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时间之外的回归》Sunny2023

39、第 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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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古勒斯看着贝拉特里克斯像是慢动作一般，魔杖向后划过头顶，嘴巴丑陋地咧着喊出“阿瓦达索命！”
　　绿色的光慢慢在她的杖尖聚集，然后如剧烈的闪电一般喷射而出——闪电的尽头是西里斯。
　　他在那一瞬间，脑子里一片空白，巨大的悲伤和愤怒铺天盖地压在他的肩上，震得他的心连着血肉都在不断向下沉……他动不了了，眼睁睁地看着绿光慢慢划过平台上空，没入了西里斯的胸膛。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动起来的，那么高那么多级的台阶，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跨过的——西里斯在临走前给他的幻身咒并没有解开，不论是震惊的邓布列多还是疯狂呼喊的哈利，任何在场的人都不会知道他。
　　没有人知道，不会有人知道，雷古勒斯正在不顾一切地奔向西里斯。
　　雷古勒斯现在什么也看不清了，他只看见他的哥哥张开双臂——就像是小时候无数次那样向他张开双臂，嘴角宠溺地笑着，喊他“雷尔”。自己每一次，不管是在恐怖的打雷天，还是在委屈的受伤的时候，他每一次都会不顾一切地跑过去，把头埋在哥哥温暖的胸口。
　　他拼命地奔跑着，时间的沉淀混杂在扑面而来的疾风里，夹杂着伊罗娜空灵的声音，火光里摇曳着书的灰烬……时光的法阵在他灵魂中升起，朦胧中注定了他的回来的目的。他要奔向哥哥，他要去追逐那个光，他要和西里斯走同样的路，去奔赴一个有着彼此的未来……
　　西里斯的身影慢慢模糊了，他身后的帷幕开始荡漾着，拱门如水面一般荡起了涟漪。
　　还有几十级台阶，雷古勒斯知道来不及了，他的哥哥要这么孤独地坠落了……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蹬开台阶的，那么高……他只知道自己在不断靠近西里斯，他只知道西里斯的双臂还是打开着的……
　　雷古勒斯像小时候无数次那样张开双臂，他坠落到了西里斯的怀里。他的脸触碰到了哥哥的胸膛，那里还残留着血的温度。他的手臂一弯，把整个人都投入到了西里斯的怀抱，靠着自己冲过来的动力和哥哥一起坠落着……在紧紧搂住西里斯的那一瞬间，强大的幻身咒笼罩住了他。
　　他们横着狼狈地跌倒在平台上，雷古勒斯黑袍鼓动起的风让帷幕慢慢摇曳着。
　　雷古勒斯顾不上检查自己了，他只知道他们没有跌进那个拱门…...是自己把哥哥推离了那个隔绝阴阳的拱门。
　　他跪在地上，慌乱地捧起西里斯的脸，让他的脑袋搁在自己的腿上。他记得在中阿瓦达索命的时候，西里斯的眼睛还是睁开的……现在西里斯的眼睛无比疲惫但是又安祥地合着。
　　梅林啊，我用一切来换……梅林救救我们吧……anything……anything……
　　雷古勒斯颤抖着用手去触摸着西里斯的鼻下，当感受到温热的呼吸时，他竟然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他把脑袋贴在哥哥的胸口，他听见了一声又一声低微的心跳声，那么虚弱，但是真的在跳。
　　他在西里斯的胸口摸到了那个熟悉的，现在已经几乎破碎了的十字架项链——这是他在博金-博克魔法店找到的，博金博克声称这个可以防一次阿瓦达索命。尽管雷古勒斯一点也不相信，但他还是买了送给西里斯。
　　他万万没想到西里斯竟然真的一直戴在胸口。他万万没想到自己随手花的一千加隆真的可以保住哥哥的命。
　　雷古勒斯紧紧抱着昏迷的哥哥，他自己也没意识到自己正在笑，疯狂地笑，泪水顺着他的眼角流下来，汇聚在瘦得可怜的下巴往下滴。
　　死亡厅那么嘈杂……没人能听见他疯狂的不知是在笑还是在哭的声音……
　　远处传来贝拉特里克斯尖利的声音……“你需要发自内心，波特！”……..
　　“钻心剜骨……”
　　“波特，你赢不了我的！”
　　…….
　　雷古勒斯不管那群迷迷糊糊在他眼前晃荡的人了，他的哥哥还活着。西里斯还活着。他正抱着西里斯，这一次他是真的接住了西里斯了，他接住光了……他没有跌入帷幔，哥哥跌进了自己的怀里。
　　他吃力地站起来。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自己的一个膝盖骨已经在刚刚落地的时候碎掉了——但这个没关系，不是什么问题。
　　他把西里斯放在自己瘦削的后背上，西里斯一米九多的个子太高了，他差点没直起身子。被毒药折磨得千疮百孔的躯体像是不听他的使唤一样，虚弱到可怕……
　　但是他最终还是把西里斯背起来了，踉踉跄跄地一步一步向台阶上的黑门走去。他吃力地躲避着邓布利多射向食死徒的魔咒……在幻身咒的笼罩下，不会有人发现他们。
　　他甚至不敢停下来让自己麻木的伤腿缓一下，他知道还有食死徒在，连伏地魔都来了……
　　西里斯，我带你回家好不好？

　　德拉科转着哈利的魔杖在走廊里晃荡着。他以为死疤头是会主动来找他的，可是已经一天过去了，哈利还是没有来要回冬青木魔杖。
　　自己还有好多账要和圣人波特算呢。哼哼，恩将仇报的波特，我把自己的宝贝魔杖借给你，你就给我一个昏迷咒？至少，死疤头应该主动来说一声谢谢是吧……德拉科就喜欢看他扭扭捏捏还不得不讲仗义的样子。
　　好不容易他的那几个杂种朋友都住在了医疗翼，也不知道他们又闯了什么祸了。但是，这绝对是千载难逢和他独处的好机会！
　　怎么讽刺破特呢？——又闯祸了吧？你没有害死你的教父，真的是梅林保佑！圣人波特和他的野种朋友独闯魔法部，呦吼，是准备用臭大粪砸食死徒吗……
　　没办法啦，波特竟然管不上自己……那就只好德拉科自己主动去骚扰他了。
　　他拐过一个弯，刚好就听见了波特的声音了。妈的，死疤头宁可找差点没头的尼克也不来找自己！
　　“说实在的，我早就料到会有这事。”尼克摇头晃脑地说。
　　“料到什么？”哈利抬头看着他问。
　　“料到你会来找我。”尼克说，他滑到窗口，望着外面逐渐黑暗的场地，“时常会有这种事……如果有人失去了一个……亲人。”
　　“是啊——”哈利无精打采沮丧地说，“所以我来找你了——因为你是死人，可是……可是你还在这里不是吗？至少可以和我们聊天……就像是没有离开一样。”现在，至少哈利的眼睛里燃起了一点希望。什么和伏地魔的你死我活的决战，两个人只能有一个存活……都不重要了。如果西里斯还在，无论前方有什么，他都可以去面对了。天啊，梅林，别留我一个人。
　　“对啊，我能走路，能说话。”尼克叹了一口气。
　　“所以，你从那边回来了，是不是？”哈利急切地说，“人是可以回来的，对吗？作为幽灵回来。他们不必完全消失。你说呢？”看到尼克还是一声不吭，他不耐烦地追问道。
　　“可是，他回不来了——如果他死了的话。”
　　“你说西里斯？为什么，凭什么他就不能回来！”哈利焦急地问。
　　“如果是西里斯，他不会回来了，”尼克又说了一遍，“他会……继续往前走。”
　　“我是害怕死亡，显然我对死亡的奥秘过于无知了……我很害怕，没做好准备。但是一个人要是决心去死，或者做好了随时可以牺牲的准备的话，他是不会留下来的。”尼克有些悲伤地说，“哈利，我很抱歉……他们曾经都是很好的人。”
　　说完，他转过身呼啦一下就飘走了。哈利呆呆地站在走廊的阴影里，任由风吹拂着他本来就已经乱蓬蓬的头发。或许尼克是对的，西里斯说过，有些事情是值得为之去死的……可是西里斯明明答应过他的……他不会想要死的，
　　德拉科大摇大摆地从墙后面走出来，吹了一下口哨：“我刚刚听见了什么——圣人波特终于为自己的鲁莽付出代价了？……我操……”
　　德拉科呆住了，他看见那个死疤头就这么可怜巴巴地站在那里，呆呆地看着城堡外的地面，绿色的宝石一般的眼睛里面蓄满了泪水——死疤头努力捏着拳头想忍住那些无用的液体。
　　“瞧瞧我看见了什么……”德拉科轻轻念叨着，转头看了看，四周没人，“我要大家都来看看，救世主在无人的角落，像腌过的癞蛤蟆一样的眼里……沁满了泪水……”
　　“马尔福，你闭嘴。你别逼我……”哈利颤抖着身体，他感觉自己在爆发的边缘了，可是偏偏现在来了一个马尔福，“就当我求你了，走开好吗？”
　　“呜呼……有必要吗？不就是你的教父没了？就让救世主受不了了？”德拉科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应该……呃，至少要安慰一句啊。
　　“你在说什么！马尔福你在说什么？什么叫不就是？你他妈小时候长在温柔乡里，还是自认为已经是该死的食死徒了？你压根不知道，你什么也不知道！我就只剩下西里斯了……我就只有西里斯了……”
　　哈利愤怒地喊着，泪水终于夺眶而出。他把马尔福的魔杖狠狠扔在了他的脸上……他不会想要把自己那么狼狈的样子让死对头看见的，可是……他什么也没了……爱，邓布利多教授说的爱，可以赢了伏地魔的爱……可是谁来爱自己啊？救世主从小到大被几个人爱过啊！最后一个爱自己的人，没了……
　　德拉科疼得大叫了一声，嘀咕了一句什么要告诉我爸爸之类的话后，才慢慢走近哈利：“好吧，那就让我安慰一下你吧……看你的那些败类朋友也没什么用啊。”
　　哈利浸满泪水的眼睛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不受控制地抽了一下鼻子：“哼，你闭嘴……”
　　“呃，那你不是还有那些……”德拉科嫌弃地皱了一下鼻子，“麻瓜亲人啊？好像波特宝宝就一定需要那个野生的布莱克喂奶一样的。”
　　“他们？你——你，什么也不知道，你管他们叫亲戚。你把让我在碗柜里睡11年的人叫亲人？”哈利不知道为什么，从来没有那么委屈，“你给我滚开，你滚开啊！我，我……我本来马上就要有一个家了，西里斯马上就可以给我一个家了……为什么我就不能有一个家啊？”哈利把脸埋进了自己的手里面，肩膀控制不住地颤抖着。
　　不知道为什么，德拉科感觉自己的心都在往下沉，有一瞬间，他怀疑死疤头的泪水是怎么刺进自己肺里的。他感觉自己每呼吸一下，连着胸腔都在疼。这是之前没有过的感受。那个他从小听到大的救世主，自己五年的死对头，在他面前哭了。那么委屈地哭着质问，为什么自己没有家——救世主原来竟然连一个家都没有。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哈利面前的，怎么把手放在他颤抖的肩膀上安抚地轻轻拍的。马尔福家只能握着银叉子的手，掰开了波特紧紧捂着脸的手，用拇指划去了哈利脸上的泪痕。
　　德拉科小心地把哈利的魔杖塞进了他的袖子里，然后慢慢地离开了。不用看哈利，他都知道这个家伙肯定在嫌弃自己。不用想，他都知道，死疤头肯定是以为自己又在用哪种新型的方式侮辱他。
　　算啦，可怜的波特，现在我马尔福就不欺负你了。让死对头来疼疼你好了。
　　德拉科走进了礼堂大厅，显然是已经开始用餐了。看着今年的装饰，很显然，那些低级品味的红黄相间的旗子告诉他，今年又是格兰芬多赢了…….
　　他在斯莱特林的长桌那里坐下，克拉布和高尔看了他一眼，连忙低下头来对付他们的羊排。潘西偷偷看着他，低下头和米里森窃窃私语着什么。
　　“怎么了？”德拉科对潘西抬了抬眉毛，“在说我？”
　　潘西放下叉子，看着德拉科好一会才问：“你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
　　潘西的手从后面越过高尔，把新出的预言家日报塞到他手里：“你居然不知道？马尔福夫人没跟你说吗？”
　　德拉科看着报纸，上面的那个人，穿着阿兹卡班囚服的，举着牌子的人……不可能，不可能的……10名食死徒落网，神秘人现身魔法部……
　　爸爸怎么可能被捕，魔法部不知道吗？凤凰社不知道吗？他们明明已经是救世主的人了……
　　他的心跳声越来越大，鼓动着自己的耳膜，眼前开始忽明忽暗的了。这些曾经对他来说无比遥远的东西一下子直直逼近到他面前，把他差点压到窒息。他好想吐啊……这些都是什么？他们都怎么了啊……
　　“多么可笑的玩笑。”德拉科咬牙切齿地说着，把报纸一下子扔到高尔的南瓜粥里。
　　他踉踉跄跄地站起来，慌张地向外跑去。至少妈妈没有跟他说过……他至少要问清楚……那妈妈现在怎样了？

　　哈利站在外面缓了很久才等到自己的气息喘匀了。他想从自己的空间袋里找出手帕，至少不能那么狼狈地回礼堂大厅——要是让死白鼬看见，又要被嘲笑了。
　　可是，当他碰到那块双面镜时，他的心开始控制不住地加速了。有一瞬间，他甚至不敢把它拿出来。他深吸了一口气，胡乱在走廊转了几圈，然后疯狂地跑到一个空旷的看得见太阳的地方。
　　他让自己的风中冷静了好久。
　　这只是一面镜子，一面镜子。西里斯肯定没有把它带在身边的！他绝对没带着。但是又一个小小的声音在他心底念叨着：“西里斯怎么会不带着呢？他从来都没有让它离身过！”
　　天呐！哈利！你在想什么，什么痴心妄想！你还要给自己什么希望？你还能给自己什么希望！他已经死了！教父已经死了！
　　没有什么能够失去的了，就叫一声。就假装他还在，哈利，你不能以为西里斯还活着！你就叫一声。
　　哈利在心中对自己狂吼着。
　　但是他还是用手抹了抹脸，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他颤抖地，小心翼翼地拿出双面镜。他把镜面擦干净，一字一顿很清晰地喊着：
　　“西里斯，西里斯·布莱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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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我突然发现自己好像还加了很多除了两布莱克之外的内容哎。
　　其实《哈利波特》里面很多人我都很喜欢，想要给他们一个更好的结局……所以就多加了点黑兄弟之外的内容……希望大家不要讨厌啊。
　　就加了对德哈CP，其他不变。
　　所以有一点接近群像？就一点点。主要还是讲狗子和他的雷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