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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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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待狗卷棘体会到那种从手掌心沿着胳膊传递到心脏的酥酥麻麻感觉。
“我现在看不到咯,狗卷前辈,就拜托你带路啦。”朝仓唯晃了晃两人紧握的手。
嗯……右前方有两个讨厌的怪物,她实在不想看到,就假装一个瞎子好了。反正狗卷前辈带着她只会走直路,不会碰到的。
但是在别人眼里,就是一种奇怪又别扭的温柔,好像在用另一种方式关心着不会说话的他。狗卷棘点了点头,湿漉漉的眼睛望着她。
朝仓唯已经闭上了眼睛,一张白净的小脸蛋抬起来,夏日的风吹过她脸颊的发丝,树荫下斑驳的光影落在她脸上,旁边的蝉鸣一阵一阵响起。
狗卷棘小心翼翼地牵着她,往平坦的路上走,此时她闭着眼不怕她看见,所以狗卷棘将自己的目光一直放在她身上,他的视线柔和平静,感觉两人之间的距离通过交握的手彼此紧密相连,让他产生了一种浑身都松懈下来的满足感觉。
旁边两个低级的咒灵,他无需动用咒言,直接调动起体内的咒力,轻轻一挥将其消灭了。
闭着眼睛的朝仓唯对此一无所知,只是尽力地拉着他往脑海里那条安全的路走。
道场外面是一片树林,穿过树林后面是一道堤,拱起来卫护着一条清澈的小河。
“啊!是小溪!”朝仓唯开口。
她听到了哗啦啦的水流声。
“快点快点,我们去踩小溪,去河对面。”她闭着眼睛摇晃着狗卷棘的手,声音清脆。
狗卷棘捏了捏她的掌心,她看不见啊,不要紧吗?
可是朝仓唯好像读懂了他未说出口的担心,“没事的!狗卷前辈你拉住我就好啦!”
她弯着眼一笑,因为眼睛闭着,弯起来就像弯弯的新月,嘴角的笑容十分干净甜美。
狗卷的手指动了动,摊开她的掌心,写下:「棘」。
“嗯?”朝仓唯歪了歪头,“是让我叫你棘吗?”
狗卷棘握紧了她的掌心。
“好呀,棘!那你也叫我小唯吧,好开心!”朝仓唯笑了,阳光落在她脸上,有种透明的美。
狗卷棘握紧她的手,带着她慢慢往堤坡下走,这一片全是绿草,脚踩在上面湿湿软软的,很舒适。
朝仓唯顺着他牵扯的力道往下走,感觉很新奇,看不见的时候,鼻尖的味道就更清晰,耳朵也听得到更多。
“棘,我好像闻到你身上的味道了耶!还听得到你的呼吸!”朝仓唯高兴道。
“……”他好想说别这样说,他会耳朵发红,但是大脑一时短路,他的饭团语库里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词。
于是他就安静着,只能听到她叽叽喳喳的声音。
“哇……好好闻诶,花香……青草,还有溪流的味道!”
好闻……是包括他身上的味道吗?
……耳朵好烫。
狗卷棘的手动了下,他踩在浅浅的溪流最近的一块石头上,担心地回头看着朝仓唯,她穿着简单的白色连衣裙,溪流会不会打湿她的裙摆。
朝仓唯试探着伸出一只脚,找了下方位,终于准确地踩到了狗卷棘脚下的那块石头。
“嘻嘻。”朝仓唯抬起脸笑。
狗卷棘也为她松了口气,可是还不等这口气松懈下来,他这才发现了一个更让他紧张的问题。
朝仓唯另一只脚也踩了上来,整个人紧紧地贴着他,而他又不敢收回脚踩到另一块石头上去,怕自己的动作影响到看不见的她,让她摔倒了。
于是他就只能红着耳朵,谨慎地站直身体,任凭她像一只颤颤巍巍毛绒绒的小兔子一样靠过来,脸颊挨着他的肩膀,细细的吐息落在他耳边,还带着甜甜的香。
狗卷棘同手同脚,脑子都有点发僵了,等了足够有一分钟,直到朝仓唯有些疑惑地将脸庞对着他,他这才握着她的手,往前踏过一步,踩到另一块石头上。
距离拉开,她身上的暖香也变得清淡,一阵风将狗卷棘的脑子吹得清醒了一点,他转过身一只手握着她,另一只手托着她的胳膊,将她往自己的方向带。
她的脚踩在石头边上,潮湿的青苔让脚下打滑,她身体一歪眼看着就要跌倒,狗卷棘立刻反应迅速地抓住她,甚至下意识想要用咒言让她不要摔倒,但是比他反应更快的是——
……朝仓唯一下子扑到他怀里,紧紧地抓住他身上的t恤。
“嘻嘻……”她还仰起脸笑,得意洋洋,“我厉不厉害!”
狗卷棘接住她,被她猛地一撞身体微微一晃又立刻站稳,两个人站在一块小小的石头上,四周是哗啦啦不知忧愁的溪水,她的下巴磕到他的肩膀,他心脏剧烈的心跳还无法平息。
“……”狗卷棘突然想叹息。
最后只是看着她傻兮兮的笑脸,忍不住抬起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干嘛呀……”她哼哼唧唧地捂住头,眼睫颤动了下,明显想睁开眼,又忍住了。
于是她愤愤地用手戳了下他的后背,好巧不巧,戳在他后腰上。
“……”小心。
狗卷棘抓住她的手,警告地捏了捏。
两个人晃晃悠悠地踏过溪流。
哗啦啦的溪水带走落下的花瓣,打着卷儿飘走,旁边有虫鸣和鸟叫。
落在岸上才发觉刚刚踩在溪流里有多慌张。
朝仓唯叽叽喳喳,“哇!我们好厉害!”她自己给自己鼓掌。
“好棒棒耶!配合的超~好的!”她笑容亮晶晶。
狗卷棘忍了忍,忍不住用手捏了捏她笑得灿烂的脸颊,嗯,手感很好,白白糯糯的软米糕一样。
“啊……”朝仓唯的脸颊被揪起来,变成可爱又好笑的形状,她立刻抬起手拍他的手,“不要揪,不要揪啦……”
她又看不到,狗卷棘被她拍到,松开,换另一只手揪。
“啊啊……”看不见的朝仓唯晃着脑袋躲他,软软的毛绒绒的头发也跟着晃晃悠悠,一缕粘到了她的脸颊上,她拒绝的样子也软呼呼的,像是毫无攻击性的小奶糕。
狗卷棘恶作剧的心思冒上来,突然松开她,就看着她松了口气,抬起手像小猫洗脸一样自己用手背抹开粘在脸颊上的发丝。