长赢丝毫不在意的回答到，“什么妖气，灵气的，我都没看到。”
岑玉不想再跟他争辩，拔出剑指向仲长赢：“你到底是谁！”
东方祈安和仲长赢都被岑玉这突然的举动下了一跳。
东方祈安：“岑玉！”
仲长赢丝毫未动，任由岑玉拿剑指着他，“我是仲长赢啊。”他的回答很狡猾，他确实是仲长赢。
“不，你不是大师兄。”岑玉把剑往前挪了一些，已经指到了仲长赢的喉咙处。
“快说，你到底是谁？”岑玉的眼神变得狠戾，完全没了平时懵懵的状态。
“不信你问祈安啊，我真是仲长赢。”仲长赢边说边用眼神示意他问旁边的东方祈安。
“二师兄？”岑玉看向东方祈安。
东方祈安双手一伸，一副我不知道，不要问我神情。
“祈安，你！”仲长赢生气地往前挪动了一下，喉咙戳到了剑尖上，痛的他又赶紧看向岑玉：“小心你手中的剑，岑玉。”
“说，大师兄被你弄哪去了？”
“岑玉啊，小孩子不要那么冲动，刀剑无眼，再伤了自己。”仲长赢虽然坚信岑玉不会伤害自己，但也怕他万一冲动了。
东方祈安看仲长赢像个老头子一样碎碎念，但岑玉都不为所动，只好出来劝和：“好了，岑玉，放下剑吧，他确实不是大师兄，但是也没什么危害。”
“二师兄，他真不是大师兄？”
“不是。”东方祈安让岑玉放下剑。“我早就发现了。”
“我虽然不是你们大师兄，但是我也不是坏人。”仲长赢看岑玉手了剑，就走到廊下坐着了。
“那你是谁？”岑玉虽放下了剑，但警惕性一点没少。
“仲长赢啊，刚刚不是跟你说过了。”
东方祈安拉住岑玉的胳膊，“他的事情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以后我再跟你详说。”
仲长赢沉趁机问道：“你们刚刚说的对黑气，到底是什么？”
东方祈安：“我怀疑是浊气。”
“浊气！”岑玉猛然回头看向东方祈安。
听到是浊气，仲长赢回想到，刚刚在侧门口有团黑气将他包围住，但很快又消失了。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浊气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