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生俱来》啊L

2、等待

　　意料之中的，下午的课上的很安静，只有一次梁季房间抽屉里的糖吃完了去客厅里拿了几个，又顺路给梁月涵拿了几包零食。
　　过程中梁月涵一直看着梁季...也不知道为什么。
　　下午，妈很早下班回到家，拎着几大包的肉加菜，一到家就穿上围裙开火做饭...
　　“月涵啊……”妈叫她说。
　　“梁月涵……”正巧梁季也有事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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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季闭嘴等妈说完再发声。
　　没想到梁季妈就定在了梁季叫她的时候的那一个转身上，眼神有点不安看着梁季小心翼翼地问：“季季你叫她有事吗……”
　　可能是梁季的语气冷淡又是连名带姓的，再加上昨天梁季那拒绝的态度让妈感觉梁季是要...找茬。
　　“哎—”梁月涵拔着小短腿跑出来分别看了看梁季和妈问：“哥哥姑姑你们有事找我吗？”
　　“……”妈看了看月涵迟迟没说话。
　　梁季：“梁月涵换好衣服，吃了饭去游乐园。”说完，梁季回了房间关上门...
　　妈给的眼神让人别扭，就好像我会吃了她...
　　“叮叮”赵源发来一条消息
　　［赵源］：在家？
　　赵源那边［我季哥］：在。
　　［赵源］：楼下呢，留个门。
　　［我季哥］：不留，撬吧
　　［赵源］：□□*，下楼！
　　［我季哥］语音：有事没空，有屁快放。
　　［赵源］语音：季哥（仙男啜泣）爱呢？
　　［我季哥］：转移了。
　　［赵源］：（仙男落泪）
　　［我季哥］：和梁月涵我表妹去逛逛，早说好了。
　　［赵源］：行吧。
　　吃完饭梁季和爸妈交代好，带着梁月涵出了门。
　　“我们打车去，到那之后不要乱跑。”下楼时梁季嘱咐道，梁月涵一路答应脚步跳跃着，很是欢快。
　　“哎，季哥！”是赵源的声音。
　　刚出小区门的梁季和梁月涵拉着手应声一齐回头，就看到赵源坐在门口另一边的台阶上，长腿蜷着，手机屏还亮着，光打在脸上……
　　“...你怎么还在这？”迟疑了下，梁季问。
　　赵源：“你不是说你要和你表妹出去玩吗？我想着回家也无聊，那就在外面等等，你一个人和你表妹出去的话我就一起。”
　　“嗯。”梁季应了，表示明白了，“梁月涵，赵源我朋友。”我就这么简短的介绍了一句。
　　赵源不像梁季，他比较自来熟，不用点火都能热的那种，他蹲下笑着和梁月涵平视，他问她：“你就是妹妹呀，哥哥想加入你和你哥哥一起去玩可以吗？”
　　他这样问就表现的很尊重她的想法。
　　她看看梁季，见梁季没说什么反对的话就答应下：“...嗯可以的。”。
　　“走吧！”听梁月涵答应，赵源转眼就拉起她的手说道。
　　梁月涵傻乎乎的看看梁季又看看赵源，突然咧着嘴笑了，边笑着拉着他们跑起来。
　　记得当时赵源还喊了句话，具体是什么已经不记得了总之气氛很活跃。
　　游乐园里虽然没有过山车，但样式也不少，买小玩意的更是一大把。
　　那天晚上在赵源的带领下梁月涵算是彻底放开了，一路上牵着梁季的手跟在赵源后面把游乐设施都玩了个遍...
　　“哎，季哥你看这对天使翅膀月涵戴好看吗？”赵源又开始预热他的购物神经了...
　　“天使翅膀的颜色没那么精彩...”梁季说。
　　“...月涵你喜欢吗？”他干脆不搭理梁季。
　　梁月涵深深点头。
　　梁季：“……”
　　最后还是梁季一边怀疑着他们俩的审美，一边付了钱。
　　最后梁季们上了游乐园的小摩天轮，这个摩天轮规模虽然不大，但站在远处看，总归是算漂亮。
　　只坐了那么一会儿，梁月涵就倚在梁季身上睡过去了。
　　“季哥，你要是实在在家憋屈，就跟梁季一样出来这住。”赵源和梁季面对面坐着说。
　　“麻烦。”梁季说。
　　“季哥，你实话跟我说你现在这样是不是因为周围环境？”赵源直截了当地问。
　　梁季知道赵源其实是想问是不是因为梁季爸妈，但顾及到梁季还是委婉了点，当然这委婉的并没有什么用，梁季本来就没打算瞒什么只不过觉得说出去不好听，就没想说：“其实我没觉得自己有什么。”
　　“...你不能这么下去了，实在不行你来我这住两天，我觉得你得找个时间缓缓。”
　　“......”
　　“直接带几件衣服过来就行，其他的我准备。”赵源说。
　　“……嗯。”犹豫了会儿梁季还是答应了，赵源说得对，梁季需要一段时间调整一下心态。“谢了。”
　　赵源：“跟我还客气。”
　　十点，梁季抱着梁月涵领着她和赵源买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回了家。
　　爸妈还没睡，一个在房间里开着门半躺着玩手机，一个正坐在沙发上看韩剧。
　　妈看见他们回来了，立马小步子过来。“怎么玩到这么晚回来，月涵睡了？来姑姑抱月涵回房间啊...”
　　把月涵交出去后，梁季垂眼想了想，说：“爸...”
　　“嗯，回来了。”爸爸瞟了他一眼说道。
　　“嗯，我想出去住几天...”梁季还没把话说全。
　　爸看向他：“出去住干什么，你没家吗？”
　　“我就想找个自在的地方玩两天...”梁季隐忍的说。
　　“自在的地方？你觉得你自在的还少？……得个病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梁季也不知道我是说了什么严重的话让他火气这么大，可能是忍了很久了。
　　但梁季的肝火也不差，只不过如今也没那个心力去争喊只是留下了句：“梁月涵走之后我就搬到赵源那边...”
　　后来可能是因为看到梁季上次和梁月涵相处的不错，妈也就放心让他照顾她了，早晨帮梁月涵穿好衣服吃好饭，交代好事宜再去上班，晚上照顾她睡觉。家里多了个小东西，生活节奏也快了些，很快三天过去。
　　“哥哥你看，我做的蛋糕”
　　其实就是用橡皮泥捏的圆柱形再加几根小棍当蜡烛。
　　“哥哥，这是我学电视里的小朋友编的手链，漂亮吗？”
　　“嗯，漂亮。”
　　“那这个就送给哥哥了。”
　　“不用，你留着戴吧。”
　　“我编了两个呢，哥哥一个我一个戴在手上，这样等我回家了，就算很长时间见不到哥哥，只要我们戴着这个就能一眼认出来了。”
　　她把红手链绕过我的手腕，费了好大劲系了个蝴蝶结。
　　“这样我和哥哥就不会走丢了。”她说。
　　“嗯。”梁季看了她一眼，只是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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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月涵回了家，梁季挑了个家里没人的时间搬去了赵源家。
　　我发现和赵源单独租房子住惊喜更多。原来我只觉得他搞笑，现在我才发现他把自己活成了个喜剧人...
　　“季哥，你鞋油怎么在牙刷杯里？”
　　“...那是牙膏！”
　　“哦，是吗。不太像啊...季哥我的牙膏没了，用用你的鞋油啊。”
　　“...用。”
　　“上课了，李凤兰的课。”梁季叫他。
　　“季哥你先登上，我不急，声开大点。”赵源仍是在刷牙中...
　　“……”梁季进入“教室”把音量放大，好奇着今天赵源怎么不怕李凤兰了。
　　李凤兰开始点名“李亮，尤丽丽，范思，梁季季，于兴文……赵海林，赵源……”一个个都应声喊到，只到了赵源这边顿了一下...
　　赵源擦擦嘴，跑到他手机旁边：“到！”
　　李凤兰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好像也没怀疑，挥手就在赵源的姓名边上打了勾。
　　梁季在一边比着大拇指，压低声音说：“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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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假期，因为和爸赌气，他没再回家住只偶尔回去几次，应了赵源的那句话“见得少了就香了。”
　　爸在他回家的几次态度一直在转变，可能是冷静了，意识到了什么，再也没在动不动就吼着说话...
　　慢慢的，在后来赵源的气氛调动，和爸妈终于意识到他的长大不再控制着我的生活，少了家里的捆绑和压力，他的生活渐渐步入了同龄人的正轨，甚至渐渐跟上了赵源的节奏，他的病慢慢缓解了不少，只吃一粒药几乎能安安静静过一天，这对梁季来说几乎回到了正常生活。
　　大二宿舍里。
　　“呜呜呜...季哥我失恋了...”
　　“你谈过？”梁季看向他问。
　　“昨天打游戏谈的，今天她骗了一堆装备然后就把我拉黑了！...呜呜。”
　　“......”无语了...
　　“季哥，我太他/妈惨了！呜呜...”
　　“...把她号给我，我帮你虐她。”
　　赵源腻腻歪歪的从背后抱上梁季说：“季哥你对我真好！”
　　“我操，别恶心我。”虽然他口头这么说，事实上心里对这个拥抱是很接纳的。是的，尽管将近二十岁我还是像个婴儿似的渴望被拥抱。
　　安全感，这是梁季从小都很少感受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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