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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湿身诱.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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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
松文彬喉中刚涌出笑,就被乖宝犀利的眸光盯住,他当即拉平唇角,若无其事地放下双臂,努力表现出一副淡然的模样。
四处乱看时,余光总是不受控地瞟向盆里的落汤狐,他眼底的笑意愈加藏不住,嘴角也越来越翘。
这溢于言表的喜悦怎能瞒得过乖崽,一直cos木偶的幼狐猛然间从水盆中窜起,带着一身的水袭来。
他生怕乖崽摔倒,连忙张开双臂将小奶王接到怀中,微凉的水立时濡透薄薄的面料,顺着胸肌向下淌去。
但此刻也顾不上水,因为小家伙的小爪正勾着衬衫,冰丝丝的鼻尖抵在他鼻尖上,暗红瞳孔中充满强势的探究。
仿佛只要他敢再笑一声,就要被大王拖出去斩了。
注视着近在咫尺的眸子,感受着荼蘼味的呼吸打在脸颊上,手捧肉乎乎的毛球,眼见小奶王的目光逐渐柔和,他不免享受起这场突如起来的亲密接触。
氛围愈发缱绻间,身畔忽地响起一句:“你们在干嘛?”声音中带着孩童特有的好奇。
松文彬尴尬地轻咳一声回头,谁料差几厘米就要贴上鸣蛇火红的大脑袋,惊得向后错了一步,当即撞到金猿足訾。
这时才发现,不知不觉间,他和乖崽被毛绒们重重围观了……
“那个,我们就是想说,”站他面前的夫诸第一个反应过来,“吃饭了。”
“对对,吃饭。”
鸣蛇一附和,众神兽纷纷称是,而后一哄而散。
“.…..”松文彬捋了把乖崽的毛,哗啦一地的水,无语的向宿舍楼走去。
这一路上小水球异常乖巧,将头埋在他臂弯中,一声不吭。
“现在知道丢脸了?”他将幼狐放在洗手池台上,眼角眉梢都洋溢着暖意。
小奶狐默默垂下头,踩了几下小爪爪,转身用九尾对着他,将沉默进行到底。
松文彬眉峰微挑,伸出大手抱起乖崽给它原地转了个圈,盯着水亮的红瞳问:“怎么,扑我一身水就完了,想当缩头乌龟?”
“你,”懵圈的狐崽急促地蹦出一个字后,匆匆用爪爪捂住双眼大喊:“你不知廉耻。”
怎么就不知廉耻了?
他正摸不着头脑间抬眼看见了镜中人,纯白的衬衫几乎全部湿透。
浅蜜色的皮肤上两枚红豆若隐若现,胸膛随着呼吸来回起伏,肌肤无意识摩擦着水叽叽的面料,给他原本的儒雅气质硬生生添上了几分野性的美感。
低头看向缩成一团的小毛球,他墨眸逐渐变得幽深,嘴角勾起的温柔也慢慢染上不可言说的侵略性。
可能视线过于炙热,让镜中的乖崽悄悄挪了下爪爪,露出一只羞怯的眸子,被他逮了个正着。
“嗷~”乖崽受到惊吓般再度捂住眼睛,磕磕巴巴地吼:“你你你,你怎么还不回屋换衣服?”
松文彬弯下腰,将唇停在小家伙的毛耳边,用低沉磁性的嗓音问:“宸兄是害羞了吗?”
这一问让幼狐的呼吸停住了,片刻后乖崽故作从容地坐直身体,嘴硬道:“谁,谁害羞,你那身材我早就看腻了。”
狐飞快抖了几下耳朵,实在顶不住他的凝视,转头专注地看向水龙头,肯定道:“对,看腻了。”
“哦?”他将头探在祂面前,“真的吗?”
乖崽回眸望天,口中含含糊糊地回:“是……zh……en的。”
松文彬站直身体,双臂抱胸,低低地笑着说:“口是心非。”
见与他对视的小奶王踩着脚脚,拉成飞机耳装聋,就知道在挖也问不出想听的答案,湿衣服穿在身上也难受,便问:“自己可以吗?”
幼狐光速点头。
“那你下午要穿衣服吗?”看祂那迫不及待想让他赶紧走的小模样,故意磨蹭道。
“不穿,你快走,不用管我。”乖崽扬起小爪赶他。
“那……”他长调刚拉到这,小奶王亮出爪钩,“我去了。”
松文彬转身刚迈出去两步,敏锐地听到乖崽放松的呼气声,唇角浅笑更浓。
等他换好衣服出来时,发现洗漱室内,只留下了手池里的一滩水,敞着门的小兽吹毛机,以及打开的入户门。
这收拾的速度够快的,他抬手将吹毛机门关上……
善后结束,他向门外走去,脚刚踏出门,就听见有神兽喊他:“松哥快点,就差你了。”
放眼望去,小广场上长长的饭桌前,两百多只皮毛鳞片闪着光的肥嘟嘟小兽,笑容灿烂的扬爪与他打招呼。
唯独那只小小的雪团子,正埋在盘子里吃得头都不抬。
他快步来到饭桌前,一把抓起幼狐,见祂腮帮鼓鼓,炸得焦香的半截香辣虾还挂在嘴边,简直气不打一处来:“我是不是说过,你这两天要少吃辣,胃又不痛了?”
乖崽边摇头边将大虾吞进口中,迅速地嚼完咽进肚子里,摆出一副无辜样说:“我就吃了两口,刚吃就被你发现了。”
“我不是说过祂的菜不要放辣吗?”松文彬没理祂,直接问厨师长如菟虫。
菟菟被他严肃的语气吓到,竖立的长耳朵蓦地落在脸颊两侧,支吾了两声没说话。
众神兽见气氛变得凝重,脸上的表情也纷纷僵住,一时间连空气都冷峻了。
乖崽轻轻晃了下他手腕,奶呼呼地撒娇:“是我想吃虾,不是如菟虫的错,松松不生气好不好?”
松文彬面无表情的将祂放在桌上,抽出湿巾给祂擦着嘴巴上的红油,一言不发。
幼崽一动不动乖得跟个玩偶似的,看着他眸光飘忽不定。
他绷着不说话,这次说什么也得给这小崽长点记性,好不容易改掉祂藏糖的毛病,保住了牙齿,这胃又不想要了。
“松松。”乖崽软软地叫。
小奶音真好听,差点就心软了,他把湿巾扔进脚边垃圾桶,一只红色毛爪递来手帕。
在乖崽看不到的身后,众神兽齐刷刷的给他点了赞,脸上哪有一丝沉重,如菟虫甚至用藤蔓比了个心。
他一边眼神示意众兽别被发现,一边接过武罗的手帕,给小奶王擦干唇边的毛毛。
幼狐可算有了点忐忑,小爪不老实的左脚踩右脚,右脚踩左脚,来来回回的。
终于在他毛毛快擦干的时候,奶王小小声地说:“松哥哥,我错了。”
松文彬听到哥哥两个字,立马被丘比特的爱心之箭射中,绷不住了问:“真知错了,不是敷衍我的?”
乖崽当即摇着九尾卖萌:“真的真的,这几天我再也不吃辣了,大家一起监督我。”说完看向身后,众神兽连连点头保证它们会看好王,不让祂偷吃。
“说到做到。”松文彬扬起手掌,乖崽略有迟疑地回过头,抬爪按了下来。
祂身后众神兽偷舒了一口气,刚刚差点就被王发现了。
“今天的鸡蛋饼是狡烙的,火候特别到位,大家快尝尝。”如菟虫招呼着。
“就喜欢吃狡烙的饼,还有松哥腌的柠檬鸡爪。”孟极欢脱地说。
“柠檬鸡爪我的最爱,昨晚都梦见了。”獙獙上窜下跳的耍宝。
“快吃吧。”松文彬将乖崽抱在怀里,给祂带口巾。
众神兽的午餐正式开宴。
“王怎么又变回幼崽了?”毕方边吃边问。
“我怀疑乖崽暂时恢复人身,是信仰力的原因。”他将狐放回宝宝椅上,给祂夹了块鸡爪,“祂是神明,接收力理应更强,因此在鸣蛇之前收到了念力。”
“但是直播的时候,我们没说王的名字呀。”鸣蛇不解。
“我猜测,即便大众不知道名字,只看着网络上流传的影像,也能精准输出信仰力。”
见乖崽吃完鸡爪,给祂加了块蜂蜜桂花烤红薯:“下次直播时,我们需证实这一点。”
“松哥说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大管家武罗率先回应。
“好,下次直播我们或许……”
就在松文彬与众兽商量下次直播方案的同时,皇宫御政殿的门,被机要官推开。
机要官目不斜视地走进宫殿内,看到御书桌上空环绕着数枚全息屏,桌面上散落着几份内阁报告和戳着红色加急章的帝国法令。
然而,本应处理公务的陛下此刻正背对着他,站在窗口看风景。
那片由璀璨光粒编织的星空,虽是光影与能量模拟的景象,但机要官知道这份虚幻,是陛下心中最不能触及的存在。
他不敢看太久,恭敬禀报:“陛下,林部长说福生园那边新来的饲养员搞了个直播,您要不要看看?”
话音如石沉大海,空气静得落根针都能听得见。
机要官久久未听到吩咐,小心抬头看向皇帝的背影。
不知怎么的,陛下今天又穿上了这身织锦长袍,肩上一排细密的银色徽章,每一枚徽章都代表着一次重大的战役胜利。
陛下就是穿着它,赢得了那场持续半个世纪的星际战争,也曾想过要穿着它,迎娶皇后。
只可惜,皇后没能参加婚礼便去了。
多年过去,陛下的肩膀仍然宽广,脊梁依旧凌厉,思念皇后的心,也从未改变。
哪怕在娶也是继后,哪怕异兽军团在恐怖残忍,陛下仍不忍心处死它们,而是好好的养了起来……
良久后,久到他腰都酸了,才听到那道饱含威严的嗓音说:“除了他,没人能搅扰异兽军的清静。通知斯科特,生命监管局上下罚俸半年。”
“是!”机要官听出命令中的隐意,快步退下后回到秘书处,拨通了生命监管局局长办公室的通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