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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可小祭司是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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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沈漾徒手抓了一只野鸡,杀鸡放血,烧水烫鸡,趁热拔干净鸡毛,开膛破肚,丢掉内脏,
拿任府特有的大荷叶包裹,在外面抹上泥巴,放进火堆里烤,他们还下水抓了几条鱼,处理干净后,用树枝穿着,在火堆上烤。
“安生哥哥,你喜欢什么味道的?”
“我这里有盐,山椒,还有桂皮,可惜辣椒粉被用光了还没来得及再买。”
一辆马车不紧不慢的停了下来,阿桑月轻掀开马帘,走了出来,“我有。”
沈漾直接拒绝了,“不用了,最近好像有点上火。”
沈漾看阿桑月轻,奇怪先映入她眼帘的,是那双看起来就很好吃的唇。
再向上对上那双眼睛,沈漾慌乱的收回视线,她目光盯着鱼,扣着树枝上的皮。
好奇怪,她好像忘记了什么,可仔细想,昨晚她的记忆断断续续的到沐浴就断了。
她只记得,她主动吻了安生哥哥。
奇怪的是,明明她与叶安生接吻,今日两人见面应当尴尬的,可偏偏他们十分融洽,就好像那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今天早上醒来时,她偏偏和柳祭司睡在一起。
她知道,她选择性断片了。
她到底做了什么?柳祭司为何在她的床榻上?以及,回去后她如何对娘亲说,自己吻了叶安生。
叶安生伸出手握住沈漾的树枝翻转,“漾漾,鱼,快糊了。”
沈漾将鱼放到一边,“我去找一些野果子,安生哥哥陪我去吧,好不好?”
知道沈漾所想的阿桑月轻将沈漾拉起来,带着醋意道:“你安生哥哥没空,我陪你去。”
沈漾抬手挣脱开阿桑月轻的手,疏离道:“祭司大人,你越界了,我们并无交情。”
任合欢从阿桑月轻的马车上下来,看着两人僵持,“怎么了这是?”
沈漾直接拉着叶安生,向林中走去。
任合欢摸不着头脑,“沈妹妹这是怎么了?”
阿桑月轻自顾自的坐在沈漾位置旁边,拿起鱼烤着,幽怨的出声,“你若不下来,她便跟我走了。”
任合欢从不内耗自己,她直接道,“我是来送沈妹妹的长命锁的,定是你哪里不好,惹妹妹生气了。”
“任合欢,你最好只是来送长命锁的。”
任合欢铺下一块手帕,坐在阿桑月轻对面,如同专门跟阿桑月轻作对般,反驳道:“谁说的?听说苗疆风景优美,男儿对伴侣专情,我特意来看看苗疆到底有没有他们说的这般好。”
“任合欢,你们女子都是翻脸不认人吗?”
任合欢一时语塞:“额……”倒也不是。
要不祭司你具体讲讲?怎么个翻脸法?
阿桑月轻:他不想。
沈漾摘下一颗野山枣,拿着手帕擦了擦,直接送到叶安生的嘴边,期待的看着叶安生道,“安生,尝尝好不好吃?”
叶安生咬住那颗山枣,山枣虽外青,但果实其实已经成熟,吃起来声音清脆,味道嘛……总的来说是甜的,但接近核的果肉是带着酸的。
“甜的。”
沈漾才继续伸出手摘“是甜的就行,对了,你很怕祭司吗?他在你都不敢说话了。”
叶安生蹲下身,摘着树莓并未回答,而是好奇道:“漾漾,为何不叫我哥哥了?”
沈漾摘山枣的手一顿,表情也僵硬了几分,她摘下山枣,“有和妹妹接吻的哥哥吗?我们之间,已经不适合用哥哥妹妹来称呼了,不是吗?”
随着沈漾的反问,叶安生一分心,一不小心碰到了树莓上的刺,疼得让他倒吸一口冷气,“嘶。”
沈漾的手一松,山枣全掉了,她无意去看它们掉在何处,来到叶安生身旁蹲下拉是叶安生的那只手,看着上面的小刺,捏住拔了出来。
含住那只出血的手指。
叶安生呼吸一乱,抽出手指,藏在身后,又紧张起来道:“漾漾,这,于礼,不合。”
手指伤口在抽离时,恰好血滴落迹染在沈漾的唇瓣上,而沈漾全然不知,她捡起山枣道:“这些够了,走吧,我的鸡应该已经好了。”
当沈漾进入阿桑月轻视线时,他一眼就看见了那血,只是沈漾唇色如常,并未掉色,他并未想多,“受伤了?”
沈漾不理无事献殷勤的男人,直接坐在任合欢身边,“任姐姐怎么来了?”
任合欢拿出用手帕包着的长命锁,道:“我是来给你送这个的,管家说你们走得太匆忙,他未能追上,也不知你住哪家客栈,追到门口时,你们早就没影了,刚好我想到苗疆玩,没想到刚好就碰见祭司大人了,就一起过来了,诺,长命锁可不能丢。”
沈漾接过自己的东西,“多谢任姐姐了。”
任合欢大大咧咧的靠在沈漾手臂,“这算什么,听说苗疆之人人人善蛊,是不是真的?”
沈漾乖巧的让任合欢靠,“也不是,苗疆的人,大多都会学医,蛊只是世家传承不能遗弃,任姐姐问这个作甚?”
任合欢:“哦,有个算命的人说,我未来夫君是南疆的祭司,所以我想问问,你们南疆有几位祭司?”
沈漾:“南疆祭司目前有四位,前大祭司,阿桑延,前小祭司,舒月,大祭司阿桑月轻,小祭司,柳林生。”
“前大祭司与前小祭司已经成婚多年,倒是大祭司与小祭司正值盛年,任姐姐的未来夫君应当是这两位中的。”
沈漾说完后漫不经心的用树枝将泥团刨出来,用石头砸开硬掉的泥土,撕开荷叶,香气四溢。
任合欢:“这对吃饱了的我,真的好残忍。”
沈漾用匕首在鸡腿上划了一块肉出来,吹了吹递给任合欢“任姐姐吃,就一块不占地方的。”
任合欢挑眉,看着脸色不好的阿桑月轻有些挑衅:女孩子嘛,总是有便利的,这都不懂。
她享受的吃着原汁原味的鸡肉。
沈漾突然开口:“待任姐姐嫁给阿桑月轻的时候…”
任合欢一惊,喉咙一卡,她用手帕捂住嘴轻咳了几声,咽下鸡肉,如同炸毛般道:“咳咳咳,谁?我什么时候要嫁阿桑月轻了?他不配!因为老娘根本看不上他!”
沈漾说得小声,“可小祭司是我的。”
任合欢看着阿桑月轻:怎么回事?这不是你未来夫人吗?怎么喜欢小祭司了?
阿桑月轻:“……”
他好像已经掉马甲了,为什么小圣女还是这样,他这个假马甲到底掉没掉?
所以,小圣女到底喝的什么假酒,将他的话忘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