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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婚事 ...

  •   “你给我滚回房间,禁足一个月!”云溪这一次真正的怒了,如果再不管教这孩子,不知他日会变成怎样一副刁蛮相。

      一向爱到处乱逛的他,怎耐得被关在房中,还要一个月之久:“爹——”跺脚抗议。

      “回去!”云溪咬牙横视,见没有挽留的余地,南俞晨恼怒地哼声转身,风风火火地跑走了。

      “抱歉,打搅了,我改日再来吧”云溪微微颔首,脸色难看。

      “不送了”念之依旧语气冷漠。

      云溪瞧了眼紧闭的门扉,里面是怎么一个场面,就算只用想的,也能想到是怎么一幅哀伤悲戚的画面,原本想着赔罪道歉,如今、就算说一万句对不起,也弥补不了。

      没跑几步,南俞晨就把积在眼眶的泪珠都给蹦了出来,一双水亮的大眼刹那变成了兔子眼,抬手胡乱擦拭却怎么也擦不完脸上的湿润,抽咽着喉咙,发出碎小的哭声,他真的没想要害死她的,真的没有。

      偶尔听到有脚步靠近,忙躲到墙角,捂住抽咽的嘴巴,待人走远,眼泪又再悄然落下,止不住,心中堵得发慌。

      “俞晨?”一道柔声唤道。

      泪眼抬起,模糊地看见一身水蓝衣着的女子,头发用一玉带子束于脑后,清秀的脸庞嵌着一双明亮的眸子,柔光熠熠,给人的感觉干净清爽。

      “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看见他脸上挂着泪痕,曹沛文疼惜上前捏起袖角想帮他拭去,俞晨讨厌跟被她触碰,抬手挡去:“不关你事!”他对来人毫不客气,摆出一张臭脸,错身阔步走开。

      “诶,俞晨,等等我啊”跨着大步追上,跟他并肩而行,斜睨着那张惹人怜的侧脸,曹沛文心生柔情:“发生什么事了吗?”她打从第一眼见的时候就已经对他暗生情愫,就算他再多的任性要求她也逐一应允。

      俞晨抿唇不语,加快了脚程,他现在只想一个人静静,却遇上这么个难缠鬼,她是二姐的儿时玩伴,小时候经常到他家来,三个人疯成一堆,小时候他就常吩咐她做事,她也不恼怒,什么都答应,就差把天上的星星月亮了,但不知为何,他就是不喜欢她,一副好好小姐的模样,逆来顺受什么的,他最讨厌了!

      曹沛文比他高半个头,腿也比他长,一下子又将彼此的距离拉近,她也习惯他的坏脾性,所以才能保持着平稳愉悦的心情。

      见摆脱不了她,索性挺了脚步,眸子烦闷地盯着她:“不要跟着我!”。

      对于他的态度,她总是以笑容应对:“今天天气不错,不如咱们去长提划船?”或许能让他改改心情。

      俞晨不领情,眉头紧皱,别说是去划船,就算是跟她说一句话也觉得多余:“我不要去划什么船!我想一个人静静!”见她又凑过来,他憎恶地推开:“你走开啦!”。

      她依旧不温不火,甚至有点担心:“是否发生了什么事,不妨说出来,看我能否帮上忙”。

      她怎么就是说不明白!俞晨恼火的瞪了她一眼,不想再跟她说话,转身离开,她也紧跟随在后。

      “俞晨,不如去棉连斋,听掌柜说这几天刚进了新布匹,说不定能挑到你喜欢的”南俞晨充耳不闻,依然操着火匆匆的脚步,但在看到不远处一抹身影后,他悠然刹住了脚步,瑟缩在一边,垂目不看来人。

      跟在后面的曹沛文差点就撞上他:“怎么了?”越过他,看到以为年约过百的妇女:“南伯母”微笑颔首。

      南亦海神色凝重,只是淡淡应了一声:“嗯”。

      低头的南俞晨只瞧到一双墨兰色的靴子站在面前,还有那明显听出来人情绪阴郁的声音,让他浑身绷紧,心跳也在逐步递增。

      南亦海眸光扫了眼少年,嘴角略沉,随即阔步离开,直到他感觉到脚步声远了才缓缓抬头,吁了一口气。

      “是否做了什么惹你娘生气的事了?”曹沛文见南伯母板着一张脸,而俞晨又变成了一只小鹌鹑不说话,就知道他肯定又惹事了。

      一提起这个他就想起了念之跟他说的话,横眉竖目地瞪了她一眼:“关你什么事!”。

      “诶!”曹沛文又再追上那个负气的人儿,就算屡战屡败她也是越挫越勇的主。

      屋里静得一点声音都没有,在门外侯着的念之很是担心,担心里面的人会不会受不住刺激做出傻事,越想就越怕,瞧响了门扉:“大夫君,您没事吧”里面没有任何回响,念之继续敲门恰巧一道黑影笼罩着他,一道沉声说道:“情况怎么样?”。

      念之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条,在看清来人后恭敬地垂首一旁:“夫人”。

      南亦海扫眼房门:“伤势严重吗?”。

      “这——”念之不知如何开口,重重地吁了一口秽气才说:“大夫说大小姐命大的话或许能撑个一年半载,不幸的话就••••••”说到后面,念之话语哽咽,说不下去了,莹莹泪水堆积在眼眶,大夫君好不容易才接受了大小姐,如今上天却狠心收回。

      南亦海推开房门,一向注重礼节的男子此时却坐在地上,倚在床沿跟床榻上的女孩一起进入梦乡,嘴角是甜蜜的笑容,眼角却是斑斑的泪痕,是哭累了吧。

      南亦海弯身抱起男子,低头凝着那挂着水迹的脸庞,道不出的怜惜只能腾出手帮他抹去,希望能将他的悲伤也一同拭掉。

      “唔••••••”羽睫抖了抖,露出眼帘后的一双清澄眸子,映入一张熟悉的脸庞,他就像找到一个能安心躲避风雨的港湾,依偎在那温暖的怀里,倾诉他的忧愁:“怎么办,安晴剩下的时间不多了”说着,眼角再也承载不住那汹涌的泪水,崩溃落下。

      “没事的没事的,安晴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温厚的手掌扫抚着那单薄的背,扫走堆积在他心中的担忧。

      “可是——”泪眸高抬,唇瓣刚张就被她的食指给摁住:“嘘,听我说”泪眸隐隐转动,南亦海扯开一抹疼惜笑意,边擦掉那泪痕边说道:“我打算帮安晴冲喜”。

      “冲喜?”书兰似明非懂。

      “嗯,还记得付府吗?”。

      “你不会是——”摆正脑袋,诧异地直视着她。

      说到这,书兰心生不忍:“咱们女儿能痊愈当然是最好,万一、万一”他实在无法说出女儿死亡的话:“那不是害一个好公子守寡吗”他是心疼自家女儿,但也不能牺牲别人儿子的一生幸福啊。

      “安晴一定会平安无事的”南亦海话语肯定,可心中难免也产生疑惑,手掌轻轻拍了拍男子的脑袋,示意他放心。

      书兰感叹一声,依偎回妻主的怀中,这下真的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万里晴空,朵朵雪云高挂,金光灿烂的太阳像赐予了地上一个少年用之不尽的活力,一身白色的劲装,一把长剑手中舞,在空中划出一个漂亮的剑花,一头青丝高束,不像其他男儿家都挽起一个精致华美的云鬓,没有任何饰物,仅用一条白布条扎起,长长带微卷的发丝随身而动。

      不远处的大树底下,一位比少年较为年长的青年恬静笑看那抹舞动的人影,一身兰色衫裙,双手叠放在腿上,一头黑缎垂放背后,鬓间多余的发丝用一支宝蓝色的簪子挽起一个简单的发髻,略下垂的眼角,给人一种无辜惹人怜爱的感觉,鼻梁高挺,双唇红艳小巧,这时正微微勾起,如春风般轻拂的笑容。

      “公子,冰镇酸梅汤来了”一个矮小的小侍童捧着托盘急忙忙的走来。

      “含巧,走慢点,后面可没狗在追赶”付璟涵笑声揶揄这个曾经被狗追了数条街的侍童。

      “公子!”含巧撅嘴嗔道,自从那次之后公子总是拿这事来笑话他。

      “呵呵”璟涵掩嘴吃笑,逗够了侍童,他扫了眼旁边的空位:“坐下吧”含巧喜滋滋地一屁股坐下,没等他人,含巧自顾拿起一碗品尝,璟涵笑看两眼,便转眸瞅着那个还在乐不知疲的少年:“桑榆,厨房做了酸梅汤,解解暑”。

      “哦”桑榆扬声应道,长剑入鞘,提着剑走到树下,动了一会就满身大汗,额间的汗珠不停地往下流,在他想提起袖子擦去时,一块适时的帕子递来。

      “嘿嘿”被捉现行,桑榆有点不好意思的干笑两声,接过哥哥的帕子在脸上粗鲁地乱抹。

      “桑榆,你一个男儿家,该注意点礼节规矩,让爹看到你这模样肯定气得又把你给关起来上礼史”这弟弟太过外向,性子大大咧咧,就像一个野孩子似的,终日到处乱窜,没少给他添麻烦。

      “所以大哥你可不能跟爹打小报告喔!”在璟涵左边勉强挤出一个座位,勾住他的手臂靠在肩膀上撒娇。

      “你这小子!”璟涵食指叩了下他的脑袋,一双眸子笑得弯弯。

      “嘿嘿”桑榆鬼灵精地笑了笑,大哥虽然啰嗦了点,但这手上的剑也是大哥送给他的诞辰礼物。

      “公子,你们不赶快喝了,等会儿冰块融了就不好喝了”含巧手上的碗也已没了一大半,留在托盘上的两个瓷碗冒着一粒粒水珠,冰凉水汽冉冉上扬,夏风吹来一浪浪热气,快将碗中浮动的冰块融化。

      璟涵掏出另一尺素色帕子垫着滴着水滴的碗底,细口饮着,优雅的举止跟隔壁那个站着拿起瓷碗大口大口地灌着的人比起来,他就像豪迈不羁的女子,可惜,他是男儿家,如果这种举止给外人看着,恐怕到时候家家户户的好女子都不肯娶这个性子豪爽的男子回家。

      “桑榆,别急,没人跟你抢”他也想改改这弟弟的性格,奈何已成型,改也改不掉,只好经常伴着他,在一旁提点着,不然这家伙早就被爹爹给锁起来了。

      “哈~!”冰凉瞬间解去满身的热气,打了一个响亮的嗝,抬袖抹掉嘴角的汁渍,雪白的衣角被沾上了污点,但他似乎并不在意。

      “桑榆!”璟涵眉心轻皱,低声斥道,对他“豪迈”的举止实在不敢苟同。

      “呵呵”咧起一道灿烂笑容胡混过关,瞥了眼含巧手上还有半碗的酸梅汤,他闪速夺过“咕噜咕噜”地在那个目瞪口呆的人面前喝完,气得含巧跺脚怒喊:“二公子!那是我的!”。

      看着他这副模样,璟涵就算有再多的说教也只能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或许这是他的真性情吧,他也很喜欢这个活泼的弟弟,就像个开心果似的,让他的生活充满欢乐。

      “大公子,夫人有请”一把略沉的嗓音打断了他们的欢乐时光,一名暗红衣衫的女子悄无声色地出现在眼前,国字脸,古铜的肤色,深邃的眸子,给人一种忠诚严谨的感觉。

      “青姨”桑榆就像发现蜜糖的蜜蜂,立即甜腻腻的粘了上去,攀住那个比他高大的女子的手臂摇晃着撒娇:“您什么时候才教我别的招式啊”灿若艳阳的眸子巴巴地仰视着这个像山一般可靠的人。

      “上次教你的都熟悉了?”冷青是个不苟言笑的人,就算她宠溺这个男孩她也不会表现出来,常常板着一张脸,让人看着以为她很凶,但相处久了,桑榆就知道这个女人有一颗被钢铁包围的温暖的心。

      “嗯!”桑榆猛地点头:“滚瓜烂熟!”希冀的眸光投向她,但又好奇冷青的出现,因为她是第一次来这里:“对了,青姨,娘找大哥有什么事呀!?”。

      “不知道,我只是奉命带口谕给大公子”眸子定在他身上:“大公子,请”。

      “嗯”起身抚平起皱的裙摆便前往付向松的院子,含巧见状也快步跟上,桑榆瞅着前方那数道身影,眼珠骨碌碌地转了几下,杨起一抹调皮的笑容,鬼鬼祟祟地追在他们后面。

      大厅上,一位中年女子正座在上,一脸的沉重忧愁,而隔壁的男子更是眉头深锁,垂着眼帘,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娘亲、爹爹”一声轻唤,引起两双眸子凝视,流露着不舍、痛苦的情绪,让刚到的璟涵甚为不解。

      沉吟半会,付向松先开口:“璟涵呀••••••”这一声唤叫像花光了她的气力,因为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说。

      “璟涵,过来爹爹这儿”秦宛亦招招手,未等他凑近秦宛亦便张开双臂一把将他抱在怀里,已经脱离撒娇年纪的他身子一僵,但在嗅到属于爹爹的温暖香气,仿佛回到了幼时总是讨抱抱的时代。

      看着怀中已长大成人的孩儿,宛亦满心的不舍,祈求的眼神凝着一边的女子:“妻主,能否退了,我宁愿背负骂名也不想毁了这孩子啊”他的哀求像一根绳索,一下一下的箍紧她的心。

      她又何尝不是呢,但人活于世,难免会遇到身不由己的事:“璟涵,还记得南伯母吗?”。

      “妻主••••••”女子的表情已告诉他答案,哀求的唤声也挽不回她的决定。

      从爹爹怀里微微抬头,露出那双清澄的眸子:“记得”以前两家并连,小时候常常到南府玩耍,那个严谨的南伯母爱沉着脸吓唬桑榆,吓得他每每见着,身子都蹦得紧紧的。

      “你南伯母修书来,说希望理行当年指腹为婚的亲事”这个艰难的问题最终还是道出,没觉得一身轻松,反而更加坐立不安。

      这件事显然令他一愣,他还没想过自己的亲事:“孩儿跟谁?”他知道南府有两女,但不知当年指腹为婚的是哪个。

      “是•••••是大女儿,南安晴”极不情愿地吐出这句说话,话说当年指婚之时并没料到会是个傻子,两家人还在一边,谈说将来亲上加亲的喜事,如今,如今真是作茧自缚啊!

      璟涵没多大的情绪变化,只是稍微想了下:“孩儿听娘的”婚姻大事向来都是母父之命,媒妁之言,只要对方不是太差,他也就没怨言了。

      “璟涵”孩子的懂事乖顺让宛亦心痛,一直视如明珠的宝贝,竟然配上个痴儿,当真是天妒蓝颜啊!

      “放心,你南伯母说过不会亏待你的,而且安晴的性子单纯,你们一定可以共谐连理”拼命的安慰着他,说实话,她只是希望夫君听着放心罢了。

      “不行!”一抹白色人影跳出,叉腰怒声抗议:“大哥绝对不能嫁给那傻子!她不配!”大哥知书识礼,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个性随和,怎知道去到那会不会被那傻子糟踏!

      看着眼前嚷嚷叫嚣的少年,付向松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大掌在椅子扶手一拍厉声斥道:“你这小子!看你现在的模样,你这是什么装束!你平时少给我惹祸我就已经烧高香了!”。

      “这跟大哥出嫁是两回事!别岔开话题!”桑榆也勇往直前,完全不理会娘亲眼中的火炽。

      “璟涵婚事已定,没你的事,我还真要给你找户人家把你嫁了,让你妻主好好管束你!”对于这个野孩子,真是烦透了她的心,琴棋书画不会,洗衣做饭嫌累,天天拎着凶器在那边耍来耍去。

      娘亲没有一丝动容,他只好转移目标:“爹~!”宛亦也难得跟他意见相通:“妻主,依我之见,不如——”。

      “别不如了,这事就这么定了”强作坚强,谁又知道她心中满载着多少酸楚呢。

      “你!难道面子比孩儿的一生还重要吗!”宛亦也失声吼叫,竟然为了当年的一句话而牺牲璟涵,他不妥协!

      “你!”夫君的一句话正中要害,无言反驳,只有眸子怒火中烧的恼怒。

      “爹”一直没说话的璟涵柔声安抚着男子:“娘亲也有苦衷,而且男大当嫁,这也是常事啊,虽然南安晴脑子不灵活,但孩儿相信她有一颗温柔善良的心,这就足够了”那抹挂着淡淡满足笑容的嘴角令宛亦心中的菱角也磨平,抚着这个乖巧的孩子,他是既感动又幽怨,既然他都这么说了,这个做爹的还能怎样呢,叹了一口气:“以后发生什么事尽管回家,娘亲和爹爹都会做你背后的依靠”。

      见爹爹态度放软,璟涵立马笑颜逐开,但又被他过早的想法逗得“扑哧”笑出了声:“爹您就不盼点好的吗”。

      “你这孩子,爹是为了你好”轻戳一下他的额头,也被他的笑容感染,荡开一朵笑莲,看着男子也慢慢解开心结,付向松也松了一口气。

      看着上面那笑得温馨愉快的三人,桑榆的血液立即奔上了脑袋,气得面赤二红:“我不同意!不同意!不同意!!!!”嘶声吼叫,看在她们眼里,他就像一个闹别扭的孩子。

      宛亦脸一板:“桑榆!注意你的措辞!别没大没小的!”。

      桑榆紧握着拳头,咬牙对抗起来:“我不要大哥嫁给那傻子!她不配!她不配!娘你不能为了声誉而拿大哥的幸福交换啊!”一时失控,说了不该说的,付向松随即脸色一黑,嘴角拉耸:“放肆!你是在教训为娘吗!”。

      被付向松的气势一压,他肩膀瑟缩了下,但还是要争取说话权:“孩儿不敢,只是娘亲——”一把凌厉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桑榆!”。

      宛亦怒瞪着眼眸,示意他噤声,转眼嘴角带起微笑,安抚着怒气冲天的妻主:“桑榆年少气旺,等会儿回房我会好好教训他的!”回眸朝那抹还在闹脾气的人说道:“站着干嘛,还不回房”。

      被下逐令,而且爹爹明显偏向娘亲那面,形单只影的他根本无力争取,狠狠得哼了一声迅速离开,连一句告辞的话语都没有。

      “这孩子!”宛亦眺望着那抹远处的一点微怒轻责。

      “爹,我去看看桑榆”那孩子脾气直冲,他总是不放心地跟在后面。

      “嗯”摸了摸璟涵的脸庞,仿佛要将过去数年的份都补回来,让他好好地记住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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