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巫师战争》一样花开

60、四十六、确认

　　下课之后，本来两个学院应该分道扬镳。拉文克劳自己去上黑魔法防御术课，而斯莱特林则各自去上自己的选修课。
　　但是，凯希和乔伊两个，离开了教室后却是拉着艾弗里就跑，远远地跑到角落里面说悄悄话去了。在这个距离，安秋拉就是竖着耳朵也不可能听见了。
　　于是她拉着格丽塔等着。
　　那三人可能也知道情况，没有说多久。之后，艾弗里就皱着眉头走了出来，也看不出来她是不是被说服了。
　　如果没被说服……会怎么样呢？
　　安秋拉并不以为艾弗里会去告密。除非她有把自己转生的经历全部吐豆子一样吐出来的打算。否则有太多的问题了。也除非她低估邓布利多。
　　虽然她的兄弟和那个凯希的脸色也称不上愉快，但安秋拉还是第一时间就把那种可能排除了出去。
　　当然表面上，她依然保持镇定。
　　格丽塔这时才注意到艾弗里的不对。但她或者觉得艾弗里的情绪太糟糕，不要招惹她比较好。所以虽是平时最八卦的一个，也只是笑嘻嘻的拉上了艾弗里一起去上课。

　　黑魔法防御课果然和之前的完全不同。前两年主要是介绍各种恶咒，或者教导怎么去防御一些小恶咒。现在学习的东西……至少在恶咒方面明显升级了！按照莱安教授的说法，他们这一年会有一些实践课，寻找一些天生拥有诅咒、恶咒甚至是黑魔法能力的魔法生物，来给他们练习。
　　而从四年级开始，他还会亲自使用一些黑魔法来做示范！
　　“黑魔法是被禁止的。但出于特殊的原因，在一些特殊的场合，也有一部分特殊的人被允许使用黑魔法。”
　　那位第一次见面的教授在这堂课上的开堂语便是这样的，“黑魔法拥有最直接的杀伤力，单纯为了破坏而被开发的魔法。没有任何正面的意义。接触黑魔法没有早不早的问题，任何时候接触都不是什么好事。但如果没有见识过真正的黑魔法，你们也不会有任何抵抗力……”
　　这位教授也不知道是什么身份出身。他是一个中年人，面貌尚且可称作是清隽。但在脖子上却隐约能够看到一道狰狞的疤痕，从高高的领口稍稍探出了头来，攀沿到了耳下。
　　他的话紧促有力，整个人更是有一种阴森森的味道，好像能直接从他身上看到黑魔法的危害似的。不知怎的，便给人一种恐吓的意味。
　　安秋拉赞同他绝大部分的话，尤其是禁止黑魔法这一点。在她知道了黑魔法的真正作用之后，尤其赞同。可是她知道，这是不大可能的。黑魔法被禁止，但是不会失传。接触，就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了。
　　学校里选择莱安这个教授确实是不错，至少不容易让学生们喜欢上黑魔法。但也就是仅此而已了。

　　午餐时分，为了保险起见，安秋拉还是先找到了西里斯。单独把他从他的朋友们中间扯了出来。现在对安秋拉的这种举动，波特三人是已经见怪不怪了。
　　波特神采飞扬的继续和彼得讨论魁地奇球场上的金飞贼。彼得其实只是起一个听众的作用，卢平默默地坐下去用餐，什么都不说。
　　安秋拉倒是瞥了他一眼。
　　如今长到十三岁，大家都是飞速成长的年纪，一年一个样也是正常。但卢平也就是从一年级的腼腆小孩变成了带着温和气质的少年，实在看不出来和狼人有啥关系。

　　安秋拉就拉着西里斯在餐厅说话。他们这样，在整个大厅里面一点儿也不起眼。学校里面的情侣很多，跨学院的情侣也不少见。安秋拉上次还目瞪口呆的看见两个二年级的学生亲密的凑在一块儿呢……
　　大家都喜欢在休息时间抓紧时间说点儿话。
　　伏地魔再猖狂似乎也不能阻止大家谈恋爱。
　　她倒没考虑自己和西里斯会不会被误解成这个关系，她知道他们在这些学生们中间一点儿不起眼，也就放心了。认认真真的小声问他，“我记得你和波特、彼得还有卢平是一个寝室的吧？”
　　西里斯没注意到安秋拉提起这三个人的时候和以前的顺序完全不同，他只是有点奇怪安秋拉的这个问题。
　　“是啊。否则我们可能不会这么一起玩啦！”
　　——格兰芬多对他的隐约排斥，西里斯也不是一无所知。那是因为他的姓氏。布莱克家族在某些方面，哪怕对一般的纯血统巫师来说，也太过“臭名昭著”了。即使历年来布莱克家族不缺少叛逆者这一点稍稍“挽救”了形象，在这个伏地魔崛起的特殊时刻，绝大部分人都宁可抱着一种谨慎的姿态来看待西里斯。
　　西里斯对这些态度无所谓，便是因为这几个不在乎他名字的朋友。
　　“你们晚上睡得好不好？”安秋拉问道。
　　西里斯愣了一下，澄清道，“呃……我们最近可没有夜游。”
　　“都没有？”
　　“当然都没有。”西里斯明显误解了，脸上有点儿涨红，“如果你看到了人，那肯定是别人。难道又出什么事情了？”
　　安秋拉想了想，发现这回答其实没什么意义——这个学期才开学一星期呢！压根儿就还没有过月圆之夜。倒是在下一个星期的星期六、星期天是月圆。
　　不过，西里斯若是知道卢平的特殊事情，那要么就早告诉她了，要么她现在问也不会告诉她。以她对他的了解，他们多半是什么都还没察觉到。虽然这有些不可思议。
　　然后她思考了一下，决定虽然不能老乡见老乡，但不妨在这件事情上开诚布公。
　　她想起来，之前的谈话，他们几乎都说的是英语！看来他们也习惯了。所以，即使是被偷听到也是正常的——敢在这种环境聊天，当然要有这个觉悟！
　　所以安秋拉转身准备回拉文克劳的餐桌。
　　这下西里斯不乐意了，她一把抓住了安秋拉，“到底有什么事情啊！？忽然跑过来问我们睡得好不好。难道有谁冒充我们晚上夜游啦？”
　　但安秋拉还什么都不能确定呢，有什么能告诉他的？就算是偷听来的……好吧，虽然已经知道艾弗里他们是怎么回事了，但其实对他们的情报还是有点怀疑的。
　　艾弗里他们同样已经向她证明了，他们不是什么都知道。
　　“其实也没有什么。”安秋拉只能这么说，“我听说了一点点的东西。总之，要是有什么和你们相关，我会告诉你的。”
　　“好吧。”西里斯勉强同意，“虽然你喜欢一个人做事，但好歹不算喜欢隐瞒和违背承诺。”

　　回到餐桌上的时候，艾弗里的眼神照例在她身上逡巡了一圈。每次安秋拉和西里斯凑在一块儿以后，艾弗里就会这样。很隐晦，但是瞒不过安秋拉。甚至乔伊、凯希，还有那个亚尔弗列得，都经常这样。
　　安秋拉知道，他们隐约是对她有些怀疑的。
　　引起他们怀疑的，是她和西里斯比较接近的关系。他们似乎并不认为，应该有和西里斯亲近的女性。但目前来说，这种怀疑只是一种很轻微的怀疑。似乎是一种习惯，也带着几分好奇心。
　　安秋拉觉得这很公平。
　　她知道他们的来历，他们不知道她的。她完全从头开始认识这个世界，但他们先知道了很多。
　　——能不能利用好那些知道的是另一码事。
　　安秋拉一向乐意在他们观察她的时候，也观察他们。大家都默不作声。这件事情如果不涉及卢平的话，安秋拉不会立刻想到和艾弗里公开。但是，在安秋拉看来，卢平也已经可以算是她在这辈子的朋友之一。所以就不能不闻不问了。

　　下午安秋拉的选修课是炼金术，但艾弗里却选的是占卜——安秋拉本人对任何预言类的东西都没兴趣，所以一门相关的课程都没选。占卜、算术占卜之类的。
　　所以一整个下午，安秋拉都没看见艾弗里。只是在晚上才看见了她。
　　她心神不宁，早早就回了寝室。所以安秋拉也很高兴的跟了进去。她知道，格丽塔喜欢和人说话，喜欢聊八卦，通常都能在公共休息室待到很晚。
　　一进门，安秋拉就直接关了门，笑眯眯的对着大门用了一个魔法警报。而且还把小佩格斯放在了那儿，让它做门神。
　　艾弗里居然在这个过程中，一直坐在自己的床上盯着手上的书看。完全没注意安秋拉的行为。
　　那神情绝对和沉迷知识无关。

　　“莱姆斯•卢平，是狼人吗？”安秋拉不得不提醒她。
　　果然，“卢平”或者是“狼人”，这两个单词刺激了艾弗里，她几乎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然后她转头瞪着安秋拉。
　　“我在变形课上听见了一部分你们的谈话。要知道，我的耳朵比较好使……你们也太不谨慎了。”
　　看着安秋拉清澈的眼神，艾弗里呻吟了一声，又倒了回去，“天哪！”
　　安秋拉静静的看着她。她想，她不用再怀疑自己听错了。
　　被她这么看了半晌，艾弗里无奈的开口叹气道，“这真是没想到……你得理解，我真不希望在别的时候和他们说话。我的弟弟——真不想承认这个关系，乔伊她对伏……那个神秘人有一种疯狂的崇拜。疯狂、偏执……你一定不能理解那种程度。我都不能理解。”
　　说到后面，艾弗里简直有种自暴自弃的味道了。就好像是一个憋狠了的人，忽然被人知道了自身的秘密，在震惊过后冒出来的念头……是轻松和倾诉的冲动。
　　当然艾弗里还没有憋得太狠，她的话还有所保留。
　　所以安秋拉忽略了她情绪激动的那些话，直接问，“他们怎么知道的？卢平是狼人？难道不是只有在月圆之夜，或者变身了才能看出来吗？”
　　艾弗里絮絮叨叨的声音嘎然而止。
　　她转而盯着安秋拉，眼睛瞪得很大。
　　“呃……也许是跟踪什么的。反正他们已经知道了。而且决定拿这件事情来做文章……”
　　“宣诸于众？但我今天仔细听了，还没人知道这件事。如果有相关的流言，就肯定有人会去追查真相。但没有。他们也不像是要帮忙保密。所以，是想干什么大事吧？”
　　听着安秋拉简单的进行推理，艾弗里越来越沮丧，垂头丧气的点了点头。但她还是很快反应过来了，眼睛里忽然亮闪闪的，“安秋拉你知道这个了，打算怎么做？”
　　这眼神里，有好奇，也有……几分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