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金壓卡》濟南老梁

164、拍電影之繼母篇（中）

　　詩曰：
　　金剛怒吼震岩關，尖齒旋舞吐塵煙。
　　寸寸深入筋骨裂，聲聲催破耳膜穿。
　　循環往復無休止，進退攻防力萬千。
　　孔洞終成灰土落，一場鏖戰息烽煙。

　　諸葛梁先開車載上伊希卡瓦·阿蘇卡，莫瑞塔·蔻吉若則騎著她的機車緊隨其後。夜色深沉，車內燈光微暗，兩人閒聊著一路上發生的趣事，偶爾透過後視鏡看見莫瑞塔的身影在後面閃爍。
　　諸葛梁輕輕咳了咳，帶著一絲調侃開口：「阿蘇卡，下一場電影，妳給我準備一些能用刀叉吃的食物吧，說實話，我完全不會用筷子。」
　　伊希卡瓦·阿蘇卡聽了，微笑著歉意地說：「抱歉，倒是忘記諸葛先生的習慣了。前面有家二十四小時便利店，可以停下來買些麵包和火腿，做個簡單的三明治，這樣就可以不用勉強了。」
　　「這樣啊，謝謝！」諸葛梁點點頭，「不過我還是挺好奇的，都這麼多年了，為什麼他們這些人還堅持用筷子呢？」
　　伊希卡瓦·阿蘇卡笑著回答：「也沒什麼吧。就像莫利塔先生和阿斯卡也是用筷子習慣了，都是傳統。其實使用筷子也不是難事，諸葛先生只是沒機會接觸而已。」
　　諸葛梁輕輕地「哼」了一聲，調侃道：「說真的，我真搞不懂為什麼他們還堅持用這麼麻煩的工具。明明刀叉就很好用啊。」
　　伊希卡瓦·阿蘇卡露出一抹淡笑，解釋道：「這就是習慣的力量吧。筷子就像是一代代傳承下來的家族手藝一樣。早期的刀叉主要是竹、木、獸骨製作的，竹木的刀叉不容易清洗，獸骨的刀叉成本高，當時還沒有生產金屬刀叉的技術，而筷子的製作成本低還容易清洗，所以，他們就習慣了是用筷子。後來，等到金屬刀叉出現的時候，大家都已經用習慣了筷子。」
　　諸葛梁想了想，若有所思：「確實，習慣這東西不容易改變。就像絕大部份國家都用公里、公斤，結果國內還在用哩和磅。」
　　伊希卡瓦·阿蘇卡微微點頭，補充道：「不僅僅是這樣。其實在國外的餐飲文化裡，有些食材會被切成小塊再烹飪，因此餐刀根本沒什麼用處，而餐叉也不如筷子靈活，筷子能更輕鬆地夾住細碎的食物。」
　　諸葛梁疑惑地問：「可是，直接用手抓不也可以嗎？」
　　伊希卡瓦·阿蘇卡笑道：「諸葛先生是說吃火鍋也直接用手抓嗎？這可是得用筷子才能靈活又安全地夾菜啊。」
　　諸葛梁挑眉：「『火鍋』是什麼？很『燙』的鍋子嗎？」
　　伊希卡瓦·阿蘇卡耐心地解釋起火鍋：「火鍋就是一種用滾燙湯汁燙熟食材的料理。大家圍坐在鍋邊，把想吃的食材放進湯鍋裡煮熟，再用筷子夾出來吃。要是用手去抓的話，估計就沒人敢吃了。」
　　諸葛梁思忖片刻，提出自己的建議：「要夾燙的食物，不如用加長的手術鑷子代替筷子吧，這樣既能夠夾住食物，也更方便。」
　　伊希卡瓦·阿蘇卡再次笑道：「諸葛先生，用手術鑷子吃飯可真是前所未聞，這樣吃火鍋的場面想必會滑稽又有趣。」
　　這時，他們的車已經行駛到了一家二十四小時便利店門口。伊希卡瓦·阿蘇卡指了指，示意道：「在這裡停一下，我去買些麵包和火腿，讓諸葛先生也能吃得舒服些。」
　　諸葛梁點了點頭，停下車等待。後方的機車燈光閃爍了一下，顯然跟在後面的莫瑞塔·蔻吉若也跟著停了下來。他有些疑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莫瑞塔·蔻吉若迅速地給伊希卡瓦·阿蘇卡發了一條簡訊，然後也跟著下了車，走進便利店。看到兩人一前一後地走進店裡，諸葛梁雖然心中疑惑，但還是沒有上前詢問，只是靜靜地坐在機車上等待。
　　伊希卡瓦·阿蘇卡很快返回，手裡拿著一袋麵包和火腿。在便利店裡，她結帳前迅速瀏覽了一下手機簡訊。透過便利店的玻璃門，莫瑞塔·蔻吉若只能看到她忙碌的身影，無法看清她的表情。伊希卡瓦·阿蘇卡走出便利店，順手將手機放回口袋，並朝莫瑞塔·蔻吉若點了點頭，然後坐回車上。她將袋子放在座椅間的扶手上，並對諸葛梁說：「好了，繼續前進吧。」她滿意地笑著，似乎為自己考慮周到而感到欣慰。
　　諸葛梁重新啟動車子，平穩地駛離便利店。後面的莫瑞塔·蔻吉若依然沒有任何舉動，只是默默地發動機車，繼續跟在他們後面，車尾燈在夜色中劃出一道紅色的弧線。她雖然不清楚伊希卡瓦·阿蘇卡買麵包和火腿的用意，但想來應該與諸葛梁有關，便也沒有多問，只是默默地跟隨著他們。

　　夜色深沉，諸葛梁、伊希卡瓦·阿蘇卡和莫瑞塔·蔻吉若來到伊希卡瓦·阿蘇卡的家，準備拍攝序列號為IAFM-021的電影。這次的場景設定充滿了緊張的家庭氛圍，諸葛梁扮演19歲的叛逆兒子伊希卡瓦·梁，而伊希卡瓦·阿蘇卡則以本名出演，成為28歲的年輕繼母，莫瑞塔·蔻吉若則客串丈夫伊希卡瓦·蔻吉若。
　　伊希卡瓦·阿蘇卡簡單指揮了場地佈置後，隨即開始第一場文戲的拍攝。

　　第一場文戲：家中的相遇
　　客廳裡的氣氛異常壓抑。伊希卡瓦·蔻吉若站在房間中央，拉著伊希卡瓦·阿蘇卡的手，語氣嚴肅地說：「梁，該認識一下阿蘇卡。」
　　站在一旁的伊希卡瓦·梁一臉不耐煩，雙手抱胸，臉上寫滿了抗拒。他瞥了阿蘇卡一眼，冷冷地哼了一聲，頭也不回地轉身就走，甚至懶得打招呼。
　　伊希卡瓦·蔻吉若的臉色一沉，嚴厲地喊道：「站住！阿斯卡再怎麼說也是你的媽媽！」
　　伊希卡瓦·梁轉過頭，目光冰冷地望著蔻吉若，毫不掩飾內心的厭惡：「梁只有一個媽媽。」
　　聽到這句話，伊希卡瓦·蔻吉若怒意漸生：「梁！」
　　然而，伊希卡瓦·梁不為所動，語氣中透著輕蔑：「梁已經十九歲了。過兩天就會收拾東西搬家，留爸爸和『乾女兒』一起過吧。」說完，他頭也不回地進入自己的房間，狠狠地摔上門，彷彿刻意向他們展示自己的抗拒。
　　伊希卡瓦·蔻吉若氣得臉色鐵青，握緊了拳頭，無奈地說：「這傢伙……」
　　伊希卡瓦·阿蘇卡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道：「蔻吉洛，別生氣。」
　　伊希卡瓦·蔻吉若顯然難以平復，咬牙切齒地說：「這傢伙越來越沒有禮數了！阿斯卡，別擔心，一定會好好管教這個傢伙！」
　　伊希卡瓦·阿蘇卡卻冷笑著，語氣帶著自信：「蔻吉洛，不用了，阿蘇卡有自己的辦法。」
　　伊希卡瓦·蔻吉若聽了，仍然有些擔憂地看著她：「這小子最近壯得跟熊似的，阿斯卡自己確定能行嗎？」
　　「沒問題。」伊希卡瓦·阿蘇卡淡淡一笑，語氣中帶著一絲輕蔑，似乎充滿了信心。
　　拍攝完這場戲，伊希卡瓦·阿蘇卡迅速安排佈景，準備下一場戲。在她的指揮下，場景轉換到伊希卡瓦·梁的房間門口。

　　第二場文戲：送飯到房間
　　伊希卡瓦·阿蘇卡端著一盤麵包和香腸走到門口，輕輕敲了幾下門。屋內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放在門口吧！」阿蘇卡依言將盤子放在門口，然後慢慢直起身子。鏡頭對準她的臉，她臉上依然帶著溫和的微笑，眼神中卻閃爍著自信的光芒，彷彿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拍攝完這場戲之後，伊希卡瓦·阿蘇卡迅速安排佈景，準備下一場戲。在她的指揮下，場景轉換到伊希卡瓦·梁的房間內。

　　第三場文戲：一個人吃飯
　　伊希卡瓦·梁坐在書桌旁，若有所思地吃著麵包和香腸，腦中閃過些許疑問。這個女人，年紀頂多不到三十歲，和父親差了將近二十年，卻能在如此失禮的待遇下保持笑容。這是正常的嗎？伊希卡瓦·梁不由地皺眉，心底一種莫名的不安涌上來，讓他開始懷疑這位「繼母」的真實意圖。
　　「算了，有問題又怎樣？」他自語道，「反正我過幾天就會搬走，到時候就算有什麼陰謀也和我無關！」這麼想着，他放下手中的食物，決定儘快收拾行李，遠離這個令人窒息的家。
　　接著，伊希卡瓦·阿蘇卡指揮，拍攝第四場文戲。

　　第四場文戲：進入房間
　　伊希卡瓦·梁正在將衣物和書本往箱子裡收拾。正當他專注於整理行李時，突然聽見房門被輕輕推開的聲音。他猛地回頭，看見伊希卡瓦·阿蘇卡站在門口，微笑地注視著他。
　　「妳進來怎麼不打個招呼？」伊希卡瓦·梁放下手中的物品，嚴肅地說道。
　　伊希卡瓦·阿蘇卡輕輕笑了笑，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梁為什麼不關門呢？」
　　伊希卡瓦·梁臉色一沉，語氣嚴肅：「這是我的房間！」
　　伊希卡瓦·阿蘇卡依然笑意盈盈，故作輕鬆地說：「又是『你』，又是『我』，說話真是見外！」
　　伊希卡瓦·梁瞇起眼睛，換上假裝溫和的語氣，冷冷地說：「好的，請伊希卡瓦女士離開，拜託了。」
　　「喔呀！」阿蘇卡聳了聳肩，笑意更加濃烈，「兒子可真有趣！」
　　「我不是妳……」伊希卡瓦·梁的語氣突然變得冷冽又激動，接著，他馬上改口，冷冷地反駁道：「梁不是伊希卡瓦女士的兒子！」
　　伊希卡瓦·阿蘇卡臉上的笑容消退了一瞬，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冰冷的嘲諷，她冷笑道：「知道嗎，兒子越是憤怒，媽媽就越高興！」
　　伊希卡瓦·梁感覺胸口像被狠狠錘了一拳，呼吸都變得困難。他努力壓抑住竄上心頭的恐懼，色厲內荏地瞪著伊希卡瓦·阿蘇卡，顫抖的聲音卻暴露了他的不安：「妳……妳想幹什麼？我…我可是個成年男人！妳以為妳能……」他頓了頓，想強調自己的體格優勢，卻又覺得說出來反而更顯得底氣不足，最後只憋出一句：「……妳打不過我的！」
　　伊希卡瓦·阿蘇卡的微笑更冷了，輕蔑之意毫不掩飾，語氣中帶著居高臨下的壓迫感：「成年男人又如何？」那眼神彷彿在說，在她眼裡，所謂的成年男人，也不過如此。
　　伊希卡瓦·梁不禁後退了一步，神色驚恐地說道：「妳……妳這傢伙！不要這樣！」
　　「停！」阿蘇卡突然喊道，語氣中帶著滿意的微笑，「第四場文戲，結束！」
　　現場的氣氛逐漸緩和，諸葛梁一臉無奈地站起來，抖了抖肩膀，向阿蘇卡抱怨道：「妳這段台詞還真有壓迫感，讓我有點毛骨悚然啊！」
　　阿蘇卡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這就是表演的力量嘛。好啦，第五場動作戲馬上開始，大家準備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