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金壓卡》濟南老梁

194、拍電影之四小時職場霸凌篇（下）

　　詩曰：
　　白牆寂寂立廳堂，八孔分明列一行。
　　電鑽嗡鳴聲震耳，金屑紛飛舞若狂。
　　一孔穿透塵埃起，二孔通達力道強。
　　三孔四孔依次進，五六七八亦尋常。
　　孔孔圓融皆貫通，匠心獨運意悠長。
　　如今牆上添新貌，只待裝飾更輝煌。

　　片場的燈光明亮，開放式辦公室的佈景充滿了現代感與生活氣息。寬敞的空間裡，長桌上整齊擺放著各式文具和電腦，牆上的掛鐘滴答作響，提醒著每一位忙碌的工作者時間的流逝。桌角的一側，幾副整齊擺放的麻將牌在燈光下閃著微微的光澤，彷彿在訴說著一段段悠久的故事。這樣的佈景，讓人一眼就能感受到最後一場文戲的重點，既有工作的忙碌，也不乏生活的趣味。
　　莫若庫祖·蔻梅坐在桌邊，對面是卡瓦諾·梅古米、諾姆拉·米茨琪和塔凱達·奇姿科。三人的臉上掛著輕鬆的笑容，而他則滿臉戒備。
　　「來嘛，打幾圈麻將，放鬆一下！」卡瓦諾·梅古米輕聲說，語氣裡卻隱藏著一絲不容拒絕的堅持。
　　「午休時間，打個麻將怎麼啦？又不耽誤工作！」諾姆拉·米茨琪補充道，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再說了，這麼好的娛樂機會，莫若庫祖先生也不想被孤立吧？」塔凱達·奇姿科半開玩笑地說，但語氣裡的壓迫感讓莫若庫祖·蔻梅的背脊一涼。
　　他掃視了一眼擺好的麻將牌，心裡很清楚這三人不會安分。他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好吧，打就打。但咱們說好，正常速度，別故意拖時間。」
　　「當然。」三人幾乎異口同聲地回答。
　　然而，實際上，卡瓦諾·梅古米、塔凱達·奇姿科和扮演莫若庫祖·蔻梅的諸葛梁根本不會打麻將，其中諸葛梁連麻將牌上刻的漢字都不認識，他們昨晚匆忙地從網上搜索了幾個簡單的麻將規則。整副牌早已被懂麻將的諾姆拉·米茨琪提前擺好，其他人只是裝作專注，時不時地摸牌打牌。
　　莫若庫祖·蔻梅的座位被安排在背對掛鐘的位置，而卡瓦諾·梅古米、諾姆拉·米茨琪和塔凱達·奇姿科則面帶微笑，看著那掛鐘上的分針慢慢調快了幾個小時。

　　東風圈第一局，卡瓦諾·梅古米摸牌、打牌的動作行雲流水，突然，她把手中的牌一推，得意地喊道：「胡了！湊一色、小三元、紅中、白板，6台，12000分！」
　　莫若庫祖·蔻梅皺了皺眉，雖然不懂麻將，但感覺事情不太對勁。
　　東風圈第二局，諾姆拉·米茨琪成了莊家，她看著牌，露出了一抹自信的笑容。「胡！平胡、一條龍、銅鑼牌1張，3台30符，5800分。」
　　莫若庫祖·蔻梅愈發懷疑，感覺這速度也太快了。
　　東風圈第二局莊家連一，塔凱達·奇姿科推牌的瞬間眼神裡滿是得意。「自摸！四暗刻，莊家16100、閒家8100！」
　　「塔凱達女士的運氣真好啊。」卡瓦諾·梅古米笑著說，眼神卻帶著一絲算計。
　　正當牌局進行得如火如荼時，伊希卡瓦·阿蘇卡氣勢洶洶地走了進來。
　　「你們幾個在幹什麼？」她的聲音冷得像冰，視線掃過桌上的麻將牌。
　　莫若庫祖·蔻梅明白過來，這肯定又是這幾人設的圈套，但他依然試圖辯解：「只是在午休時間稍微放鬆一下。」
　　「午休時間？」伊希卡瓦·阿蘇卡冷笑，「你們自己看看時間，現在是下午三點多了！」
　　莫若庫祖·蔻梅愣住了，立刻回頭看掛鐘。果然，時針已經指向了三點十分。他再看看其他人亮出的手機，時間竟然完全一致，「剛才還是午休時間，妳們把時間調快了。」莫若庫祖·蔻梅無奈的說道。
　　卡瓦諾·梅古米假裝驚訝地說：「調時間？這怎麼可能！莫若庫祖先生，明明是你強迫我們三個人在工作時間打牌，現在卻想賴在我們頭上？」
　　諾姆拉·米茨琪也接話道：「是啊，我們可不想因為你的行為被罰！」
　　塔凱達·奇姿科冷笑道：「你可別忘了，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你。」
　　莫若庫祖·蔻梅深吸一口氣，眼神裡充滿無奈。「妳們不用說了，我看掛鐘的時候就知道妳們想做什麼了。」
　　伊希卡瓦·阿蘇卡挑眉，語氣變得更加嚴厲：「既然如此，那就別客氣了。」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卡瓦諾·梅古米、諾姆拉·米茨琪和塔凱達·奇姿科同時站了起來，分別抓住了莫若庫祖·蔻梅的左手臂、右手臂和衣領。
　　「停！，所有的文戲全都結束，十四點開始拍動作戲。」伊希卡瓦·阿蘇卡的聲音響起。她的語氣瞬間輕鬆了下來，對幾人說：「好了，把掛鐘的時間調回來，還有妳們手機的時間，也得對上系統時間。」
　　正所謂：
　　牌局方酣戰正歡，忽聞冷語似冰寒。
　　三姝巧計時間變，一君落入彀中難。
　　五暗刻鳴聲震耳，一條龍現影翻瀾。
　　可憐輸家渾不覺，只道神仙亦勝難。

　　接近中午，片場的氛圍逐漸放鬆下來，工作人員和演員們的注意力從繁忙的拍攝轉移到餓得咕咕叫的肚子上。諸葛梁站在開放式辦公室，環顧四周，看著這群人，他沉思了一會兒，開口問道：「除了卡瓦諾·梅古米，還有誰會烹飪？十幾個人，光靠兩個廚師忙不過來啊。」他的語氣既真誠又帶著幾分無奈。
　　「我會！」奧雅瑪達·琳卡舉手回答。
　　「好，進廚房！」諸葛梁一揮手，示意她進去。
　　這時，伊希卡瓦·阿蘇卡也湊了過來，「伊希卡瓦也來參與烹飪，伊希卡瓦也學過做飯的！」她說著，眼神裡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就這樣，卡瓦諾·梅古米、奧雅瑪達·琳卡和伊希卡瓦·阿蘇卡跟隨諸葛梁一同進入廚房，開始為所有人準備午餐。

　　諸葛梁穿上一條簡單的圍裙，熟練地站在灶台前，開始準備他的拿手菜。
　　他首先從冰箱裡取出雞胸肉，切成大小均勻的塊狀，灑上鹽、黑胡椒和少許煙燻紅椒粉，然後放進平底鍋中煎至兩面金黃酥脆。隨後，他開始準備土豆沙拉。他用沸水煮熟土豆，剝去皮，加入蛋黃醬、切碎的洋蔥、芹菜丁和一點點黃芥末攪拌均勻，最後撒上香菜裝飾。
　　接著，他把綠豆與玉米粒混合，快速炒熱，讓每一口都保留著清新的甜味。最後，他拿出一條大吐司，用奶油煎至外皮酥脆，切成整齊的小方塊，準備搭配濃湯食用。
　　「來嘗嘗這個湯。」諸葛梁拿起勺子，舀起一口濃郁的奶油蘑菇湯，遞給卡瓦諾·梅古米。
　　在另一邊，卡瓦諾·梅古米、奧雅瑪達·琳卡和伊希卡瓦·阿蘇卡分工合作，製作經典的西班牙菜。
　　卡瓦諾·梅古米專注於西班牙煎餅的製作。她將面粉、水、雞蛋和切碎的包菜混合在一起，製成鬆軟的麵糊。然後，她加入了鮮蝦、豬肉片和蔥花，攪拌均勻。然後將混合好的麵糊倒入熱鍋中，輕輕地壓平，讓它在鍋中煎至金黃酥脆。翻面時，香味隨即撲鼻而來，令人垂涎。她小心翼翼地將煎好的西班牙煎餅盛盤，然後淋上濃郁的醬汁，最後撒上海苔粉和柴魚片，讓整道菜色香味俱全。
　　奧雅瑪達·琳卡則在一旁專注於製作西班牙花園魚。她調好麵糊，輕輕地攪拌著，確保沒有任何顆粒，然後把新鮮的蝦、茄子和南瓜片裹上薄薄的一層麵糊，放入熱油中炸至金黃酥脆。當第一片西班牙花園魚在油中發出滋滋的聲音時，她的嘴角不禁露出了微笑，心中暗想著這道菜的完美口感。
　　伊希卡瓦·阿蘇卡則負責煮西班牙菜湯。她在鍋裡加入柴魚高湯，這股鮮香的氣息瞬間撲鼻而來，讓人垂涎三尺。接著，她小心翼翼地放入豆腐塊、海帶和切碎的蔥花，這些食材在湯中悄然舞動。最後，她加入調味醬，香味瞬間彌漫整個廚房，彷彿連牆壁都在吸收這股美妙的香氣。她忍不住伸手試了一口，嘴裡瞬間感受到濃郁的味噌風味，心中感到一陣滿足。
　　「伊希卡瓦，妳的西班牙菜湯真不錯啊！」諸葛梁不禁誇讚了一句，伊希卡瓦·阿蘇卡得意地揚起了下巴。
　　這正是：
　　煎雞透金黃，土豆沙拉香。綠豆玉米炒，吐司奶油湯。
　　麵糊煎餅成，鮮香撲鼻濃。蝦肉蔥花放，醬汁海苔風。
　　魚蝦裹麵漿，油炸至金黃。茄子南瓜香，滋滋脆聲響。
　　高湯豆腐放，海帶蔥花香。味噌調味濃，鮮美滿廚房。

　　午餐準備好後，所有人聚集在餐桌旁。桌上擺滿了各式美味的菜餚，香氣四溢。
　　「感恩神明賜食。」大家雙手合十，齊聲唸出了這句話。唯獨博拉吉·歐盧瓦卡約德·歐拉尼佩昆一臉茫然，因為諸葛梁沒有教給他這個禮節。等其他人唸完後，他才匆忙跟著說了一遍，表情滑稽又可愛。
　　用餐時，大家一邊品嘗美食，一邊輕鬆地聊著天。午飯過後，他們休息了一會兒，隨即準備進入下午的拍攝。

　　下午兩點，動作戲的拍攝正式開始。這次的安排對女演員們而言相對輕鬆，八場動作戲她們基本只參與了兩場，而阿米娜塔·查奧瑞在完成了她唯一的一場動作戲後就輕鬆地離開了片場。相比之下，諸葛梁可就辛苦多了，因為八場動作戲全是他的主場。
　　動作戲拍攝了四個多小時，終於圓滿完成。諸葛梁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語氣裡帶著幾分輕鬆和幾分自豪：「八場動作戲還好，估計十場就是我的極限了。」
　　伊希卡瓦·阿蘇卡調侃道：「要不要下一次給梁經理編寫一個十場動作戲的劇本？」
　　「可以啊！」諸葛梁自信地回應，「不過這種四小時作品屬於『高級貨』，平常應該很少出吧？」
　　伊希卡瓦·阿蘇卡聽罷笑了：「看來梁經理對這行還挺熟悉嘛！」

　　動作戲結束後，演員和工作人員們進行了配音工作，持續了一個多小時。
　　當配音工作結束後，伊希卡瓦·阿蘇卡對大家宣布：「除了負責後期製作的人員之外，其他人都可以下班了。」
　　工作人員和演員們紛紛向她道別，四散離去。諸葛梁走到伊希卡瓦·阿蘇卡面前，語氣中帶著些許感慨：「伊希卡瓦執行長，這場電影拍完了，我就要專心準備比賽了。比賽結束之後，我打算考取聯結車駕照，估計在駕訓班的時間會很長。」
　　「好的。」伊希卡瓦·阿蘇卡點點頭，語氣依舊帶著她特有的淡然，「如果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情，伊希卡瓦不會聯繫梁經理的。」
　　「謝謝。」諸葛梁微微鞠躬，隨即轉身離開了片場。
　　落日的餘暉灑在他的身上，這一幕彷彿為他一天的辛勞畫上了圓滿的句號。
　　這正是：
　　盛宴滿桌端，感謝上蒼寬。一人略遲疑，憨態惹人歡。
　　輕聲細語談，美味入心田。片刻休憩後，投入戲中篇。
　　巾幗戲份輕，男兒獨挑擔。三時汗如雨，功成語輕彈。
　　十場是極限，玩笑應聲傳。後期需加班，其餘歸家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