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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作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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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末,舒晴和秦兆回了趟北京参加商业晚宴。临出发前,秦兆为她安排了一个专业造型团队□□,弄好妆发后,舒晴换上高定礼服,整个人变得越发明艳优雅。
她身穿黑色抹胸长裙,脖颈戴着珍珠项链,黑色长发温柔挽起,走起路来摇曳生姿,美得犹如高贵的黑天鹅。
秦兆一瞬不瞬的目光定在她身上,极大地满足了她的虚荣心。
“走吧。”舒晴挽住他的手臂。
两人出发前往酒店,从容迈进金碧辉煌的宴会厅时,一瞬间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秦兆神情淡漠,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一身黑色西装,举手投足间尽显衿贵疏离。
这还是舒晴以他妻子的身份,第一次和他参加商业宴会,众人好奇的眼光纷纷聚焦在他们身上。舒晴脸上始终保持着微微笑的表情,感觉自己脸都要笑僵了。
她爸妈也带着舒薇禾出席,见到他们,笑着走过来打招呼,一家人亲切交谈着。
刘雅梅满意地看着打扮得优雅高贵的舒晴,“你啊,就该跟秦兆多参加这些宴会,俗话说得好,夫妻同心其利断金,什么项目谈不下来。”
舒晴随口附和着,生怕她再逮着她说教,借口去餐饮区吃东西。
舒薇禾看着她转身离去的背影,目露厌恶。
舒晴在甜品台取了几块小蛋糕找个桌子吃起来,百无聊赖地看着各色老总围着秦兆热络交谈。看久了也没意思,她低头专心吃自己的小蛋糕。
舒薇禾一直冷眼注视她,见她中途离席,忽而计上心头。
趁舒晴去卫生间之际,舒薇禾把她之前喝过的香槟酒神不知鬼不觉地兑上白酒。
香槟酒本来就容易让人产生醉意,如果再兑上白酒喝下去,更容易醉。
她记得舒晴不仅酒量不太行,酒品也令人堪忧。
舒薇禾冷冷勾唇,她等着舒晴在这种场合大出洋相。
舒晴重新回到餐椅坐下,吃了会东西又喝了口手边的香槟酒,就觉得味道不对劲,胃部的烧灼感也提醒着异常。
这酒不会是有问题吧?舒晴站起来想找负责人要个说法,但是刚站起身,脑袋便发晕发沉,眼前的东西开始重影,她发觉自己隐约醉了。
她晃了晃脑袋,想保持清醒,眼前的路仿佛扭曲了,让她走都走不稳。
察觉不妙,舒晴踉跄着想去找秦兆。
因为醉酒,她步伐不稳,走路歪歪斜斜的,眼看就要撞到一旁托着酒盘的侍应生,一只大手及时捞住她的腰,将她半搂到怀中。
“这位小姐,你还好吗?”一个头发秃顶的西装男关切地看着她,说话时故意凑到她耳边,喷洒着熏人的酒臭味,舒晴觉得怪恶心的,挣扎着想推开他。
秦兆虽然和人应酬着,但目光偶尔落向舒晴,乍一见到这幅场景,脸色瞬间一沉,眉眼间戾气横生。
正和他相谈甚欢的某老总,就见他大步朝餐饮区走去,粗暴的揪住那人的衣领,将舒晴一把拉入怀中,顺便一脚狠踢过去,那人跌坐在地傻愣愣的看着他,
“我的人你也敢碰!”
看着以保护者姿态紧箍住舒晴的秦兆,男人如遭雷击,知道自己惹错人了,吓得哆哆嗦嗦跪地求饶认错:“对不起,秦总,是我永远不识泰山冒犯您的人了。”
“滚!”秦兆眸光泛冷,听得人心惊胆颤。
负责人闻讯哆哆嗦嗦赶来,先是狠瞪了一眼地上的人,然后讨好的看向秦兆:“不好意思,秦总,我马上就让他走人”说罢他使了个眼色,几个保安把那人架走了。
“还好吗?”秦兆看相依偎在怀里的女人,闻到她身上的酒味,皱了皱眉头。
“还好,就是有点头晕。”
“我带你回家。”
“嗯。“”
秦兆跟舒家人以及宴会主办方打了声招呼之后,就带着舒晴离开。
夜幕深沉,星疏月淡。
僻静的街道上,一辆低调奢华的黑色宾利匀速驶过,路灯光影不时从秦兆英挺的侧脸划过,他骨节分明的手把着方向盘,深邃目光间或观察着舒晴的情况。
坐在副驾驶的舒晴皱着眉头,极力忍住胃里的翻江倒涌,在拐过一个弯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扒拉着车门,嚷嚷着要吐了。
秦兆赶紧把车停在路边,刚停稳舒晴就推门下车,踉跄着走到路边,扶着树干,吐出一些酸水。
秦兆从车上拿出一瓶干净的矿泉水,递给她。
舒晴漱了漱口,总算缓解了不适。
“好些了吗?”秦兆关切地问。
舒晴点点头,直起腰,迎着风随意往前走,
“你去哪里?”秦兆担心地跟上她的步伐。
“我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刚才在车里太闷了。”
“冷不冷?”秦兆和她并肩同行,想把西装外套脱下来给她。
舒晴摆摆手,说不用了。
附近有一个江滨公园,草被松软,不时有夜虫鸣叫,舒晴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江边,秦兆时刻注意她脚下,手臂也在她腰后虚揽着,生怕她摔了。
舒晴看他这副小心翼翼的架势,有些好笑,回想起这些天暧昧交缠,第一次有摊开来讲的欲望:“秦兆,你这么关心我,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秦兆呼吸一滞,一时没说话。
见他不吭声,舒晴饶有兴致地凑近他,呼吸缠绕间,她用上目线直勾勾盯着他:“怎么不说话?你难道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四目相对,舒晴澄澈的眼里盛满了他的倒影,秦兆深深凝视她,尖锐的喉结滚了滚,正要开口,她温软的手指却按在了滚动的喉结间。
“别说话,我知道你的答案了,”舒晴说,“你现在要做的是闭上眼,我想吻你。”
她轻柔的嗓音极具蛊惑性,说话间呼出的热气轻轻喷到秦兆薄唇上,又痒又麻,让他口干舌燥。
秦兆气息沉了沉,按她的意思闭上了双眼,甚至微微垂下头颅,等她主动。
但是他迟迟没等到舒晴的动作,不由得睁开眼。
目光交接,舒晴眼里满是戏谑的笑意,见他疑惑地睁眼,吃吃笑出声:“哈哈哈,秦兆你怎么这么容易上当,我逗你玩呢。”
她背手倒退着走路,得意洋洋地看着秦兆无奈的表情,笑声犹如银铃般悦耳。
忽然,秦兆表情一变,素来沉稳的声线也变得急切起来:“小心!”
下一秒,舒晴已经一脚踏空,“扑通一声”掉进了江水里,秦兆想拉来不及,正欲跳下去救她,就见舒晴自己站起来了。
近岸的水并不是很深,只到她的膝盖。
舒晴浑身湿透了,黑长的头发一咎一咎黏在她发白的小脸上,在昏暗路灯的映衬下活像一个落水鬼,她气恼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朝秦兆伸出手:“还愣着干什么,快拉我上去。”
秦兆一把将她拽上岸,舒晴浑身湿漉漉的,晚风一吹,寒意袭来,她打了一个喷嚏。秦兆忙将外套脱下,披到她身上,拥着她往车上走。
“我们赶紧回家。”
回到车上后,秦兆迅速开了车上的暖气,又拿出干毛巾帮她擦头发。
舒晴裙子湿透,黏在身上很不舒服,她在座位上烦躁地动来动去。
“你,要不要先把裙子脱了?要不然容易感冒。”秦兆提议道。
“我就穿着一条裙子,脱了那跟裸着有什么区别。”
“你可以先穿上我的外套”秦兆耐心说道,“你去后座脱下,我给你升上挡板,放心,我不会偷看的。”
他说着直接把外套递给她,两眼目视前方专心开车。
湿透的裙子穿着实在不舒服,舒晴只好依言照做。
车后座空间太小,舒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脱下裙子,穿上他的西装外套。
秦兆的衣服穿在她身上松松垮垮的,像是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服,上面还有股清新好闻的雪松香,犹如他的为人一般清冷沉稳,舒晴扣好衣扣后忍不住抬着衣袖多嗅了几下。
半小时后,车停在地下车库。
下车后,舒晴才发现西装外套只能堪堪遮住大腿根部,虽然穿了安全裤,她还是拼命扯着外套的下摆,想遮住裸露的大腿,但往往顾得了前顾不了后。
秦兆见状道:“你回车上等着,我上去给你拿裤子下来。”
舒晴眼瞅着几步外的专属直梯说:“算了,一起走吧。”
他们坐上电梯,谁都没开口说话。
电梯轿厢清晰倒映着两人的身影,舒晴扯着下摆,微垂着脑袋,不知道想什么。
秦兆的西装穿在她身上有些大,西装扣子只能扣到胸部中央,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深V衣领下嫩黄色xiong衣若隐若现,沟壑起伏间尽是夺目的白,只一眼,秦兆便匆匆移开,但是那副场景,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电梯叮的一声提示楼层到了,舒晴跟在秦兆身后进门,匆匆回到自己自己房间,秦兆目视她那两条修长白皙的大长腿消失在门后,眸色越发深沉。
舒晴洗了个澡,换上了一套舒适的丝绸睡衣,想出门喝水,正巧看到秦照在客厅直饮机前倒水喝,
“你怎么还不睡呀?”舒晴来到他身边,给自己倒了杯水喝。
“就快了。”秦兆放下水杯。
“哦,那我先去睡了。”
舒晴转身,手却被手腕却被身后的男人拽住。
“一起睡,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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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晴平躺在床上,双手交叠在腹部,听着浴室传来淅淅沥沥的水流声,心跳声一下比一下重。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这段日子他们几乎天天住在一起,每夜同床共枕,不时来个绵长热辣的吻,隐隐有擦枪走火的趋势,差一个燃点就要突破底线了。
可以确定的是,秦兆对她有几分喜欢的,只是不知道是生理性的还是心理性的,不过不管是哪一种,对她来说都没什么区别。
她是个及时行乐的人,做事随心所欲,不顾后果,对秦兆也的确有那方面想法,但是真要发生实质性的关系,她还是不由得心里打退堂鼓,手脚也不听使唤地颤抖。
要不还是回自己房间睡吧。
她这般想着,刚支撑起身体,就听到浴室门‘咔哒’一声开了,秦兆从里面缓缓走出来。
他裸着上半身,开阔肩膀凝着的细密水珠流过肌理分明的胸膛,下身仅围着浴巾,露出修长有力的大腿,朝她瞥过来的那一眼,幽深晦暗,像钩子一般将她摄住。
舒晴咽了咽口水,心跳得更快了。
秦兆朝她走过来,和她一瞬不瞬的视线缠绕:“要关灯吗?”
“什么?”
舒晴脑子碟机了,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她舔舔干燥的唇,傻乎乎看着秦兆。
秦兆盯着她被滋润过的红唇,呼吸逐渐粗重起来,隔着半米的距离,他缓缓弓腰,扣住舒晴的后脑勺,低头坚定而温柔地吻下来,
长久以来的亲密,让舒晴下意识勾住他的脖颈,迎合他的吻。
秦兆一边吻,一边将她ya向床铺,大手则像蛇一样从锁骨游移而下,舒晴浑身顫栗,紧张的声音从嗓子缝里挤出来。
“不行......”
“为什么不行?
“没、没有那个。
“我买了。”秦兆湿润滚烫的唇轻轻咬住她红得滴血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