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时间之外的回归》Sunny2023

46、第 4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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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里斯回到布莱克老宅才发现，显然布莱克已经飞来过很多次了。这只乖巧的猫头鹰将信整整齐齐地放在书桌上。
　　“我很抱歉，非常抱歉出现这种情况。这完完全全是我的原因，没有严谨地区分伏地魔透露信息的真假，这是我的错。因为我的判断失误，才导致你陷入困境，甚至差点失去性命。
　　“我明白，在凡是涉及到凤凰社利益的事是容不得半点马虎的，因为我完全可以避免的错误，让伏地魔差点得到了预言球，让哈利也陷入险境……我愿意受到批评和惩罚。
　　“……
　　“最后，一条消息我经过反复确认，是值得相信的：食死徒会在这个学年对霍格沃茨有一次大规模的入侵。——尽早防御是不会出错的。”
　　西里斯将信仔细看了两遍，照旧把信烧成了灰烬。他从来没有想要怪过这个间谍，甚至他想要好好感谢他——因为有他送给自己的项链，自己才能在阿瓦达索命那里捡回了一条命。
　　他在看见间谍说“愿意受到批评和惩罚”时，他不由自主地想要皱起眉头。什么意思，难道这个间谍认为任务失败就是要受到惩罚的？很显然伏地魔是会这样对待食死徒的，那伏地魔是不是也会惩罚这个间谍？
　　这个傻憨憨是真的不明白凤凰社和食死徒之间是完全不同的吗？
　　西里斯表示自己完全不会去责怪他，也不会对他失去信任……
　　可事实证明，不是所有的人都是这么认为的——
　　“我不是说他不能犯错误！但是，这件事已经反应了，是有这种可能的！间谍给我们的情报是会出错的——我们有那么多的人力和物力去支撑他的一个小小的失误吗？”疯眼汉穆迪转动着他的魔眼严肃地说，“显然食死徒已经发现了，误导混在食死徒中的间谍是一个极佳的方法……如果有第二次呢？”
　　“而且，他这次提供的情报太重大了。”亚瑟摇着头疲惫地捏着鼻梁，“食死徒大规模入侵霍格沃茨，这不是一个小的情报。如果是真的，那我们现在就要布置警卫了。”
　　韦斯莱夫人大声地说：“我现在只是担心，霍格沃茨还安不安全！首先，我并不相信有邓布利多在，食死徒可以进入学校……”
　　“我们不能完全信任他。”疯眼汉穆迪说。
　　西里斯听着他们在会议上争论，他感觉自己很烦躁。听着这话，他一下子火大了，把茶杯拍在桌子上：“你说什么，不信任谁？就因为一次失误？我还活着呢，哈利也没事，你们就因此不信任他了？！”
　　“西里斯，疯眼汉说的没错……”韦斯莱夫人小声嘟哝着，“没必要那么火大。”
　　“没有说完全不信任他，我们只是需要去印证他情报是否正确……这个情报太重要了。”莱姆斯温柔地解释。
　　“我们只是在严谨地对待这件事。西里斯，你已经把个人的情感融入到任务当中了。你小子一直在包庇他，你自己没发现吗？”疯眼汉穆迪没好气地说。
　　西里斯一下子站起来了：“我包庇他？你们听听你们在说什么？他一个人！一个人在最危险的地方，冒着生命危险，就为了给我们传情报！他有什么依靠？除了我们，他还有谁可以依靠的！他甚至以为我们会惩罚他，因为伏地魔可能已经因为他作为食死徒没完成任务而惩罚他了！”
　　他烦躁地把碍事的椅子踢开：“你们现在，竟然不是为了他没有被暴露，他还是安全的而高兴。你们说不信任他了，这些都是什么混账话！”他撑着桌子拼命压抑住自己想抽人的冲动，尽量耐心地说：“他需要安全感——我们必须给他安全感。”
　　“西里斯，你太激动了。”唐克斯说，“就像中了蝙蝠精咒一样。”
　　莱姆斯补充着：“我们没有说是他的错——也没有怀疑他不是我们的人。因为没有谁能保证自己不会进入伏地魔的圈套。我们只是不能再像之前那样不假思索、毫无保留地相信他传送过来的信息罢了。”
　　“伙计，先坐下好吗？我们知道你把义气看得比什么都重，但是现在是要分清楚了——我们防的不是间谍，是伏地魔。”莱姆斯把西里斯按回了椅子上。西里斯那么大个子，两只手还撑桌上，看上去一激动可以把整个布莱克老宅地下室的长桌直接掀翻了。
　　西里斯用手指按住眉头，压抑深呼吸了几下。道理他都懂，也没有人怀疑间谍的立场问题——他也知道。但是神秘事物司一战已经发生了，凤凰社差点受到极大打击这也是事实。凤凰社的利益的确不能有一点的马虎……可是他偏偏就是听不得这些话，不想让间谍受一点的委屈。
　　那个间谍每一次通信都是那么有礼貌，总是小心翼翼地向他表示自责——就因为情报传得不是很及时，或是出现一点误差。会在每一次信的末尾严肃到可爱地加上“祝你以及凤凰社所有成员，一切安好”。
　　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就不能无条件地信任呢？

　　雷古勒斯从邓布利多的壁炉里走出来，摘掉手套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给自己来了一个“清理一新”。用飞路粉是雷古勒斯最讨厌的传送方式之一，仅次于幻影移形。一个不小心就会把煤灰弄到自己身上，然后灰头土脸的，就会非常的不布莱克了。
　　邓布利多显然是专门在等他。
　　雷古勒斯恭敬地做完中世纪贵族繁琐的见面礼，把头抬起来，当他的视线上移到这个笑着的年长者的胳膊上时，他的表情凝固了。
　　邓布利多的整条右手臂都呈现出一种干枯的，焦黑的状态，仿佛所有的生机都被抽离了一样，无力地垂在身侧。雷古勒斯在他的右手上发现了冈特戒指。
　　“教授……”雷古勒斯颤抖了一下嘴唇，最后苦笑了一下，说不出话了。
　　“雷古勒斯，你先坐下。还是像原来一样来杯南瓜汁吗？我记得你是喜欢这个的。”邓布利多做了个请的动作，把盛着温热南瓜汁的玻璃杯推到雷古勒斯面前。
　　雷古勒斯坐下了，他现在很乱，他不知道该怎么理了。他把垂在脸庞的鬈发撩到耳后，把脸埋进了掌心。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明明邓布利多教授保证不会受到诱惑的……他费尽心机地想要改变的剧情却最终步回了正轨。
　　“雷古勒斯，我只能对你说对不起。”邓布利多说，“自从我们离开冈特家族旧址后，我就开始思考——当时你的反应太大了。”
　　“是的。”雷古勒斯叹了一口气。
　　“所以，这又是在你的已知范围内？”
　　“是的，教授。我知道……这不是预言了，这是事实！”雷古勒斯声音带上了些许悲哀，“一旦这样，您就只有不到一年的寿命了。”
　　“看来你的确在努力避免我走上……正轨？”邓布利多歪着脑袋对他眨了一下灰蓝色的眼睛，“所以我猜这是摧毁魂器所不可避免的——就像为了拿出挂坠盒魂器，你不得不喝下整个石盆的毒药一样。伏地魔显然是想要削弱敌对者的力量……”
　　“如果是这样，显然，他得逞了……”雷古勒斯微微向前倾了一下身子，半握拳的手因为激动微微颤抖着，“如果这是毁掉魂器所必须经受的，也不应该是您来承受这一切！您应该跟我说，或让其他人，为什么偏偏是您呢？难道牺牲您，就是对更伟大的利益所不得不做出的决定吗？……”雷古勒斯气息不稳地喘息着，最后张了两下嘴，抹了一把脸，痛苦地带着歉意看了邓布利多一眼：“对不起，教授，我……我太激动了。我就是没法一下子接受。”
　　“啊——雷古勒斯，没事的，这是正常的反应。我甚至经常感觉很对不起你。你要相信，你是我见过最纯粹最勇敢的人，你的智慧和勇气远远超过了我的预料——这是我们成功所不可缺少的。”邓布利多的声音温柔而低沉，他总是擅长把声音直接传送到对方的心坎上，“我了解到，在几天前，伏地魔命令你逮捕西里斯，辅助卢修斯获得预言球。我知道这对你会是极大的折磨，我以为你会放弃了……但是你做出了一个很棒的选择。不会有人能比你做的更好了。”
　　雷古勒斯苦笑了一下：“需要我解释吗，教授？只有一个选项，我没有选择。”
　　“嘘——是在你的内心，只有一个选项。这让我非常地为你骄傲。”
　　“教授…...”雷古勒斯看向邓布利多的眼睛，“我永远都会是你的人。可是要是没了您，我……您让我们怎么办？”
　　邓布利多摇了摇头：“我并不是战争胜利所必不可少的，魔法界的明天需要的是你们——勇敢的，正义的，纯粹的，善良的……”他的表情慢慢严肃下来：“而我只是计划中的一环而已。”
　　“所以，您把自己算计进去了？包括自己的死。”雷古勒斯无奈但是平静。
　　“是的，雷古勒斯你听好了，我需要你在这一年内，把食死徒带入霍格沃茨。”邓布利多微微提高了声调，缓慢而郑重地说。
　　雷古勒斯叹了口气：“这个教授您不用担心，伏地魔已经给小马尔福这个任务了，还让他刺杀您来着。”
　　邓布利多眼睛里冒出了惊喜的神情，向雷古勒斯举起酒杯和雷古勒斯的南瓜汁叮当了一下后，说道：“看，事情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