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时间之外的回归》Sunny2023

6、第 6 章

　　我在想，要不要来点小雷尔和小西弗的革命友谊……
　　算了，管他呢，我直接先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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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个天大的不幸。他没有死。
　　他瘫软在地上，一条腿别扭地折在那里，他没有力气将它搬回来了。还有讨厌的，不受控制的，神经质的颤抖，这是钻心剜骨的后遗症。太狼狈了。他想把这个躯体舍弃算了。
　　这时，一只惨白的手伸在他面前。
　　他吃力地转动了一下眼珠子，残余的理智都用在努力辨识这个人模糊不清的脸了。
　　是西弗勒斯·斯内普。
　　西里斯叫这个人鼻涕精，他的头发永远都是油腻腻的，身上是魔药放久了的黏腻味道，再加上十分不贵族的穿戴。他从来就没有看得起他过。但是他也从来没有像西里斯和詹姆那样欺负过斯内普，因为这个就非常不布莱克。他甚至在魔药方面曾经彬彬有礼地向斯内普请教过。
　　但是现在，他是那个被人看不起的，趴在地上起不来的人。比斯内普被欺负的任何时候都狼狈不堪。真是托西里斯和詹姆的福，他们连续七年对斯内普的“训练”让他能够在食死徒训练中，表现出色。
　　他努力够上斯内普的手，借着他的力气站起来。但是完全脱力的双腿压根承受不住他的身体，他一下子往前栽。
　　没预料到他会那么狼狈，斯内普十分果断地放弃了自己屈指可数的善意行为，直接将他推到地上，避免了和他有一点肢体接触。
　　很好，油腻腻的鼻涕精看着他袍子上的血加水加鼻涕，露出了无比嫌弃的表情：“我想如果你还有一点，你们传说中纯血巫师的气质的话……”
　　他歪在那里，感受到在刚刚短暂的接触中，斯内普在他掌心留下的小瓶子。
　　“这是什么？”
　　斯内普敏捷地扫视了一下四周，然后将瓶子塞进了他的袍袖里：“舒缓剂。”
　　他看着斯内普嫌弃地搓了一下触碰过他袍子的手指，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不知道说什么，喏喏了几下嘴皮才说着：“谢谢。”也不知道斯内普听见了没有。

　　他是知道伏地魔会有进一步的行为的。这个人掌握着致死的魔力，将食死徒牢牢控制在掌心，没有人敢反抗他。
　　西里斯是对的，他成了食死徒，要么卖命一生，要么死命一条。
　　伏地魔是一个没有心的人，这个残缺情感的人，显然不想只让自己这样，他想要所有食死徒都成为他的没有感情的工具。
　　“杀了他们！”麻瓜们像看着怪物一样看着他们，在食死徒的围攻下像无头的苍蝇一样到处乱窜。
　　“钻心剜骨！”他们倒在地上，放声尖叫，惨叫声震得他头昏脑胀。
　　“四分五裂！”鲜血从他们被炸裂的□□里冒出，白色的断骨从肉里冒出来。
　　他听见了自己的心跳，一声一声越来越大，直到盖过了麻瓜们的惨叫声，震得自己两眼发昏，站立不稳。他从食死徒堆中跑出来，趴在地上呕吐，恨不得将整个胃都喷出来。
　　西里斯是对的。
　　麻瓜是和他们一样的。他们本身就有着属于生命的特殊力量。他们不过是没有魔法罢了。他们在泥里打滚惨叫的模样和他一模一样。
　　“雷古勒斯，你在干什么！”不知是哪个食死徒在叫他。对了，自己也是食死徒。
　　他们将他推到了施暴者的中心。
　　“你不能干看着！快点啊！折磨他们啊！”
　　“哇啊啊啊，多么美妙！”
　　这群疯子。
　　“快点啊！”“你这个懦夫！”“这就是布莱克家的少爷？”“太软弱了。”“没用的东西！”“快点！”“快点！”“快点！”……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了，他听见自己疯狂的喊叫着咒语，好像要把整个肺都撕裂开来。血顺着他撕裂的嗓子，顺着嘴角斜流而下。
　　“咒立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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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回到霍格沃茨。只有站在星空般的天花板下，他才能有一种如梦初醒的真实感。自己还是那个有人罩着的小蛇，可以在魁地奇球场畅快飞翔的魁地奇球星。
　　但是，明显，一切都不一样了。
　　他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自带低气压。而现在，所有人都对他突然越演越烈。斯莱特林的学生们对他敬畏有加，赫奇帕奇和拉文克莱的学生们对他退避三尺，格兰芬多的人对他怒目而视。
　　他走在哪里，哪里都会自动给他空出一片。就算是斯内普，卢修斯，卡罗兄妹这些食死徒都没有这样。
　　“雷古勒斯！”西里斯的声音响彻大厅。
　　“大脚板，你冷静！”
　　“他是你弟弟！”
　　彼特和莱姆斯拼命扯着从格兰芬多人群中冲出来的西里斯。两个人都拉不住。
　　“你他妈是疯了！”西里斯将预言家日报摔在他脸上，甚至不给他看的时间，直接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这是西里斯第一次打自己。
　　“他妈打的就是你！我还以为你和他们不一样！我还以为你会委屈！”
　　“你还乐在其中！”
　　他打开预言家日报，上面大大的黑色字体“时态严峻？食死徒公开虐杀麻瓜”。他很快在动态的照片上找到了自己，他面部狰狞，杖尖直指着在地上挣扎的血肉模糊的麻瓜们。报纸呈现了他们动态的残忍的画面，没有声音的黑白动画，没有人会看到他崩溃的泪水和知道他当着伏地魔和那么多食死徒的面，喊出的是“咒立停”。
　　“尖头叉子，你也别挡着我，我今天……”西里斯努力想摆脱莱姆斯和彼特的束缚。
　　一道咒语已经从詹姆的魔杖射向了他，他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躲过去了，动作敏捷地不像话。
　　“嘿！你给我住手！”西里斯震惊地看向詹姆，将他推到一边，“我亲手，我要我自己！”
　　西里斯飞快脱了自己碍事的巫师袍，挽起袖子，抓住他的领子就把他往地上扔。他在一瞬间，因为体位改变的头晕眼花的那一瞬间，他好想解释，他好想哭诉。哥哥，打雷了，你还能抱抱我吗？
　　但是西里斯没有给他时间，他的拳头疯狂地砸在他的脸上，胸口。西里斯一定是用了全力，到最后他明显感觉西里斯没有之前打得那么狠命了。他没有挣扎。
　　一点都不疼。没有钻心剜骨的万分之一。
　　他们被一圈同学围着。已经有女孩子发出尖叫。整个世界都在围着他旋转，他眼前忽明忽暗，他好像听见詹姆在叫：“让他打！他活该！”
　　最后，西里斯停了下来，坐在他身上喘息着，微垂着脑袋。他感觉到有滚烫的液体打在他的脸上。
　　“哥哥……哥哥？”他嘶哑着嗓子，害怕地问。
　　西里斯从他身上下来。
　　“I am not anymore."
　　他疲惫地走了。
　　后面是什么他知道的迷迷糊糊。他听见有教授来了，愤怒地喊着：“聚众斗殴……格兰芬多减100分……”他感觉有教授用漂浮咒将他放在担架上。
　　这些没什么，根本比不过一次训练给他留下的伤。但是他不想动。
　　他没哥哥了。西里斯不要他了。

　　伏地魔说，他需要一个家养小精灵。
　　伏地魔说这会是一个无比光荣伟大的任务，这会让他得到永生的力量，让他永远不会被打败。帮助他的人会得到他的信任。
　　他抢在所有人之前跪了下来。
　　因为伏地魔对他很失望，他的糟糕的表现是如此突出，以至于伏地魔差点将阿瓦达索命甩在了他身上。多日来活在刀尖，他也明白了自己的命浅，他怕死亡，但就算死了他也不会那么惊讶了。可是他有使命，他还有母亲，还有整个古老的布莱克家族。
　　他举荐了克利切。
　　他相信这个带他长大的小精灵能够完成这个任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