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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婚礼&闹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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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定在了五月,春暖花开的鸭川河畔。
当鹿有松询问林幼娴婚礼想选的地点时,林幼娴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鸭川河畔,她曾在那里绝望,也想让那里见证希望。
她们探讨了举办这次婚礼的意义,两个人交换承诺,缔结誓约,从一个人的日子变成两个人的旅途。又不仅仅只属于她们两个人,还属于爱着她们的人——亲人和好友,是给这份爱意一份结果。
最终俩人商量婚礼简办,只邀请些至亲好友参加,婚后俩人会在京都休假旅行,给亲友们则是安排了一场五天高质量的旅游,这样都放松。
纵然是简办,鹿有松还是提前两个月就开始准备了,和筹备公司过流程,细节到请柬都是自己亲手写的,整个人洋溢着一种羡煞旁人的幸福。
五月的京都满目苍翠,风和日丽,天空和大地干净得像水洗过一样,鸭川河畔的一处酒吧装饰得低调而唯美,酒吧外到河畔的草坪处布满了鲜花,红地毯铺了长长一条街。
整个场地撒满花瓣,宛如一个梦幻的仙境,充满浪漫与奢华感。
坐在电动轮椅里的鹿有柏牵着鹿有松的手在悠扬的乐曲声中,走上了舞台。
鹿有松一身白色婚纱站在舞台上,她高挑的身姿被婚纱衬托得更加挺拔,妆容精致,迷人且优雅。
她双眼注视着入口,林幼娴在林妈妈的陪伴下步入会场,白色低胸婚纱,背部敞开,露出了修长的后背线条,裙摆呈现出流线型设计,展现出了完美的身材比例,嘴角绽放着两处梨涡,漂亮得不可描述。
在通道尽头,林幼娴放开了妈妈的手,和妈妈拥抱后分开,独自捧着捧花走向了鹿有松,这个举动完美地诠释了林幼娴对婚姻的理解——婚姻从来不是一场托付。
两位新人自从对视上眼神后就没有再移开,林幼娴一步一步走向鹿有松,就像从五年前走来,走过暗恋,走过一起出差的日子,走过办公室相处,走过公司低谷期的分开,走过亲情相认,走过鸭川河畔的绝望,走过至暗的分手时刻,一步步走向了鹿有松,泪流满面。
鹿有松也想到了从前的种种,一样动容,两位新人并没有按照事先规划好的流程进行,而是一牵到手就紧紧拥抱到了一起,走到今天,太不容易了!
两个人互相为对方擦拭着眼泪,鼻尖碰着鼻尖,都笑了起来,而后就深吻在了一起,闭上眼的林幼娴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滑落下来。
台下的众人欢呼,年轻的朋友们以陈清为首,打起了口哨。
秦石老董事长秦肃充当证婚人,神情郑重地念着贺词。
台下总共七桌。
一桌是以花花为首的鹿有松和林幼娴的朋友们。
还有两桌是秦石的朋友兼同事们包括秦玉笛、陈清、宋捧心、萧寿、何颜、管骏、秦玉笛助理付齐、林幼娴老部下赵真真、董多其等。
另外一桌是亲属和长辈,秦老董事长、管骏妈妈、林妈妈、景春和家属、鹿有柏、宋捧心大学教授和家属、鹿有松的一位忘年交。
还有一桌是林妈妈的亲友和鹿有松一些商场上的朋友。
最后两桌是随行的服务人员和当地的接待人员。
在几十位至亲好友的见证下,鹿有松把早已准备好的钻戒戴在了林幼娴的手上,两人都十分动容,期间忍不住拥抱。
“互换戒指环节了,亲热等回新房啦。”陈清爱起哄,此话一出,大家都笑了起来。
舞台上的新人也被逗笑了。
“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疼你。”鹿有松深情注视着林幼娴良久,只说出这么一句话,她忘词了。但这句话她说得充满了坚定和疼爱。
林幼娴又有泪要流出,她不知怎么的,今天就这么想哭。
两位新人又情不自禁抱在了一起,陈清那桌的朋友们又开始起哄。
“你真是好福气啊,我什么时候也能看到女儿们出嫁呀?”秦肃对着林妈妈不无羡慕地说。
“您的两位女儿也都很出色呢,将来必定是都嫁给好人家。”林妈妈听林幼娴说了,管骏和秦玉笛是继姐妹关系。
“小的还好,又乖又能干。大的性格不行。”秦肃说着就摇头。
林妈妈往秦玉笛的方向看了看,秦玉笛此时正专注地看着台上的新人,而管骏,在看着秦玉笛。
“俩孩子都多体面呀。”林妈妈忍不住给秦老董事长和管骏妈妈赞叹。
“今天看着倒还一团和气。”管骏妈妈笑意盈盈。
到了扔捧花的环节了,除了长辈们没动,年轻人们都走到了草坪上想沾沾喜气。
“单身的啊,只准单身的来抢。”陈清排除异己,给自己增大概率。
宋捧心和萧寿,还有几位年轻人就被刷了下来。
鹿有松和林幼娴两人手里各自有一簇捧花,“那我们扔两次了哦。看看能不能现场配成一对。”鹿有松心情很好,开起了朋友们的玩笑。
“这样,抢到捧花的两个人,亲一个怎么样?”花花人老心不老,人来疯,看看站着的年轻人都出色优秀,想占便宜。
“好,就这么定了。”陈清也不单纯。
鹿有松和林幼娴笑着背对着大家,林幼娴先抛出了捧花,花束在空中画出了一道弧线,在一片混乱的哄抢中跌进了一个人的怀里。
大家回头一看,都傻了,捧花掉进了秦玉笛的怀里。
“哈哈哈哈。”鹿有松笑得不怀好意,在大家正盯着秦玉笛怀里的捧花,还没反应过来时,又一束捧花从天而降,砸到了管骏身上,管骏条件反射接住了。
在其他人失望的叹息声中,秦玉笛和管骏对望在了一处,都愣住了,然后秦玉笛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呼吸越来越重,最后是绷住了嘴,三步并两步跨到了管骏面前,拿起捧花劈头盖脸地就朝管骏打来,管骏只得往旁边避让,秦玉笛就追着她打,越打越重,花瓣都被砸落在地上。
拥簇着新人刚离开的人群被身后的声音吸引,纷纷转过头来,看到的就是秦石集团少董事长追着管总打,不是打着玩,是真的在狠打,秦玉笛每一次用捧花抽过去,都像要把管骏抽死,看得出用尽了狠力。
陈清一看不妙,赶忙跑过去想拉开,鹿有松和林幼娴也发现了不对劲,也朝打架的那俩人跑去,两个人的婚纱裙摆较长,不知被谁踩了一下,林幼娴差点没被带倒,鹿有松赶忙抱住了她。踩住的人可能想要避开,一下摔倒在了草坪上,挡住了其他人的路,带倒了好几个人。
“怎么了?”秦肃看着不远处的草坪上有些混乱,眯起了眼睛细看。
“董事长,大小姐在追着二小姐打。”秘书来告状,现场太惨烈了,捧花的花瓣都被打落了,秦玉笛就拿着花茎追着管骏抽打。
“啊?这个孽畜,太不得体了!”秦肃气得手都发抖了,起身就要过去看看。
“唉,你心脏不好,别急,慢慢走。”管妈妈赶紧起身扶住了气得直哆嗦的秦肃。
秦玉笛把管骏堵到了河岸边,拿着捧花用尽了力气抽打着管骏的脸,一下一下又一下,管骏抬手挡着躲着,最后好像被花茎一下抽到了眼睛,管骏一个失衡,在众人惊讶的表情中跌落到了鸭川江河里。
鸭川江河面距离河岸很高,足足有五米多,管骏一个抛物线直直砸到了河面上,砸出一个大水花掉了进去。
“有人掉河里了,有人掉河里了。”旁边有路人开始高呼,唤回了愣在河岸边观礼的亲友们的神智。
“赶紧,快,谁会水,下去救。”鹿有松临危不乱。
“扑通,扑通。”两位亲友跳进了河里,酒吧的老板匆忙跑出来也跟着跳了下去。
还没走近的秦肃在听到那声“有人掉河里”后,捂住心脏就要瘫在地上,管妈妈赶紧扶住了他坐到旁边的椅子上,“你别担心,别担心哈,骏骏会水。”话是这么说,管妈妈也担心得紧,赶忙跑到河岸边,看到几个人已经拉着管骏游到了岸边下,管妈妈才拍了拍心脏,吓得不轻。
三个人用手托着管骏,从河边往上面草坪爬,秦玉笛抱着手臂看着这一幕,胸口还起伏着。
管骏头发披散着滴着水,脸上已经被花茎抽得都是血痕,整个人在河水里被浸泡得浑身湿透,被冷风一吹,嘴角抽动,形象狼狈不堪。
刚爬上来,鹿有松和林幼娴正要上前仔细查看,秦玉笛又冲过来扇了管骏一个大耳光,力气之大,把管骏扇得仰面摔倒在了地上。
鹿有松赶紧冲上去拉住了又要过去追着打的秦玉笛。
“孽畜!你无法无天了!”秦肃举着拐棍就要朝秦玉笛打来,秦玉笛闭上了眼睛,棍子没有落下,她被人用力推到了旁边。
秦老爷子的拐棍就重重地打到了冲过来的管骏身上,“爸,您别生气。”管骏强忍住疼痛转身扶住了秦肃。
秦肃气得捂住胸口,管妈妈赶忙帮她顺气,秦玉笛还要上前,被鹿有松死死拉住,拽出了现场。
“你爸有心脏病,你能不能不要在他在场的时候发疯!”鹿有松提着婚纱吼秦玉笛。
“我恨她,恨不得打死她!”秦玉笛咬牙切齿跺脚。
“已经打得够狠了哈,你看一张脸都快被你打毁容了,这么冷,还掉到了河里。”鹿有松可是知道河水有多冷,管骏把她摔进去过。
“我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段!”秦玉笛握着拳头哆嗦。
“你是因为那次喝醉酒……”
“不要再说了,我恨死她啦,她死都不足惜!”秦玉笛抱着头。
“对不起,你们的婚礼,闹成这样。”管骏顶着一张血痕累累的脸还在给林幼娴道歉。
“没关系,赶紧,我们回酒店,换身衣服。”林幼娴看着脸上全是血痕的管骏,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你们继续吧,还要给亲友敬酒呢,我自己回去就成,扫兴了。”管骏是个温柔的人,任何时候都落落大方的。
“爸,妈,我先回酒店换衣服,一会回来。”
管妈妈看着女儿被抽得满脸都是血痕,心疼不已,也不好说什么:“妈妈陪你回去上药,别留疤了。”
“不用,阿姨,您在这,捧心,萧寿,你俩陪管骏回去上药吧。”林幼娴喊来好朋友安排道。
大家散去后,鹿有松过来找林幼娴,一起去酒吧房间内换衣服。
“秦玉笛呢?”林幼娴看她一个人过来,开口问。
“付齐陪她回酒店了,还在气头上呢。”鹿有松摇摇头。
“她气什么?”林幼娴觉得莫名其妙,太大的气了吧,打人打得那么狠,不是众人拉着,要把管骏打死的地步。
“就上次,喝醉酒,估计是被管骏强了。”鹿有松小声凑到了林幼娴耳边。
“你说什么啊,管骏不是那样的人,就算发生过,也是两个人你情我愿的,她但凡有一点反抗,我们会听不到呼救。”林幼娴有些生气,管骏是她的好朋友,在她的婚礼现场被人打成这样,还被诬赖,她气不过。
“也可能是恼羞成怒。好啦,宝贝,今天是我们婚礼呢,别被她俩干扰了。”鹿有松哄她。
“你交的都是些什么朋友,都有暴力倾向。”林幼娴心里还是窝火,想到了以前鹿有松摔砸东西的坏习惯。
“好啦,以前是我脾气不好,现在不都改好了吗,现在多听你的话。”鹿有松拉起林幼娴的手就要亲。
“都人呢。”林幼娴有些害羞。
“这里没人了,不害羞了吧。”更衣室内,鹿有松抱住了林幼娴。
“不要磨蹭了,妈妈他们都等着我们呢。”林幼娴被搂住后软化多了。
“亲一口。”鹿有松说着就要亲上来。
“妆花了。”林幼娴双手推着她肩膀阻止。
“出门前再画,你今天穿婚纱,真的很美的。”鹿有松说着就吻了上来,这一吻消掉了林幼娴心里所有的气,唇舌纠缠间,灵魂都缠绕在了一起。
“不……行,大家都等着呢。你听话,晚上都听你的好不好?”林幼娴在快丧失理智前还是推开了鹿有松。
“那晚上都听我的?”鹿有松也知道外面大家都在等。
林幼娴嗔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