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吗？老板》兔子想吃炸鸡腿

12、第十二章

　　调整好心态，沈惟欣然接受了周一免费的麦乐鸡和打折套餐。店里客人不多，两人排排坐在落地窗前，点了一排炸鸡配上可乐意外地还挺惬意。
　　“本来打算带你去吃家私房菜的，现在看起来，麦当劳好像更合适一点。”
　　“是那种没有菜单，古董宅院，非VIP 不接的私房菜馆吗？”
　　“……差不多，你好像很了解，吃过了？”
　　“那倒没有，不过小说里不都有这样的霸总桥段吗？”夏青梧打开薯条盒，熟练地在盒盖上挤满番茄酱，嘴里还煞有其事地举例，“像什么米其林主厨上门烧饭，随手买个岛方便度假，心情不好让哪个公司破产啊之类的。”
　　“……你喜欢这样的？”开始怀疑自己的钱够不够买个山头的沈惟，心中忽然涌起要把公司做大做强的冲动。
　　“做梦嘛，格局当然要打开。”
　　“……夏青梧你可当点心吧。”瞧着自家助理脸上的番茄酱，沈惟把纸巾按在人嘴边，“擦擦。”
　　“哦。”
　　晚饭后沈惟主动承担起免费车夫的角色送夏青梧回家，车厢里随机打开的电台正播到主持人读粉丝来信的环节，“今天我喜欢的人请我吃了麦当劳，于是我决定不喜欢他了，因为我是肯德基的忠实拥趸。”
　　“怎么了，你看起来不是很开心。”见夏青梧从听了广播开始就不在状态，沈惟试探性地问了句，“你不会也是肯德基的唯粉吧？”
　　“不是……”这一问让陷入回忆的夏青梧直接脱敏，再提不起半点忧伤的气氛。
　　“那就好。”看到笑脸沈惟才稍稍松了口气。
　　“这位粉丝很有立场啊，我就不一样，不管……”电台里的男声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夏青梧却没了听的兴趣，直接切掉了频道。
　　“不喜欢这个节目？”
　　“没有，只是这个主播的声音听起来很像我的前任。”夏青梧语气平淡的像在说今天天气一般。
　　“那还是换了好，随便换。”沈惟嘴上附和，余光却时不时落在副驾驶上。
　　断断续续的目光让夏青梧想不注意都难，“沈总，行车要规范，多看路。你要是好奇我的前任，直接问就行。”
　　“不是，我是怕你不开心。”
　　“沈惟，在你心里我就这么缺心眼？会为个男人伤心？”
　　“那不至于，你最多就是死心眼。”和夏青梧认识这么多年，沈惟太清楚自己的助理多轴。当初刚进公司，没人带，她也不问别人，自个两天啃完了所有项目资料和会议记录。这波操作说好听点叫独立，说难听点就是不知变通，不求人就只能为难自己。
　　“……我哪有，再说我都有新的发展对象了。”全身上下嘴最硬的夏青梧才不会承认自己恋旧。
　　不过歪打正着这下轮到沈惟难受了，面上虽仍不显山不露水，语气却算不上好，“你哪来的新对象？”
　　“我妈介绍的，医生，主要是还挺帅。”夏青梧一点没察觉旁边人的表情越来越臭，还添油加醋地描述了左佑养乌龟的情节。驾驶座上的人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捏方向盘的手倒是越来越紧。
　　“我到了，谢谢了。”小区门口夏青梧解开安全带却发现车门打不开，扭头和沈惟探究的目光撞个正着。
　　“你很喜欢他？”
　　“什么？”
　　“养乌龟的。”
　　“哦，也不算吧，只是感觉他人还不错。”
　　“那我呢？”
　　“？”夏青梧挑了挑眉不想深究沈惟的意思，只敷衍他说：“沈总一直都是很好的老板。”
　　“谢谢夏助理的夸奖了。”沈惟笑了下也不拆穿，反而打开车锁放人离开。
　　本应劫后余生的夏青梧回到公寓，脸上完全没了刚才那种局促不安的样子，反而兴致盎然地在手机上翻看公司规章和各类招聘软件，确定了自己想知道的，才打开投影追起最近新上播的电视剧，这一看就恨不得到了天亮。
　　第二天夏青梧特意没上遮瑕，盯着黑眼圈和沈惟相遇在公司的电梯间里。上班高峰，电梯满员，被挤在角落的夏青梧仍一眼就注意到稍显不同的老板。日常都恨不得套个睡衣办公的沈惟，在没有正式活动的工作日里，破天荒地穿了衬衫西裤，甚至还搭了条皮质的装饰领带，颇有些禁欲花孔雀的味道。
　　过了几层电梯终于空旷起来，夏青梧挪到沈惟身边打招呼，“早啊，沈总。”
　　“早，夏助理昨晚没睡好？”
　　“额，昨天追剧，稍微熬了会夜。”夏青梧满脸心虚地说着大实话。
　　沈惟心中暗喜，面上仍故作无辜地关心道，“要注意休息啊，夏助理。对了，待会让严工来我办公室。”
　　“好。”
　　拜沈总所赐，极度缺觉的夏青梧连咖啡都不需要喝，就精神抖擞的干了一上午。好不容易挨到午休，又因为临时的线上会，不得不放弃和热乎乎的食堂错过。
　　“青梧姐，今天是嵩味斋的盒饭啊，有口福了。”赵芊指着刚运到的木头饭盒赞叹，“沈总大方啊，最近公司发财了？”
　　“一份饭就把你收买啦？”
　　“嵩味斋诶，配它家的糖醋排骨，我能吃三碗饭。”赵芊这话成功勾起了夏青梧的兴趣。
　　打开自己面前的那份，夏青梧一眼就看上了浓油赤酱的糖醋小排。酥软入味的肋排根根都连骨带筋，咬起来滋味醇厚，酸甜带劲，下饭佳品。
　　一顿看似平平无奇的工作餐夏青梧吃得心满意足，意犹未尽。
　　“如果以后的盒饭都是这种，我可以每天都大中午开会。”被美食俘获的赵芊彻底没了底线。
　　“那我帮你去和沈总说说？”
　　“别别，我错了，开玩笑嘛。”有贼心没贼胆的赵芊认怂相当快。
　　夏青梧则是一脸早知如此的表情，“逗你的，我去送会议资料了。”
　　办公室里沈惟正在和陈昭樾打电话，“你的方法最好有用。”
　　“你自己说的，人喜欢好看的，又喜欢吃，这不都有了？”陈昭樾口气听起来信誓旦旦。
　　“……算了，我自己来。”见夏青梧进来，沈惟挂掉电话。
　　“沈总，这是待会开会的资料。”
　　“放这吧。”
　　夏青梧放下文件就准备离开。
　　“等下，今天的午餐怎么样？”说完沈惟又欲盖弥彰的强调，“我是想如果可以就和餐厅订长期的。”
　　“挺好的，大家都很喜欢。”
　　“那行，待会我把餐厅的联系方式给你。”
　　“好的，沈总还有别的事吗？”
　　“餐厅送的，我最近上火吃不了甜的，你替我尝尝呗。”沈惟起身把桌边的纸袋递过去。
　　“谢谢沈总。”
　　夏青梧回到办公室，手里的袋子被赵芊一眼逮住，“老板送的？”
　　“餐厅送的，老板不吃，便宜我了。”夏青梧拆开包装的纸盒问，“一起来点？”
　　“就等你这句了。”赵芊举着大铁勺蹭到夏青梧身边，看见桌上的蛋糕怀疑道，“拿嵩味斋定制蛋糕送礼，这么豪？”
　　“什么定制蛋糕？”
　　“就这个啊，你看这边上还印着章呢。这一小块店里卖五百多，死贵。”
　　“难怪整的挺花里胡哨。”巴掌大的蛋糕做成云霞飘飘的样子，被夏青梧辣手摧花分成两份，“来，尝尝看有没有金钱的味道。”
　　冰淇凌质地的奶油和三层不同口味不同种类的蛋糕体，一同放进嘴里。奶油的香甜，莓果类的酸涩，橙皮的焦苦混合出一种神奇的味觉体验。
　　算不上多爱吃甜食的夏青梧也不得不承认，“该说不说，这蛋糕有点东西。”
　　“名也不错，暮看云，啧啧，要不是餐厅送的，我都以为老板搁这表白呢。”
　　“你哪看出来的？”
　　赵芊翻出手机上的帖子，“你看啊，朝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这不就是想你想你很想你的意思嘛，正巧前段时间你又休假。”
　　“就一天，你想象力还能再丰富点……”吃完蛋糕，夏青梧见包装上写着名字的纸签，莫名想起昨晚的沈惟，有些老木头总需要多点火才能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