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联]被抓来演戏的我们》在湖底的一条鱼

280、小丑惊魂夜（十七）

　　“他真自己去啊！没人拦着他吗？”亚瑟被世界意识实时转播的消息震惊到了，不是，你们哥谭人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吗？对面那可是真的小丑啊！你们就让布鲁斯这么上了？不得先在节点里商量十套八套的后手计划再说吗？！
　　剧情走多了，真把布鲁斯当成蝙蝠侠整了？亚瑟表示，不懂你们哥谭人。世界意识也不太懂布鲁斯的想法，但它的确有所进步：“我叫戴安娜和火星叔过来，一旦有突发情况，他们也可以商量着应对。”
　　“等一下，为什么不叫克拉克？”亚瑟突然想到了逻辑漏洞，不对啊，按照克拉克和布鲁斯的关系，克拉克应该早就在哥谭待着了。之前几次哥谭出事的时候，克拉克跑的可快了。大都会又和哥谭离的不远，以克拉克的速度，用不了几个呼吸就到了。
　　世界意识反倒有些疑惑：“你不知道吗？克拉克现在没在地球，他之前一直忙着调解新氪星和地球之间的矛盾，只偶尔会回到地球。现在他跟巴里和哈尔都在外面，他们刚准备帮哈尔进剧情来着。”
　　“我叫克拉克和巴里先回来了，”世界意识说，“哥谭在剧情中占比非常重，如果真发生什么意外，我会先试试变更哥谭所在地，然后再舍弃这座城市。巴里是最后的手段，所有方法都挽救不了的话，那最稳妥的办法还是回档。”
　　亚瑟从世界意识的话语中听出了另一层意思，世界意识仿佛在说‘你也不想看到小丑污染整个星球吧？’。亚瑟嘴唇蠕动了两下，世界意识说的舍弃哥谭，恐怕不会管里面普通人的死活，所以把高端战力全塞进去，一是看护哥谭的普通人，二是借他们的眼睛去发现异常。
　　果然，世界意识继续说：“我的一部分本体在那里，会保证扮演者的安全。”
　　奥姆被亚瑟盯来盯去，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关我什么事，世界意识要把普通人当npc，那就是做好了舍弃他们的准备。人家亲娘都不心疼，我这个外来人心疼什么？亚瑟把这些思想遗留在了奥姆身体里，他却开口说：“我也去。”
　　世界意识想着布鲁斯叮嘱它的话语，他让它不要出现在杰克面前，也有可能是不要出现在小丑面前。它想了又想，还是在节点里发了一句。
　　【世界意识】：@全体成员要进哥谭的人暂时不要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先隐藏起来。
　　【世界意识】：小丑可能会注意到我们之间的交流。
　　先不提亚瑟是怎么从哥谭的城市下水道系统里钻进去，惹得奥姆脸都嫌弃得皱了起来；在哥谭小群里的扮演者们看到世界意识的提醒消息，直接炸开了锅。陪着丧钟来的死射，当场就推掉了所有订单，一个小时不到就飞出了哥谭。
　　阿卡姆的这群大学生本来就人心惶惶，世界意识这一提醒，他们恨不得带着阿卡姆一起搬出哥谭。要知道，比起其他人，躲在暗处的小丑记起他们这些老伙计的概率可太大了。特别是哈莉，她当时在主世界蝙蝠侠面前发疯已经燃尽了，回来跟杰克过剧情都毫无波澜。
　　一想到还可能要面对正版小丑，哈莉当时就倒在地上抽抽了。嗨呦呦，今天是哪个要害我啊，杰克团长，是你要害我吗？韦恩司令，你不会也相信小丑的鬼话吧？一时之间，阿卡姆遍地哀声，动静大到关在隔壁的人蝠都听到了。
　　人蝠：发生什么事了？
　　刚夜巡到一半、正在楼顶上伤春悲秋的迪克立马掉头，回到医院把芭芭拉连人带床一起推走了。迪克想到一件事，如果哥谭真有个小丑，在杰克被算计了一把之后，他还会安稳待在原地吗？就算小丑是想要逼布鲁斯现身，那后面呢？
　　小丑肯定是察觉到了杰克身上的不对劲，说不准就是感觉到了扮演者的隔空交流，才想着要把布鲁斯逼出来确定一下。无论小丑要做什么，哥谭肯定要出事，芭芭拉肯定不能放医院。与其等着芭芭拉被小丑绑架，迪克觉得不如自己先把芭芭拉绑走。
　　迪克在路上推着芭芭拉的床跑到一百八十迈时，正好撞到了前来帮忙的火星叔。火星叔帮迪克掩盖了踪迹，跟着迪克一起把芭芭拉送进了猫头鹰法庭。戴安娜也做了伪装，撑着把伞在哥谭街头检查有无可疑痕迹。
　　她在心底跟世界意识交流：“如果小丑在杰克身体里，你确定他不会顺着节点找到我们老巢？我怎么记得当时闪点世界跟我们交汇的时候，你还把节点关停了来着？”
　　世界意识的声音窸窸窣窣：“就是出了那件事以后，我就把扮演者之间的节点做成了可断式的。一旦有外来力量进入，节点就会断开，但与此同时，你们也可以通过我交流 所有扮演者身上的我都会激活。”
　　戴安娜的手虽然很稳，但哥谭的雨实在是下的太大了，像有谁在天上往下倒水。戴安娜的伞东倒西歪，她看向天空：“这雨也太挡视线了，哥谭都是这种鬼天气的吗？那我真有点同情布鲁斯了，他和迪克夜巡跟在瀑布底下捞鱼有什么区别？”
　　“别一会儿又给哥谭淹了。”
　　世界意识从戴安娜的大衣上悄悄探出一点触手，向四周观察：“那等一下我就把雨停了。”
　　戴安娜皱着眉：“别停，下小点就行。这天气普通人基本上不会出来，要是把雨直接停了，普通人就会到处乱跑，万一碰到小丑，能不能全尸回来就很难说了。”
　　世界意识想说，其实不止是能不能全尸回来，灵魂能不能回来也很难说。可世界意识突然一顿，接着发出了疑惑的声音：“嗯？我怎么调整不了哥谭的城市状态啊？”
　　戴安娜目瞪口呆地看着在大雨中依然清晰的、远挂在天空的巨大月亮。明晃晃的月光洒向哥谭，戴安娜呆愣地站在原地，溅起的雨水粘在她的鞋面：“我记得，现在不是早上八点钟吗？下这么大雨，哪来的月亮啊？！”

　　哈尔一伙人暂时还没有得知地球的异样。克拉克和巴里肯定要回去，哈尔的前置剧情都完成了，光塞叔一个人在这里怕控制不住剧情走向，哈尔打算先留在这里。克拉克和巴里在节点里看到世界意识的提醒，准备换身衣服从天堂开个传送门过去。
　　这样够快，也不会暴露身份。新氪星这颗漂亮星球的生态建设已趋于完善，在乔的监督下，氪星没有走原来的老路，而是更注重自然共生。这种舒适的生活，让原本在坎多城里居住的氪星人直呼当初走错了路。他们被母星毁灭的末日景象吓怕了，他们认为现在就是最好的时候。
　　重建的秩序里不会遗忘任何一个氪星人，每个人都在最适合自己的岗位上工作，如果实在不喜欢，在经过评估后，还能申请调换岗位。坎多城原址被他们当成了纪念馆，空闲时会进去看看，回忆回忆那个璀璨的文明。但他们也只是怀念而已。
　　要让以前的氪星走现在的路子，也走不通。他们以前的人口太多了，所需的资源是翻倍增长的，自己的老本不够吃，自然会向外扩张，而扩张又需要更多人口。生命法典只管生，它又不管怎么埋。现在法典在克拉克这，乔·艾尔又很抵触使用生育宝典。
　　导致目前新氪星的人口增长数量，仍然为0。氪星人倒是不急，急的是佐德这个领导人啊！克拉克是氪星近百年唯一自然出生的氪星人，作为克拉克的父亲的复制体，乔应该知道怎么生孩子吧！
　　为了避免出现一大堆人跟在乔屁股后面研究生孩子的事情，乔只能说氪星远古时代的祭祀文典中，有描述过相关内容。于是这一大堆人又去在仅剩的资料库里，翻出关于自然生育的只字片语。
　　为了在氪星人中带好头，佐德和乌萨结婚了。要说他们有多相爱，那也不是，主要就是想弄个孩子出来。氪星人不是没试过其他生命技术，但它们对于氪星人的基因来说，确实不够稳定。有顶级技术生育宝典在前，其他要么不符合氪星人的身体，要么技术太烂，氪星人看不上。乔也很怕氪星又研究出一部新生命宝典来，最后拖着新氪星重复陷入泥沼。
　　最后，氪星人还是选择先自然生育。有了佐德带头，乔又把佐德脑壳里‘下令让所有氪星人配成一对’的想法敲了回去，还是有一部分氪星人正经谈上了恋爱。佐德恨不得把目之所及之处，所有的氪星人都牵上红线。要不是乔的生物性并不强，怕是也要遭此横祸。
　　所以，布鲁斯就代替乔被佐德敲了个闷棍。听乔说，克拉克对于结婚很抵触，佐德和乔的判断一模一样，那就是从布鲁斯入手。至于布鲁斯是个地球人类，那又咋了，要是克拉克和布鲁斯真能有孩子，明天佐德就敢去地球偷人，让氪星人手一个人类。混血？以氪星人的科技水平，混血又不是什么大问题。
　　也就是佐德不知道卢瑟的实验成功了，不然佐德高低得去拜拜这尊送子观音，顺便把人绑回氪星，这种级别的生物学家在整个宇宙都不多见啊！氪星本土科学家都没有解决的问题，被一个人类在技术极为落后的地区攻克了，这不是天才是什么？
　　但佐德并不知道，加上有布莱尼亚克这个苦工在，目前的氪星人都一股脑扎进了艺术里。所谓饱暖思淫欲，眼见着氪星人好像要走错道。佐德和乔一致认为，不能再这样堕落下去了，得给这群氪星人找点事做。
　　氪星想要加入现有的宇宙格局，佐德这时不时就往‘干TM的一炮’方向上拐的思维肯定不行，乔对外交一窍不通，氪星人还是太少了，目前连个能担大任的都没有。所以佐德就把克拉克叫回来了，这小子能有一颗资源丰富的星球，还如此宜居，对现如今的宇宙势力必然了解，回来帮帮忙，疏通一下关系，也算对得起克拉克身上担着的氪星王子之名。
　　这可难倒了克拉克，这颗星球是世界意识送的啊，他就没怎出过地球，怎么在其他宇宙势力前说上话啊？但克拉克很快想到，不了解势力，我可以创造势力嘛。最近宇宙势力肯定会有变化，要问为什么，因为哈尔和塞尼斯托的剧情要来了。
　　你要是打着氪星的名义去跟现在那群外星势力打交道，当年氪星发达的时候，现在这些外星人有几个没挨过氪星的打？现在看你氪星弱了，不上来踩一脚都算他们心善。可进剧情时就不同了啊，哈尔撺掇小绿人们上台，把绿灯侠打造成了宇宙一流部队。
　　他们又把自己称为宇宙警察，野心就差刻在他们脸上了。情感光谱可是个好东西，你OA星能掌握，其他人怎么就不能掌握了？哈尔和塞叔共同摸清了灯戒们掌控的地盘，顺便让它们挑动自己的宿主跟当地势力合作。眼见着摩擦加剧，矛盾变大，哈尔和塞叔都知道，时机到了。
　　光谱战争和哈尔与塞尼斯托的决裂剧情一起发生，肯定能赚不少能量值。当克拉克找上门来，想要为新氪星寻求一席之地时，塞叔欣然同意了。这滩水越浑，他和哈尔就越能通过灯戒操控局势。克拉克也很满意，这滩水越浑，新氪星能站稳脚跟的可能性就越大。
　　三个人跟战争贩子一样，满意的笑容让旁边坐着的巴里感到有些渗人。说起来，巴里听到塞叔的真实身份时，稍微在脑海里过了一下，就找到了曾在塞叔手底下待的那几个月。巴里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真的假的啊？赵大也来了？”
　　等巴里好不容易找到了空闲时间，就跟哈尔说，要去拜访一下塞叔。毕竟他刚进警察局的时候，塞叔还是挺关照他的。这下都成扮演者了，他过来看看也正常。虽然塞叔不一定记得巴里，但毕竟是在原来世界就认识的人，巴里还是来了。
　　塞叔拍了拍巴里的肩膀：“老早就听说你和哈尔是一起过来的了，好小子，不愧是从我们警局出来的，干的不错。”
　　“不过，以后要是太忙，就不用特意出来。我听我那个大侄子说了，你大部分剧情都是在地球的吧？刚开始还是你帮他介绍的剧情，”塞叔和蔼地请他们都坐下，“我这个侄子我知道，糊里糊涂的，还是多亏了你们照应啊。”
　　“以后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尽管跟我说，我一定尽最大能力办到。”
　　现在回忆起塞叔说的话，克拉克有了疑问，于是他转头问巴里：“塞叔是哈尔亲叔？”
　　“是啊？”
　　“那他们怎么在一个警局上班？不是有亲属回避吗？”
　　巴里平淡地回答道：“是啊，后来塞叔不就调走了吗？升迁了。”
　　克拉克在调试传送方位，听到这话也噎住了，这叔侄俩混挺好啊。克拉克将传送调到哥谭市边缘一些的位置，正准备跟巴里一起进去呢，就看到上次克拉克送迪克那两个小孩去哥谭记录的下面，还有一条传送记录。克拉克不记得后来自己还送谁下去过啊？
　　仔细看看，这坐标好像也是在哥谭的。没有克拉克的授权，其他扮演者没法走天堂去地球的啊？克拉克知道眼前这个巨大的蓝色光柱，实际上也是一位天使，他干脆唤醒了对方，同时阻止巴里进到传送门。现在哥谭情况特殊，所有异常都必须小心。
　　克拉克问他。
　　“还有谁开启过传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