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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怀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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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带着笑看向纪宴:“这身可还满意?”
“尚可。”
他向她转过一身,任凭她欣赏,看着她笑颜常开的模样,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好像……也被她的情绪所牵动着。
他这是怎么了,难道是身上的伤落下了病根了吗。
一路上林瑜牢牢护住手里的钱袋,又开始思索,这水渠可咋办呢。
“其实这个问题想要解决也很简单,你首先得取得他们对你的信任,至少你的经验要在他们之上,”纪宴回答了她心中的疑惑。
至少我的经验要在他们之上?
“我明白了。”
林瑜一点即通,竟然他们不相信他一介女流不懂种田,她们她就得像他们证明,她懂,并且还懂的不少。
说干就干,她转头对着纪宴说着:“你回去吧,我过会再回屋。”
纪宴也没说什么,毕竟他现在都人设本就是一个好吃懒做得了便宜的那个人。
林瑜灵机一动,立马扎头就往田里冲,说我什么都不懂是吧,这就用现代的知识把你们打击的片甲不留,怎么说我小时候也是与我外婆下过地的人。
“哎,老伯,这田里麦子的草可不是这么个除法,这么多可得弄到何年何月啊,您就看我的吧,”她接过老伯手上的锄头。
“你一毛头小姑娘,别打扰我做事,一边去!”
那老伯一把夺过锄头看也不看她一眼。
都不信我是吧,好啊,那我就向你证明。
她把自家田地用栅栏围了起来,而后再把一些鸭给放进栅栏,不一会儿那杂草变被吃的干干净净,她又把那几只鸭赶进了鸭舍。
不远处还在一个劲的拿着锄头的人那是看的目瞪口呆,还能有这操作,纷纷模仿起来。
“大伯,你看我这方法好使吧,都不用出力赶赶鸭就行了。”
“好使好使,这没想到你这林家丫头还真有两下子。”
也算是一个小进度吧,林瑜满怀得欣喜回到了屋子里。
一推开门便闻到了扑面而来得饭香味,这小乞丐这么会做饭的吗,怎么光是闻起来就能让人食欲大增。
“没想到你这小乞丐手艺这般好。”
连她这个五星酒店的厨师长闻着味都觉得棒极了。
“一些为了生活而摸索会的罢了,”边说他拿出碗筷放在桌上:“尝尝?”
他看向她的眼眸说着。
两人的视线对上,她竟然有些说不出的怪异,有点害羞。
她率先移开视线:“那我……尝尝。”
接过筷子夹了一快草鱼的肚皮肉,入口即化,别说还真挺好吃的。
“味道不错,让人回味无穷,”毫不吝啬的夸赞他。
纪宴的唇角上弯勾出弧度。
“不是说我来做吗?”林瑜问道。
“想着这天色也不早了,看你劳累,我也不好再让你累上加累,做饭的事可以往后放下一顿,反正来日方长。”
林瑜点了点头,说的也是,他们来日方长。
饭吃到了一半,林瑜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小乞丐,你叫什么名字?”
“你说我这无缘无故的就嫁给了你,到了现在却连你姓谁名谁都不知道,实在是不太妥啊。”
“我没有名字,”他低头小声的说着,声音哽咽像是触及到了他的某处伤心事。
“哈?”
你没名字。
“我从小就是一名孤儿,无父无母在乞丐窝里摸爬滚打,从来没有人给我起过名字,”他的手紧紧撺着衣袖,泼有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这么可怜啊,”她出声感慨。
哼,小骗子,要不是她早就识破他的阴谋诡计还真就信了,一从小就在乞丐窝里长大的人,皮肤这么可能这么白,这么嫩滑,还有他的言行举止,这根本不用看就可知他的身份绝对不凡。
“那我给你取一名字吧,”她两只手撑着小脸带着笑看他。
“当然可以了。”
“你今后就叫狗蛋儿,我们这通常都叫这名,好养活,你看我们家这一穷二白的,正好给你配上这名应景,你觉着怎么样?”
话完还配上一副,我可是想了好久才给你想的这名,你要是不同意我大有和你大战三百回合的架势。
“这名……”
纪宴刚想要拒绝,又看见了她的眼神。
小样儿,我就不信你能接受。
“甚好。”
他竟然觉得好,这人也真是能忍啊,看来将来必是成大器之人。
“那就好好吃饭吧,狗蛋儿。”
她夹了块鱼肉放进他的碗中,示意他好好吃别噎着。
纪宴面无表情的放入口罩吃下。
现在的这份处境告诉他,他需要这一层身份的保护,所以即使是受了天大的侮辱他都得忍下,要不然这场竞争他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小乞丐,你想要零花钱吗?”
纪宴手一顿:“零花钱是什么东西?”
“就是我每月给你的零用钱啊。”
纪宴本是想拒绝,但又想到了前些日子他手中一从小与他一起长大的暗卫可怜巴巴的来找他讨要些银子,说是身无分文,连客栈也住不起,就差给他撒泼打滚了,让他问着新结婚的女娘要些。
没曾想着她竟主动提出,他立刻回答:“当然需要。”
林瑜被他的积极惊住,他何时这么积极过,一定有诈。
“那你说,每月给多少合适?”
她问他。
“二十文?”
他对这些钱财也是没个概念,以往的生活从没为这些担心过,不对,是这些根本不需要他来担心。
“成交。”
她跑进屋拿了二十文出来给他:“诺,给你的。”
“多谢,”他接过。
这下他也算是有个交代吧,不用被他那暗卫加兄弟给缠着了。
对面的林瑜看着他接过钱了之后的脸色,心里开始怀疑。
他不会是在外面养了个啥吧,这小乞丐魅力这么大的吗,才成没多久就……养了?
我都还没养了,这还没穿过来时,那边我也没谈过啊,来到这儿,才刚嫁了一个结果还在外面养了。
吃完了晚饭,林瑜主动提议今天她来承包洗碗的工作,让他出去走走。
“这以前不都是我刷碗吗?”
纪宴觉得自从方才给了钱后,她的一切表现都很奇怪,她以前可没这么殷勤,能不做绝不会做。
“相公啊,我觉得你最近有些累了,这一次的活就先交给我吧,你去休息吧,到外面散散步啊什么的,消消食也是好,对身体好,”她笑着说道,活像一二十四孝好妻子的样子。
要不是他早就摸透了她的性子,有可能他真要因为她脑袋被门挤了。
看他还站在原地不走,林瑜开始把他往外推:“去,去外面走走,不走一个时辰不许回来!”
好声好气的给你说话,你还不情愿听了,真是给你脸了。
被她推在大门外的纪宴认可了她这一行为,真才是她,也好他把手上这钱给齐昀,刚还愁这么找借口。
正在洗碗筷的林瑜看着纪宴的背影立马放下了手中的工作,往外偷偷摸摸的跟去。
跟了好不一会的路,他竟然还在走,林瑜都想临场放弃了,这什么私会,位置这么隐蔽,他们这是想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啊。
她告诉自己,没事再走走有可能就没了,到时候直接捉奸,然后再与他提前合离,到时候她又是一自由身,寡妇什么的就寡妇吧,反正也不在那个家一身轻。
越想着,她越觉得美好。
突然,她感觉好像有那么一阵风从上方吹过,这大夏天的,晚上也没风啊。
她抬头准备一看究竟,结果看见这小乞丐竟然飞在了竹子上,一瞬间就不见了……
对就是不见了,像武侠小说里的那些修仙者一样,来无影去无踪。
得了呗,她跟丢了。
看来对方很害羞啊,需要他绕过这么多的路去找,还得运用武功,他很变态啊,玩这一套,金屋藏娇?
在古代就这么开放的吗,这月黑风高,孤男寡女,干柴烈火的,想着都还挺不好意思的。
完了,我老公好像恋爱了,她幻想的不自觉的笑出了声,突然外面挂起了大风把她的思绪拉了回来,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让自己清醒。
“林瑜啊,这可是你自己的丈夫啊,你怎么还磕上了。”
这人也跟丢了,为了不引起怀疑她得赶快回去。
转身准备往回走,可这乌漆麻黑的,她好像迷路了……
夏夜的晚风异常的刺骨,又一阵风袭来,林瑜吸了吸鼻子,冷的一哆嗦。
这路可怎么走啊,早知道来时做个标记了,那我要不要在这里等他,不好吧,到时候他问的话,我要怎么回答,捉奸?
咦,林瑜摇头,试图把脑子里的想法摇出去。
“这位娘子,可是迷路了?”
突然一抹熟悉的声线突破看不见的黑夜传入她的耳廓萦绕。
“小乞丐,你……怎么在这里,好巧啊哈哈。”
好尴尬好尴尬,她要怎么解释啊。
“你这是……”
“没什么,就是家里没柴火了,来捡点柴,”她皮笑肉不笑的解释,这说谎话就是会心虚,她现在心里就担心得直打鼓。
“捡点柴?”
纪宴看向她身后。
林瑜立马心灵神会:“害,你看这,主要是家里的柴火还有一点点,我就想着怕不够,所以再来捡一点。”
好勉强啊,这个理由,我打赌他绝对不会信,但是不信我还编个什么理由啊,疯了疯了。
不安的她,开始局促不安,放开手脚,在纪宴的眼里就好像她突然得了多动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